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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锐小说(8)

第二天,柳家的家庭会议再次召开。对是否让柳眉去整形,老父母,三姑六婆们一致站在她那边。选才叔反抗的姿势很有些孤单。吵来吵去,老头儿突然咳喘着,“不说了,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一锤定音。

柳姨去了汉口后,选才叔总是恹恹地坐在店铺里。我发现,他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消失了。

有一次,我路过他的店子,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愿柳姨去补脸呀?”

他挥起手里的******,咆哮道:“滚,小****玩意儿!”

手术的过程实在太漫长了。我们从不知道,原来手术是需要做这么久的——柳姨在省城呆了快半年,前前后后做了四次手术。就连县上专门召开的表彰大会,她都没能到场。选才叔一个人去了,领回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字:“模范夫妻”。

姨婆在堂屋指了一个位置,那是“天地国亲君师”牌位的上方。选才叔搭了个梯子,一声不吭地挂上去,又一声不吭爬下来,回房去了。

柳姨走后,他变得懒多了,失魂落魄的。娘们儿都说,这是在担心柳姨的手术呢。

等到柳姨回到胜利二路,街坊们的眼珠子都不大会转了。

“咿呀!硬是没得疤了!”婆娘们抢着上去,瞪着眼仔细搜寻,终于在脸颊根处找到了那条红线,“哦妈也,真高级呀!”

“还是有钱好!猪八戒脸上都能给你雕出个西施。”海棠忿忿然,“****的选才,这么大个便宜,怎么就叫他赶上了?”

苟三安慰他,“上面整了,下面还不那样,原封不动。”

“蠢货!你晓得什么?”海棠嚷道,“豌豆炒豌豆跟豌豆炒肉丝,能一样呀?”

这味儿有什么不同,我不知道,但柳姨确实变啦,变得欢喜,也变得忙碌了。听说她最近迷上跳舞,天天都往舞厅跑。每天黄昏出门时,急得像是去找什么掉了的东西。

选才叔还是那样。清早,他去端早点,总有人指指点点,“不要太过度哟,多吃点腰花哟!”

人人都笑眯眯的,脸上却写满了妒忌。

然而,这时选才叔却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他提出要跟柳姨离婚。

没多久,选才叔净身出户了。

这种结局连我妈都觉得不可思议。当有人说选才是为了柳家的家业入赘时,她为这种阴谋论而据理力争,其实心里也打鼓。当选才叔提出离婚,她更不理解,“猪!最起码也要到那间门店呀。”但连根针他都没要。

选才叔搬走后,卫生院的杜鹃说选才是“不中用”才离婚的。她说自从柳眉整形回来,选才就成了耙货——硬不起来了,也开了方子,熬过中药,吃了羊肾牛鞭,就是不行。

来收渣滓的张婆子侧面证实了这种说法,她绘声绘色说亲眼见过柳家倒出来的药渣。大家一阵唏嘘。

离婚后,柳姨去了外地。先是省城,不久又去了广州。

“还是不死心啊!”海棠提到“广州”时有点意味深长。大家都知道,抛弃她的那个男人就在广州。

再后来,大家都这样说:“柳姨不晓得上了什么邪火,又跟那个死男人搞到一起了,搞到一起也没什么,但不该被他的婆娘抓到现行,唉哟,恼火,被人捶得鬼哭狼嚎……”

“胜利二路的脸都被她批发完了。”海棠总结。

柳姨不久就回来了。

没人知道那些流言是真是假,因为她整天躲在房里。

奇怪的事发生了。大半夜的,我们都能听到她的哭声,鬼嚎一样,嗥得人心里发毛。

谁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过了几天,我妈公布说:“她的脸又破了。”

“不是补好了吗?”

“哎呦,好个屁,是好了几天呀,但又发作了。脸发痒,溃烂,流脓,比没整更恼火!”

那位整形大师找不着了,留下一堆在医院门口打着横幅的患者。柳家人领着柳姨去协和医院。大夫说:“这个脸,是填充物质变,加上植皮时未做好真空处理,被病菌感染引发炎症,继而引起并发症,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控制。现在的情况是,能控制就算不错了。”

也就是说,柳姨又变回了半边脸。

“怎么办呀?”姨婆一脸哀愁,征询我妈的意见。

“怎么办?解铃还需系铃的人。”妈既得意,又为难,“就是不晓得人家干不干呀。”

总归,我妈还是跟姨婆一块去了,想把选才叔弄回来。

他又回棉纺厂做临时工去了,在城郊租了间小屋。我们都觉得选才会跟着一起回来,正如海棠分析的那样,“走的时候离婚证都没办,他不就只为等个台阶嘛。”

但听说选才叔将她们迎进去,又将她们送出来,客客气气的,就是闭口不谈“回家”的建议。

大家纷纷摸着脑壳,“****的选才,搞不懂。”

妈安慰道:“三顾茅庐,这才走了两遭。”姨婆这脸有点下不来了,“就这一遭,没得下回。回不回来随他。”

话虽如此,姨婆还是腆着脸皮又走一趟。这一趟,她们有了新发现,选才叔那小屋里多了个女人。姨婆回来就上火了,躺在床上,腮帮子肿得老高,“哎呦哎呦”地叫唤。

“你晓得那女人是谁?”我妈不厌其烦地告诉街坊,“你们都见过的!还记得选才救起的那个伢儿吗?对,就是那伢的妈,原来是寡妇,比他还小三岁,还是正式职工,你说邪不邪,硬是把他看起了!”

海棠问:“选才不是不中用吗?他就是因为这才离婚的呀?”

“屁!”我妈只给了一个字。

没几天,柳姨从房间出来了。她的脸跟修补之前没什么两样。虽然她自己说“更烂”,事实上对于我们来说,那些差别显然并不真正存在。

她现在每天出门,每天只有一件事儿,就是去找选才叔。事实上,在很长的时间里,这也是她惟一的事儿。

再后来她的嘴边多了一个名字,那个“不要脸的寡妇”,她扬言要“把她搞臭”。

柳姨显然尝试了各种办法,去选才叔单位,找他们领导,在车间堵他,或者坐在他的小屋,不走。但无论她是哀求,啜泣,还是咒骂或是撒泼,选才叔始终没有回来。

这天,我看见柳姨出门特别慌张,跨在自行车上,像只发怒的怪鸟。

我问边上的海棠:“你说,选才叔还能回来吗?”

“不会!”海棠目送柳姨倔强的背影,回答得斩钉截铁,“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听说那个寡妇已经怀上他的种了。”

“****的选才啊。”海棠甩下这句话就背起手走了。我百无聊赖,拐到鬼巷的露天厕所拉屎。提着裤儿出来时,我在垃圾旮旯发现了一捆旧报纸,用脚尖捅了捅,报纸像麦苗那样倾开,印刷字里赫然露出两张脸皮——原来是选材叔跟柳姨的结婚照,脸跟纸一个色。在报纸边上,还有一块掉出来的牌匾,几个烫金字翻转过来:“模范夫妻”。

我很失望地飞起一脚,那个牌匾就越过厕所,掉向围墙背后的粪坑。

“嗵”的一声,天黑下来了。

穿墙纪

陈崇正

[作者简介]陈崇正,曾用笔名且东、傻正,1983年生于广东潮州,中国作协会员,曾在《收获》《人民文学》《中国作家》《花城》等刊物发表作品。

如果没有梦见巨大的螃蟹和老鼠,男人大概不会这么早就醒来。他睁眼看到天花板,确认自己还在那一张床上。

男人醒来,女人就在旁边。这不太正常,也没有那么奇怪,但男人必须装作很着急。他想把女人叫醒。女人蜷缩着身子,面朝墙壁。

她穿着粉红色睡裙,鼻息均匀,睡得很香。男人伸出手去,但似乎觉得碰她哪里都不合适。

于是男人只能说话。他说:“你又跑到我床上来睡?”他觉得音量不够,又大声叫道:“你真想把我惹生气是不是?惹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房间里很静。风从百叶窗挤进来。

过了一会儿,女人终于动了。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周围,看清楚是男人的房间,就翻身下了床。刚刚醒来的女人,动作像个孩子一样莽撞,对男人视而不见。这时男人觉得应该抓紧时机给她点警告,于是说:“我有女朋友,女朋友在远方的城市,她一个月会来看我一次!”

女人回过头,没好气地说:“一个月一次,就像来月经一样——别吵了,怎么说我们也是邻居——这也不能怪我,你以为我想要滚过来啊!要怪就怪这面墙好了。”

说完她屁股一扭,就开了门,赤着脚走了出去。男人舒了一口气,躺下,听到她踢翻饮料瓶的声音(走廊上堆满了杂物),接着是她在踢她房间的门:嘭!嘭!嘭!

她走回来了。门被推开,她站在门槛上。睡裙很软,晨风吹动,她的身材很好。这样的线条真美,我的女友就没有这样的身材。男人想。

女人说:“门开不了,帮帮忙!”

男人赌气说:“你从哪儿过来,就从哪儿回去!”他当然知道女人就跟往常一样,是从隔壁的房间滚过来的。现在隔开两个房间的这面墙变得又冷又硬,把头磕破也穿不过去。

“喂——你这个小气鬼,我不小心就从墙那边滚过来的,现在墙硬得跟鬼似的,怎么过去啊?谁叫我们的床要靠着同一面墙,我一滚就滚到这边来了!”

“房价高,这出租屋这么小,床不靠墙,往哪儿放?”

“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了。好了好了——这都是我的错,您是大作家,您没错,我全错了!请您帮我开一下门——这样说您满意了吧?”

男人被一连串的“您”搞得心里特别扭,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跟在女人后面,来到她门口。折腾了很久,用了各种工具 :钥匙、汤匙、公交卡……很幸运,门终于被打开了。女人说了一声谢谢,进了房间,就把门关了,把他关在外面。他对着她那扇关闭的门,有点不知所措,只能懒洋洋地走回房间,一头倒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他什么都不想干。他想,自己到底怎么了?

风停了,远处的树都很安静。光线从厕所的窗口艰难地爬进来,占据着屋内的各个角落,或明或暗。

这样一个夏天的早晨闷得要死,男人开始研究那面墙。他用拳头捶墙,咚咚咚,几声闷响。他心头一惊,这面墙不是他的——隔壁的女人怕会过来问他干嘛捶墙。

这是楼房的最顶层,六楼。夏天的天花板完全可以烤面包,冬天风大得要命,半夜老把门撞开。进了门,左边就是一张大床。大床是房东配的,用不着自己买,省钱。但大床几乎占了房间的二分之一,剩下的空间小得可怜。这显然是危房,随时都可以倒塌。他们不会倒塌的理由,大概是因为有墙——房东为了多租给一个人,将一套房整改成好几个单人间。这些年,房租像一根看不见的鞭子,驱赶着他不停地迁徙。房价涨,租金就跟着涨,他就一步步被撵到这栋建在山坡上的老房子里,退无可退,再退就得隐居山林了。

有一个大书橱朝着门口立着。上面都是书,其实大部分都还没来得及读,但这是男人的命。男人躺在床上的时候经常想,如果这书橱迎面扑下来,准把自己压死。在这里,六楼,要是被压死了,估计十天八天是没有人会发现的,只能等自己的女友提着苹果来敲门的时候,才会闻到里面尸体腐烂的味道。

书橱后面就是洗手间,不大,蹲式的,里头蚊子倒是挺多,平时蹲一次,就跟献血差不多。厕所的门槛倒是挺高的,拿一本杂志垫屁股,就可以坐在厕所的门槛上抽烟,这时视线就落在外面的木棉树上。木棉很高,但也只能看到树冠,上面有时会停着鸟,有时没有。

这个早晨,男人躺在床上,看着左边这面墙,冰冷,坚硬,具备了一面墙的所有特征。他又看看右边的墙和对面的墙,看天花板,看不出它们和左边这面墙有什么不同。

男人爬起来,用手去摸那面墙。粉刷的,白色,一摸手上都是粉,说明刷墙的偷工减料。除此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墙还是墙。

男人想,怎么隔壁那女人老是会从墙那边滚过来?这事情要是让自己的女友知道了,那就完蛋了。这个有精神洁癖的女友不会容许他跟另一个女人同床而眠。

男人的眼神漠然地望着墙角。他看到一队蚂蚁正从墙角紧紧张张地跑出来。这是一个早晨,没什么事做。男人趴在床上很无聊,眯着左眼,瞪大了右眼,对着拖鞋做一个鬼脸。蚂蚁有大有小。男人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蚂蚁走的是一个方向,蚂蚁是从隔壁女人的房间过来的!

男人蹲在那里,看了很久,并未看到墙上有什么缝隙。蚂蚁从哪出来的?真是怪事。男人想,应该把这个画面拍下来!男人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但手机像素不好,室内光线太暗,照片上面连蚂蚁都看不到。

女人也看到蚂蚁,女人也在研究墙。她摸着墙壁,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滚过去,又是怎么滚过去的。她甚至用鼻子去闻,没有味道——这件事真让人讨厌。

两张大床(都一样是房东配送的)就隔着一面墙,但人怎么可能会从这张床滚到那一张上面去呢?自己又不是蚂蚁,怎么可能跑过去呢?

想不清楚,女人决定今夜不睡觉,就盯着这面墙,看它在搞什么鬼。

女人开着灯,坐在床上,对着墙。时间过得很慢,一秒秒地过,听着秒针跳动的声音,听着自己的心跳,她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天亮——这和失眠的人是一样的感受。女人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面壁思过?想想就觉得好笑,于是笑起来,但笑了一下又想,自己一个人在这傻笑,这算什么呢?想了一下想不清楚,就有一点模糊了……

醒来的时候,女人庆幸自己还在自己的床上。天已经大亮,又是一个早晨,她突然不知做什么好。她忘记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多久了,十二天还是十二年——时间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我必须去找工作。她悄声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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