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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降亲情

九歌天星醉尘寰,妖冶苍穹落九天,长戟杯葛,惊风汀,踏河入梦,魂归,蹉跎。

红颜泪目醒君卿,一舞倾城绝容颜,悲起长沙,弦乐弓,嘻哈五谱,转轴,婆娑。

岁月星尘话沧桑,世事人情任囡娉,烟雨斜阳,揽乾坤,铁马冰河,江山,无限。

风雨天行颖梦园,罗萨江湖归魂处,剑影刀光,动风云,恩怨情仇,干戈,无定。

静!

静的出奇!

一切都是那么的空灵、澄澈!

刺眼!

好刺眼!

是光!

有光!

哪里?

抬头望去,是天际!

遥远的天际苍穹,一颗耀眼萃目的星,遥挂之上。

好远!

遥挂的星,好远,似是在众星云之外,独成体系。

好生奇怪的星象!

不曾见过的星象!

嗯?

浩瀚星空竟是毫无预兆的有了变化。一颗星悄然滑落,裹挟着炽热的天火流星赶月一般滑跃苍穹,瑰丽,绚烂。

嗯?

不对!

这星落的方向…

不正是…

自己所在的…

方位!

不好!

嗯?

我,怎么,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

滑落的天火流星直直而来,那份炽热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刺痛!

诶诶诶诶…

怎么就是动不了呢?

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儿!

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我不能就此屈服!

我命,由我,不由天!

热的刺痛,逐渐加重,开始有了被灼烧的痛感,星火越来越近。

挣扎,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苍白。

原来,在浩瀚的天地自然之力面前,人,是多么的渺小,小的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星火,炽热,吞噬了,一切!

弱小的生命,随风,消散!

啊!

一声惊呼,身子,猛然,坐起!

汗水,不觉间已将衣衫浸透!

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

嗯?

幽暗的,地下室、古朴的书柜、昏黄的煤油灯…

熟悉!

熟悉!

这不是…

自己没有…

上下齐手,左右摸索,真实,真切!

掐下自己,疼,生疼!

原来,一切都是梦,是梦境!

可,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如此怪异的星象,那颗耀眼的星…

那颗挟天火陨落的星又是何缘由…

谜!

难解的谜!

“先生!你怎么了?”

“坤,你怎么了?”

两个温柔的话语传入耳中,陆坤转过头看去,说话的正是无心和那个神秘女子,而两个人身后还站着一名妙龄少女,看年龄约摸有十五六岁大,面带羞涩,眼睛紧紧盯着陆坤,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原来,在陆坤昏倒的这段时间里,无心和神秘女子一直守护在陆坤身旁,陆坤这么突然忽的一下坐了起来,把两个人吓了一跳,以为出什么事了!

“啊,没事,没事!”陆坤连连说没事,定定的缓了一下心神,平复了平复心绪。

神秘女子顺手拿出随身手帕给陆坤擦去额头的汗水,眼神中尽露担忧关怀之情。

“谢,谢谢!”神秘女子的举动,陆坤却是破天荒的没有反对什么的,煞白的脸色也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先生,刚刚你身上直冒白气,怪吓人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看陆坤恢复了正常,无心这才开口想问个究竟。

“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神秘女子疑惑的眼神中也是满满的关切。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儿?”陆坤没有理会两人一连串的疑问,反而转口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两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随即又同时看向陆坤。

“咦?干嘛?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看着两人奇怪的眼神,陆坤吓了一跳。

“先生,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无心怀疑的目光紧紧盯着陆坤。

“记得什么?”陆坤却是不答反问。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神秘女子柔声问道。

“我好像依稀记得你在攻击我,”陆坤指了指神秘女子,继续说道“我在躲闪!”

“嗯,对对对,然后呢?”两人高兴的点点头。

“然后?”

“啊?对呀,然后呢?”…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什,什么?”两人加上后面的妙龄少女都是十分惊讶。

“先生,你该不会真的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了吧?”无心有些失望的看着陆坤。

“后来的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神秘女子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后来?发生什么事了?”陆坤似乎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之前所发生的事了。

“先生挨了姐姐一掌,跌落到了台阶之下,后来不知为何就昏倒了,我们就把你送了回来,后来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咯!”无心将事情大致给陆坤描述了一下。

“哦!这样啊!”陆坤却是淡淡的来了一句。

“唉~先生,你这,什么态度啊!”无心皱了皱眉头,对于陆坤这冷淡的态度十分不满。

“嗯?怎么?我态度,有什么问题吗?”陆坤瞅了瞅无心,又瞅了瞅神秘女子和那个妙龄少女,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妙龄少女身上,“唉?这位姑娘是…”

“哦,她是…”神秘女子欲待介绍,却不想,少女自己主动走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床前,给陆坤磕头行礼。

“爹爹在上,清儿给您磕头了!”说着就给陆坤磕了三个头。

“请起请起!”还处于蒙圈状态的陆坤好忙下床相搀。

“谢谢爹爹!”清儿赶忙让陆坤坐回到床上。

“等等,你,你刚才叫我,什么?”有点儿回过味儿来的陆坤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爹爹?

女儿?

听错了?

什么鬼?

“爹爹呀!”少女清儿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陆坤,还有些羞涩。

“爹?”陆坤愣了愣神儿,自己连成亲都还没呢,哪儿来这么大一漂亮女儿,“等等,等等,你说你是我女儿?”

“嗯!娘是这么说的!”清儿点了点头。

“你爹叫什么名字?”

“陆坤,娘说爹爹是仗剑江湖的侠客。”清儿自豪的说道,“不信,我还有画像?”

“画像?”陆坤接过清儿手中的画像,仔细瞧了瞧,画中的人却是是自己,没错。

“怎么样,我没说瞎话吧!”清儿将画像收了起来。

“你娘叫什么?”陆坤追问道。

“先生,你该不会…”

“韩雨芹!”为了打消陆坤的疑虑,清儿也没有隐瞒。

“韩雨芹!韩雨芹!韩雨芹…”陆坤口中念叨着韩雨芹的名字在屋里来回溜达着,忽然,陆坤的脚步一滞,随即扭回头看向清儿,“你老家是不是祖籍在西南边陲?”

“爹爹,你终于记起来了吗?”陆坤的问题让清儿喜出望外。

“你叫…清清?”陆坤没有回答,却是脸上露出了关切。

“嗯!我叫陆清清,爹爹你终于想起我来了!”清儿兴奋冲上去扑倒了陆坤的怀中,激动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涌了出来。

“好孩子,不哭鼻子了啊!”陆坤轻声安慰道。

“嗯!”清儿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声,“哦,对了,爹爹,我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我师傅,卫红君!”

“名义上的!”卫红君直接丢了则么一句。

“那也是师傅!”陆坤却没有去太过计较,“你娘,她,还好吗?”

“要是好,还用得着让清儿来找你啊!”听到陆坤提及韩雨芹,卫红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什么时候改属炮仗了?”陆坤随口还了一嘴。

“你才属炮仗呢?”卫红君不依不饶。

“师傅!”

“你现在有了爹,就不要师傅了是吧?”

“那是当然,爹,怎么也比师傅强!”陆坤把女儿陆清清该说的话给截了胡儿。

“你…”

“呃…先生,你们先聊着,我吩咐人去弄吃的。”无心说完也不等陆坤反应就出去了。

“行了,现在人走了,想说什么尽管说吧!!”陆坤看了看卫红君,却是伸手将女儿陆清清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起了没完。

“爹爹,你,在看什么?”陆清清被亲爹看的有些不自在。

“像,真像!”陆坤咂了咂嘴。

“像?像什么?”陆坤的话让身为女儿的清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娘!”

“爹爹是说清儿长的娘?”

“嗯!”陆坤点点头。

“师傅也这么说!”

“就她那眼光…”

“我眼光怎么了?”陆坤含沙射影的半截话,卫红君全部听在耳中。

“你还没告诉我,你娘她怎么了?她,还好吗?”陆坤没有理会卫红君,而是讲话题有拉了回来。

“娘她,她,”说道韩雨芹,清儿眼圈又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转。

“别哭,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娘到底怎么了?”看到清儿眼睛红了,赶紧好言安慰。

“爹爹,娘,娘她,已经,不在了!”陆清清眼含热泪,哽咽的说道。

“什么!”陆坤没有想到,当初的一句戏谑之言竟成了真。

“你还有脸问,真不知道,我师姐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看上了你?”卫红君为韩雨芹打抱不平。

“因为我帅啊!”

“师傅!”

“他把你们娘俩扔下不管,你还替他说话!”

“是啊,清儿,都是爹爹不好,不该丢下你们母子不管不顾,爹爹有愧!”陆坤却是少有低头认错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眼下最为重要。

“不,爹爹,娘走的很安详,娘说她不怪你,还说什么谢谢你什么的…”

“那是你娘,我师姐大度,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娘非要你来找这个负心汉!”卫红君为韩雨芹感到不平。

“那你怎么来找我来了?”

“谁稀罕呐?要不是怕清儿被人欺负,我才懒得来呢?”

“我女儿,肯定跟我一样聪明,虽没出过远门,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依我看,应该是清儿给你解围才对吧!”陆坤转了转眼珠,露出一抹诡笑。

“你,怎么知道?”陆坤一句话跟一把刀似的直扎心脏,卫红君气的顺口就把实底给漏了。

“哎?我就说吧,我陆坤的女儿怎么会被人欺负呢?”陆坤悻悻的说道。

“爹爹,其实一路上多亏有师傅的照顾,我才能平安顺利的找到爹爹,你就不要针对师傅了!”看两人相持不下,清儿赶忙出面劝解。

“好,听清儿你的!”陆坤说着又把陆清清搂到了怀里,感受着这份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亲情。

“哎!你这次来,就不走了吧!”陆坤冲着卫红君努了努嘴。

“干嘛?”卫红君警惕的看着陆坤,感觉没啥好事儿。

“咱们两个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陆坤调戏道。

“自作多情!”卫红君回击道。

“来,宝贝,我们准备吃饭了,你挨着爹爹坐。”陆坤拉起清清坐到了饭桌旁。

无心竟然破天荒的没有让使唤丫头前来伺候,竟然自己一个人拾掇了这多菜。菜上齐了,四人落座,开怀畅饮,边吃边聊。

“清儿,你跟卫姐姐学的什么功夫啊?”难得有比自己年龄稍小的女孩子来这里,所以无心也是自来熟,两人很快变热络起来。

“我,不会功夫!”清儿淡淡的说道。

“啊?那,你拜卫姐姐为师…”无心却没有想到陆清清不会武功,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清儿天生筋脉有所缺陷,不适宜练功习武!”原来,陆清清自出生经脉就有所问题,与常人有异,无法习武练功。

“啊?这样啊!”陆清清的遭遇让无心心生怜悯。

“师傅,您别这样。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至少我现在很幸福,而且又找到了爹爹!”陆清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来,别光说,吃这个。”陆坤给女儿清清往碗里夹这个又夹那个,生怕饿着清儿了。

“清儿,别怕,你的问题由这个负心汉给你想办法解决。”卫红君插话道。

“无碍的,现在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清儿对于现在的状况很满足,很知足。

“清清,你不用担心,先生很厉害的,他一定有办法能解决你的经脉问题的!”无心关心道,“是吧,先生。”

“啊?你们说什么?”陆坤光顾着给清儿夹菜了,根本就没注意听他们在说什么。

“你看,就这态度,我怎么能放心把清儿交给你!”

“那就留下来好了!”

“我才不要!”

“那你说这么多干嘛?”

“放心,爹爹,会兑现承诺的!”

……

风,轻扬,骄阳,满天;耀芒,刺眼。

突如其来的亲情;

上苍恩赐的天使;

曾经许下的诺言;

斯人已逝,旧人如颜;

时移事易,天使绽放!

“你,不怪爹爹?”

“娘说爹爹你在外做大事,说爹爹你不会抛弃我和娘不管的,爹爹你不是也给我和娘寄了好多钱吗?”

“你怎么知道是爹爹我寄的?”

“娘说的。虽然没有这名字,找不到是谁寄存的,但,钱庄存的钱都是以我的名义存的,而大名儿少有人知道,所以…”

“所以,就想到了我!”

“嗯!是我想到的!”

“真聪明!”

“那是!”

“来,清儿,给爹爹说说这些年你和你娘是怎么过来的?”

“嗯!好!”

…………

时间,一点点在指间流逝,叙说的人,倾听的心,一段尘封的过往,心,沉重,复杂,有喜,有忧,欢乐,泪水,笑声,叹息…

左手亲情,挚爱,至纯…

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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