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也很想对墙墙做些什么,可惜什么都没做。”陈京火上浇油,而且很是理直气壮。
这把李母作秀的心刺激地一抽一抽的,虚虚挥舞了两下菜刀,中气十足地吼:“变态!以后不准跟我们家墙墙来往。”
陈京自沙发上站起身,把穿着长袖衬衫的手臂露了出来,露出那明显的枪伤,才继续开口:“伯母,我喜欢您儿子。现在是个和平自由的社会,您儿子那么大了,您还限制他交友呢?”
李母看见他手臂上的伤,眼睛忍不住开始游移。听了陈京的话,转脸瞅着在自己身后乘着自己愣神功夫一把夺走菜刀的儿子,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瘪了。
自家儿子欠陈京一条命,这是永远也改不了的事实。而且儿子还不是对对方没好感,这更让她挫败。要是儿子很厌烦、宁死不屈,她作为人母的还能硬气一点,可现在明显不是这么回事儿。
陈京看李母焉了,笑得非常灿烂,“伯母,你坐下歇会儿,我给您切菜去。”
李康达四平八稳地坐着,一点没被拿着刀要砍人的老婆吓到,雷打不动地坐着看戏。不说话不帮劝,由着三个人闹。这会儿戏落幕了,看着被陈京拉走的异常乖顺的儿子,撇了撇嘴角。
真是失算!他李康达这辈子还没什么事让他这么悔过!
早知道就不该支持儿子天天给人送汤送水朝夕相处,这会儿坏事了,连挽回都没可能了!
墙墙可能还在矛盾深渊中徘徊,可陈京那精明的,用不了多久儿子就会乖乖就犯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就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他其实也很纳闷自己那么正直的儿子,怎么也能被掰弯了的?
想不通的他只能归结于陈京太鬼精。刚刚撩着袖子瞬间就完胜自己老婆,还一点不以为耻,就这一点,墙墙永远都比不上。因为这人没脸没皮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
“老婆,我不反对你继续讨厌陈京那臭小子。”太嚣张了,该给点教训。
“老公,咱家儿子已经喜欢他了,讨厌又有什么用。”李母真心觉得无力。
“咳。墙墙最近没上班,不怎么忙呢。”眼珠子转了转,“一上班那伙食肯定跟不上,晚上以后多烧点好菜等儿子回家吃饭。”有了门禁,陈京那臭小子就啥也做不了!
“嗯,也是。天天东奔西跑的还真瘦了不少,去云南肯定也吃了不少苦。”李母没自己老公想得远,她是真心觉得儿子身体上没几两肉,下定决心要给他好好补补。
常言道,儿女是父母上辈子欠得债,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可这话在饭做好之后跟李墙家一起吃饭的陈京听来,就觉得这世界上的父母才是儿女的债吧?如果不是债,李墙他老子怎么能这么损呢?
虽然他近期可能也对李墙做不了什么,可这么明目张胆的阻碍就不觉得对不起他这个救命恩人?
李康达瞄了眼听了他的话闷闷扒饭的陈京和理所当然的墙墙,心里总算痛快了。还招呼着两个孩子多吃点菜,别光扒饭。
转眼,邹宇和郁冰的婚礼正式提上日程。
婚前按照习俗,新娘是要在娘家等着新郎来接的,所以郁冰回了父母家,带着蠢头蠢脑的邹馨一起。
听邹宇他妈说,这孩子和邹宇小时候很像,挺喜欢卖萌的,看着就特别可爱。
郁冰瞧着倒是没觉得哪里可爱,因为女儿并不怎么搭理自己,全部黏着他老子,只有想进食的时候才咿呀呀的找妈妈。
这势力的眼力劲儿简直绝了!
婚礼照样在腾飞楼办,所有圈子里的人都到了,毕竟这是邹家太子爷的婚礼。百日宴连着新妇进门,简直是双喜临门。
邹宇坐着大楚开着的车到郁冰父母家迎亲。
穿着婚纱抱着穿着小公主裙的女儿的郁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就让邹宇忍不住想熊扑上去。况且,他也真这么做了。
楚方舱穿着伴郎礼服,在一旁瞧着忍不住打趣拦下:“哎哎,干嘛呢,接回家再抱啊。”
邹宇一想可不就是这么个理,连大带小一把抱起来放在臂弯里,在一群看热闹的郁冰父母邻居里的簇拥下下了楼!
郁冰抱着女儿,坐在邹宇强力的臂弯里,听着身后邻居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不断传来。隐约能听见‘郁家闺女这是二婚啊,听说找了个很牛的’、‘二婚怎么了,我老头子要是对我不好,我也二婚去。’
她听着这些或羡慕或嫉妒或看热闹的人的谈话声,仰脸迎着九月的朝阳,抱着怀里的小菠萝头,一起朝向自己迟来的幸福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