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地没了吗?”娜特瓦妮看着那缕青烟缓缓消散,不由感到命运的可悲。
但她并没有感慨,因为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夜凉晨随时可能会醒,一旦他醒了,就再也没机会了。
。。。。。。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随便决定别人的命运!”夜凉晨被一阵咆哮声惊醒。
这是哪?这是夜凉晨的第一反应。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个比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光斑照亮了自己。像是在舞台上,又像是在山洞中。诡异的是夜凉晨往头顶看去,竟没有找到光源,也是黑漆漆一片。而脚下的光斑竟然没有任何散射现象,光暗交界的地方没有任何渐变的过程。就好像是有一个用“光”做的罩子把夜凉晨扣在了地上一样。
“你是谁?”夜凉晨搞不明白光的问题,但他记得刚才是有人在说话的,也许那个人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把光灭了,我就告诉你。”那个声音说了一句让夜凉晨摸不着头脑的话。但话音刚落,光罩便开始扩大,速度极快,瞬间就布满了整个空间。
“啊!”凄厉的惨叫几乎震破了夜凉晨的耳膜,“我诅咒你!你注定众叛亲离!”
隐隐约约的,夜凉晨听到了后边这句话,但还没来的及细想,就感觉眼前一亮,看到了手持匕首的娜特瓦妮。
“我一直在这里吗?”夜凉晨觉得自己应该问一下娜特瓦妮,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办?怎么办?娜特瓦妮看到夜凉晨睁眼的那一刹那就慌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吗?”夜凉晨看娜特瓦妮一脸复杂,没回答自己,以为是她没注意听,所以更大声地问了一遍。
“啊!”娜特瓦妮显然是被夜凉晨吓到了,平静地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永远是这副表情),配合上富有攻击性的声音(只是声音大了点),这种处于极度愤怒才会有的反应让娜特瓦妮觉得自己已经走远了。
“喂,你怎么了?”夜凉晨看着娜特瓦妮一副不对头的样子只好把自己的事先放一放,毕竟自己可是花了好大代价来为这个随从恢复战斗力的。要是因为心理问题,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亏大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娜特瓦妮一看夜凉晨伸手握住了自己拿匕首的那只手,瞬间冷汗直流,“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怎么说呢?即使是改头换面,可以说是和换了一个人没什么区别了,都改变不了娜特瓦妮身为魅魔时那种欺软怕硬的性格。
“什么意思?”夜凉晨被娜特瓦妮整得有点糊涂,“我为什么要杀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额(⊙o⊙)…”娜特瓦妮忽然发现自己好蠢,他刚才明明是昏迷状态,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居然一下子就露了底。
“额。。。。。。没什么。”娜特瓦妮突然心生一计,“对了,黛戴沃跟我说,这个匕首能破除你身上的诅咒。”
“诅咒?什么诅咒?”夜凉晨一脸的茫然,他不记得自己有跟黛戴沃说过什么诅咒之类的事情,也没听黛戴沃提起过类似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就在刚刚醒来之后,夜凉晨感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空白,就像是自己的人生被剪去了一个时间段一样。但还说不出来缺少的是哪一段,因为,所有的记忆都是完整的,时间线也连得上。而且,自己像是回到了来这里之前的那样,又没有感觉了。夜凉晨能记得,之前自己是对黛戴沃又一种特殊的感觉的,但那种感觉现在没有了。大概这就是黛戴沃所说的诅咒吧!夜凉晨想着,示意娜特瓦妮继续说下去。
“只要这把匕首刺进了你的身体,诅咒就会被驱散。”
夜凉晨表示可以理解,不就是一把带攻击特效的武器吗?
“你来吧,娜特瓦妮。”夜凉晨并不喜欢自残,“用那把匕首刺我吧。”夜凉晨相信娜特瓦妮所说的,因为有炉石在,自己不可能被自己的随从伤害到,这是炉石法则之一。
“我无法这么做!”娜特瓦妮刚抬手,脑海里就飘过了这样一句话,接着就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抬起的匕首也僵在了空中,无法刺下去。
“哦。”夜凉晨出声为娜特瓦妮解释了一下,“我忘了随从是无法攻击召唤者的。”说着,看到了娜特瓦妮阴沉地如一潭死水般的脸色,连忙出声安慰。
“召唤者同样是无法攻击随从的。”
娜特瓦妮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听到这句话有任何地好转。这让夜凉晨表示很无奈,莫名其妙地成了别人的随从,还是永远都不能反抗的那种,肯定是难以接受的嘛。之前是因为生死关头,不得已而为之,而且还是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要是没有娜特瓦妮的帮助,夜凉晨也没这么容易既能脱困,并完成反杀。于情于理,都是自己站不住脚。当然了,情这方面,晨哥表示,可以理解,不能万岁!只能讲道理,不能讲情面。
“咳咳!”夜凉晨干咳了两声,一副领导讲话的语气说道:“瓦妮啊,你现在也是信仰圣光的一份子了。圣光的意志是什么?是奉献牺牲!为了广大古神信徒的未来,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够了!”娜特瓦妮打断了夜凉晨极具感染力的话语,“别装了!我们,不就是你的玩物吗!别在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恶心!”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夜凉晨大概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发现前途无望的娜特瓦妮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内心的委屈、愤怒全都爆发了出来:“我,只是一个被人操纵木偶而已!有谁会在乎我。。。。。。”
“我会。”夜凉晨一把抱住了娜特瓦妮,“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只要你还是我的随从,我就不能放着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