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说着，突然风凌羽眼前一花，一道褐色的光影就在他的视线中放大，下一瞬风凌羽就看清了这个东西是什么，那赫然是老者的柺杖。
风凌羽怎么都没有想到老者会平白无故的对他出手，但是凭借着他出色的反应能力还是很勉强的躲开了这个攻击。
风凌羽躲开后接着后跳一步与老者拉开了距离，但是老者似乎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直接就座下了，而站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过多的表情，这给风凌羽的感觉明显就是在试探自己。
“你的精神时刻处于紧绷状态你自己知道吗？”老者喝了一口茶后说道。
风凌羽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这种反应是在当初被逐出尘霄学院后在进行各种佣兵任务时练就的。这种紧绷感始终伴随着风凌羽，而风凌羽也因为这种紧绷感有着超乎常人的反应能力。
“你这样可不好。”老者抬起头看着风凌羽说道。
“此话怎讲？”风凌羽疑惑，这种紧绷感虽然会让他的精神长时间的高度集中，但是以他现在的灵魂力完全能够承受住这样的精神负担，至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负面效果出现。
“一个人只有在完全放松的时候才能够沟通天地。”老者说道。
风凌羽还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是老者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打算继续说的了。这一句话听上去很玄乎，风凌羽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对于意见他还是很乐意接受的，只是老者的这句话似乎是想要让他放弃他依赖已久的紧绷感，这就不是风凌羽愿意做出的改变的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了许久，老者继续说道，“你觉得这种感觉对于你来说是好事，殊不知这种感觉对你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而且这个影响是负面的，现在看来，你似乎还没有发现。”
“什么影响？”风凌羽直接问道，讲道理，他还真的没有发现。
“我先对你的现状做出一些猜测，如果我猜对了，那么你自然会理解我所说的负面影响是什么，如果我猜错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就好。”老者说道。
风凌羽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
“你在战斗的时候会时刻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你依靠自己灵魂力的强大，在战斗中能够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总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发起进攻或者防守。
但是你的战斗形式很局限，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的时候总是依赖某一个或者某几个战技来挽回局面。当然，你都成功做到了力挽狂澜。
可是在经历过这些大的战斗后你都会陷入一个比较虚弱的时期，无论你使用的手段是否具有副作用。我说的可对？”
风凌羽茫然的点点头，可是这些在他看来都是正常的，与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大战一场后，虚弱，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看着风凌羽的表情，老者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风凌羽并没有理解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中蕴含的意义。
“这样吧，你来攻击我。”老者说道。
“就在这儿？”风凌羽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切磋的地方。
“就在这儿，你不要用那种能量形式的战技，否则我这屋子就要被毁了。”老者笑道。
“那晚辈就得罪了。”风凌羽说。
讲道理，虽然风凌羽很尊重这个老者，但是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人说自己的战斗形式有问题，而且还没有说出让自己信服的理由，风凌羽的心中多少都是有些不服气的，现在对老者动手就是风凌羽证明自己的机会。
慕雪剑风凌羽始终都是提在手中的，这个时候也是很自然的拔出慕雪剑，并且将自己的剑意附加在了慕雪剑之上，在混沌之水的激发下，慕雪剑散发出的寒意让这屋中的温度下降了数十度。
风凌羽这短短一瞬间刺出的一剑可谓是包含了自己现在能够爆发出的最强大的几个手段，剑意和混沌之源，当然付出的代价就是老者所说的紧绷感。只是这感觉在风凌羽看来实在是太习以为常了，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雪剑刺向的是老者的右臂，谁曾想老者仅仅是一个倒水的动作就避开了这一剑，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为了躲避而躲避，而是躲避的十分轻松写意。
风凌羽知道这一剑不会造成什么效果，毕竟这个老者起码也是帝境的强者，没理由会被自己这一剑伤到。但是如此简单的就被他避开了，这也是风凌羽没有想到的。
接着风凌羽将慕雪剑一横，一道剑影掠过，瞬间爆发的速度甚至带起了片片残影，而老者则是以一个将水壶放下的动作就堪堪避开了这一剑。
这两剑避的都是很险，但是就是避开了，而且是十分自然的避开，仿佛风凌羽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攻击到老者的一样。
风凌羽咬了咬牙，将横扫而出的剑以更快的速度收拢，然后接连向老者连出数剑，这一刻风凌羽是爆发了自己对于剑真正的控制能力，速度与角度都控制的妙到毫巅。
可是老者坐在那里动都没有动，以抚须，转头，甚至伸懒腰这样在正常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动作避开了风凌羽的攻击。
风凌羽的心境虽然不至于因为这三次的攻击都被他轻松躲避而受到极大的影响，但是多少都是有些急躁的，接下来的攻击风凌羽集中了自己更多的精神，神经紧绷程度甚至达到了当初与火皇一战时的状态。
但是依然没有让老者从座位上移动分毫，如此高强度的攻击，风凌羽终于开始感觉到了一丝疲惫，但是仅仅是这一丝的疲惫就让风凌羽感觉到了不对劲。
“是不是感觉到了哪里不对了？”老者问道。
风凌羽点点头说：“我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就感觉到疲惫的，哪怕只有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