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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煞魔令是盘古时期的降魔之物,仅在《辟魔志》中有记载,而《辟魔志》之书就收藏在驱魔神族的猎雷山。《辟魔志》只有是驱魔族的师尊才有资格翻阅,就算师官的身份再尊贵,那也是没有资格查阅《辟魔志》的,然而师官竟然知道煞魔令。

奄落实在是想不通师官是从何得知煞魔令的,他便向师官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盘古时期的煞魔令?”

师官被奄落这一问给难住了,他想了好久才道:“我为何会知道,我自己也不甚清明。”

师官只知道自己的脑中有煞魔令的资料存在,它叫什么,是干什么用的,是什么模样。他还知道集齐16道煞魔令,便可组成威力无穷的煞魔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何会如此清楚了解,他陷入了无边的思索。

花祭见青魅总算是被彻底困住了,她急忙上前去查看米小兜。

“姐。”

远处传来一道叫声,花祭认得那是白术的声音。

不出片刻,白术就跑到了花祭的身旁。待看到师官和奄落也在场,他急忙噤声。

花祭问道:“你不是去找师傅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去找师傅了,可是没找着。我这正好找到闽澜坡,没想到就遇着你了。”白术正说着就看见米小兜在捂着脸瑟瑟发抖,忙问:“小兜出什么事了?干嘛捂着脸?”

“被青魅的血溅到了。”

花祭庆幸白术在这会儿才出现,要不然在刚才那样危急的时刻若是多了他这么一个闯祸的活宝,估计会更乱。

花祭扶着米小兜走到树荫下,米小兜忍着剧痛,整个脊背都被冷汗汗湿了。

花祭道:“小兜,你先松一松手,让我看看你的脸。”

米小兜很听话,松了手上的劲儿。

花祭稍微掀开一点米小兜的手,仅仅看了一眼就立刻帮他捂回去了。

白术只是偷瞄了一眼,也吓了一大跳。

原本眉清目秀的米小兜变得面目全非,他的脸上布满了殷红的血丝,青筋异常凸起,眼珠像是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青灰,模样比鬼还要狰狞几分。

花祭撕了自己外衣的下摆,将下摆围在米小兜的脸上。

白术稍稍拧干花祭湿透的衣裳,偷瞄了一眼师官,“姐,不用担心,在这儿不是有一个能治米小兜这伤的吗?”

“他是能治,但他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小兜不对盘,他哪会那么容易就施以援手。”

白术不信,跑到师官面前,把米小兜的伤情告诉他,让他帮帮忙。

可是师官一句话就给拒绝了,他说:“只是脸被毁了,死不了,用不着治。”

就这样,白术屁颠屁颠地去了,然后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回到花祭身边的白术道:“他不帮忙,那也没事儿,你不也能治嘛!”

花祭在白术脑壳上敲了一记爆栗,小声斥道:“你出门有没有带脑子!我是可以治好小兜的伤,但被我治疗过后,他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难道你不清楚?那样的折磨,连我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他!”

白术摸了一下被敲疼的脑壳,他低着头,就像一棵蔫了的草。被训,他认了,谁叫他没有设想周到呢。

花祭捡回地上的金蚕纱,把金蚕纱塞到米小兜的怀里。她对白术道:“你先带小兜骑马去找熔蛟,他能治好小兜。马,我栓在了树林外,你去树林那里找马。等我处理好这边,我再去跟你们会合。”

“好嘞。”白术大喜。瞧他这记性,怎么就忘了熔蛟呢!

白术扶着米小兜就走,米小兜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他凑在白术的耳旁小声道:“等师傅再一起走,我总觉得师傅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

“我认为师傅买马是给她自己准备的,她估计她自己会受伤。你想想,若是我受伤了,她是用不着买马的,因为她大可带我一路飞回花谷。相反的,她若受伤了,由于我的能力不足,到时就必须用马来赶脚程了。”

白术见米小兜分析得很有道理,他频频点头。他又上下打量了一遍花祭,可见她面色红润,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花祭听不见他俩在嘀咕什么,她是被白术看毛了,催促道:“干什么呢,赶紧走,小兜的伤经不起耽搁。对了,金蚕纱,你是碰不得的。我已经把它放在了小兜的怀里,等到了裂谷,你就叫小兜把它扔进裂谷的谷底。那样的话,熔蛟就会上来见你们了。”

“反正青魅已经被封住了,他出不来,你也进不去,你是杀不了他的。要走,我们就一起走。”白术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花祭没有回应白术的要求,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白术从花祭的眼睛里读到她的执拗,他还看到青魅头上竟然有封镯段,她该不会是想……想到这里,他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他厉声质问:“你还想怎么做?”

花祭淡淡地道:“我想怎么做,恐怕你已经猜着了。”

“你疯了!你可以等到青魅死了之后再来拿!”

“我没有时间了,我等不到他死。”

“姐,你非要这样吗?咱们再好好想想,好吗?”白术彻底急了,急得跳脚。

花祭板着一张脸道:“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也应该能猜得到我会受伤,那你还不快走!等我受了伤,若还要保护你和小兜,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还是怎么的?”

白术记得她未曾用过这种语气训他,这是头一次,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片刻后,他似笑非笑地在她耳畔道:“行,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我生死都随你。你活,我则活。你死,我也死。”

说完后,白术还一直笑着看花祭,而且冷意更盛了。

花祭没有料到白术的话语比她的狠多了,她难以置信。她的优点,他是半点不学。可她的缺点,他是学得炉火纯青。这能怪谁,她只怨自己不会调教。

师官察觉花祭这边的氛围有些怪异,他便走了过来。

白术眼角的余光瞄到师官正在靠近,他便扶着米小兜走了。

花祭在背后叮嘱道:“小兜的脸不能见阳光,一定要小心。”

白术没有予以回应,他扶着小兜去树林外找马。找到马之后,他就把米小兜扶上了马。就这样,他牵着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师官走到花祭身旁,问道:“怎么了?”

“我们姐弟俩吵架,关你什么事。”

“成,我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师官是被花祭气多了,他如今对花祭的冷言冷语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花祭又看了一眼白术渐行渐远的背影,收回心神,走到结界的外围。

师官也跟了过来。

一直待在结界外围的奄落向花祭问道:“你是从哪儿得到煞魔令的?”

“是我爹给的。”花祭随口胡诌了一句。管他们信不信呢,反正她是不会告诉他们真话的。

师官对花祭的回答持怀疑的态度,而奄落却是信了。奄落心里想着,道行高深的无念能找着煞魔令也不是没有可能。

师官敲了敲煞魔令结成的结界,结界“噔噔”作响,甚是结实。

师官再三权衡之后道:“青魅虽然被关了,但结界也成了他的保护屏障。他出不来,你也进不去。结界一时半会儿也要不了他的命,等他死后,你再来拿回你的令牌就行了。现在,我们走吧。”

对于师官的见解,花祭不以为然。她歪着头看着师官道:“你怎么就确定我今日诛杀不了青魅?今日事,必今日毕,这是我爹教给我的。”

奄落知道“今日事,今日毕”确实是无念的风格,但无念没有花祭这般嚣张。连《辟魔志》都没有记载破解煞魔令的方法,她这个小妮子能有什么办法,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师官却是一听就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难道你有破解之法?我也想学。”

“想学?那就离远一点看,省得溅你们一脸血。若伤着你们,我可不管。”

师官听了之后,左右衡量花祭所言的可信度。

在师官迟疑的时候,花祭忽地又来了一句,“还不走?是不是又想找揍了?”

不等花祭的话音落下,师官就拉着奄落跑到了百尺之外。他还边跑边说:“师傅,赶紧跑远一点。她撒起气来,下手可是不分轻重的。你要是被她打一下,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见他们都跑远了,花祭在结界外蹲了下来,她看见青魅的眼里尽是愤恨之意。

青魅不断地撞击着结界,然后又被不断地反弹回去。要不是有结界的阻隔,他真想撕碎花祭。

面对青魅的愤怒,花祭不仅毫无生气之意,她还对青魅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她道:“青魅,我跟你并非只有一面之缘,其实我们的渊源可深着呢。看看我的眼睛,你可曾记得?”

花祭的声音不大,仅够青魅听清。

青魅看着花祭的眼睛,他震惊了。因为他从花祭的笑眼中看到的全是狠厉之色,而这样的眼神,他在四百年前见过。

记得四百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在耳鹿山附近觅食。正好山脚下住着一户人家,那是由一对夫妇和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女童组成的一户三口之家。夫妇睡在外间,幼女独自睡在里间。他悄声潜入外间,吸食了那对夫妇的魂魄后,他又进到里间,在他正要吸食女童的魂魄之际,女童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之狠厉,绝不像是会出自于一个孩童。

就在女童睁眼的瞬间,屋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其中正好有一道雷就劈中这户人家的房顶。顷刻间,房子坍塌了。他在逃离之际,又看了女童一眼,那女童在闪雷过后就闭上了双眼,仿佛女童在睁眼的那一瞬间是处于无意识的状态。然而,女童双眼的一睁一闭就能有如此强大的威力,这叫他怎能不惊心。

他在逃出来之后,惊魂未定就逃离了现场。经过十五年之后,他在去耳鹿山偷封镯的途中,心有余悸的他还特地绕开那块地。

想到这里,青魅心里顿生恶寒。

花祭见到青魅的脸色变了,她知道他肯定是想起来了。她接着道:“知道那一世的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告诉你,那一世的我叫断霜。断霜这个名字是我师公给我取的。我再告诉你,我师公的名号是菩代。”

记得这是师公菩代跟她说的,在她出生那日,师公菩代带着徒弟火玺下山,在经过她家门前时,父亲就请了菩代代为取名。菩代初见刚出生的女娃,甚是喜欢。她出生那日正好是谷雨节气,他便给她取名为断霜。正所谓,清明断雪,谷雨断霜,这就是她名字的由来。从那以后,他们只要一下山,便会到她家坐上一坐,逗一逗她。

有一次他们出山,从山外带回一个小男孩,他父母双亡,独自一人流浪乞讨。菩代觉得小男孩太可怜了,便将他收做徒孙。事后,菩代才知道他名叫清明。自此,山上有一个名叫清明的小男孩,山下有一个名叫断霜的小女孩。清明断雪,谷雨断霜,菩代感慨这样的因缘际会,他俩的相遇似乎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的。

记得他俩第一次见面时,小小的她就牵起了小小的他的手,然后他俩就都笑了,笑得那般天真无邪。

然而好景不长,她家突遭变故。变故之后的第三天,菩代前来她家,这才发现她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然后他又听见从废墟中传来微弱的哭叫声,他急忙四下搜寻,这才救出她。他不是泛泛之辈,他看一眼就知道她父母的死因。她父母不是被房梁砸死的,而是因为被吸走了三魂七魄。任他再厉害,他对她父母的生命也是回天乏术了。他埋了她父母之后,便把她带上山了。至此,她就成为了他的徒孙。

“断霜?”青魅不敢置信。他记得在耳鹿山上确实是有一个名叫断霜的女徒儿。

花祭短短的几句话给了青魅巨大的信息,他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他需要好好地理一理。依着花祭的话,他前后连接了一下。当年那个六、七岁的女童在死了父母之后就被领上山,她成了一代伏魔之神菩代的徒孙,成了火玺的徒弟,成了清明的师妹。花祭的前世就是被他在耳鹿山杀死的断霜,就是那个当年让他心有余悸的女童。

在他吸食了那对夫妇的魂魄之后的第十四年,他听闻菩代殒没了,然而殒没的原因不详。他很庆幸菩代殒没了,如若不然,他要想拿到封镯段就相当于痴人说梦了。再后来,耳鹿山的三师徒都死了在他的剑下,封镯段也很顺利地拿到手。

当年能呼风引雷的她,最终还是被他杀了。她今世就算生作无念的女儿,也未必能有多大的能耐。

想通之后,青魅不露惧色,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如今我虽然被煞魔令困住了,但煞魔令同时也成了保护我的一道屏障,你是进不来的。你要想了结我,你得先撤了煞魔令。但只要你一撤煞魔令,我就又能逃出升天。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不响了。”

花祭微微一笑,“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不撤结界,我也能杀了你。”

花祭站了起来,伸手掸去肩上的尘土。然后,她抽出腰间的魔刺,冲着结界奋力一劈。

哐当一声巨响,结界没有被打破,反倒是花祭被结界强大的反弹力给震到了,震得她的手阵阵发麻。

师官看到异样,急忙走了过来。

花祭觉察师官正在靠近,她就转过身子,大声道:“皮又痒了吧,又来讨打。我那一脚踹得不够重是吧?”

师官闻言,反射性地伸手摸了摸被她踹到的小腹。不摸还好,这一摸又疼得他是呲牙咧嘴。尽管觉得丢脸,他还是乖乖地退回原来的位置。

师官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打遇见花祭开始,她就没少挑衅威胁他,而他自己竟然都照单全收了。他不禁问自己,这还是他自己吗?

在结界里的青魅哈哈大笑,“如此结界,就算是你爹无念仍然在世,只怕他也是束手无策。就凭你?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青魅的藐视没有激怒花祭,她轻轻缓缓地道:“我,不是我爹。有些狠招,他不会,而我天生就会。”

花祭冷冷地看着青魅,青魅也死死地盯着花祭。忽地,花祭抬头看了看蓝天上的朵朵白云,然后她就对青魅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说:“风和日丽,真是一个放血的好天气。”

花祭双手拧了一记魔刺的藤头,魔刺内里的棘刺即刻破了藤皮而出。紧接着她的右手握紧魔刺的藤头,左手则覆上满布棘刺的魔刺。她的左手从藤头一直顺到藤尾,棘刺刺破了她的手掌,殷红的血液从她的手上流出,又沿着棘刺渗进了魔刺的内部。

这是什么样痛楚,难以想象,然而她始终不吭一声,一直都是微笑着的。

这触目惊心的一幕,青魅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再也不能淡定了。他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但他已经被她疯狂的举动给吓着了。他跌坐在地,往后退,直到抵住结界,他就再也退无可退了。

远处的师官看得不是很清楚花祭做了什么,他只看到她的左手鲜红一片,他即刻跑了过来,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状况。

而此时花祭冲天而起,身子一个旋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魔刺对准结界奋力一劈。

嘶的一声,结界就碎成了粉末,瞬间就化为乌有,而青魅就被魔刺抽了个正着。

随着结界化为乌有,本来在结界内的气流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气流波及方圆三里。气流所过之处无一物不倒,更别提处在气流中心的闽澜坡了。闽澜坡所有的树都被连根拔起,整个树林是一片狼藉,而他们也全被气流撞飞,还狠狠地摔在地上。离结界越近的,摔得越狠。花祭离得最近,所以她被摔得最狠。而离得比花祭稍微远一点的师官则是被气流卷飞,还掉进了坡外的一条沟壑。只有在结界内的青魅没有被气流波及到,然而他已经受了重伤,此时正倒在血泊中。他全身痉挛,只有一双眼睛尚且能活动。

气流减弱之后,花祭又拧了一记魔刺的藤头,棘刺立即全数缩回魔刺内部。尔后,魔刺便自行绕回她的腰间。站,她是站不起来了,她忍着锥心剧痛,爬到青魅旁边,取下青魅发顶上的封镯段。待她把封镯段插进了自己的右手腕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花祭冷冷一笑,问道:“我的血,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青魅一直以为自己的血是最毒的,没想到花祭的血比他的还要厉害。她的血不只是毒,还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能量居然大到可以打破煞魔令的结界,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此刻,花祭的血在青魅体内胡乱流窜,他痛苦不堪,他的五脏六腑宛如被魔狱的烈火焚烧一般。

花祭凑在青魅的耳旁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跟你除了在耳鹿山见过两次面,在魔王殿偶见一次,其实我们还在齐戈山见过一次,你好好想想。”

齐戈山?青魅的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迄今为止,他只去过齐戈山一次,就是被奄落追得屁滚尿流的那一次。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次,他和藤萝被奄落从黑石峰一直追到齐戈山,后来他俩就躲进了齐戈山的石殿。当时石殿里还有一名老者,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许是石殿鲜少有外来之客,他们三个见到有闯入者时,都不由地大吃一惊,一时反应不过来的他们竟都傻乎乎地呆看着藤萝和他。

他和藤萝前脚刚进石殿,奄落后脚就追了进来,然而奄落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衣青年。白衣青年身材颀长,眉宇间透着不凡。他一眼就看出青年的道行高深莫测,是一个厉害角色。为此,他断定此地不宜久留。他顾不上被奄落堵在角落里的藤萝,然后他就嗖地一下折返出去。谁知他一出石殿,就差点迎头撞上殿门前的一棵参天大树。

他跑得飞快,白衣青年则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为此累得叫苦不迭。奄落追他,他的窘态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而白衣青年追他,他不仅是窘,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一路被追得魂不附体,气都快喘不上了。他跑了六个山头,才把白衣青年甩掉。至于藤萝,她只能自求多福了。不是他不想救,是那个白衣青年太厉害了。若他前去救她,想必他会是有去无回。

他回到魔王等了几日,仍未见藤萝归来。他百思不得其解,躲进齐戈山是藤萝的主意,她说藏身于齐戈山会相对安全。依当时进山的路线看起来,她对齐戈山的石殿绝对是熟门熟路,不像是胡头乱窜。她虽然魂魄不全,但她的速度素来是比他还要快的。他都能逃过那高深莫测的白衣青年,为何她没能摆脱奄落呢?

花祭看到青魅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她知道青魅是想起来了。她又说道:“我就是齐戈山石殿里的那个女孩。”

闻言,青魅惊得目瞪口呆。他有话想要说,无奈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嘴唇在一张一合。

花祭从他的嘴形看出他说的是“藤萝”两个字,她知道他是想问藤萝有没有被奄落伏诛了。

花祭道:“你想问藤萝啊。你仔细看看我的眼睛,或许你能看到你想要知道的。”

青魅很认真地看着花祭的眼睛,就像被摄了魂一样。他不敢置信,他竟然从花祭的眼眸中看到了藤萝,藤萝存在花祭的体内。为什么会这样,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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