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
“竟然闭上了眼,她有躲开的自信吗?”灵乌路空,那名背负黑翼的高个子少女出声道。
“谁知道呢。还有你能闭嘴吗阿空?”火焰猫燐,也就是灵乌身边的猫耳少女回应了一句,她说:“觉大人在这里,不用说一些废话。”
出奇的是,灵乌路空并没有反驳火焰猫燐的话。
而站在她们身前,一直注视着场中的粉裙少女;此时仍是一语不发,似乎是很少说话的类型。
场中,新星符威势愈演愈强,一波接着一波,纷纷击中灵梦的护体灵光,却未能击碎。
我悬浮在,相对于灵梦是上半空的位置,抬手准备着“加强”后的神风符。
“准备「呼唤神风的星之仪式」”我翻出一张符卡,贴到鼻前,点触发动,道道绿色灵光散开,环绕我的身周划出数道亮眼轨迹,往返运转。
相对而言,灵梦此刻的状态不算好;至少局势上看是如此。
我的双眼之内,五芒星淡淡隐现,银光线条在绿眸内神秘周转,似乎有一种韵律在其中,却不可言会。
场面僵持,却最终被灵梦打破。
但闻一声“梦想天生!”,博丽巫女已然突出弹幕圈,击破了新星符卡。
只见灵梦的身体仿佛被一层虚幻的灵光包裹,整个人似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半透明化。这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弹幕再也打不中她了!
“大奇迹「八坂之神风」”
我毫不犹豫地发动神风符,双手横展,奇迹之风再起,高速平稳的旋风围绕我的身周,膨胀开。这不是普通的风符,其程度比以前施展过的任何风符都要强悍。单单只是力量,接近风神的力量。
灵梦毫无阻隔地冲入旋风,打破了任何常理。“神灵「梦想封印」!”
我没有闪躲。呼啸的旋风挡在我的面前,“呼——轰!”红色符卡被瞬间击破。
灵梦冲到我的面前,我和她短暂地面对面。随后灵梦不做停留,一脚扫了过来。
我本身并不擅长体术。所以只能躲开,顺手发出数张符卡,部署在灵梦四面的空间内,想要封锁她的动作。
“奇迹「MiracleFruit」(神秘果)”
绿色光符直接穿过灵梦的躯体,却毫无作用。
如果不能击破她的这种状态,那么我将毫无胜算。
在我的符卡体系当中,还没有哪张卡具备击破对方这种状态的能力。不,对于这种近乎无敌的状态,我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我……能够思考?
虽然是愣了一下,身体却自然而然地继续着战斗。仿佛能够分心二用一般,在绝对冷静的状态下战斗,却能够分出心神思考战局。
我自己的状态,也是前所未闻,这样的话……倒是勉强扯平了。
一个翻身,我向下落体运动,恰好躲开灵梦的追击连招。
坠落,向着地面重力落体运动,灵梦在我身后上空,快速向下追赶。
“光灵「神灵宝珠」!”灵梦追在我身后,却从我的正下方召出一排灵光四溢的阴阳玉,前后夹攻。
我甚至在看到阴阳玉的同时,就快速地撤手再扔,打出了风符“开海「割海成路之日」”
两者相撞,我的符卡旨在阻敌,成功地分开挡路的阴阳玉,穿行到低空。
抬头,近了。
“秘术「GrayThaumaturgy」(灰色奇术)”白光一闪,并没有伤害的符卡,却亮得令人发指,因着奇迹力的加成,暂时阻隔了场内场外的视线。
“秘术「遗忘之祭仪」”连续不断的符卡,根本没有吟唱阶段,数十只土爪从地面冲出,围向灵梦。
“神签「暴乱神签连掷」”又是一堆多点覆盖的符卡群,被我甩向灵梦,同时自身快速移动,向着红色结界的边缘靠近。
灵梦应付着接连的符卡,暂时没有追来。
至此,我已经摸到了灵梦所设结界的外围。
双手抽出御币,对准结界,快速施法,轻喝:“开海「摩西的奇迹」”
“轰隆!——”一道巨大的空洞出现。
我冲破结界,飞向来时的入口。
既然暂时无法击破,就暂且撤退。
改变的神风模式下,我的思维更加清晰,并且有了主观性,不再一味地战斗。
“哎呀,她跑了。”旁观的灵乌路空,惊讶地说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注意到围观的一众群众,没有停留,笔直地飞向出口。
正当我越来越接近出口之时,一道深绿色的弹幕自下方打来!
我不得不一转身,躲开它。
双眸中,五芒星氤氲流转,转头时,看见飞上对空的绿眼妖怪。
帕露西冷颜一笑,仿佛恭候大驾多时的模样。
“为什么拦我?”我冷漠地开口。
神风模式下,我第一次开口与人对话,只是声调迥异于平常,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因为啊……”帕露西眼神闪烁,半冷半热,说道:“我喜欢,我乐意,你管不着。”
不可理喻,神风模式下的我并没有任何犹豫,挥手就是一道风符。
“神德「五谷丰穰米之浴」”
帕露西脸色一变,直面这道加强般的强力符卡,而且是瞬发,她不得不拼尽全力。
即使在正常状态下,我也是可以胜她的。
然而她不甘心,和我一样……
这时,我突然心下示警,脑后恶风袭来!——
左手只拍出一张风符,偏移过重心,却被后来的灵梦一脚踢中肩膀!
很疼!是真的很疼,这一脚不知道汇集了怎样的力量。然而我依然很冷静,战斗力却不可避免下降。
灵力因为仓促消耗抵挡,平白消耗了许多。
我转过身,灵梦站在我的身前,看着不自禁喘息的我。
有后手!我只感到肩头一阵阵钻心疼,尽管眼睛眨都不眨,但是呼吸越来越沉重,灵力无时不刻在消损。
肩头那里,有一道残留的灵力气旋,仿佛螺丝钉一样,向着我的体内突破,偏偏我现在不敢大意,也不能放手处理。
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冷汗沿着不动的眉角滑落,阵阵眩晕感。是灵力损耗得太厉害了——说到底,我此时的状态,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神风模式,是需要代价的。这本不是我现在所能掌握的力量,却被情绪透支了潜力。
“已经到了极限了。”我心里明白。
我明白的。我明白,但是我不想放弃。
我盯着灵梦,看着她平静的眉眼,看着她的身姿,眼前阵阵发黑。愈是这样,五芒星俞是明亮。
“为什么要这样坚持?”灵梦问我。
“不想输给你。”我平静的语调,出现颤声,仿佛随时可能哑掉的喇叭。
“……”灵梦看着我的样子,似乎有点发愣,然后缓缓问了另一个问题,道:“真的那么害怕吗?”
“人类都有恐惧的东西,你不能强求每个人都像你那样。”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偏偏又冷静得要命。
帕露西从空中坠落,晕厥了过去,落入水中。
我和灵梦,在空中对峙。
咬牙坚持,像个傻瓜一样折磨自己。
灵梦点点头,说:“那就回去吧,特训结束了。”
我缓缓转身,没有任何余力却思考她的话语。
“如果害怕的话,……”灵梦后面的话语,我已经有点听不清了。
但是,似乎又记住了。
我合上眼,虚脱的身体,就像失去活力的落叶,从空中仰面坠下!
红光划过半空,灵梦抱着我的身体,飞向旧地狱的出口。
我昏迷过去,脸色白得不像话;偏偏眉角,却淡淡地舒展。
旧地狱的风巡回刮着,蓝衣粉裙的少女闭上眼,转过身离开,身后的两名手下让开道路。
…………
……
守矢神社外,一名身穿大红色哥特服的少女来到。
她是转着来的。可能你一时半会,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的面容精致,明绿长发上的丝带飘飘然,整个人心情似乎不错。
“诶,到了吗?”红衣少女停在博丽神社的门口,呆呆地自言自语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