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没有。”
“嗯。”淡淡的应道,一丝满意从他的眼中闪过,除此之外还是不动声色。
“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恼怒的说。
松手,像是泥鳅一样从他的怀中迅速得逃出,大约三四米的距离才停下,戒备的瞪着他。
呵.......再这样严肃的画面下,南煌野轻轻的笑出了声,从来都是面瘫的脸出现另一种表情只会让迟暮更加的紧张而不是去欣赏这从不轻易出现的另一面。
“你笑什么?”迟暮嘀咕着,她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
他笑什么怎么可能会对她说,如果被她知道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就不是南煌野。
“对了,你到底怎么才能把戒指还给我?”话题又牵扯到戒指上去。
看来,戒指真的对她无比的重要。
怀里放着的就是她的戒指,可到了他手上的东西他怎么会轻易地交出去。
“看心情。”
迟暮:......
“那你现在心情不好嘛?”压着声音问,为了戒指,她真是一而三再而四的放低自己的姿态。
“不好。”很直接的回答她。
“为什么?”
鱼儿上钩了。
“因为你把我的棋局给捣乱了,除非你可以恢复它,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迟暮:......
不作死就不会死,说的就是她。
忍了又忍,努力让自己释然:“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没有。”
迟暮:......
算了,不就是一个婚礼嘛?大不了就当是做一场梦,趁机拿到戒指之后,她就立马跑路,然后再也不在他的面前出现,到时候,天地之大还不是任她逍遥。
露出一丝向往的样子全部落在男人的眼中,微微勾起的嘴角弧度更大。
小东西,我看中的东西死也是我的,想逃,最后也只能是白忙活一场,不过这样更好玩不是嘛?
以丞相夫人的名义把她拘禁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好玩那么简单嘛?
到了下午,一切准备妥当。
皇宫内装扮的喜气洋洋,宫女太监们奔走相告。
以为是东晋国的丞相举行好婚礼,排场并不是很大,但该有的都少不了,请来的人也都是朝中的重要大臣,端的上台面。
只是,众人都不知这东晋国的丞相为何偏偏在他们皇宫中举行婚礼,如果不是西凉公主和东晋国的皇上有联姻关系,估计会惹来更多的非议。
当事人无所察觉,或者一点都不当回事。
安插在西凉皇宫的眼线,禀报给宫外的海棠。
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特意让手下重新汇报了一遍,海棠真是没想到,迟暮竟然会和除了主子以外的男人结婚,而这男人还是孩子的爹,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说迟暮早就忘记了三年前发生的事,男人一两句好话就把她哄得团团转,她怎么对得起主子!
海棠神色狰狞,属下大气不敢出一声。
过了半响,才听到她的声音:“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和主子说,你先下去吧。”
“是。”
属下转身就走。
“站住!”后面海棠又说。
“怎么?”
“这件事除了我和主子不能让别人知道,听清楚了嘛?”
“是。”
“下去吧。”
属下走后,海棠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了窗户旁边,打开窗户,从窗户外面刮进来的风,灌满了整个室内,也把她的思绪给吹乱。
定定的瞧着某一个方向,那里住着她心心向往的主子。
从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这些年来风风雨雨的走过,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他,如左手右手,她以为一直会这样陪着主子走下去完成他的野心,然而,到最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心,她爱主子,可以付出所有,知道主子心上是另一个女人,她便起了异心,因为无法控制住情感,以前还嘲笑那些说书中的肝肠寸断的爱情,现在轮到自己体会,她不是圣人,无法做到完美。
对不起......默念,海棠决定任由迟暮与南煌野举行婚礼,而她则把消息瞒了下去,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张角。
婚礼设在后花园,因为空间足够大,而且风景优美,夜幕降临,这里被挂上了清一色的大红灯笼,把地面照的清清楚楚,远远望去,非常的喜庆且趁着这景色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贵妃娘娘亲力亲为,布置的匠心独特,旁边设立着长长的两条桌子,坐在那里的则是请来的宾客,朝中大臣,每个桌子上都放着一瓶喜庆的紫薇花,紫色的衬着白色的桌布显得高贵典雅,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和酒。
临时搭建的台子,是新人们举行婚礼的站处,他们站在上面,下面的人隔远了也看的清清楚楚。
新郎是南煌野依旧一身玄黑的袍子,胸前别着红色喜庆的花,也不知道是因为这灯光的笼罩下还是被这红花衬托,男人一张面瘫脸柔和了不少,新娘则是一身红色的礼服,披着盖头,虽然看不清楚面容,但瞧着这身段,纤细修长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每走一步晃动间带着独特的魅力连着那些意志不坚定得让人牢牢把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南煌野轻轻地扫了一眼台下,那一眼足够威势台下对着新娘臆想非非的众人,大家都低下了头或者移开视线,不敢在盯着新娘看。
旁边是恭维声,宫女倒了一杯又一杯,皇孙然盯着新娘目不转睛。
对于南煌野要与谁结婚,除了刚开始听到这消息的讶然,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更懒得打听新娘是谁,只是为什么自从看到新娘出现后,他的心里就一直闷闷的,不舒服,那种感觉也只有在三年前有过,现在又这样,为什么?
情商低下的他,无解。
直到一阵风吹来,新娘头上的红色盖头被风吹了下来,露出倾国倾城的一张容颜。
皇孙然举着酒杯的手僵硬在半空,愣愣的看着她,那容颜。
是她。
旁边的人手忙脚乱的帮新娘盖上盖头,对面的男人极其不悦,这么美好的一幕被台下的人了去,身为新郎哪有那么大的度量,更不用说男人,草草的结束。
皇孙然已经无心待在这里,他现在只想离开。
“皇上不喝一杯就走嘛?”背后,南煌野的声音传来,皇孙然僵住,第二步无论如何也走不下去。
“不了。”回过头去,他非常简洁的回答,故意无视了他旁边娇小的新娘。
这一幕,太刺眼。
盖着红盖头的迟暮看不到外面的状况,只能看到脚底下,男人的皂靴于她并排,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想离开这里,结果被身旁的男人握住了小手,非常用力的几乎要把它捏碎。
旁人眼里他们只是恩爱的样子。
“说起来,你还得叫一声师娘,这是我的夫人,如果不叫一声就离开怕是不好吧。”
南煌野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其实是在咄咄逼人,与皇孙然目光相接,虽然含着淡淡笑意,更像是讽刺,对于皇孙然无声地挑衅,来自皇孙然自己的感觉。
半响之后。
“师娘。”
......
回到喜房之后,迟暮想也没想的就立刻离开,因为害怕婚礼结束还不算,怕这个无赖男人动真格,先离开这里再说。
躲得过去是一次。
红色的喜服如同黑夜里的女鬼,飞速的在皇宫内窜开,她的轻功称的上第二,没人敢称的上第一,也因此,即使大内高手在也无法追上她的速度,独自坐在亭子里喝酒的皇孙然,亲眼看到她从不远处掠过,想也不想的追上去,待无法追上她的步伐,方才放弃。
苦笑一声,他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迟暮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
“你去哪了?”这时候,房间里响起男人的声音,吓了迟暮一跳,连忙点上蜡烛,这才看清屋内的人是谁,如她所想,是张角。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迟暮不满的说。
“我应该先问你吧,你为什么穿着新娘的衣服?”室内充满光亮,张角这也才看清楚她现在的妆容,穿着红色的新娘服,脸上画着妆容,本就长得非常好看,现在如同锦上添花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这一刻,张角产生一股错觉,仿佛他已经和迟暮拜堂成亲,迟暮穿着一身喜娘服,大红的颜色,衬得人比花艳。
“我只是觉得好看,所以穿穿看。”已经想好借口,迟暮表现的很正常。
“是嘛?”
张角反问,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