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年回去后收拾了行装打算回家乡一趟,苏锦瑟的事情他打算回去亲自向父母和苏氏夫妇请罪。
云焕带着云承谨和云承雅、风华带着风诺言对顾华年是百般挽留,顾华年去意已决,任谁都无法说通。
此时,一只长箭破空而来,顾华年一个闪身,伸出右手,指尖用力夹住了箭柄。
箭尖上插着一封信,顾华年疑惑的取了下来,看到信封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顾华年亲启。
究竟是谁发来的信呢?顾华年将信拿在手中思索着。
云焕等人也迅速的围了上来,看着顾华年手中的信。
顾华年看着大家都一脸的好奇之情,也不在思考了,直接撕开信封,拿出来一张雪白的信纸。
顾华年看罢脸色微变,将信握在了手里,转身就往箭射来的方向奔去。众人皆是一脸的不解,不过也不敢怠慢,都跟在了顾华年的身后跑了过去。
在一处山坡上,一个黑袍人迎风而立。顾华年站在他的面前,两个人对视不语。
众人远远地看着两个人,由于不知道那个黑袍人是不是顾华年的朋友而不敢贸贸然前进,只得远远地站在那里,眼睛皆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顾华年看着面前的黑袍人,全身黑衣包裹着,连脸上也是带着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他心中暗暗思忖:这个人竟然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顾华年冷然的问:“你是谁?引我过来究竟是何意?”
那黑袍人阴测测的笑着:“哈哈哈哈哈,你就是隐世顾家的独子吧,呵呵呵呵呵,终于有一天落在了我的手上,我要让你尝尝究竟什么才是生不如死!”那阴冷的声音在这个大白天里也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你究竟是谁?想要对我做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顾华年心头猛地一震,这难道是爹娘的仇家?不过不对啊,爹娘一向为人和善可亲,他们怎么可能有什么仇家呢?从来也没有见过有什么人去向爹娘寻仇的啊?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就是那个要夺走你全家性命的那个人就好!哈哈哈哈哈,忍辱负重多年,终于有一天可以报复顾家了,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黑袍人伸开胳膊仰天大笑,黑色的披风在冷风中咧咧作响。
一大串阴冷的笑声响彻天际,直逼的顾华年实在是忍不住了生生的退后了几步。
在远处看着的几个人也被这诡异的笑声震得头皮发麻,耳边嗡嗡直响。云焕和风华赶紧拉住自家的儿女,将内力灌输到他们的体内。
原来这笑声是黑袍人用内力催了出来,直把天空中的飞鸟震得通通晕了过去,从天上掉落下来,周围的树木也不堪其扰,纷纷折纸断木。
云焕和风华内力深厚倒也没有受到笑声的多大影响,可那些小辈们不同,内力尚浅,根基不够,被笑声震得脸色苍白,两腿发软。
云承雅担心顾华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虚弱的对自家父亲说:“爹爹,你快救救顾大哥,他恐怕已经受了重伤的。爹爹求你救救顾大哥好不好。”
云焕往顾华年的方向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顾华年好像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他的内心极度的震撼,黑袍人内力深厚,催发出来的笑声更是极其的难以抵抗,就连他仗着多年的深厚内力也被震了一震。
风华同样的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儿,他与云焕交换了一下眼神,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不可思议。这个顾华年到底是谁呢?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内力,看来此少年果然不容小觑啊。
黑袍人也是一惊,他没有想到对面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竟然可以抵挡得了他的大笑。不过瞬间他就恢复了神情:“年轻人,不错嘛,看来还真是尽得了你父母的真传啊!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不过你也不要得意的过早了,你早已中了我下的剧毒‘绝殇’,此毒没有解药,哈哈哈哈哈。”
顾华年眼中精光一闪,面色淡然地说:“你是个女人?真是有意思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竟然无声无息的对我下了毒?”
“你竟然听得出来?不过无所谓。年轻人,你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你若不信可以摊开你的手掌,看一下你的手心,看究竟有没有一条若有若无的黑线。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怕死,不过你也不需要过早的担心了,因为此毒并不会马上发作,一年后身体内的五脏六腑皆会被毒药侵蚀,然后慢慢的腐烂,不过这个过程是需要两年的时间的,所以确切的来说,你还有三年的时光可以享受生活,看到这个美丽的人间。呵呵呵呵,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啊,我就是要让你的父母一点点的看着你在他们面前慢慢的死去,然后无能为力束手无策的样子。让他们享受一下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哈哈哈哈哈!”黑袍人得意的笑着。
顾华年看着像是进入了癫魔状态的黑袍人,抬起手掌果然发现了有一道隐隐约约的黑线时隐时现。
他淡淡的对着黑袍人说:“这么说你现在是不打算杀了我是吗?那么我走了。”
“你给我站住,我能在百米之外射箭对你下毒,也能在咫尺之间一刀杀了你。我也不怕告诉你,毒药就藏在信纸上,只要你一展开,它就会随着你的呼吸快速的进入你的体内,融入你的血液里。不妨再告诉你一句话,此毒就连神医莫名也是无药可解的。”黑袍人希望从顾华年的脸上看到恐慌和惧怕,不过令她失望的是,顾华年仍然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顾华年等着她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并没有在意黑袍人的威胁。
黑袍人诡异的嘎嘎笑了两声,然后如一只秃鹫一般飞起快速的消失不见。
顾华年感觉到身后没有了属于人的气息后,紧紧的捏了捏握在手心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的信纸。
信纸上‘你之所爱,我必毁之’几个字样早已经被汗水浸染的看不出来原来的字迹,只留下一片晕黑的墨团。
不是顾华年不害怕死亡,面对死亡人人都会有害怕的权利,只是他深深地记得父亲教过的一句话‘无论如何,也不能向你的敌人显示出分毫你的害怕和恐惧,否则你已经死了。’
顾华年看着自己手心多出来的黑线,忽然有些释然,锦瑟,你看,这可是上天的旨意,他想要让我早点儿去陪你呢。真好,这下可算是顺理成章了。
这人这毒,来历不明,行踪不清,究竟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