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无价宝易,有情郎难
锦家大宅
靖狂戴上半脸面具又重归在潜伏锦家的米厂里扮演起米厂工人的“假面”,因为锦笙感情上的失意,米厂这些时日的经营,全都落在那个准姨娘空念远这个不简单的女人头上,老太太更是放心,必竟念远从小就在锦绣米厂运输队长空峒的身边四海为商,倒是见过场面,经历过商战的血雨腥凡的女子。
鸢儿的避子药照常的给福晋浣蕊下着,而老太太做为锦家的当家主母,她清楚,即便是用避子药毁了千山穆女儿在锦家的前途,但依旧毁不了千山穆这个县令狗官在锦家的威胁,只有让自己的长子嫡孙锦笙,完完全全的历练成钢,方能于千山穆相生相克,锦家的百年基业方能牢牢攥在自己的手中。
“竹枫,纳念远,添香的大婚之事,准备如何?”老太太叼着翡翠烟袋,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躺在摇椅上。
“回老太太,放心吧,一切都在计划中,您的二孙媳,三孙媳,很快就会进门了”
老太太失明的眸子折射着身边蜡烛的微光,他嘴角上扬,语出有意的道:“哼哼,锦家空寂许久的内宅,又要热闹起来了,竹枫,我们就等着看好戏连连吧!”
竹枫一边给第太太捶腿,一边含笑有度道:“就看念远和添香谁有这份福气,能给大爷诞下长子了,我们是要看好戏,看到千山穆和他的女儿所得像金鱼一样圆鼓鼓的嘴脸!”
福寿苑里的安息香,宁静浑厚的散逸着……就像老太太脸上绽放出的那朵从容不破的笑靥一番。
福晋的院落花蕊苑,自从那夜大爷留宿后,得宠的福晋便真是水涨船高,整个大宅里的下人,都前来巴结,更有锦家生意往来的老客商们登门造访献殷勤。内务苑送来的东西也多且丰厚了起来。
粉黛捧着一串串珍珠玛瑙,不禁露出一脸的贪奢:“福晋,你快看啊,这群哈巴狗,眼看着您复宠,这金银珠宝都快在花蕊苑堆积成山了,你瞧啊,跟锦家有生意来往的王老爷送的这串珊瑚手串可金贵着那,还有南珠镶嵌珊瑚雕花的中央,真是价值连城那!只有福晋的气场,才配拥有这此奇珍异猎”
福晋浣蕊穿着一身紫凝色的落地长袍,袍边都是金丝玉线滚边,袍身上更是花开并蒂的白水仙刺绣,她将丫鬟粉黛递过去的那镶嵌着罕见南珠的珊瑚手串扔在地上,踏在脚下狠狠的碾压,直到南珠从珊瑚雕花上脱落。
粉黛看得直心疼便抻手要去拾捡:“福晋,这么昂贵的首饰不能糟践了呀!”
浣蕊将粉黛抻过来的嫩手,狠狠的连同那如张牙舞爪般锋利的珊瑚棱角手串壳一同碾压在绣花鞋下,直至粉黛手上流出的血浆染白了浣蕊那白色镶边的鞋槽。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只是仰慕您荣获大爷雨露恩宠后的锦色生香,福晋又何必如此恶惩奴婢那?”
浣蕊那如尖刀一番的牙齿,狠狠的咬着那双烈焰红唇,仿佛在用力一下,都能将唇咬破一番,随后,看着那堆在桌子上的琳琅首饰道:“粉黛,你别瞪眼珠了说瞎话了!他只不过是那夜与如懿闹掰,甚至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如懿,我才侥幸的与他同床共枕了一遭!这几日,你哪只狗眼看到大爷来花蕊苑了?我想要的,不是这金山银山,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为人妻应得丈夫的那份真心,真心你知道吗?”
粉黛在千山府上就知道,这个从小被县令大人宠冠的嫡长女心狠手辣,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那被割了舌头,活活弄死的前丫鬟小鱼,就是一个血淋淋的历子。
所以,看到福晋她如此的动怒,粉黛像狗一样的在地上匍匐,那只被踩得血肉淋淋的手依旧难从福晋的鞋跟子底下抽出。她便怕得连连哆嗦道:“福晋饶命,福晋饶命,都怪奴婢愚钝,不解福晋心殇,不过福晋请你放心,很快,那个清风如懿,就会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很快大爷的真心,就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你一个女人了!”
听到粉黛的话后,福晋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冷不丁的挪开那只几近被血染红的绣花鞋,便一脸狰狞的拎着粉黛的领子将她托起,粉黛被碾压血肉绽放的手还在朝地面上滴着血滴:“是啊,呵,呵呵呵,我差点忘记了,那件事情,定要做到滴水不露,我爹他怎么看?”
粉黛看到福晋稍有淡定,她也便长舒了一口堵在胸口的气,阴森森又有些畏惧将嘴巴贴近福晋,语不传六耳的道:“福晋,您就放心吧,千山老爷不但认同您的谋略,还当着你的庶妹浣浣和浣浣的娘亲令姨娘的面夸赞你,说福晋越来越像老爷的气魄了!”
浣蕊松开紧攥着粉黛脖领的双手,一脸傲慢的道:“我爹当真在令姨娘和浣浣的面如此夸赞我?”
“当然!而且千山老爷还说,你是千山府的嫡长女,千山家的荣辱未来,全都靠你了,他无条件为你准备了府上最威武的士兵,到时任由福晋您差遣!”
福晋浣蕊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双绣手竟也能迸发出男子般的青筋,可见她接下来说的这番话,有多么的深邃:“我千山浣蕊,是东辰国千山烟皇后的侄女儿,是县令大人的嫡长女,更是锦家的福晋,当然,这些身世,都不敌大爷的一颗真心来得金贵,要想坐拥大爷的真心,清风如懿,她必须得死!!”
“福晋,那天在青峰山上,大爷撞到如懿与另一个男子私会,到现在竟不能完全的将如懿从大爷心中拔出,可见大爷爱她之深”粉黛发觉自己说了让福晋不爱听的话便峰回路转改口道:“噢,奴婢的意思是说,可见这个女人狐媚功力,只有她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那么,她在大爷的心中才会随着时间而冲淡,到时,大爷的真心,针针儿的就全都会付人福晋您一人了!”
福晋浣蕊脸上滋出一丝更加阴毒的笑,她抻出手轻轻挑起粉黛的下巴,便对她道:“粉黛,你说除掉了花园里的一朵花,这即将要绽放的二朵怎么办啊?只要大爷的后花园有除了我这朵之外的任何一朵,那么,我便不是一枝独秀!大爷的真心也会被其他的花瓜分”
粉黛知道一朝为婢,一世献身的规矩,她便安抚福晋道:“福晋是担心那个溅婢添香,和空峒队长的女儿空念远吧?福晋放心,奴婢愿做福晋的剪刀,只要福晋到时想剪掉哪一朵杂花,奴婢都会斩草不留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