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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往事如烟

九重仙山之上。

言澄结印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眼,一向清澄的眼底有了些许波澜。

重明鸟衔了仙草而来,停驻在他膝上,他抚摸火红的鸟羽,若有所思。

重明鸟似觉察了他的心绪,低低吟叫了几声。

他低头看它,笑了笑,“无妨。”

远处云头飘落而来,他举目望去,乃是天帝座下尊使。

他拂弹衣袍,不紧不慢地站起,重明鸟环绕一周,落在近旁的仙藤之上。

“真人。”尊使施礼,衣袂飘飘,“天帝请你过往一叙。”

言澄缓缓倾身,驾起云头,跟随尊使之后,不多时,进入七彩云霞之巅,上浮至巍巍紫薇殿前。

尊使已悄然退下。

桃香渺渺,已有凤凰摇曳,翩翩御驾,引立于前,高亢而鸣。

仙子跟从的云纱銮驾中,隐隐可见卧坐的身影。

言澄趋云落地,面向那方施礼,语气淡然:“天帝。”

云纱之中的身影缓缓坐起,雄浑之音响彻长空:“都说真人是天外仙,六界之事,无所不晓,倒也巧了,本尊恰有一事请教。”

言澄垂首,“天帝谬赞,言澄必当知无不言。”

“如是便好。”云纱中的声音变得慵懒,甚至有些漫不经心,“那真人可与本尊说说,那君山之事吗?”

言澄面不改色,“洞庭小山,不过尔尔。”

“好个不过尔尔!”那音调陡然转急,“言澄,你好大的胆子!”

仙风渺渺,言澄衣角随风摆动,神情坦然,“不然天帝想让言澄说什么?”他微微一笑,抬起头来,“洞庭烟波浩渺处乃是上古洪流遗落的盘古角落,往日如此,若不是结界一夕洞开,怕今后也不会被六界觉察。在言澄眼中,它确实只是君山,唯一块立足之地而已,世上多它不多,少它不少,天帝对这弹丸之地,又有何兴趣?”他摇头,不待那方回应,已径直说下去,“天帝,你希望言澄回答的,怕不是君山,而是耿耿于怀的那一人吧?”

云纱之后,久久不语。

“天帝。”言澄又朝銮驾走前几步,“你为天界之尊,众生劫难看得透彻,若世人苦痛你可包容,又为何不能放过一个范重夏?”

“本尊不是不肯放过范重夏。他弃盟约而不顾,不但毁我天兵无数,还吞食天庭战将逐日,恶果累累,罄竹难书。本尊身为一方之主,若不能擒他归罪,岂不贻笑大方?”

言澄静静待他说完,这才轻轻道:“天帝莫非忘记了百年前那场战火因何而起?”

云纱后的身子一震。

言澄看得真切,细语言说:“若将当年战事归罪于范重夏困于****恶念重生,那如今天帝执念为报逐日将军之仇而大动干戈,到时天下生灵再次涂炭,又将如何?”他微敛狭目,眼神慈悲,“天帝,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呀……”

四周悄然无声,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道长长的叹息——

“天外仙,名不虚传……既然如此,本尊可退让一步,允你下界渡范重夏一念,只要他肯当着七十二仙座诚恳悔过,闭禁灵云山百年,本尊既往不咎;但若不成——本尊仍会命崇光领兵捉拿范重夏。”挥手间,人影向后仰躺而去,“这已是本尊最大的让步了。”

言澄拱手,双膝跪地,端端正正地俯首叩拜三次,“谢天帝。”

“你竟为范重夏如此……”云纱后的音调微有波折,“罢了,只望你往后莫为今日对他的辩护后悔……”

言说间摆手,近旁仙人得见,挥动手中雪白拂尘,凤凰引颈长鸣,牵引云纱銮驾飞上长空。

言澄直起腰身,望着于七彩云霞中远处的影子,澄清无波的眼中,隐隐有了阴霾之色。

范喜贝被范重夏狠狠压在身下。

她只觉得天地轰鸣不止,周遭摇曳不停,她整个人被来回簸动,昏眩不已。

范重夏以手蒙住她的双眼,厉声喝道:“别看!”

周遭的水仿若被整个倾倒过来,洋洋洒洒的,漫天而降,即将把他们彻底吞没。

水雾中,范重夏眯起双眸,反手将喜贝托付肩上,蓦地张开嘴——

风息阵阵,龙吻突出,眼眸暴胀,龙角飞长,已在瞬间幻化真身!

长长一声龙啸,赤红龙身呈笔直的箭形,直直穿入汪洋一般的水雾中,尖利的龙爪划破浪涛,越过层层阻碍,跃上长空,没入云际,又俯冲而下,贴身从湖水而过,生生将一片湖水分为两半水道。

漫天巨浪淹没君山,随即形成团团水弧,一波一波延展开去。

鱼虾拱跃,飞鸟扑天。

那一日,泛舟湖上的渔民皆见君山奇景,尤其是一团赤火,红得耀眼,掠过湖面,直奔东南而去。

洞庭东南,孤岛重重,人际罕至。

范重夏恢复人身,放下肩头喜贝。

她由始至终被一团墨绿光弧包围,毫发未损。

范重夏收回范喜贝周身光弧,范喜贝这才得以睁开眼来,但见金离已在岸上等候,面色凝重。

她情知不妙,回首去看君山方向,不见光景,唯有轰鸣之声,久久不绝于耳。

“谁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撕裂结界?”金离的话从身后传来,她转过身来,才发觉金离的问话对象,是范重夏。

范重夏冷冷一笑,“是敌,非友。”

金离闻言大惊,“如此说来,此地你们是不可再待了。”他见范重夏站立原地未动,不免焦急,“范重夏,你还不快走?”

“走?”范重夏负手,“既然存心寻我,必定将我后路堵死,再说我失了烟波浩渺之处,气息于世,六界皆知,我又能走哪儿去?”

他言辞凿凿,说得在情在理,明明是千钧一发之事,他却从容不迫,仿若只是置身事外看他人笑话。

他转向金离,“只是将你龙族牵涉,倒也对不住了。”

“范重夏,万莫如此说。”金离摇头,“当年施恩救我父王,一报还一报,也是我心甘情愿,谈何亏欠?再说了——”他目光投向喜贝,“我与喜贝是朋友,人间有句话,叫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是吗?金离,亏你还记得我是你朋友。”

喜贝凉凉的话飘过来,听得他头皮发麻,也难得失了龙君的威严,摸着额头翻了个白眼,心下想这两肋插刀真不是他能扛下的差事。

哀怨地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在心中腹诽范重夏——还不是他,说什么须得对守口如瓶,如告知他人,否则八百里洞庭一夕水干。

这种毒誓,也就他这昔日魔尊才想得出吧?

范重夏扫了喜贝一眼,“今日青平县必有异变,你尽快离开,越远越好。”

他说着,脚下动作,似要离开。

范喜贝一把拉住他,“你去哪里?”

范重夏摸了摸她的湿发,很低很轻地开口:“喜贝,若你真的在乎我,就该听我的话。”

他拨开她的手。

范喜贝重新抓住他的胳膊。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眼瞳中交错了彼此的身影。

她贴在额前的湿发间有水珠滑下,滚落他的衣袖,渐染一片。

令他想起当年诀别时她的满颊泪水,不由心弦一动,竟有酸楚之意。

他的手指动了动。

“好。”范喜贝突然露齿一笑,松开手来,“既然如此,你走吧。”

骤失她的温度,他望着空荡荡的臂弯,竟有几分失落。

他握拳,收拢于衣袖之中,忍不住暗笑自己的纠结。

这样的结果,于他于她,都是最好。

他转身不再看喜贝,只对金离颔首,“烦劳于你。”

言罢,化去身形,销匿不见。

喜贝一直盯着他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转身大步流星向相反方向走去。

金离忍不住追上,说实话,对她的反应仍有几分琢磨不透,“喜贝,你真的放得下?”

喜贝停下脚步,看他一眼,“谁说我要放下?”

金离愕然,“你不是——”

明明刚才,她不是放手让范重夏离开了吗?

范喜贝答非所问:“他当真是事事都为我着想,全凭我过得好,他怎样,都无所谓。”

金离眼看着她的目光放柔下来。

“是我认他做爹爹的,明明是我说过要敬他孝他护他,偏生一有苦难,都是他来顾我周全,亲不离父女,更不说如今我对他——”她顿了顿,摇摇头,“总之,我是不容他一人经受这样的劫数。”她微微一笑,眼中水光泛泛,尽是释然,“金离,你看,他说不见我,却每当我不好之时,都会出现,你可明白?”

他自然是看出来了,范重夏对喜贝,刀子嘴豆腐心,当真在乎得紧。

“我要一生顺途作甚?”她喃喃道,“喜贝喜贝,这欢喜的名儿,若没有他,我宁愿当往日的阿贱。好啊,既然如此,我偏不顺他的意,我偏要作践自己,我倒要瞧瞧,他究竟看不看得,忍不忍得!”

房门发出吱呀的响声。

背对而坐的卜柯兴动也没动,直到将手中的黑色布条尽数缠上腕间之后,才回过头来,望好端端站在他身后的范喜贝,气定神闲说道:“看来你与洞庭君交情蛮好,短短一天时日,伤腿痊愈,可喜可贺。”

范喜贝径直走过来,坐在他对面,“你似一点都不惊奇。”

卜柯兴耸耸肩,“范姑娘,好奇心会杀死猫,你离去之时,我也仅说会在城里等你回来。”他看她一眼,“事实也如此,你回来了,我没有白等。”

他起身,径直走到床铺前,打开被卷,平铺开来,显然不打算与她深谈下去。

“卜柯兴。”她的声音由后传来,“你愿不愿意娶我?”

卜柯兴的双手一顿,眼瞳之色瞬间暗沉,随即恢复如常。

他回身看她,“范姑娘,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范喜贝点头,面无表情。

卜柯兴看得真切,轻嗤一声:“将终身托付相识不过月余的男子,你认为值得?”

“这是我的事。”范喜贝强调,口气有些不耐,“我也只是问问,你若不愿,我找别人就是。”

她说着,当真举步,就要开门。

一抹人影闪过,挡在她与门板之间。

范喜贝惊讶卜柯兴的身形竟然如此之快。

卜柯兴的眼底有一丝恼意,“就算不是我,什么人都可以?”

“当然。”范喜贝答得顺腔顺调。

卜柯兴盯着她,试图从她眼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

范喜贝垂下眼去,不容他窥觑。

“好吧。”良久,卜柯兴才笑道,“若你真需良人,恰巧我也未曾娶妻,彼此凑合一对,倒也不错。好啊,选个好日子,我们成亲……”

范喜贝有点心不在焉地打断他的话:“明日吧。”

卜柯兴静静看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依你所言,明日就明日。”

他毫不抗拒的态度莫名令范喜贝愧疚起来。

她本想说些什么,卜柯兴却以双手掌心捧起她的双颊,逼她与他对视,声音低沉下去:“范喜贝——”他头一次完完整整地念她的名,辗转缓慢的,“我不管你是心血来潮还是另有所图,既然你做了决定,就注定与我纠缠到底了……”

桌上烛火摇曳,将两人靠近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

卜柯兴俯下面庞,范喜贝一阵心慌,别过脸去。

他的吻,偏离了方向,落在她的脸颊上。

范喜贝猛地推开他,夺路逃出门去。

门板砸在墙上,又重重反弹回去,卜柯兴单手抓住,缓缓掩合落锁。

他的眼底,有看不穿的别样深意。

第二日傍晚,安泰客栈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因为整座客栈都被卜柯兴包了下来,外加雇了不少婆子丫头帮忙打理,掌柜忙进忙出地吩咐店里活计张罗,差点笑烂了一张脸。

开玩笑,大金主娶媳妇儿,怎能不伺候周到?不过这二位新人也够怪,非得赶在外地异乡成亲。

不过人家情愿砸银子,他也没置喙的权利,再说卜爷大方,邀请了十里街坊前来观礼,众乡亲借这个机会热闹一番,又有何不可?

他这么想着,又赶紧到厨房去催促一阵,才转身进大堂呢,可巧看到徐大夫进来。

他笑脸迎人地走过去,竖起大拇指称赞:“徐大夫你医术果然了得,那姑娘进城还走不得路呢,这两天的光景,就活蹦乱跳了。”

徐大夫脸色乍青乍白,偷瞄了一眼楼上,小声问道:“卜爷还没下来?”

掌柜哈哈一笑,“徐大夫你昏头了,还未行礼,新娘子才等在上头,卜爷在后院跟大家说笑——你还不快去!”他推了欲言又止的徐大夫一把,回头吩咐小二,“愣着干吗?还不上去看看?这不,吉时快到了。”

小二蹬蹬蹬地往楼上蹿,跑到新房前,叩门扯着嗓子叫:“王妈妈,准备怎么样了?”

房门由里被拉开,喜婆没好气地瞪他,“催催催,你当下蛋啊?”

小二小心赔着笑脸,“这不,宾客都来齐了呐。”

“齐了就等着啰。”喜婆翻了个白眼,“新娘子不打扮得漂漂亮亮怎么行?去去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小二掀出门外,当着面“嘭”的一声关上门。

小二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下楼去。

房间内,范喜贝安静地坐在窗前,眺望洞庭湖水。

夕阳渐沉,仿若要落入水中一般。

喜婆走过来,在胭脂盒里沾了些红,摸在她的双颊,左右看了看,觉得满意了,才取过铜镜举在范喜贝面前,嘴里称赞着:“姑娘俊俏,卜爷真有福。”

铜镜中的女子,黑发拢起,重为叠髻,左侧沿着额前到耳鬓,点缀三色桃花;右侧的三支桃木簪外,环绕碧绿柳叶。黛眉弯弯,黑仁明亮,粉腮红唇,若不是此刻神色过于凝重,当真是妩媚之极。

她忍不住摩挲脸颊,有点不确定那是自己。

喜婆将新娘冠冕戴在她的头顶,珠帘从额前垂下,轻缓摇曳,丁当作响,挡住了她的大半面容。

“可以了。”喜婆满意道,将她的手搭在手背,准备领她出去。

范喜贝垂下眼帘,“可否容我单独待一会儿?”

喜婆估摸她是新嫁娘害羞,倒也爽快,“那我在外面等你来着,算算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再来叫你。”

“好。”范喜贝抽回手来,低言道。

婆子这就退出房去。

范喜贝在圆桌前坐下,撩起衣袖,并指滑过摆放在桌上的龙脊剑,目光多有变化。

“我就赌这一把。”她轻轻地说道,“若你不来,浑浑噩噩过一世,又有什么关系?”

风骤起,从窗外灌入,吹得面前珠帘串坠的珍珠碰撞有声。

须臾,窗户被风吹得闭合起来。

室内光线一时暗淡。

范喜贝起身走近,重新推开窗户,复又转身——

“你非要跟我这么赌吗?”

桌前不知何时已多一人,范重夏青着脸,下巴紧绷着,隐含怒气。

珠帘下的眉眼弯弯,有暗藏不住的喜悦。

她一身新娘装扮,明明喜庆,范重夏看在眼中,却尤为刺目。

范喜贝漠视他的怒意,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举起手来,捞开面前的珠帘。

“可我赌赢了。”她望着他,得意一笑,“我随意找人嫁了,不信你不来。”

近在咫尺的明媚如火的娇艳,眼波流转间,娇憨神态,霎时像极一人。

范重夏不由呼吸一窒,心思恍惚,不由想起百年前初遇琢玉的那一幕。

这种感觉,游离躯体已久,此刻想起,真真不妙。

他迅速别开眼去。

范喜贝哪知他心潮起伏,只道他此举还是回避,未免气结,摘下冠冕扔在一旁,“范重夏,你到底是不懂,还是故意装傻,我已不是十年前的喜贝了,我不需要你的一再退让来成全我的安危幸福!没有你,我平顺一生又如何?我心心念的,是你,都是你啊!”

她声声逼问,将他沉淀百年的心再一次搅乱,他试图去缓和她的情绪,艰难地找出拒绝她的托词:“你到底太年轻,难得有人对你好,就混淆情事。这世间,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东西?”他低笑,音调中多有自怜,“你只不过敬我如父,总想如今我孤寂一人,能伴我左右,多是好事。喜贝,你心善,认定的事,总是固执。有些事,是注定了的,好比琢玉,好比我之前娶的那些女子,我也心心念过、执着过,我也当真以为琢玉会与我续父女之缘,结果呢?你看,我还是孑然一身,我还是没有妻儿,喜贝呵,除了你,范重夏不会有人记得,自然也不会有人敬爱。”

他自白地说出这一切,转过头来,看着喜贝,“因果如此,你还有什么理由跟随?”

他以为他的话已经够决绝,足以令范喜贝绝望。

谁知她不喜不怒,只是静静听完,才微微一笑,“是吗?”

她朝后退去,开始解自己喜服上的盘扣。

要不是她神态自若,要不是范重夏太了解她,换做旁人,恐会以为她是准备色诱面前的男子。

大红的喜服被解开,光润的双肩慢慢展现,明明应是女儿家羞涩的举止,范喜贝却将一切做得理所当然。

当着范重夏的面,她缓缓将衣裳褪下——

范重夏的眼瞳猛然一缩。

赤红龙鳞所做的抹胸,沿着她的胸线到小腹,紧贴在光滑的肌肤上,毫无一丝缝隙。

那是他的鳞甲,她十年前用龙脊剑自他身上砍下,从此不再离身,日夜相随。

“若你说的是真的……”范喜贝望着他,笑容维系,眼底却渐渐迷蒙一层水雾,氤氲不已,“那好啊,就让我作你的妻,我来为你孕育子嗣,哪怕没有琢玉,哪怕没有我,你还有人陪,有人爱,有人敬,不会一人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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