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把她们拖到一边,“不要乱说!真的是刚刚认识的啦,你们不要乱七八糟说啊,人家会误会我什么的,还有,在他面前不要总弄出一些蠢话,记得,淑女。”
“那肯定是你喜欢他咯?”高丽珍依旧不死心。
我那时候真想把她揪到那天公交车上那个大婶旁边,跟大婶说,她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赶紧认亲吧!
我狠狠拍了她的肩膀:“还要不要吃东西?”
两个人瞬间捣蒜一样地点头。
“莫如?”那边男生的声音热情地喊叫我,我有那么一瞬间怔住了,他居然会叫我莫如,我只记得在苏浙时候,他一直就你你你的称呼,或者心情不好就喂,心情好点就叫萧莫如。啊,他叫我莫如……而且如此自然。
“人家帅哥叫你!还说没关系,还说不熟……”那两个损友!我被两个人退着直到我用眼神秒杀了她们……
或许是他也察觉了什么,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就说:“那个,你过来一下。”
我连忙过去。
无罪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笑呵呵地看着。
“你得第一啦?你看你其他的都挺好,怎么英语就只有这么点,不过也很不错,英语这么点也能班里第一啊……”他终于不动声色地说。
这算什么,打击吗?我羞愧了。“那你教我啊……我无能啊。”
他问我要去哪里。我连忙请无罪带他先回去,我要得宴请那两个损友!
好朋友会让人受益一生,而损友只会让你堕落,我坚信,她们两个如果再放肆一些,我可能会背负两条人命。
“我说你们,这么小怎么这么得理不让人,而且尖酸刻薄,不懂中华妇女应该守的的准则,不懂得矜持,怎么能对好朋友上下其手呢?”我痛心疾首地教育她们。
哪知她们左耳进右耳出。
“去那家吧……”
某某轩。
“干嘛又要打我?”岳玉玲委屈地说。
“要死啊,以为我中彩票啦?这么贵的餐厅,就我们这样去了他们还以为我们是不是要吃霸王餐!”我真的很无奈。
“随便去家冷饮店吧。”高丽珍居然解围,但是还是和岳玉玲对视一眼。
得,准没好事。
“既然这样,我就跟两位好姐妹说点事情,如果这件事好了,那我将报答你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诚恳地说,“你们刚刚点的东西,我粗略算了算,如果你们不帮我,今天就你们自己付钱了……”
“什么事?”岳玉玲嗑瓜子,问我。
“那个,你看开学时间马上近了,我……作业一个字未动!”
两个人立刻作没听见状:“高丽珍,明天陪我去爬北标园……”
“我有难,难道做朋友的不该帮吗?岳玉玲你就帮忙把数学题目答案抄上去,几个阿拉伯数字嘛,数学讲师绝不会说这不是我的字,如果问我就说身心交瘁,赶作业,字都变样了。高丽珍,你就帮我抄英语单词吧,反正我们刚刚换英语讲师,导师还不知道我的字啥样……”我只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的悲痛遭遇。
“啊……啊……啊……好吧。”岳玉玲首先答应,然后高丽珍也应允了。
这时候上菜了,话说这冷饮店跟小吃馆差不多了。
我看着虽然看不出有辣椒,可是真的是纯种小米辣所做的菜,立马动筷,“啊!我终于憋了这么久!吃到真正的辣椒了!”这才是真正的辣……没有醋!
我还怀念啊,于是我吆喝待会再去吃烧烤,然后吃砂锅米线。
我今天一定要尽力吃辣,不然对不起我在苏浙隐忍的一切!
当天我暴饮暴食后回家过夜……
“妈,我背好痒……”
“去吃点药吧,擦点酒精消毒。”
“妈,越来越痒啊。”
“别抓了,血都抓出来了。”
“爸!妈不管我……我很难受啊!”
然后在我的惨烈叫声中,我去医院打针了……医生说是过敏。
我还从没发现我对什么过敏,我到底是吃了什么过敏啊?我努力回想,在花城吃的肯定没问题了,苏浙的……牛肉和海鲜我不过敏啊!
我看左手右手臂上无数的红斑和疙瘩……悲壮地擦药,克制着想抓痒的心。
因为这方面原因,我说好带树坤民玩的计划打破,只好在网上见。
我的痘痘还好没扩散到脸上,不过毁容就毁容吧,毁容之前也不是很好看啊。
二零零八年的夏天,不仅有啊哦运会,我还迷上了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后来他们问我喜欢什么时候,我回答这个游戏的名字,他们都笑了,说,你真幼稚。
不就是家园庄园吗?真的很幼稚?
我觉得我虽然不算勤奋,但是我一直奋斗着,而且誓死效忠家园庄园,在玩了一年多的时候终于练到满级。说道练级,不过就是玩游戏挣经验,那时候还没有出来什么黑森树打怪,但是打怪也很无聊,就是卡牌游戏,我是森树骑士加勋章骑士,牌好,自然练级容易,不过那时候满级从一百二到两百级。
出现两百级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满级一段时间了,但是那时候我看着我的等级,一百二十一……因为满级后我就很少玩游戏,原来熟稔的找茬也有些迟钝,啊,离两百级……所以我更加战战兢兢地去练牌,打怪,弄经验。
很多人都放弃家园了,他们有各种理由。后来我有更加浓厚的兴致,还去充了VIP。当然,淘米公司对家园的认真减少了很多,导致各种狗血剧情的出现,还有糊里糊涂的任务,他们开发各种游戏,赛尔号就是一个。
当初赛尔号都火啊,很多人都喜欢赛尔,我进入赛尔号的时间还算早,号一直是我弟帮我练的。树坤民也有玩家园,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小学毕业生……而且注册的日期很早,差不多是内测开放后的那几天。
他在企鹅上呼我,让我去跟他组队打赛尔号的boss。赛尔号,玩过的人都知道,不是凭什么真刀实枪,而是精灵,而且买各种RMB药剂让他们的精灵更极品。这次组队BOSS是一只很BT的精灵,一般人看着要打死了,他突然一招浴血重生。血立马回,而且那血的点数是以上千万计算。
我嘲笑他居然还玩赛尔号,虽然给我的是蓝色的宋体字,我依旧感觉到了那边冷冰冰的鄙夷目光:你还不是玩?我是帮别人玩几天。
这只精灵我弟弟早就帮我过了,其实我也只是挂赛尔号,拿拿累积经验,实战经验我是比较少的,我也只懂草克水,水克火,火克草之类的……对于精灵属性我一直都是认识空白……
幸好我在家里,我把弟弟叫来,我在旁边交流,弟弟帮我打怪。
他和同学很快跟我组队了,他们首先还调笑
谎言相迎:树坤民,这就是你说的强者美眉。我看不像女的,这战绩,硕果累累啊!
F还是ever欠揍:是啊,一个女孩也这么能干啊,待会看看。
_:欠揍!你真是欠揍!待会儿好好配合!
·:啊
他的名字就打了个下划线,跟我如出一辙的是,我也只有一个点。
弟弟很淡定地换精灵,加血,加技能使用次数。然后还叫我打上,让他们换什么精灵,用什么招。
谎言相迎:啊,美眉,怎么办,它回血了!
·:啊。换精灵,安德鲁。
_:然后我呢。
经过浴血奋战……打赢了,他们拿到精元,都非常开心。
F还是ever欠揍:啊,树坤民,你怎么认识这么厉害的女生的?
谎言相迎:加企鹅加企鹅
游戏里不允许说企鹅或脏话或者数字……因为为防止盗号。
我一刻也没有眷恋,发了个再见的表情,就下了。
“你好点了吗?”他的头像在任务栏亮了。
我看着日益消下去的手臂红点,敲上:“好点了。”
我边打开网络电视,开了一个电视剧,拿出整理作业本,开始做作业。
我看着好几页密密麻麻的知识点,心想这些都要抄在本子上,我就不淡定了,此时离开学还有八天。
我写着写着,心想一个假期都没怎么写字,字都变难看嘞。接着,我又被屏幕上的剧情吸引了,一直又看高潮迭起的部分,过了段时间,又狠狠责怪自己意志不坚定,写作业!
于是关了网络电视,开音乐,关屏幕,继续做作业。
终于花了三小时的时间,把这些练抄功夫的作业全做完了,汉语还有作文,除夕之夜,给某某讲师的一封信,不过我实在黔驴技穷了,给某某讲师的一封信,这要我怎么写?我对讲师除了反应情况后实在是无言以对。而除夕之夜……今年的除夕,我又没在小镇过,而是去了一个陌生“亲戚”家……
没灵感,没灵感。
试写了一篇除夕之夜,我才发现,里面的内容杂乱无章,无法串联,于是随手翻报纸翻书,心想找出一些句子凑上去。
过年腊肉的选择……腊肉是过年很多家庭的必备,就制作工艺来看,西南地区偏麻辣,南方人喜甜,北方喜咸,而腊肉味道鲜,肉质……
我在想,以往的确有吃腊肉,然后把腊肉的描述抄上去一段。
接着过年回家……又摘抄上去,加以自己的描述和感慨。
当我终于拼凑完作文后,苏延一个电话打过来,无非是听说我好了,让我赶紧回去商讨事宜。
所谓商讨又无非是让我们注意细节。
无罪最近对《还珠格格》比较着迷。她问我有没有好看的华夏电视剧时我头也不抬说了还珠格格。这不……她不知道哪里弄来棉花和黄布,正在制作“跪得容易”……
树坤民也在这里住了几天后,跟我抱怨他带来的大衣都派不上用常。他跟我说:“萧莫如,你知道吗?我们那边的天空没有这么蓝的,工业城市,灰霾啊……这个紫米很好吃的样子。”
又叫回萧莫如了,为什么感动这个词对你,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
“嗯,紫米这边的特产之一,话说前次我爸爸把紫米带回老家的时候,他们淘米淘了很久依旧是紫黑色,以为是霉米,就直接丢了。”
开学前一夜,高丽珍和岳玉玲终于把作业递给我。
“要死,我做的时候没这么多啊……”岳玉玲抱怨。
我看了看质量,嗯,很好。
第二天,我们提前去教室打扫卫生,蜘蛛网,水竹换水,拖地……
“你不是说讲师通知了很多同学来打扫吗?就我们三个?”我不解。
“讲师说待会儿要来……”高丽珍答。
我去走廊上看了看,果然她瘦小的身影迈着小碎步走来了。
她也很惊异,“怎么就你们三个?”
我们刚刚把教室扫完,还没开始拖地,说明原委,她豪迈地说:“正好我有事,那就不用打扫了,回去休息,晚上记得准时来上晚自习!”
我们三个人集体黑线。不带这样的啊。
“你们下午有事情吗?”我问她们。
“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
“好吧,带你们去苏延的别墅看看,你们不是说一直很想吗?”我跟她们说,尽管回墨江这么久,我过敏也好了,可是一直没兑现要带树坤民游玩小镇的诺言。
问题,我们要走下去么?
“滚远点,叫我们走路?你邀请我们的啊,刚刚打扫完,不累吗?不走不走!”高丽珍立马叫出来。
无奈之下,我打电话给树坤民。
“树坤民,你现在在哪里?那你叫陈师傅开车来我们学校接我一下吧,嗯,你跟他说,他知道路啦。好好。”
在我挂了电话的下一秒,两个人的奸计得逞,顿时笑的比谁都开心。
什么叫效率……就是这么的效率。
这两妞,这次见到这辆锃亮的小轿车,立马开心地坐进去。我真希望,我不认识她们,虽然以前的我也是这样啊……但是好歹岳玉玲比高丽珍还正常点吧,这次怎么都一样了。
陈师傅有些笑意:“你同学啊?”
“见笑了……”
不过这两人还是知道耻这个字怎么写,很快正襟危坐,装出一种淡泊名利。我很赞赏她们的表现,心想就是要这么淡定。不过我仍然为她们感到担忧,现在就这么不正常,以后大些了要不正常到什么地步啊!
不过她们两个的审美观跟我完全不同,她们对于花庭里的浦沙树不感兴趣,对于那些很耀眼的花感兴趣,比如一向喜欢紫色的岳玉玲喜欢紫罗兰,虽然她说更钟爱蒲公英,但是种蒲公英有些不太切实际,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