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心软了啊。”诡异的身影悬浮在萧曼的身旁，冷冷的说道。
萧曼低着头，没有回答，脑海之中却是浮现出了莫萧的身影。“我这么做，真的，对吗？”当萧曼见到莫萧的那一瞬，对其的血海深仇便是逐渐的黯淡，若不是妖鬼婆在自己的心中警戒萧曼，萧曼都有了放弃斩杀莫萧的念头。“婆婆。我这么做，真的对吗？”萧曼轻声喃喃道。
妖鬼婆摸了摸萧曼的脑袋，“傻丫头，你难道忘了吗？若不是她，你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吗？若不是她，你的师父又怎会陨落？”
“可是。”萧曼皱着眉头。
“丫头啊！没有可是，他已经不是曾经爱着你的那个他了。而你，也并不是曾经那个弱小的，只能由他来保护的她了。”妖鬼婆的声音柔和的说道。
“我。”萧曼不知道该如何说，虽然自己恨着莫萧。但是，当自己真正的面对莫萧之时，心中的恨意却是在逐渐的缩减，最后，荡然无存。
妖鬼婆伸出手，手心之上，有着一颗通体黑色的药丸，药丸散发着魔气，有着一股灵力缓缓流淌。“丫头，这是魔心丸，吃了它，你就可以将心中的杂念抛却，那时，你便可以不受心魔的影响，去斩杀那个负心人！”
萧曼看着妖鬼婆手中的药丸，伸手，便是要接过，但是，许久，萧曼却是摇了摇头。“婆婆。我不想吃这，下一次，我会杀了他的，一定会的！”说着，萧曼的脸上，抹过一缕坚定。
妖鬼婆见状，也没有多说，点了点头，便是将药丸收回。“丫头，婆婆不逼你。但是，你要明白，不杀了他，你就永远无法摆脱自己的心魔。”
“婆婆，杀了他，就可以摆脱我的心魔了吗？”萧曼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妖鬼婆点了点头，“丫头，他就是你的心魔。只要杀了他，你的心魔便会消失。”
“杀了他吗？”萧曼轻声说道，双眸之中抹过一缕杀意。
与此同时，莫萧独自坐在仙域中的一座阁楼之上，手中握着酒杯，望着天空，饮酒。
“一个人喝酒？你不闷啊？”莫萧的身后，不知何时，江龙笑着走了过来。
见到江龙，莫萧也是一愣，“你怎么来了？”
江龙拿起一个酒杯，续上酒，一饮而尽。接着，便是微微一笑。“莫萧啊。一路走来，你经历了，也有不少了吧。”
莫萧点了点头，也是将杯中的酒饮尽，“你想说什么？”
江龙看着前方，傻傻一笑，“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走的时候。”
莫萧的脑海之中，回到了当初在囚天塔中，江龙莫名消失的一幕。“当初，你去了哪里？”
江龙没有回答，只是再度将杯中的酒续满，接着，再度饮尽。“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江龙微微一笑，之后，眼眶之中，竟是有着泪水徘徊。
而见到如此一幕，莫萧也是有些吃惊，因为，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江龙会有如此感伤的一天。“她？”
江龙微微一点头，随即便是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若是当初，我没有怕的话，那么。她也不会离开的。”说着，江龙的脸颊之上，有着泪水涌出。
“江龙？你没事吧？”莫萧彻底愣住了，平常大大咧咧的江龙，在此刻，竟是有些痛哭流涕。这让莫萧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莫萧。错了就是错了。纵使你有再多的理由，你也是错了。”江龙的下一句话，却是让莫萧愣在了原地。
莫萧皱着眉头。许久，微微的一摇头，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错了，就是错了？纵使理由再多。也还是错了吗？”
“莫萧，无论你有什么理由，离开曾经答应了的她。你都是错了。”
“可是。”莫萧本想解释。但却是沉默了。
“莫萧。你有没有想过，一位女子，相信你就是她的全部，然而有一天，你却离开了。对于那女子来说，将会承受多么沉重的打击？”
莫萧闻之，呆住了。
“砰！”酒杯落地，莫萧摇着头，苦笑了起来。“我。我。”
“那种感觉，或许，你我都体会不到。但是，若是仔细去想一想，也能想到，那样的感觉，与死何异？”说着，江龙直接是拿起了酒壶，一饮而尽。
莫萧低着头，沉思。许久，才是缓缓开口，“江龙，你的意思是说。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吗？”
“解释？再多的解释，也无法改变，你抛弃了她的事实。”
莫萧没有说话，袖袍一挥，地面之上，又是出现了数十壶酒。莫萧拿起一壶，一饮而尽。接着，再拿起一壶，又是一饮而尽。依次，等到莫萧提前第十壶酒的时候，脸也是通红，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掉落到了酒壶之中。
“我不想离开她。但是，当时，我想要保护她，那也是，唯一的一个办法。”莫萧颤抖的说道。
江龙看着莫萧，“你想要保护她？你想要让她活下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她真的愿意一个人活下去吗？你是她的全部，你都不在了。她？活下去，就会开心吗？”
莫萧哑口无言。
“你不抛弃她。也许，你们都会死，但是，最起码，直到最后一刻。你都和她在一起，对她来说，死，又有什么恐怖？”
“我。”莫萧的脑海之中，想到了萧曼问自己的一个问题。
“凌天。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傻瓜，放心吧，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吗？你不骗我？”
“我有骗过你吗？”
“嘿嘿。凌天，这辈子，有你陪着我，就算死，也值了。”
“傻瓜，不要瞎说，有我保护你，你怎么会有事呢？”
莫萧抬头，望着苍穹，脑海之中，回忆起了与萧曼的朝朝暮暮。“我。错了吗？”
此刻。在莫萧的身旁，江龙已是喝的大醉，躺在了地上，只是，在江龙的脸颊上，有着一道泪水划过。
莫萧摇着头，身子也是一倒，便是躺在了地上，接着，闭紧双眸，泪水，从眼眶之中落下。
“终究，还是错了啊！”莫萧自嘲的笑道，慢慢的，陷入了昏睡。
“情？到底是什么呢？”君落羽独自站在一座高楼上，冷冷的望着天空，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