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在沙发上一撑,用着一股绵力腾地翻身站在地上,见刚才那个小弟看着自己一脸惊讶的样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啊!”抓起外套把躺在周围沙发上的小弟抽起来,教训道,“你看你们都懒散成什么样了,都给我精神点!”卜爻见自己的小弟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好好操练一番!
带着五六个灵异社社员奔楼下而去,走到门洞处赫然发现门口堵着六七十个人,个个杀气腾腾。
“你们干嘛呢!”卜爻见一帮灵异社的小半人在这堵门,莫不是想要造反?
这是人群深处一阵骚动,不一会从人群里钻出一个小个子,“卜哥,附近的社员我已经召集完毕,距离比较远的正在往这里赶!”卜爻看着刚才给自己送消息的那小子。
“干嘛干嘛!我只说去调查灵异事件而已,又不是去打架,搞这么大动静干嘛!”卜爻觉得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提着葱和猪肉的大婶路过让这边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这么小就搞社团,长大早晚被抓进去!”
“算了,你们谁想去举手,不想去的可以回家!”卜爻捂着脸妥协了,这么大一帮人不能无缘无故就集合然后说没事解散!
“哗!”六七十人动作整齐的全部举手!仿佛周星驰功夫里边斧头帮的斧头歌最后的那个举斧头的动作。
卜爻无奈的捂着脸,“都自己打车去吧!”于是有是几个小弟离开人群到马路边上拦出租车……
20辆出租车浩浩荡荡的停在阳光小区门口,卜爻穿着风衣带着他的圆镜片墨镜钻出出租车,身后是哗哗的下车声,眨眼间卜爻身后站着六七十个一字排开杀气腾腾的小青年!阳光小区保安室的保安看着小区门口不远处的六七十个人手里紧紧的攥着警棍,额头冷汗直流。
一个年轻的保安对一个年长的保安说,“王哥,他们也太嚣张了,这不明摆着冲我们小区来的么,我们出去跟他们拼了!”
王哥赶忙按住年轻的小保安,“你懂个屁!敢这么个大白天来寻仇的都是有背景的,你到时后冲出去也就是白挨一顿揍而已!”
卜爻大跨步的朝阳光小区走来,路过保安室对保安室里的两个保安说,“我们进去看看那!”说完一挥手手下这一帮人蜂拥而入!
“王哥我看今天这是要见血啊!”年轻的保安不安的对王哥说。
“我看也是,这帮小青年挺野性啊!我是老了,我要是二十几岁那会,我自己就能制止这场惨案!”王哥遥想当年唏嘘不已……
“在哪呢?”卜爻不耐烦的问。
“爻哥,在前面呢!”那个小个子社员指指前面的草坪。
卜爻快步走过去,之间草坪上散落着大片的毒虫的尸体,像什么蝎子蜈蚣,大蟾蜍,青皮的毒蛇。卜爻蹲下身摘下墨镜用墨镜挑挑一只蝎子的尸体,“这是人工喂养的!”说着抬头看看周围的楼房,因为在这几栋楼房中,其中某一间极可能藏着打量的毒虫毒蛇!
“三儿!把这里的情况记录下来,我回去往吴姐把南亭要过来,咱们在调查这件事!”卜爻对着一个戴眼镜的社员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这些毒虫随便一只就能要了人命。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参与这件事,不然出了什么事后果自负!”卜爻真后悔带这么多人过来,要是谁好奇心太重参与进这件事,不说这是不是人养的毒物,单单这毒物身上的毒随便一点就能要了他的命。
“卜哥!我们怎么办,是不是接下来挨家挨户的排查一遍!”一个壮硕的社员挥挥拳头,这架势,是打算挨家挨户的砸开房门,然后一帮人冲进去大吼一声,“都别动!”
“滚!”卜爻吼道,“你知道个屁,知道这是什么吗?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么,知道这个……”卜爻一时没想起来后边该怎么说,对着说话的社员挥挥手,“你给我老实地,这玩意连我都碰不得,你们沾点就挂!”
被吼得社员老实了,这个卜爻,卜大社长其实人挺好的,就是脾气有点大。但是人家一身本领在身上呢!还有个有钱的老爹,身边还时常带着几个保镖,票子,车子,房子,还是势力。完美人生的几个基本要素基本齐活,自己被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吼两句也没什么丢人的!
“撤!”卜爻站起身大手一挥手说。
保安室的两个保安仔细盯着这一帮热血小青年,以为他们会掏出闪烁着寒光的利刃然后满小区的追着砍人,哪知他们进了小区直奔今天早上发现的那堆毒虫尸体。看了一会后,在那个戴墨镜的小青年的带领下大摇大摆的走出小区。
……
月光下,阳光小区一片祥和的景象,饭后在花园里散步的一家三口,在公园凉亭里聊天的老头老太太……但是在没人注意的,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个黑影潜伏在哪里……
在小区公园的一颗大树上,巨大法桐,树干上老皮斑驳,露出青黄色的新嫩树皮。卜爻一身黑衣,静悄悄的趴在巨大的主干上,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原来布满毒虫尸体的草坪。原本想把南亭要过来的,可是南亭居然又有任务了,没办法,只能自己单独行动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期间不要都是趴在那粗壮的树干山,一动不动。身为天师的得意门生,除了一身过硬的天师符法外能耐的下性子也是日常修习的一个重要功课。
深夜的小区,墙角草丛里的秋后蚂蚱挣扎着想要在蹦跶两下,想要挑战一下‘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这句谶语。卜爻平稳的呼吸着,但是好像与常人有些不同,卜爻每呼一下要在两分钟后再吸一下,到两分钟后在呼一下。这就是道教内功中的——胎息。双手平稳的贴着树干,一双软底布鞋被塞在腰间,脚心紧紧的贴着树干,像壁虎一样在树干上游走。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凌晨三点!再卜爻感觉自己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男人来到卜爻藏身的这棵巨大法桐树下,手提着一个泥封的粗瓷坛。
男人先是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点燃一支烟,抬手看看手中的粗瓷坛深吸一口烟。“这是你们欠我的!”男人狠声说道。
深吸两口烟,男人摁灭烟蒂。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站起身一把掀翻刚才坐的石凳,一只手在石凳下的泥土中抛了几下。触到一块方形地砖,掀开地砖,里面是一个小型地穴,男人从地穴里提出一个和手里的粗瓷坛一模一样的瓷坛。把刚才带来的粗瓷坛放进地穴,盖上地砖封上土,把石凳归为原位。
男人心满意足的拍拍手里的粗瓷坛,“就靠你们的了,你们要替我报仇啊!”站起身看看四下无人,男人走到草坪前掀开泥封的坛口,抱起坛子口朝下哗哗的往外倒着毒虫。最后看看这些死去的毒虫,男人微笑着在毒虫中捡起一个草人,看着草人阴阴的笑着!
见男人提着坛子远去,南亭穿上鞋子跃下四米多高的法桐,落地无声……
小心的打量着周围,见真的无人,卜爻掀开刚才那个男人动过的石凳,双手齐用,果然撅到一块方砖,挪开方砖,地穴里面放着男人刚才放进去的瓷坛。小心翼翼的提出瓷坛,手里掂掂,挺沉的,里面装着东西呢!掀开泥封,用用小手电一照。里面涌动着褐色的蜘蛛,满背疙瘩的毒蟾蜍,尾部有一个毒钩的蝎子。各种各样的毒物在这个狭小的坛子里翻涌,互相咬噬,坛子中间有一个稻草人,上面贴着字条。卜爻出手如电,从这个装满各种毒物的坛子中夺出这个稻草人。
“我诅咒,万鸿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诅咒万氏……”血淋淋的红色大字写在这张白色纸条上。
“巫蛊!”卜爻低呼。所谓蛊,单看字面意思就知道了,虫下面是皿。虫子在器皿里面就叫做蛊,有人说蛊,就是用毒物闷在一个罐子里面,让他们互相咬噬,最后活下来的就叫蛊!蛊呢可以害人,也可救人,普遍的就是用虫卵放进食物里,人吃下后虫卵开始长大,最后由内而外的吞噬人的内脏。现在医学解释说这是吸血虫病,或真或假我们无从得知……
“原来你在这啊……”身后一个声音伴着钝物袭来的风声传入卜爻的耳朵。
“碰……”坛子粉碎。
卜爻闪身单膝跪在地上,捂着左肩看着眼前这个去而复回的男人,“MD”卜爻暗骂。
“师叔说的还真准啊!今晚果然有人来捣乱。”男人丢开手中的瓷坛对片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
“是不是很痛啊!哈哈哈,被打中肩膀一定很痛吧!”男人嘲笑的指指瓷坛碎片,然后指指卜爻的肩膀,“不好意思啊,都怪你没经过别人允许就偷偷看别人东西,老师说过,这样是不对的!”
“神经病!”卜爻单膝跪在地上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左边胳膊已经麻木,没办法,被冷不防的重击一下总要出点问题的,不出问题的话除非少林寺里边的十八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