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雅阁之中的吕后,已是解开了衣裳最上端的衣扣,雪白的肌肤之上,两锁骨清晰可见,抿了抿红唇,妖娆的向柳青书走去,待走至面前,脚下忽的一个“不稳”,便是嘴中娇嗔一叫,扑倒柳青书怀中,却只听柳青书怀中仍旧四平八稳,坐怀不乱。
吕后些许讶异,竟有人能抵挡得住自己诱惑,不知已多少次,只要是男人,无论老少,都未曾有人逃得过自己的掌心,全然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更有甚者,精虫上脑,饿虎扑食般扑向自己,无一不是被自己征服。
可这老头,竟岿然不动,吕后亦在怀中看着柳青书的眼睛,那双勾魂夺魄的媚眼,简直夺命,又贴近了柳青书耳边娇声道:“老先生,我好热~”,说罢还轻呵一口气。
这一呵,柳青书竟是被弄得有些浑身酥软,只觉再让这女人放肆下去,恐怕自己真要动心,便冷言冷语道:“热……就一边凉快去……”
闻言,吕后明白,恐怕这老先生是修生养性、不好女色之人,只怕自己再纠缠下去,会轻慢了这高人,便安安分分替柳青书又沏了一杯茶,微微屈膝行一礼,便离去了。
门外的青云门弟子,看吕后如此快出来,脸上还似受了气般,更觉那雅阁之中的柳青书,乃真高人也,如此人间尤物,换做自己,早已欲罢不能。
吕后又鄙夷的瞅瞅那两眼色眯眯打量自己的弟子,便离去了。
片刻之后,大长老快步赶了回来,入雅阁道:“老先生,您的拍卖已安排稳妥,乃今日压轴拍品,雅阁寒舍破败,清远道长还请老先生前去一聚,可否赏脸?”
柳青书道:”还请领路。“
闻言,大长老便领着柳青书,走入鬼市深处,在一淡雅的竹屋外停了下来道:“老先生情请进,清远道长与铁面都督已在屋中恭候,乾道还有主持拍卖事宜,就先告辞。”
推门而入,清远与铁面早已等候已久,进入片刻,便是盯住了柳青书的一举一动,两人竟都无法感知出柳青书的气息,只觉有诈,这道行高于两人者,怎可能屑与自己打交道,就算是一国之君柳政,都要与其平起平坐,就如大唐南部的段氏大理王一般。
感知不到气息,这其中必有玄妙,一便是道行真高于自己,二便是有内功心法掩藏,三便是废人一个,莫非这老家伙是故弄玄虚装模作样之人?
柳青书没有理会两人,却是被竹屋之内的第三人给吸引了目光,那便是一同坐在清远身边的亲传弟子柳青儿。
即便有疑心,清远道长还是恭敬道:“这位高人,请坐,敢问大名?”
柳青书坐下道:“无名无姓,若是非要有一名,就叫老夫无名吧。“
问得姓名,清远亦是笑里藏刀道:“无名高人,如今爱徒青儿在此,还希望多多指点指点。”
柳青书心道:这老狐狸,果然还是起了疑心,想借指点之名,摸清自己底细,如是换作从前,可要暴露,但如今,已有一脉一心一骨一气,应付通二脉,气宁之境的柳青儿,早游刃有余。
“请吧”
柳青书仍稳坐席上道。
柳青儿亦起身拔剑,横于身前,颔首示意道:“青儿无礼了。”
便朝坐与席上的“无名”舞剑而去,以腰为轴,剑指合一,那体内的两脉齐动,一股脉气附与龙泉剑之上,威势逼人。
却只见柳青书仍稳坐席上,手中两指,便是划出道道脉气,形如剑锋,便是将柳青儿的太极剑法一一抵挡,让柳青儿根本就进不得身。
清源、铁面两人亦是一惊,看“无名”只动一脉,稳坐席上不动,便是让两脉全动的柳青儿难以前进一步,如此稳固武学根基,防得滴水不漏、密不透风,加上指上那早已失传的《无相剑指》,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脉气化剑锋,化无形为有形,如此造诣,绝对配得上高人这一称。
柳青儿看自己使劲浑身解数未能靠近“无名”一步,亦是收剑入鞘道:“还请老先生指点。”
“汇集阴阳两极之气,远近收缩自如,剑可脱手更是让人眼前一亮,虽轻灵柔和,绵绵不断,但却重意不重力,实则威力不足,若是遇到修骨强劲之人,恐怕是伤不得寒毛,还有这‘脱手过剑’一式,对同一人,一击出其不意,但第二击,千万不要再使,剑若脱手,必被他人鱼肉,总而言之,这《太极剑法》,大体不错,但还略有瑕疵。“
虽柳青儿时常刁难自己,自己亦不太喜欢这霸道刁蛮的女人,但柳青书还是把柳青儿的不足如实道出,毕竟这误人子弟之事,柳青书可是极为不屑。
闻言,不仅是柳青儿醍醐灌顶,就连清远道长都是领悟不少,原本只想让着“无名”高人指点指点青儿,哪料到高人果真高人,连自己门派的剑法都顺带指点了一番。
清远、铁面两人,虽还是不信这“无名”道行高于自己,只觉是有什么秘功心法掩藏气息,但也足以,懂得如此多失传之术之人,早已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宾上座。
两人亦是极力拉拢,不为其他,就为能调出龟仙浴体酒,足矣,虽龟仙浴体酒虽对两人无用,但因其能加快低道行之人修骨与修脉速度,可谓对一门派的新人来说,极其重要的,长江后浪推前浪,若后辈不出英才,整个门派,亦将没落,有此等灵丹妙药,何人不抢?
可尽管两人抛出了许多诱人条件,柳青书还是拒绝了,非不心动,只怕纸包不住火,若是被发现真身,又恐麻烦上身。
清远、铁面两人更觉此人乃真高人,视金钱为粪土,什么法宝,可能在他眼中就是破烂一件,只好卖一个人情,说是无名先生有求,两人必应。
柳青书亦是心中偷笑,一个人情,这大礼确实不薄。
拍卖亦落下帷幕,四十一瓶龟仙浴体酒,足足卖了五百多金,平均一瓶卖了十多金,一金一千两银,一银一千铜板,没想到前两日口袋之中只有五个铜板,这一下就囊中多了五百金,柳青书的老脸,亦忍不住笑起。
只没想到,青云门自己亦买了十多瓶,估计全要给这亲传弟子柳青儿用,虽柳青书不会害人,但亦是不愿帮着柳青儿的,如今间接帮忙,心中还是有些不快。
也罢也罢,柳青书暗暗奸诈笑,摸摸口袋之中那被六只草龟练成的六颗翠绿的丹药,那龟仙浴体酒确实有用,但和自己这几颗丹药比起来,就如“刷锅水”般。
有了钱,是要为修行准备了,自己突然开窍,幼娘亦荒废许久,正是咸鱼翻身之际。
柳青书便又买了些药草,又花四十金提重伤的杜康买了副白玉续命膏,虽这续命膏自己亦知,只是懒得动手,有钱任性,买。
又在这集市之中胡乱逛逛,虽集市中能买到的东西比拍卖会上拍卖的差上许多,可偶尔一会有一些流落其中的好东西,只怪他们的主人有眼无珠,见识浅薄,尤其是那些摸金校尉的铺子,常常会有意外惊喜。
柳青书没有去光顾那些大门面,大门面多事给些人傻钱多不识货的人逛的,就如那家卖西洋兵器的摊点一般,拉得两个西洋人来站着门面,一进门就是一口叽里呱啦听不懂的鸟语,再在那些西洋兵器上镶宝石、镀金漆,闪闪亮亮,让人一看就觉这兵器起码一两百金,那些不懂兵器的外行人,还不是任人宰割,不懂哪件最好,那就只买最贵,那些被包装得华丽无比废铜烂铁,亦是被人抢个精光。
七拐八拐,柳青书才在一小摊前停下,一件还带着带着些泥土,“生鲜”出土的断刀,亦是一下就将柳青书的目光给吸引过去,只见唐刀样式的断刀,刀身之上,毫无任何装饰与灵石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