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桃花债
镇江
远在近千里之外的赵诗婷此刻正喜滋滋端着伤药给她夫君上药,却不知,与她相隔千里的荣城,此刻正有人以她的名义——名字命名,开了一家花楼。
彼时,杨云溪正半趴在美人榻上享受着美人细心——上药,听着那一声声软软甜腻的“夫君”,时而摸美人一把,揩揩油水,换来美人娇嗔一声“讨厌”心中无比欢喜,欢喜的很。
只是,这揩油水揩多了,揩着揩着,就揩出了问题……
赵诗婷兀自不觉,上好药后,只在杨云溪胸口上一圈一圈缠上纱布。
本是无意的举动,可这与杨云溪而言,却苦不堪言。
他原是坐在榻上,而赵诗婷却是半跪在榻上,缠纱布的同时,那高高隆起的柔软带着特有的馨香时而自鼻尖擦过,时而,自面庞擦过,更有时,他只觉整张脸,都埋在了她胸前……
“好了。”赵诗婷将纱布在他身后打了结,满意拍了拍手。却见杨云溪面色不正,有些潮红,不由狐疑,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一把,触手,有些热。又将手在他脸庞摸了摸,更热一些,问道:“怎么?”
那柔软的手儿似一阵轻风,轻轻拂过额头与脸庞,又似油锅里滚烫的热油,灼得他全身热血沸腾。杨云溪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觉得再忍下去,枉为男人。
赵诗婷尚在狐疑,突然手腕一紧,身子倏地向前倾去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紧接着,只觉背后被咯得生疼,还未来得及开口,嘴便被封住。
一番热烈的长驱直入,大刀阔斧,赵诗婷完全晕乎,待回神,只觉身子凉嗖嗖,又火热得紧。
乍一瞧,娘诶,身上衣裳哪里去了,怎个只剩一件青色抹胸?难怪凉嗖嗖又觉火热。竟不知何时,已被压在身上那莽夫剥干净,紧紧搂在怀里。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如今,还在外面……还来不及腹诽与阻止,只觉那脖子一疼,继而一阵酥麻。
“怎么?以为我受了伤就办不了你?”这话委实露骨,赵诗婷全身麻酥酥,身体里似有一群小蚂蚁在爬,说不出话来。
杨云溪咬了一口那雪白水嫩的脖子,又舔了舔,见身下妻子一直喘气,说不出话来,只觉大快人心。
那日之事,林允之未明说,但看了自己许久,最后才隐晦道出,这丫头片子之所以生气,是因他不碰她。
当时,他就愣了许久,只觉得这话有歧义。似乎也不能按照自己的思维来想,因她有时,表现的委实像个异类。
那夜他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想了许久,突然想起赵浩然那风流鬼说的一句话,茅塞顿开,想明白了。
“大~大白天~你想做,做甚?”趁档口,赵诗婷喘息未定之余,终是说了一句,虽不算连贯。
门外传来脚步声,似有人路过。杨云溪狞笑,将身下之人抱上了一些。赵诗婷只觉那物已抵在腿间,灼热的紧。他道:“白日又如何?这般岂非更刺激?”
刺激?嗯,的确刺激。若一会有人进来,那才叫刺激。恍惚间,她记得进来时,似并未插门。
杨云溪见她又神游,有些受刺激,重重在她脖子上又咬了一口,火热的唇舌自她脖颈一路攀上那樱桃小嘴,又吮又咬好不畅快。
赵诗婷彻底偃旗息鼓了,身子如一滩春水,嘴里时不时溢出一两声吟哦。那一声吟哦却比极品催情药还要好使许多,激得杨云溪再难以把持,倾身而入……
“婷姑娘~”门外传来推门声,还传来一声吴侬软语般的呼唤。杨云溪只觉晴天霹雳,不管来者何人,他都有杀人的冲动。
还未有任何动作,只听得内室房门被推开,小蝶的声音又传入:“我给杨公子……啊啊啊啊!你,你,你们……”又一声破碎声在门口响起。
事已至此,被杨云溪紧紧捂在被衾下的赵诗婷有些遗憾,却忍不住闷笑。果然忒刺激,忒刺激啊!
“滚出去!”若非此刻自己身不着片缕,杨云溪绝对会杀了那突然的闯入者。
小蝶似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捂着嘴,泪眼汪汪,似极失望。
杨云溪额角青筋直跳,再不愿多说一句,手臂一挥,捂在被衾里的赵诗婷都能感觉杨云溪的内力一阵波动,紧接着,小蝶“啊”的一声,随着房门重重“咣”被关上,嘎声而止。
“你故意的?”
却是咬牙切齿,狰狞可怖的神情。
这时候,就是有那份雅兴,兴致也无。赵诗婷无辜眨眨眼,道:“你这莽夫说话好没道理。是你将我拉来,又勾引的我,怎成了我故意了?莫……啊!”突然一阵力惯下体,痛呼出声:“你疯了,你怎么敢?”
“闭嘴……”再忍下去,杨云溪想,他一定会交代在她身上。既如此……至少要成全一回自己,放纵一次……
杨云溪披衣出去时,林允之自自己的客房出来,淡漠地瞧了他一眼,道:“进来,有话与你说。”
杨云溪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犹豫了会儿,还是同他进去了……
这厢,小蝶回房后,疯了般向衣橱奔去,将里面的衣服全部拿了出来,取了剪刀,将那一堆素雅的衣服全剪了个稀巴烂,又扔在地上,狠狠踏了几脚。
边踩踏边怨毒咒骂:“贱人,本以为,你看似温柔贤淑,却不料是个妄图爬上主子床的贱婢。竟口口声声说与他们关系只是很好。”
方才那一幕,还有被杨云溪打出去,小蝶只觉心中怒火难平,伤心的不能自己。可单单只是毁了赵诗婷送与她的衣物焉能消去熊熊怒火?
心中的恨意如生了根的魔障快速生根发芽,原还算清秀的面容已扭曲得不成样,手中紧握的剪子凶狠的再度往散落一地的衣裳一通乱剪乱刺。
“贱人,你等着,总有一日,我会将你狠狠踩在脚底,让你亲眼看着他躺在我的温柔乡中……”
……
颇有些时日,林允之不再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了。犹记得,这般看自己时,还是在一年前,另外,就是半年前这般看过自己。
那时,正是赵诗婷昏睡初醒不久。满树桃花开的正艳,那桃树,还是赵浩然这风流胚子移到那由客栈改成的别院。
满树桃花灼灼其华,林允之也是今日这般把自己叫来,然后这么看着自己,直把他看得心里发毛。
在杨云溪以为他就打算这么将他望着时,林允之终是开口了。开口前,还叹了一叹,犹记得,那神情颇惆怅。
他说:“那幽竹,你既与她做了这等事,你且打算如何?”
幽竹?不是已经被他送走了吗?还有,他们做甚了?
林允之定定将自己望着,目光,颇冷漠:“即是这般,婷妹,她……也许,你并不适合她。”
杨云溪听着别扭,怎么就不合适了?
桃花纷繁,轻风过,花瓣纷飞。似为了印证林允之接下来说的话,那桃花,落了他一身。
“一年前,我将婷妹交与你,可你却因别的女子伤她,令她痛不欲生,悲愤跳崖。一年后,你又惹下桃花债……”
“你且等等。”杨云溪忙着打断,也不忘拍去那一身花瓣:“幽竹之事,想必,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从未招惹过她,何来桃花债一说?何况,我并未与她做过什么,如何与婷儿不合适?”
林允之并不回答,只目光幽深将自己望着,良久,也不知似否想通了什么,只道了句:“望你好自为之。”言罢,走了。
半年前,依旧是那幽竹。
不过,林允之当时只是这么看了他一会儿,好歹,并未提及,他又与他的婷妹不合适之事。
这种事,有了第一二次,再被他这么看着,杨云溪就无甚压力了。避开与他的视线,去了桌案前倒茶喝,眼角余光却时刻注意林允之。
林允之似乎也觉得这沉默的游戏忒无甚意思,就来到了自己身旁,手一伸,手中凭空多了幅画卷,继而往他跟前一丢。
这一丢,画卷卷轴自动摊开,里面竟是个女子的画像,眉眼间,有些像赵诗婷。
咽下口中的凉茶,神清气爽之余,更清醒了些。杨云溪拿起画像,将方才未全部展开的画像展开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何人?”
林允之似很诧异:“我以为,你会很清楚才是。”
杨云溪又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但不记得是谁。将画像往桌案上抛去:“这画像哪来的?”
“杨立。”
甫含了一口凉茶,杨云溪倏地抬头:“杨立来过?何时的事?”
林允之似笑非笑:“在你与你那小娇妻共赴巫山,被某些人打断之前……”
杨云溪皱起眉。想来,杨立来时,正逢自己与赵诗婷缠绵,林允之才截住他的吧!不过杨立此行,必是查到了什么。遂开口道:“可有留下信件或是口信?”
林允之道:“他只说,你看了这幅画,还有这封信,自会明白。”言罢,自袖口拿出一封信递给自己。
上面是用火漆封口,想来,是来自京师的信件了。
杨云溪也不避着他,拆了信封来看。才看了几眼,突然又拿了桌上的画像看了看,想了一会,复又去看信。
林允之一向讲究,不轻易饮冷茶。此番,也倒了杯冷茶来喝:“怎么?可又是你惹的桃花债?”
杨云溪很想回答不是,可他回答不了。因这画中女子,还真算是他惹的一朵桃花。习惯性取了火折子将信函焚毁,扔进了香炉内,将林允之望着,道:“我若说,这个女子真与我无甚干系,你信吗?”
林允之耸耸肩,觉得他对象弄错了:“信与不信,你不该与我说。婷妹才是你的妻,若要解释,你该与她解释才对。”
杨云溪道:“解释不了,也不想向她解释。那女子我的确认识,甚至,同她好过几日。”
林允之面色变了变。杨云溪叹道:“并非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那时,也不知是否是魔怔了,若非珍妃娘娘无意中一句话,我断不会做出这种事。”
珍妃娘娘?岳母?林允之登时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