第一章第八十九回。鲁大威震钱老板(二)
“鲁老弟,这话怎讲?”
“銭兄,绿林中的高手舞刀者,最多也只能和我战上一回合,今天王毅和我却战了三个回合,你说算不算是打个平手?”
王毅说道:
“我习武二十年,也算身经百战了。据我的实战经验,鲁叔一开始就让着我,要是真正的厮杀,鲁叔一回合之内就能把我解决。”
鲁大说道:
“王毅来来,我们坐下歇歇,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山东人?”
“回鲁叔,山东曲阜人氏。”
“啊,还真是老乡,我是泰安的。”
这时都回到了座位,钱老板说道:
“鲁老弟,就凭这神功,我敬你一杯。今天方知天外有天。”
“銭兄过奖了,练武之人各有千秋,不能以一技之长论高低。”
“鲁老弟,喝完这杯酒我有话要问。”
钱老板又说道:
“且慢。王毅,把你的师弟们都叫来看看吧,机会难得。鲁老弟先坐。”
过了一会儿,那七个徒弟到齐了,钱老板说道:
“徒弟们,今天来了一位武功绝顶高手,大家来开开眼界吧。”
鲁大喝下了那杯酒,钱老板问道:
“鲁老弟,你练的是什么功啊,简直是出神入化。”
鲁大走到茶桌面前看了看桌上四把紫砂壶,说道:
“銭兄你喜欢做收藏紫砂壶?”
“这是仿造货,市场上有大批的,陈老弟倒是有一把真货。”
“銭兄,送我两把壶,我看看真假。”
“鲁老弟会鉴定紫砂壶?你都拿去吧,哪里有什么真假?”
“是陈老弟教我看壶的,我想看一看。”
“鲁老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銭兄,百说不如一练。”
鲁大吧两个紫砂壶里的茶水到了,在茶桌上铺了一张纸,双手拿着紫砂壶一用力,两个紫砂壶都碎了。
钱老板一惊,说道:
“原来鲁兄练的是鹰爪力,好神功。鹰爪力有三快脚快、手快、眼快,鲁兄都已达到了炉火纯青,怪不得王毅远不是你的对手。”
“銭兄夸奖了,我是
从小开始练的,也吃了不少苦。”
“鲁兄还有什么绝技,今天让我开开眼界。”
“那有什么绝技?只是练武而已,既然銭兄要看我就再练两手。来王毅侄儿,我看看你的百步穿杨箭法,还是咱俩来吧。”
王毅拿来了一张硬弓五只箭。钱老板交给鲁大一张硬弓五只箭,问道:
“鲁老弟,如何练法,墙那边是箭靶,这里是百步线。”
“銭兄,我不用弓箭。”
说罢,鲁大走向箭靶前面站住,说道:
“王毅侄儿,拉满弓向我射来。”
王毅不敢射箭,钱老板请问张、陈二人道:
“二位老弟行吗?那可是硬弓啊。”
鲁大说道:
“不妨事,王毅侄儿拉满弓射来,要准。”
张、陈老板说道:
“我们看不妨事,既然鲁兄让射就射吧。”
钱老板说道:
“王毅,你先射一只看看。”
说罢,王毅站在百步在线,拉了一个满弓对准鲁大射去。鲁大一侧身,一把顺势抓住了箭杆,顺手向旁边的箭靶扔去,箭穿过了箭靶中心的小圆孔,插在了地上。
鲁大说道:
“王毅侄儿,别停,再射来。”
王毅又连着射出了那四支箭,鲁大都顺手接住扔向了箭靶,从箭靶的小圆孔穿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钱老板看得出神,鲁大说道:
“请大家过来看看吧。”
四人走过去一看,那五只箭插在地几乎挨在一起,呈梅花状排列。鲁大拔起五只箭,还给了王毅,说道:
“那箭靶的中心孔太小,因箭羽的阻力就掉在了地上,不然就打到墙上去了。来来,我们回去坐下歇歇。”
五人回到了酒桌旁坐了下来,钱老板说道:
“来,鲁老弟,我再敬你一杯。刚才鲁老弟提到除了练武就是练武,我还没有在意。我钱家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说得过去了,没想到和鲁老弟一比相差甚远。”
鲁大说道:
“銭兄,可不能这么说,王毅侄儿的武功在江湖上已属上乘了,他的箭法不错,又狠又准,就是刚才他射箭时,心里不静在想事。”
钱老板问道:
“鲁老弟怎么知道的。”
“我接他的箭,箭到时稍有些抖动。他要是心静如水,一心想到中的,就不会如此。”
“啊,受益匪浅。王毅,是这样吗?”
“回师傅,是这样。我当时在想,能否射准,会不会伤到鲁叔。”
钱老板说道:
“来,大家喝酒,过一会儿还想见识一下鲁兄的下一绝技。”
鲁大说道:
“銭兄,王毅侄儿用的是南派刀法,本来武功不应该有门户之见,在南北贯通之后既能更上一层楼。”
“过一会儿鲁老弟给指点一下吧。”
“銭兄,不敢说指点,只是相互切磋而已。”
“鲁老弟,这里没有外人,能者为师嘛,真正想提高武功的人,就不要计较那些说法了,我还等着领教老弟的下一个绝技。”
“銭兄,好的,还是我和王毅一起演练吧。王毅侄儿,你都会使用什么暗器?”
“回鲁叔,暗器同宗,常用的都会一些,最喜欢的是金钱镖。”
“那好,多拿一些金钱镖来我看看。”
王毅搬来一小箱金钱镖,鲁大抓了一把一看,说到:
“这也是陈老弟的手艺,铅芯挂铁,个头小,分量大,最好的杀伤力。王毅侄儿,你把这一小箱金钱镖搬到五十步在线。”
王毅将金钱镖搬了过去,鲁大走到墙前,说到:
“王毅侄儿双手发镖向我打来,这时,钱老板、王毅都没有犹豫。王毅双手发镖向鲁大打去,鲁大双手顺势接镖,王毅打了一阵,说到:
“鲁叔,差不多了吧,我就是把这一箱全打出去也打不到你。”
鲁大说道:
“王毅侄儿,那就不打了,你帮我把地上的金钱镖捡回去,顺便数一个数。”
鲁大走到酒桌前,喝了一杯酒,王毅说道:
“鲁叔,一共二十八只。”
“王毅侄儿,放在箱子里吧。你再帮我放一个箭靶在墙边。”
鲁大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说道:
“我来试试这个金钱镖吧。”
说罢,走到五十步线外,从箱子里拿出两个金钱镖向箭靶打去,接着又两个两个地向箭靶打去,小箱子里的金钱镖打出了一半,个个都嵌在了箭靶上,打出了一个“鲁”字。王毅将箭靶搬到了酒桌前,大家一看,钱老板说道:
“这是什么神功啊?兵器、弓箭、暗器到了鲁兄手里,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
“哈哈,銭兄过奖了,只是熟能生巧而已。”
钱老板说道:
“正好有八个徒弟在,鲁老弟给指点一下武功吧,机会难得。”
“銭兄客气了,练武各有路数,取长补短。銭兄一定要我说,我就说说吧。”
“鲁老弟先谈谈王毅的刀法有何不足之处。”
“銭兄,王毅的刀法无可挑剔,就是腕力和步伐稍差一些,所以舞刀时还没达到刚柔相济,挥舞自如。提沙袋练腕力,提着沙袋跑练腿力,即可提高一个层次。”
“鲁老弟给演示一下吧。”
“这有些难,我平时在外厮杀从不带刀,凭着鹰爪力和暗器致胜。”
张、陈二老板说道:
“鲁兄今天就舞一次刀吧,正好我们也没有见过。”
“既然各位都想看,我就舞一路刀吧。给我刀,八位侄儿都上来吧。”
王毅说道:
“我就不上了,我想仔细看看。”
“那也好,王毅侄儿护着点张、陈两位叔叔,他俩的武功不高,院子不大,不要被飞刀伤了。来,这七位侄儿拿着双刀杀过来吧,不要手软。”
说罢,七人手持双刀将鲁大包围,舞动双刀一起杀了过来。鲁大还是左躲右闪,十四把钢刀也奈何不了他。战了一个回合鲁大突然快速移动脚步,忽而圈里忽而圈外,那包围圈已经乱了。鲁大趁乱快速舞动着双刀,仅用两个回合将那十四把钢刀打飞,有的打在护手上,有的打在护手前,一个人也没有受伤。
那十四把钢刀有四把飞向了旁边的四人,被钱老板和王毅伸手接住,那七个徒弟站在原地发愣。钱老板说道:
“你们七人拿着刀回去吧,王毅留下。”
那七个徒弟拿着刀走了,不时惊异地回头看看。
钱老板说道:
“鲁老弟,本来以为我那十二名门徒就是武林高手了。没想到在你面前就像小孩子和大人玩耍一样,今天才是大开眼界。来,我们把这一壶酒喝完,我先敬你一杯,讲讲你这神功是如何练就的。”
鲁大喝完了一杯酒,说道:
“銭兄过奖了,既然你让我说,我就说说看,也不一定对。练武要把握好这么几条,一,要吃得起苦。二,不能蛮练,方法要对。三,不能循规蹈矩,要高起步。四,要多看高层次的武功,用心看,看出门道,然后融会贯通。没有看到的东西很难做到。五,那十八般武艺虽然是基础,但要一走而过,不要耽误太多的年华。专心去学那专项的绝技,学成后,反过来十八般武艺也就水涨船高了。大概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