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你会恨吗。”没由来的,君清浅突然间问道,目光中有着一抹跳跃的神彩,只一瞬间却又淡化在君清浅淡淡的眉眼之中。
“会。我会恨。”没有犹豫,轻凉直直地说道,目光中平静的像一潭死水。谁曾知道,她没有恨过。她爱了这么久,亦是恨了这么久。
“这样啊。”不轻不重地说道叹道,君清浅目光迷茫得似夜色般凝重。
“……”轻凉淡淡的看着君清浅,淡淡的听着君清浅的叹息,心,没有一丝的触动,看似平静的脸上,谁都不知道她的心中到底有着什么,藏着什么。
“可以走了。”隐青淡淡的声音,在两人静寂的氛围中响起。将刚才一切的思绪惊散。
拉起君清浅的手,轻凉淡淡的笑了起来,像极了十五的满月,纵使有着寒凉,但却已是有着一抹令人心动的暖意:“走吧。”
含笑,君清浅没有犹豫,脚直直的向面前迈去。但跨出了一步之后,君清浅突然间停了下来,转身望向黑夜的深处,语气淡漠地说道:“你以后都不用再跟着我了。你去向月流辉复命吧。还有,将灵雪的话告诉他,让他按照灵雪说的去做。以及替我告诉他,以后他与我两两相忘,勿念。”语落,君清浅再次转身,这一次干净利落,没有了一丝的牵绊。月光之下,君清浅的脸晕开了一抹浓烈。
“终究,还是这般缘分浅薄。”楼台之上,冷枫,君诺,寒凌淡淡的看着月光之下,君清浅与轻凉离去的背影,寒凌叹息地说道。
没有回应,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心中满满的痛,将一切的话语都埋住。
这般情深,奈何缘浅。黑夜中,冷枫看着君清浅的身影,心中喃喃说道。你说要我忘,不就是要我割舍吗,可是你要我怎么割舍。
冷冽的风,将君清浅的青丝吹乱,没由来的心中竟满是苍凉。一只手突然握住自己的手,君清浅一惊,望向手。继而望向了轻凉,印入眼帘是轻凉淡淡的笑。
“你可要回头看一看。”恬静的说道,轻凉满身捉摸不透。
“不。”淡淡的一句,君清浅,没有不舍。语气浓浓的拒绝。
“任性一下。有时,未尝不可。”
“看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改变什么。我宁愿不看。”过于冷静的语气,令轻凉心中微微泛疼。
“你总是这般冷静,这般理智……”淡淡的话语中,轻凉的语气中满是……“这就是我。”淡淡的一笑,君清浅平静的看着空中的微光,脚步不急不缓,亦如初来般,不急不缓。来时惊烈,去时静默。
手不自觉的将君清浅的手握得,轻凉一脸倔强。而君清浅感觉到轻凉将自己的手握得更加紧,目光微微的看向了轻凉,嘴角扬起了淡淡的一笑。
“其实,不痛。心。”
“就到这里吧。”走到灵山与彩云国的边界,轻凉看着身旁一身青衣,快要与树融为一体的君清浅,淡笑地说道。手放开了一直与君清浅紧紧相握的手。
掌心的温度突然消失,君清浅目光平静的接受,望着轻凉,张开了嘴:“……”想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目光淡淡幽幽,轻凉不再让君清浅说什么,直接的便转身离开,走的这般的干干脆脆。
“等一下。”看着轻凉没有预兆的转身离开,君清浅下意识的叫住了轻凉,回神时,便见轻凉背对着自己,等着自己的话语。看着轻凉的背影,君清浅想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不舍,抑或是害怕自己又是一个人,她不知道。
“我会好好好的。”含着淡淡的笑意,轻凉背对着君清浅淡淡地说道,是许诺,亦是承诺。
“我对你有着我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不是我们曾经相识过。”莫名其妙的,君清浅突然间说道。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般问。只是她知道,她好像不问,便不会在有机会问般。
身影一滞,轻凉目光低垂。缓缓的,轻凉带着迷离的语气说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与许许多多的人擦肩而过,要么留下擦肩接踵的疼痛,要么留下似曾相识的遗憾。不是吗。”
“我想知道我们是哪一种。”微风徐徐,君清浅淡声说道。
“若我说,我是你血浓于水的亲人呢。”小心翼翼的语气,轻凉说得一派小心。
目光凝滞,君清浅听着轻凉的话。呆滞在地。
“呵呵。本来,我们就是一样的人,像亲人也不为过吧。”日光透过树叶,轻凉看着远方,语气轻快地说道。继而有马上说道:“你想说什么。”
收起疑惑的目光,疑惑的心,君清浅看着轻凉,久久才说道:“长安。”
“长安。一世长安,长乐安宁。”听着君清浅的话语,轻凉的思绪突然间迷离了起来,低头喃喃的说着这几个字。心,无规律的痛了起来。
看着低头喃语的轻凉,君清浅的眼中泛起一丝的波澜。寂静间,轻凉飞快的收起了思绪,背对着身后的君清浅淡淡应道:“嗯。”语落,脚步没有犹豫的向前走去。满是决绝。
看着轻凉的身影渐渐消失,君清浅依旧呆滞在原地,淡淡的问着身后的隐青:“她要去哪里。”
“彩云国,步言的国。”简简单单几个字,隐青将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
“原来是这样子。”淡淡地说道,君清浅神色平静。是该解决了。她与步言,是该有了断。这样对谁都好。都好啊。
“舍不得。”看着身旁留恋着后方的隐青,君清浅突然间说道。
“不是舍不得,只是不放心。我知道,她这次离开,或许便是真正的离开。”被束缚的心,一旦被挣脱,便无法控制。
目光暗了下来,君清浅下意识的望了身后一眼,却是什么都看不见,莫名的不舍令君清浅由来的心慌。缓缓的,君清浅淡淡开口说道:“她要去哪里。”
“彩云国。步言的帝国。”淡淡说道,隐青的神色迷离了起来。
语落,君清浅的目光复杂了起来,他们之间有着一层又一层复杂的关系,在醉迷坊时,她便察觉了出来,或许,是该好好的解决一下。
“浅儿真坏,要离开也不知会一下。”不远处,夜君哲一脸妖娆的说道,语气中满是真嗔怪。
目光落到了在自己要归去的道上的夜君哲,君清浅淡淡的说道:“汶川王的路,可不是这一条啊。”
“你怎么就知道,我的路不是这一条。素闻在汶川国与彩云国之间有一孤立的灵山。而我素闻灵山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实在令我向往,就不知道浅儿依还是不依。”挥开紫骨描金扇,帝汶条天悠悠的扇着,语气调侃,眉目含情的说道,一点也不惊讶君清浅知道他的身份。
“灵山从不接待外人。”一旁的隐青看着半路杀出来的夜君哲,口气冷硬的说道。
“若我定是要去呢。”依旧玩世不恭的说道,但语气中,一抹霸道的气息露了出来。
“汶川王这般有兴趣,实是我灵山之福,既然汶川王这般钟情我灵山山水,那我们怎么能够不尽地主之谊。”官方的说辞,君清浅从容的说道,表情云淡风轻,没有一丝的变化,硬生生的与夜君哲划出了一75抹距离。脚步也直直的向前走去,没有一丝慌乱感。
看着变化的君清浅,夜君哲的眼神不经意的暗了下来,继而便如初般纨绔,与君清浅调情般说道:“浅儿,你想不想我啊,嗯。”语落,夜君哲与君清浅并肩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