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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西方烛龙(天地传说之二)(风靡)

第一章 十年流光

十年后。

东方临海流云山下,往来者甚众,山脚下的无名寺,一年到头,香火不绝。

很多人不明白,多年前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落,怎么会发展到而今繁华的流云镇?

“有仙,有仙啊……”无名寺前的算命摊上,道士打扮的卜卦者摇头晃脑,捋着自己垂到胸前的长须,仰首看那高耸入云的流云山,眯着眼,一派神秘兮兮模样,“谁见人是飞上去的?还有满天的彩光,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奇景呀……”

他陶醉地感慨,也满足于面前看客的惊异和艳羡,不经意间望见站在最远处的素衣女子神情冷漠,丝毫没被感染,他有些不快,冲那女子挥挥手,“姑娘可是不信吗?”

女子淡淡扫他一眼,“信与不信,有何关系?”

卜卦者没想到她轻描淡写,不若其他善男信女好对付,不由一愣,又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下风丢面子,于是干笑数声,指了指后面人潮涌动的无名寺,“姑娘,神灵之事,摆在你我面前,可由不得你不信。”

女子的笑容极浅,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是不容置疑的嘲讽:“你当修座庙,摆尊像,磕几个头再许点愿,神仙就会显灵了?”她轻嗤一声,“别傻了。”

此话一出,周遭哗然。

卜卦者站起来,小心提醒:“姑娘,红口白牙,天地有灵,人在做,天在看哪。”

他瞅见女子喃喃在念叨着什么,声音太低,无法听清楚。

女子突然大步走过来,挤过人群,直到站定在他面前,骤然抬眼望着他。

黑白分明的眼,镶嵌在她银盘似的脸上,翦翦水雾轻荡。

卜卦者忙低下头,使劲眨了眨眼,才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不是错觉,之前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女子的一双眼给吸进去了。

“道长,你姑且帮我算一卦。”女子顿了顿,“算一算,我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卜卦者偷偷看了女子一眼,她的肤色很淡,却不是天生自来那种,仿佛似常年不得见阳光而造成……

想到这儿,他心一跳,赶忙垂下眼来。

“道长,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如何看相算卦?”女子调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名寺前,这等生意都无法做成,岂不是愧对菩萨座下?”

她字字如针,狠狠扎在他的心上,竟有切肤之痛,令他更加惶恐。

卜卦者的额前开始渗出密密的汗珠,他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当,连声说道:“不算了不算了,我不算了……”

女子端坐,嘲弄之意始终不曾散去,直到面前的卜卦者心神不宁摔倒在地,她才站起身来,瞄了一眼那沾满了尘灰的“铁口神算”的招牌,转身而去。

卜卦者顿松一口气,忽又觉胸前鼓鼓囊囊沉重不已,他单手撑地坐起身来,胸前衣襟突然裂开,咕噜噜地滚出许多小石子。

他莫名其妙地摸自己胸口,直到摸到藏在胸前的钱袋,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打开钱袋,发觉里面的银钱全部变成了石子,脸色骤变,也顾不得众人都在看,呼天抢地嚎哭起来——

“我的钱,我的钱啊……”

人群外,早已不见女子的踪影。

白雾皑皑,直到丛林深处,银杏黄叶覆盖之下,一介石室,暖如仲春。

石床上盘膝而坐的人,入定多时。

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未及,一团火红破叶而入,落在石崖之上,舒展双翅,几片银杏叶飘然而下,沾染下方人铺展而开的白衣。

重明鸟静静地立在那儿,偏头盯着入定的言澄看,鸟眸中,双折出四个人影。

如此许久,它翩翩飞下来,站在地面,原地旋圈,火红的光影越来越高,不多时,变化为婀娜的女人身姿。

再转身,一身红衣,明艳动人。

她步履轻盈地走近言澄,侧身坐在床头,细心地为他捡去衣裳上的银杏叶,目光中尽是柔情。

她以手为笔,从言澄的眉眼到他的口鼻,沿着他的轮廓,一点点地勾勒着他的每一处,无限眷恋,怎么也不够。

洞外传来细微的声响,她反应极快,眨眼已到洞口,白雾中缓慢出现娉婷的女子身影,依稀已见容颜,她微微一笑,轻言唤道:“喜贝。”

她心想:果真是女大十八变,一年一个样,少女的青涩逐渐褪去,喜贝到底也是个容貌俏丽的大姑娘了。

喜贝冲她颔首,神色不变,眼中的惊喜倒是藏不住的。

“余姐姐。”她低喊,冲余婉芝身后望了望,“师父他——”

“放心吧。”余婉芝走过来,握了握她的手,“我拿捏得准,还有一个时辰,他的元神才会归位。”她看喜贝,“倒是你,一年不见,也懂得戏弄人了。”

喜贝自然知晓余婉芝指那道人之事,她不吭声,只是以拇指摩擦自己腰间的龙脊剑。

一时间,心思又恍惚起来,想起那一日,那人离去之际,与她说的种种。

——可恨!

她发力狠握剑柄,听得龙脊剑开始不安作响。

余婉芝见她神色瞬间阴冷,眉宇间戾气渐重,她挥袖遮挡蠢蠢欲动的龙脊剑,语调温婉:“这等人,惩戒一番,倒也无妨,省得他再为非作歹。”

喜贝望着她,慢慢松开握剑的手。

余婉芝松了一口气。

“余姐姐,师父若知晓你是这般教我,定会气煞不可。”喜贝终于开口,“他经常对我说的,是为人要有慈悲之心,便是蝼蚁,也不可轻贱生命。”

“他本就是那样,任何人到他眼中,都不容泯然。”余婉芝低语,眼中渐有哀伤之意,“我倒宁愿他知道我与你说了什么,那样,他自然也就晓得有我这样一个人了……”

她回首,望身后的石室,室内的人近在咫尺,明明伸手就可触及,可惜他只知道有鸟重明,而不知有人余婉芝。

喜贝望着她的背影,能感觉她周遭的愁意浓结,久久挥之不去。

“为什么不告诉他?”她忍不住问。

余婉芝回过头来,凄然一笑,“没用的,喜贝。他是仙,他无情无欲无爱无念,他视终生平等,不会为我一人改变。”她抹去自己悄然滑落的泪水,“其实这样也好,他不知我的存在,我尚能在他身侧陪伴,日日能见他,已是恩赐,该满足了。”

“算是见吗?”喜贝忍不住反驳她,“一年一次一个时辰,你只能在他每年元神出窍回九重仙山之时才能以人形出现,对着看不见你听不见你的他,你怎么可能——”

她本想说“你怎么可能满足”,不想余婉芝抢先开口打断她的话——

“我满足了。”

余婉芝在笑,实实在在是满足的笑意。

喜贝哑然。

“我不明白。”她摇头,后退一步,踩到地面的落叶,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会明白的。”余婉芝笑中带泪,“喜贝,当你不顾一切喜欢一个人到宁肯放弃所有的时候,就会明白,你为他所做的种种,只是出自你的真心,而不要求他对等的回报。”她停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缓缓道,“即使他看不到你,听不到你——只要他过得好——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言澄还未睁眼,就闻到一阵香气。

是五谷之味,人界姑且称之为饭香。

他掀起衣袍下了石床,缓步走出室外,山谷间的雾气比他入定之前消散了些,潺潺溪水的石板之上,坐着熟悉的身影。

“喜贝。”他站定,温和地唤道。

石板上的人回头看他,手上还拿着碗筷。

他便一览无遗地看到她面前的饭菜。

喜贝看了一眼匍匐在自己身边的重明鸟,不甘不愿地捧着饭菜跳下石板,大步流星地走过言澄身侧,径直进了石室。

重明鸟缓缓飞来,言澄伸出胳膊接住它,以手抚摸它的羽毛,自言自语道:“重明,范重夏给我的差事,可并不好做呢。”

重明鸟低低叫了数声,算是回应。

言澄若有所思地盯着重明鸟,好一会儿,才失笑起来,摇了摇头,转身跟喜贝进了室内,这才见桌上摆了鲜嫩可口的饭菜,好不养眼。

他先是诧异,随后恍然大悟,不急不徐地坐下,面不改色地拿了碗筷,夹菜就往嘴里送。

“不错呢,喜贝。”他颔首赞许,“这是从山下学来的新菜吗?”

“算是了。”喜贝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过了片刻,“师父,我一直有疑问。”

“问吧。”言澄吃下一口白饭,正舀了勺汤准备喝。

“神仙也要吃饭吗?”喜贝冷不丁地蹦出问题。

言澄被呛住,好不容易止住咳,转头望喜贝,“这不是做给我的吗?”

喜贝翻了个白眼,可巧遇到重明鸟恳请的眼神,她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嗯啊,是给你的。”

“既然是你用心做的东西,我便接受,有什么不对?”言澄言语凿凿,“何况你日日粗粮,唯有每年这一日精心准备,我若不理,岂不辜负了你的心意?”

喜贝试探性地问他:“你从没想过我为何要这么做?”

言澄笑了,“你若有心,我不问,你也会说:你若无意,我即便问了,你也不会说。既然如此,我何须再问?”

这真是——喜贝牙痒痒的。

言澄推开碗,放飞重明鸟,这才对喜贝道:“喜贝,我不喜欢纠结任何事,所以心无所碍。”

喜贝环抱双手,神色冷然下去,“那当然,你是仙。”

对她的言语不敬,言澄不急不恼,仍是徐徐道来:“仙又如何,人又如何?”

“当然不同。”喜贝扬起下巴,“人有七情六欲,人懂得喜怒哀惧,人懂得亲其亲,爱其子。我今日尊你一声师父,还不是因为——”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唯有眼神倔强不退让。

言澄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单手按住她的肩膀,极轻地说出她想要说的话:“因为范重夏。”

喜贝的肩膀抖了抖,眼神微微瑟缩。

言澄却不打算就此打住:“你想说你敬爱范重夏如父,所以才随我隐居修道,但他却不顾你的思念,十年来未露面相见,太过绝情,对不对?”

“既然你都知道……”喜贝的嗓音颤抖得厉害,“一针见血,看穿人的心思,很有趣?”

言澄拉过她的手,翻过来,露出手心纵横交错的浅白伤疤,“你还在想,当年你太弱,以至被天将挟持,逼得范重夏走到绝路相拼,若你能自保,就能随他而去,所以这些年来,你无时无刻不再勤修苦练,只盼有朝一日能与范重夏并肩而立,不再成为他的负累。”他抬眼,清澈的眸中映出喜贝泛红的双目,“喜贝,范重夏数千载魔力,你即便拼上今生也难以修炼到他万分之一,何苦来哉?”

重明鸟停驻在高高的银杏树上,举目望天空笼罩的薄雾,其上,是朦胧的阳光。

喜贝缥缈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知是苦,更要去尝,即便能品出万分之一,我也知足。”

重明鸟的眼瞳被什么笼罩,内中的光景逐渐模糊,它长鸣一声,蹿身而起,飞入茫茫树林之中。

石室内,喜贝缓缓抽回自己的手,重新按到龙脊剑上,本是冰冷的剑身,与她手心接触,却令她感受到无限暖意。

“范重夏当初能放弃魔尊之位,甘为琢玉游走人间百年,便是一言九鼎之人。他允我范姓,更不会自毁承诺。我始终不信他是真心离我而去,就算、就算他说了那番狠心的话,我也不舍得就此与他永生诀别。”她闭眼,脑海中浮现当年与范重夏的种种,不由得露出笑容,“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他人不知,我知;他人不懂,我懂。”

她是范喜贝呀,他给她的名,他给她的姓,从第一面相见开始,他笑说她是笨丫头,她亦认定他是好人。

彼此之间,怎能说断就断,说不见就不见?

言澄望着喜贝的眼,那里面,是一片干净无垢的坦然。

与他有些许相似,又有那么多不同。

“所以呢?”他平静地问她,语调平缓一如往常,视线下移,落在她因死死按住龙脊剑而泛白的手。

喜贝盯着他,带着一股子无可逆转的坚决,一字一顿:“我要去找他。”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预想言澄可能会找出百般理由来阻拦她,她甚至想到十年师徒情分就此斩断也在所不惜。

不想言澄只是轻言问她:“若是,找不到呢?”

喜贝微微恼怒,以为言澄是在戏谑她,但即刻意识到依言澄的性子,断然不会有贬损他人。

若是——找不到呢?

她从没做过最坏的打算,也许潜意识里,拒绝去预料这种结局。

可言澄逼问出来了,他要她正视,他不允许她逃避。

“找不到……”喜贝的唇轻轻颤动着,声音趋于嘶哑,“要是翻了天下都找不到他,我也认了。”

言澄负手而立,目光意味深长,“天下?”

喜贝咬牙,再次坚定重复:“天下!”

徐徐的风拂过,吹起言澄肩头的发,他偏头看向外头,不知何时,薄雾些些消散,竟有几许阳光,于间隙中透到地面,倾洒在潮湿的土壤之上。

他抚额轻叹:“喜贝,那可是不小的地方。”

闻言,喜贝眼中露出惊喜,缓缓跪地,端端正正地朝言澄磕了三个头,“谢师父。”

“我什么都没答应。”言澄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室外,只是唇边的笑意泄露了几分心情,“喜贝呀,干什么都轻手轻脚些,叨扰了他人,就不太好了。”

老林寂静,一道人影悄然向山下离去。

流云山顶,重明鸟回眸去望自己的主人。

山顶清风朗月,不似半山薄雾绵绵。

言澄衣袂飘飘,但笑不语。

西方天空浮云渐近,落在山头,走来寥寥数人。

重明鸟高叫提醒,言澄身形跃动,轻若鸿毛般飘然落在来人之前。

时间位置拿捏尚准,单单挡住了下山回路。

来人一怔,躬身施礼,“真人。”

细细听来,语调中有克制的压抑。

言澄单手抚弄重明鸟羽,客气招呼:“崇光将军,行色匆匆,不知何事?”

“真人明知故问。”崇光也不藏匿,眼角余光扫向言澄,目光犀利,“为何私放范喜贝下山?”

他声如洪钟,朗朗而去,四面山峦,皆有回应,常人听闻,必定胆寒,

但言澄依旧气定神闲地答话:“将军措辞怕有不妥,范喜贝乃我座下弟子,我遣她下山办事,何来私放一说?”

“真人!”崇光眼神一凛,从旁一步站定,“当年天帝允你容留范喜贝,众神皆知是以敌制敌,手握与范重夏最后一搏的王牌。范喜贝为人一日,就不可让她脱离掌控之中,这流云山上,就是她的归属!”

言澄的声音飘飘而来:“她的归属如何,恐怕还轮不到将军做主。”

崇光猛地转头,与言澄目光相撞,“此事天帝若怪罪下来——”

言澄打断他的话:“言澄自认并未触犯天规——将军,说话可要妥帖才好。”

崇光不想言澄竟不留情面与他难堪,一时也恼怒起来,语调拔高不少:“真人究竟站在哪一方?”

言澄轻言:“将军凡事都要分个对错,恕我明言,倒真显得如世俗般小家子气来。”

他说话平缓,脸上仍有笑意,更凸显了崇光的急躁无礼。

口舌之上无法占据上风,崇光未免懊恼,天眼所见范喜贝快要离开流云山之辖,他腾云而起,准备攻其不备,擒拿范喜贝。

言澄眼见崇光的举动,单手招弄唤来浮云,夹击在崇光前后左右,雾气顿浓,遮蔽崇光视线,一时辨不清东南西北。

崇光回眸,眼中烈焰熊熊。

言澄平心静气,“将军,何苦将怨气都归在一介凡人头上?”

崇光冷笑,“能让范重夏全力护拼者,早已算不得凡人了。”

言罢,他单手张开五指,手中出现画天戟,挥戟劈开重雾,找准范喜贝所在位置,迅疾俯冲向下。

重明鸟焦躁地在言澄肩上跳动。

“莫怕莫怕。”言澄低语,抬眼看已化为黑点的崇光,也不知是与谁人在说,“看不到所见所物的,又岂止芸芸众生?”

他的声音在黑夜中被风吹散,仿若蒲公英的种子,飘散得很远很远。

重明鸟莫名安静下来,偏头看他,他也正回眸望它。

那是属于言澄的眼,纯净而清澈,虚幻而缥缈。

如此的——视若无物。

重明鸟骤然引吭长鸣不休,言澄在那如凤鸣般的啼歌中挥袖。

纯白衣衫如一纸薄绢飘过,覆盖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

那一夜,流云镇定若往常。

……

第二天,整个流云镇的人都仿若置身梦中。

别无其他,只因村镇之前,是东海卷卷而滚的海浪,那曾高耸入云的流云山,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草一木、一鸟一兽。

就如传闻中的神般,在信徒中口耳相传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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