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朝华,师傅。”北堂玥这才回答。
“哦……”师傅刚才听到你叫她朝华了,下面呢?
突然,无涯子想到了什么,“姑娘抬起头来让老夫看看。”
朝华只好慢慢抬起头,清秀的脸庞一入了无涯子的眼,心念一动,掐指一算,疑惑的对着朝华喃喃而语,“你怎么……”
朝华一脸莫名,北堂玥上前一步,“师傅?”
无涯子收起手,“嗯…。没事,只是姑娘有些眼熟罢了。”其实不是眼熟,不过有些话现在不好说。
眼熟?朝华心下一惊,难道是认识她的?“呵呵,可能我是大众脸,前辈你和王爷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便火烧屁股要离开。
北堂玥虽有点疑惑,倒也没好追问。对了,说了要静养,她今天又出去了!回头再好好和她算帐。
“玥儿,你的烈阳真诀应该是成了吧?”近女色不是不好,可别功亏一篑,炼成了才好啊。
北堂玥尴尬地咳了一下,“师傅放心,徒儿没这么糊涂。”
“那就好。”谁叫他当初就选了这么个功夫,老大也不小了,也该……咳咳,儿孙自有儿孙福。
北堂玥心里估摸着何时能摘掉处男的帽子,梅无宸有时有意无意的就刺激他。
冬日的太阳有些刺眼,在有光的地方暖,在阴暗的地方却还是寒冷,朝华急急朝着纪承之的屋子走去,说是走,其实接近跑了。
连通报敲门都省了,直接推开房门,看梅无宸正在整理医书,再看看纪承之也是,“纪承之!你们要去哪?”听管家说梅无宸要准备马车,说是快要离开王府了。
纪承之停下手边的工作,站直了腰,“我和师兄明天要回七宝山了,和王爷禀告过了。”
“那…那你们什么时侯回来?”朝华有点忐忑不安,说不清具体为什么,她不想他们离开这里。
“呵呵,你身体现在没事了,我们也该回去看看师傅了,出来不少日子了,特别是承之。”梅无宸淡淡地微笑着。
朝华把手背过腰后,狠狠地抠着,“那…那我怎么办!”白吃白喝的队友都走的话,她怎么厚脸皮还待下去。
纪承之古怪地看着她,在这里有吃有喝的,她还想去哪祸害?“要不,你也回趟家?”对了,都没听她说起过家里人呢?
回家?朝华久违的家,抄起一本书就丢向纪承之,纪承之反手便接住了,朝华胸口似憋了一口闷气,堵得慌,她拿什么挽留人家。她的制药大业还被搁置很久了,好吧,她不是那块料。
唉……
唉……
唉……
回到自己房里仰望四十五度角忧伤的朝华,一脸愁容,起来翻翻柜子,她也真是清廉啊,没有贪污点什么高级货,手上多了几条红绳子,摆弄了一下,就开始凭着记忆瞎编起来。虽然有点土气,不过好歹也聊表寸心。
第二天风和日丽的,梅无宸无视朝华的殷殷期盼,比如说什么欢送会还没开之类的,还是拖着纪承之走了。马车已经走远,朝华像被放干电池一样,没劲,连晚饭也没吃,摆着大字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真是有相聚就会有分离啊,本来就不热闹的王府里,唉,心中忒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