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景明朝自己投射来愤愤的目光,凌芸装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撇嘴矫情叫了一声“哎呀!”
“你少装无辜!”
不想凌芸竟事不关己的回过头,继续夹了一口酱肉丝,“没事没事,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你这里蹭的是胭脂,又不会盯着你肩膀看,放心,一般人看不出来的。”
“你怎么赔给我?”说着景明一手揽过凌芸,正想借机调戏她一把,方朝凌芸伸出手,就听秋菊在明居外问了一声“请见。”一时尴尬,景明的手就悬在了凌芸眼前。
“请见”,本是紫微宫里再寻常不过的基本礼仪,意在约束所有要进殿面见的内侍宫人,以防止他们窥探了主子们的私密,并告诫他们不是随时都可以随便入内请见,既给足了主子们面子,又能减少因莽撞而激怒主子们的内侍宫人被处刑之事发生。
只是,自莲心跟着凌芸嫁过来,这条在紫微宫里的铁令在明居却形同虚设了。
不过,现在一切都恢复如常了。
看景明的眼神从方才的宠溺变成了尴尬,随着景明的答应声,凌芸赶紧趁机躲过,忙回头望去,看秋菊打了帘子从外头进来,手里又提着一个食盒。
秋菊见过礼,仔细将食盒放在桌上,从里面取出一个砂锅。凌芸闻着像是牛肉的味道,急忙伸手去掀盖子,却听秋菊提醒道:“主子小心,仔细烫手。”
这般听秋菊一说,凌芸才发现她的手是隔着棉布捏着砂锅的两耳,于是乖乖的收回手,由着秋菊来打开,但还是问了一句,“是番柿牛腩吗?”话间,秋菊轻手拿下了砂锅盖子,果不其然,正是牛腩炖番柿。
“你还真是属狗的哈,隔着盖子都能闻到味,那鼻子跟狗一样灵。”
凌芸抬眼瞪着景明,反击道:“你个假狗!”接着又看秋菊奉上两碗酸汤子,另将一副新的餐具递给景明。
看桌上的菜所剩不多,秋菊问道:“可要小厨房再添两个素菜?”
正闷头喝着酸汤子的凌芸连连摆手,“不用了,他都吃完了,我有牛腩就够了。”
“谁说我吃完了?”
“一桌子的菜难道是狗吃了吗?”
“嗯,都叫你吃了嘛。”
“你......你等着!”说着凌芸回身抬头看着正在忍笑的秋菊,吩咐道:“酸汤子不错,叫人给莲心送去,她能爱吃。要是守夜的吃食准备差不多了,就叫他们歇了吧,你也去歇着,”接着又追加了一句,“你要是饿了,也赶紧趁空去吃,晚上有的忙呢。”秋菊连连点头,应声退下。
“她爱吃酸的吗?”
“谁?”
“你说谁?”
凌芸一愣,刚夹起来的一块牛腩又掉回了砂锅里,“哦......她一直都爱吃酸的呀。”
“看来你是看过小厨房的账目了......”景明说着朝凌芸凑过去,声音颇为暧昧,“如今怎么肯插手管家了?”
“没有啊,秋菊那天只是说因为莲心怀孕,小厨房必备的食材要加,而且,内侍局拨过来的两位典侍都是宫里的老人了,不好怠慢的,所以跟我请示,要给小厨房那边多一些月例,另外还要多拿出两份打赏给那两位典侍嬷嬷。那阵子你老是待在太微宫,我就直接自己做主,从库里取出一些物件赏给了她们。”说着凌芸想起她让秋菊拿了两盒金瓜子给了那两位嬷嬷,不禁有些心虚,暼看景明近在咫尺的脸,弱弱的问道:“怎么......是我赏多了吗?”
看景明突然抬起手,惊得凌芸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却不想他直接把手拍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干嘛呢?”凌芸被唬得一怔,睁大双眼看着景明,不解道:“不是,真是因为我赏多了,把你吓傻了吗?”
景明将手拿下,一脸苦笑的看着凌芸,“大姐,你完全没有抓住我说的重点啊!”
凌芸咬着小勺子,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莲心啊!”
拿下勺子,凌芸蹙眉反问,“嗯?她怎么了?”话未说完,就被景明弹了个脑瓜崩儿。凌芸一脸无辜,抬手捂着额头,嗔道:“你倒是说嘛!不说我哪里知道你要说什么嘛!”
景明突然一脸紧张的看着凌芸,质问道:“莲心爱吃酸的,不会是儿子吧?”
“我哪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账上不是写着她屋里老是供着酸的吃食吗?不是有‘酸儿辣女’之说吗?”
“你还信这个呀!”凌芸笑着放下手里的小勺子,舔了舔嘴唇,随口道:“之前如娘娘也一直爱吃酸的,可最后生的不是晗公主吗,我娘说,那个不是对谁都准的,她怀我的时候也爱吃酸的,听说景昕怀煜琇的时候,也挺爱吃酸的。”
“那就好。”说着景明缓缓低下头,闭上眼,试图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你很害怕是儿子吗?”凌芸不禁心悸一下,试探道:“你之前不是说,是儿子也没关系的吗?”话未说完,凌芸便明白了,其实,之前景明只是在哄自己,也是在哄他自己。
“母以子贵”向来都不是一句空话......凌芸不敢再往下深想。
“我们赶紧要孩子吧!”倏然听见凌芸喊出这么一句话,景明懵懵的睁开眼,只看凌芸一脸认真。
“来不及了,不论是不是儿子。”
凌芸打断景明,“没事的,小爷爷是神医,我们可以向他求个秘方,一定会是儿子。”景明知道凌芸说的是越奚,他不是不相信越奚的医术,但这绝对不可以!他不能为了所谓的地位,让凌芸......他愈发紧张的听着她盘算着,“只要我也生儿子,就是真真正正的嫡子,到时候,我唔——”一时气短,凌芸正要躲开,却发觉一只大手霸道的紧罩在脑后。
就在两颗心快要跳到一起的时候,景明终于放开了凌芸。只是,他依旧痴痴地吻了凌芸一下,亲昵的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凌芸的额头上。凌芸满心慌乱,含羞闭眼。良久,二人都平复了心绪,景明才肯抬起头,紧盯着凌芸清澈的双眸,幽幽道:“以后再不许说方才的话!”
“我......”
凌芸正要开口解释,却被景明当即打断,“我不要你为了我拿你自己去冒险!更别妄想背着我偷偷喝什么乱七八糟的坐胎药!那样来的孩子是工具,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要我的孩子沦为紫微宫里争权夺利的棋子,你我已是,断不能再让我们的孩子也是!”
从未听过景明这么义正辞严的跟自己说话,凌芸一时有些错愕,更有些心酸,她情不自禁地拥上景明,哽咽道:“你放心,我不会那样做的。”
——————要说的话——————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
从年后到现在,新写的内容并不多,所更新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之前写好的,一些片段磨了很久才发出来。最近两个来月状态不是很好,身体上出现了一点问题,所以我不敢再晚睡熬夜码字。从三月中旬开始加上四月一整个月,工作上也都比较忙,很多时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是没有精力像以前一样按部就班的码字。
今年的睡眠一直不太好,经常失眠多梦,心态常有起伏,时而悲观,时而郁闷,时而自卑至极点,时而极度缺乏安全感,又很矛盾的,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安静环境,不喜欢到人前去,当坏情绪来的时候,又不想去不敢去打扰家人朋友,怕给他们带去负能量,怕他们觉得我只会抱怨而厌烦,所以,前阵子我甚至觉得自己有抑郁症的倾向,所以休假,去旅游了,回来后刻意去调整心态,调整作息。现在的状态好了很多,但感觉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总觉得心是悬着的。
有时候带着情绪去码字,那么人物难免就会有所代入,细看凌芸的憋屈,其实,就是我本人的状态,矛盾而纠结的我。我没有专业学习过写作,只是凭着自己的喜爱,去摸索着描写人物,简单叙事。我想要把故事写好,可又觉得自己拼尽全力还是写的不够好。我知道看我的小说的人不多,但现在我也是知足的。身边也没有人给我提意见,有的时候,也会有些泄气,但是却又不甘心,因为我坚持了这么多年,虽然我没有这个天赋,但是经过了我这么多次的删删改改,至少,当下的故事,是我自己喜欢的,是相对满意的。
现在,可以算是个瓶颈期吧。因为我身体状态不佳,脑洞打不开,灵感极度匮乏,部分内容是很枯燥乏味的,连我自己都不满意,在这里,要跟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道歉,因为我个人的问题,再加上写作能力有限,没有给大家呈现一个相对可以的内容,让这个故事变得为了写而写,带着奇怪的情绪,让人物传达了我的负能量,这是极不好的影响,更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对不起,经过考虑,我打算要休息一阵子。
不论是心态,还是身体,还有生活上及工作上,都需要我用时间去调整平衡,然后以更好的状态去码字,再给大家呈现一个相对好的故事。休息调整的具体时长,我也不能确定,我知道我笔下的故事不足够精彩,但我会把它写完,这也是对我自己的承诺,不负我六年来的心血。
当然,在我休息的这段时间里,我不会放弃续写后文,我会尽快调整状态,整理思路,把后面的故事构思好。同时,我还可能会在不打乱前文的前提下,对之前的细节进行修改,适当添加一些内容,也可能会不定期更新,比如在周年纪念日(6月11日)或者什么特别的日子里,那时候,可能就要看我的心情,结合后文续写的实际情况啦。
具体我会给大家留言的,希望大家给予理解和包容。
在此,不胜感激,由衷致谢。
津雨
18年5月17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