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看来这个惊天消息是真的了!对于他景少尊来说,这绝对是惊天消息。
在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景少尊原本健硕的双腿一阵发软,不受控制地倒退了几步,仿佛要摔倒似的,幸亏他及时抓住了旁边的医用桌子。
当初他信誓旦旦说的时候是一回事,真正面对这样的事实又是另一回事,他发现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大方,她不是想怪顾盼,而是控制不住,撕心裂肺地嫉妒孩子的父亲,更恨他动了自己的女人,如果让他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一定撕碎了他。
深深呼了几口气,紧皱的眉头仍然无法舒缓,景少尊脸色煞白,语气低落:“我……顾盼,我现在脑子有点乱,让我先消化一下好吗?我不是怪你,只是,这件事太突然了,我需要一点时间,对,需要一点时间。”
没等顾盼说话,景少尊转身就跑了出去,这个刺激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他的心慌了。
他该怎么办?
顾盼他这辈子是不可能放手了,无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只是,那两个孩子,他真的能够接受吗?
真的能够大公无私的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吗?
此刻,他突然觉得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他看见那两个孩子就如同时刻被提醒着,他心爱的女人曾经实实在在的属于过别人,并且无从抵赖,这两个孩子就是最有利的证据,他一辈子都要承受这种如芒在背的折磨!
如果他对那两个孩子好不起来,顾盼会不开心,孩子也会很可怜,想想小时候母亲抛弃他的时候,他对继母心怀着无比的胆怯和厌恶,幸好继母品性善良,他才慢慢从亲情的伤害中走了出来。
如今,他也要照顾两个别人的孩子,还是他最痛恨,最嫉妒的男人的孩子,他景少尊是那种善良、伟大的人吗?能做到那么无私与博爱吗?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头很痛,可怎么都想不明白,无奈之下,他只有给周勋打电话求助。
“喂,兄弟,我又遇见难事了。”
“总裁,这会儿你应该跟顾盼小姐皆大欢喜呀,怎么会遇到难事呢?”
“咳,就是跟她有关的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所以才向你求助的,是这样的,顾盼……她真的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而且,一生就生了两个,你说气不气人,她怎么就没给我生一个呢?当然,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我是想问你,我该怎么办?我的心乱得一塌糊涂,找不到方向了。”
周勋沉默了半天,最终只平静地说了一句话:“如果真是这样,你只能任命,努力做好一个现成的爸爸,谁让你非顾盼不可呢,不要犹豫太久,免得她因此伤心,再次消失四年。”
一句话提醒了景少尊,是呀,他不是非顾盼不可吗?那么那两个孩子他就必须得接受,总不能光要顾盼,把他们母女分离吧,那样的话,顾盼也不可能会幸福了。
想清楚之后,他立刻激动得转回病房,周勋说得对,可别因为这件事让顾盼伤了心,如果她再消失四年,那他可真没地方买后悔药了。
走到病房门口,景少尊听到里面传来顾盼呜呜地泣诉声:“还说爱我,还说即使我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他也一样爱我,不会嫌弃我,原来都是骗我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景少骏有些幸灾乐祸:“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跟他可不一样,他如果不要你我还要你,并且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把这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要不,你还嫁给我吧,我保证不让你伤心……”
“住口,景少骏你说什么混蛋话,她是你嫂子,你已经害得她头破血流了,你还在这妖言惑众。”
一推门,景少尊怒气冲冲对景少骏大吼一顿,然后,直奔顾盼的床边,一把将顾盼紧紧地搂到怀中:“对不起,对不起顾盼,我不该犹豫,我并没有嫌弃你,我刚才只是一时没想清楚,你不要怪我好不好,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回国,我们要举办一场豪华的婚礼,同时,我会登报声明这两个孩子就是我景少尊的孩子,是我景家亲生的孩子,将来有继承景家产业的权利,别生气了,别伤心了,原谅我好吗?”
伸手,景少尊疼惜地给顾盼擦了擦眼泪,顾盼心里乐开了花,嘴巴却还嘟得老高。
两个孩子正眨巴着四只眼睛咧着嘴冲景少尊笑呢。
一个不经意,景少尊的眸子正对上冲自己傻笑的妞妞,突然,如同被八百瓦的电流电了一般,浑身都颤抖了,心里的话没经大脑就喷了出来:“该死的女人,你跟谁生的孩子跟我长得一样?”
顾盼一见景少尊那恍然大悟又憋屈的样子,看看妞妞又和景少骏对视一眼,下一秒,除了景少尊之外,所有人都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两个孩子也跟着傻笑。
这是什么情况,他……被耍了?
“别笑了,给我解释清楚,孩子是我的?是不是?快告诉我?”景少尊激情澎湃的心急得快要着火了,虽然看见小女孩的脸跟自己长得很像,但他还是需要顾盼的一句肯定答复,否则他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并且这梦一点也不真实。
他越是着急,顾盼就越觉得好笑,于是更加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弯起了腰,笑得肚子痛了,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还笑,我要你笑。”
猛得擒住顾盼的小嘴,景少尊将顾盼的笑声全部吞进肚腹,顾盼呜咽着,狂笑的余音导致她胸口一抽一抽的,景少尊吻得越发猛烈,丝毫不顾及这屋里还有两个孩子和一个男人。
景少骏的拳头紧紧攥起,在他通知景少尊来见顾盼的那一刻,他就决定放弃顾盼选择祝福他们了,可是,当这一幕摆在眼前的时候,以为可以释怀,心,却仍然如同被钝刀生生的割裂了一般,痛得他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