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匪兵昏倒在地上,我转身问老者道:“老人家,我想问问,你们听说过那个曹操吗?他是不是也像袁术与这个张绣一样,拿老百姓不当啊?”
老者一阵摇头,“不,我们这个地方虽然不归曹将军管辖,但听人传言,那曹将军是个忠肝义胆的英雄,当年他只身献刀,诛杀那乱贼董卓,后虽未成功,但就这身胆识,却也广为百姓传颂,现在听说在他的治下许都,他兴水利、耕农田、课农桑,老百姓过的也是安居乐业的日子!”
“噢,是这样”,我点了点头,“照这样看来,我们应该去帮助他了?”
那老者见我似有举棋不定之意,道:“恩公应去助他,唉,说句咱百姓的心里话,谁不盼安定的生活,谁又不想安生过日子,唉,可现在这天下,像曹将军这样的可不多啦!”
“可、可……”我欲言又止。
老者一笑,“恩公是否正为曹将军纳张济之妻的事烦闷?恩公啊,这自打那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帝王将相、三妻四妾岂不是正常?所不妥者,曹将军碰上了张绣这样的小人,是将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啦!”老者见我仍旧不语,又道:“恩公,我虽不知恩公为何许人,但老汉自知,恩公虽不是神仙,但,亦非凡人!恩公,听老汉一句,帮曹将军!”
听完老者的话,我默默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对曹操如此霸占人家老婆的事情不悦,可终归是瑕不掩瑜,大是大非我还是分的清。我思索片刻,站起身,对老者道:“老人家,你说的有理,但我想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噢?不知恩公还有何事?”
我看了院子里的众人一眼,道:“老人家,这个匪兵既然能找到这儿”,我一指地下昏着的那位,“我想那张绣也必然会找到你们这天马庄,即便张绣不来,说不准还会有其它的恶人来祸害乡亲们,我想先帮你们布置一下,布置好如何来反击这些歹人,然后再去救曹操!”
“不行,这样会耽误事儿的!”汪玲听到这儿,按捺不住了。
“怎么,你有去救曹操的主意吗?”
汪玲一阵摇头。
“好了,不用担心,我自有主意”,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我冲她一笑,“你既然这么担心,我索性就跟你说了吧,虽然是救曹操,但我们却不急于去曹营,而是先去张绣的营地。”
“这是为什么?”这次就连琼英也忍不住了,问道。
我还是一笑,“你们这些姑娘呀,就是心急,我来问你们,我们此刻就这样去见曹操,那曹操会相信我们吗?再说了,我们对张绣他们的部署是什么、如何进攻曹操等等这一切,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样子,可怎么去给曹操通风报信?因此,我想眼下,还是先把这天马庄乡亲们的安全防卫问题解决了,然后,晚上再去夜探张绣的营地。”
“可是,可是”,汪玲问道:“你现在不知道,那你晚上就能知道张绣的进攻部署了吗?再说了,如果那张绣下午就去进攻曹操,又该怎么办?”
我认真听她说完,反问道:“就凭张绣的实力,你认为他敢明目张胆的去进攻曹操吗?”说罢我兀自摇了摇头,肯定道:“借他张绣个胆儿,他也不敢!因此,我料定,他要攻打,必然是有完备的计划、说白了,那就是玩阴的,打曹操一个措手不及!哼哼,其实话说回来,如果他真有明目张胆攻打曹操的实力,又何致委曲求全的投降曹操、并且连自己的婶娘也被曹操霸占喽?”
汪玲被我说服了,笑了,“夏侯公就是夏侯公啊,真是了不起!不愧是……”
我知道她要说我不愧是曹操转世,急忙止住了她,回过头来开始给老者布置天马庄如何借助地理地势来防守、反击入侵者。
对于一个曾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服过五年役的老兵、一个用******军事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来说,跟一群东汉末年的军阀作战,我想,我还是会赢的很轻松的!
布置工作很快结束了,庄中的青壮年很快各就各位,而天也渐黑下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早啦”,说话跟老者告别道:“老人家,我们要走啦。”
那老者似乎早有准备,问道:“您就这样去吗?”
我一愣神,老者又道:“从这里到三十里堡张绣的营地还有五十多里,那张绣离着曹操还有近四十里,恩公啊,你与姑娘俩人,就凭着这匹劣马”,说话他一指我从吕布营中偷来的那匹战马,“即使你探听到了张绣的诡计,又能如何呢?我想,就凭这样的脚力,你们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到曹营去报信的!”
我被老者的话深深的提醒了,陷入了愁绪之中。汪玲更逗,叹道:“夏侯公,现在要是有你那宝马X6就好了!”
我让她逗的不轻,“亏你想的出来,这是啥时代,我上哪儿找宝马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没成想阴差阳错,老者笑道:“恩公,您难道忘记了我们这是什么庄了吗?宝马良驹不敢说,但骏马却不在话下!”
“啊?”我先是一愣,老人家把我们所说的“宝马”理解错了,但却也无从跟他解释,但紧接着我却是一惊,这天马庄几经军阀的洗掠,虽说过去以养马出名,可现在还哪来的战马?“不对”,我忽的又感觉到了什么,我想起中午随老汉进来时,看到的那个没马的马棚和那个盛满草料的马槽。
正愣神间,老人家又道:“老朽我虽不才,但在这十里八村、方圆百里,养马能出其右者,却也不多见!恩公与姑娘请随我来!”老者说完,不容分说,扭头往院落后面的一个小侧门便走。
我和汪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只得跟在他的身后,曲折拐弯的进了小门。琼英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随老者没走多远,忽然一拐,出了这狭窄的通道,闪现眼前的,是另一个农家院落,所不同的,这更应该说是一个土岙,在外面看,那就是一个个的山包,根本看不出其它、或者有什么引人注意,可从里面看,却是另一番天地。
老者来到一扇门前,推开门,往里一招手,“恩公,请!”
伴随着这扇门的打开,我惊呆了!不为这院落,而为这里面的东西——马!
哎呀,太雄壮、太漂亮了,我曾在北京以及内蒙的多处马场游玩过、骑过马,甚至他们花几千万引进来的西亚汗血宝马也骑过,但平心而论,都不及这院中的马!
马虽不多,只十多匹,但你看了它们,才知道和理解,什么叫骏马?还有那BMW为什么会用“宝马”来标识自己;看了它们,你才知道原来天地间还有这般美妙、飘逸的精灵;看了它们,你才知道什么叫体格健硕、日行千里,那黑的,如缎子般闪亮,那红的,似胭脂带血,呵,这些马,那绝不亚于唐太宗李世民的关中六骏呀!
说实在的,我从没对任何一种动物如此着迷过,但今天的马除外——我看呆了!
那老者笑道:“让恩公见笑,这几匹宝马良驹,是我们用生命换下来的,不知可有你相中的宝马?”
“啊?”我一愣,笑了,心说这老者学的倒是快,我那“宝马”他给用这儿了,我急忙回道:“老人家,这、这,这是您给我们准备的?”
“请恩公挑选,它们会助您一臂之力的!”老者说着,领我们来到马厩前,手一扬,“请恩公挑选!”
此刻,看着这群骏马,说句心里话,我都想要!这要是赶在2012年,不是吹呀,有了这几匹骏马做种,那我就可以办起一个年营业额过亿的马场来呀!还什么这汗血、那纯血,大可让他们放马过来一试,让他们见识见识中国的宝马良驹!但现在不行,我不无惋惜的轻叹一声,来到那匹黑缎子面前,问道:“这匹黑的能借我骑用几天吗?”
“恩公请!”老者很是痛快。
汪玲挑了那匹红色的胭脂马,美女配胭脂,煞是迷人!
等挑完了马,正要走,没想那琼英姑娘冲老者道:“族长,我也要跟恩公他们去!”
“啊?你这孩子,你这不添乱吗?恩公这是要办正事!”老者急道。
“我知道,我绝给他们添乱!族长,恩公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我正好可以做个向导,再说了,我、我”,琼英迟疑着瞅了我一眼,似是在寻求帮助道:“我也好借机去找哥哥!”
“琼武?”老人听到这里,长叹一声,“这个苦命的孩子呀”,说话征询似的也看着我。
我思忖片刻,觉得琼英跟着也确实有用,可转念又一想,这汪玲是我的秘书,我们说话方便,现在再加上这么个姑娘,这好吗?我又朝汪玲看去。
汪玲正看着我呢,她很明白我的意思,笑了,上前拉住琼英的手,“太好了,这路上多了个妹妹,倒不闷了。”俩人欢喜的不行。
我见状也很高兴,牵马就要走。没想琼英又说上了,“恩公,你和玲姐是要这样去夜探张绣的大营吗?”
我没太明白她的意思,瞅着她点了点头。
“哎呀这样不行”,她急了,“就你们这身打扮,你们上哪儿躲呀,甭管藏到哪儿,不都让人一眼认出来了呀!”
我恍然大悟,抚着额头道:“哎呀,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呀!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突然对这个姑娘的机智,多了一份赞许。
琼英道:“如果恩公不嫌弃,您先换上我哥哥的衣服,玲姐呢,就穿我的吧,你说行吗,玲姐?”
嘿,她们倒是亲,连我都有一丝妒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