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崔二正式入住田府的锦绣堂,男主人的住所。崔二假意推脱了片刻后,心满意足地住下了。随带的三百官兵也被安排到了外院。
田青云让人给孙秀珠和普玉燕好好地收拾了一番后,就送到了锦绣堂崔二的卧室,然后带着王朵儿,田野,田七等一干亲随住进了天福苑。
天福苑书房
田青云,田野,田七三人围成一桌,饮酒宵夜。
田青云呷了一口上好的梨花酿,酒香拂鼻,酒入口清爽绵长,神情荡漾开来,俊朗的脸上染了淡淡的红晕。
田野默默地坐着,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田青云。
田七满脸担忧和无奈,“少爷啊,接下来你怎么打算呢?”
田青云呵呵一笑,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怎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呗,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期望,还是及时行乐为好,呵呵,明儿,你们就去给爷到畅春园定个位置,爷得去好好潇洒一番,呵呵。”
田野眼神闪了闪,微微颔首,不言不语。
田七满脸失望,“少爷啊,老奴斗胆,你怎么能这样呢,这田府现在有危难,最该挺身而出,挑起大梁的,正是你啊,你在,这田府便在,你若……”
田青云满脸不耐,带着几分酒劲,“诶,田伯,您就别多说了,我意已经决,今儿咱只喝酒,不说其他的事儿。来人啊,去把那三十年的高粱红给拿出来,爷要好好同两位管家喝喝。”
付喜宝领命,吱溜一声就出门往酒窖走去。
田七脸色很不好,一脸孺子不可教的悲愤,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稍微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抱拳,“少爷,这酒老奴无福消受,今儿,就到此为止,老奴先行一步。”袖子一扬,气冲冲地推门而出。
片刻后,田青云虎目向窗外扫视了一圈,对着田野招招手,田野会意,拖着一瘸一拐的腿紧随其后,两人走进内室。
田青云拍拍床,“从今天起,你就在这儿歇息吧,咱两睡一张床。”
田野满脸惊诧惶恐,往后连退几步,“少爷,虽然今儿那崔二确实做得过分,孙普两位姨娘卖主求荣的行为可耻,可是少爷啊,您也不能因此毁了自己的节操啊,您这让两位夫人情何以堪,更何况,奴才只喜欢女人,您懂的,不是么?”
田青云眨了眨,脸色一变,“田野你自己扪心自问,这么些年来,少爷我待你如何?还有,当初要不是我们田府收留你们娘俩,你如今恐怕还在乞讨,能有锦衣玉食的生活?能活得这么体面,要知道你这份脸子是谁给的?”
田野满脸悲伤,爬到床上,静静地躺下,绝望地闭上。
田青云冷笑一声,拉下床帏,爬上了床。
床发出了吱吱的摇曳声,夹杂着男人低低的求饶声,喘息声和**声,在安谧的夜晚清晰可听,屋顶一道白影闪过。
片刻后,内室所有声音消失,床内的两人都浑身湿透透,相视一笑。
“少爷这样真的可以吗?”田野压低声音,有气无力地问,此刻的他筋疲力尽,这摇床和在床上滚来滚去,可真是个力气活儿啊,比那什么,更费劲。
田青云瞟了他一眼,一把扯开自己的上衣,示意他也扯开,田野有点疑惑,手顿了顿,田青云拉开了床帏的一角,“来人啊,上水。”
田野了然,一把扯开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田青云别了别脸。
片刻后,一个身穿浅紫色襦裙的丫鬟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两个抬水的奴才。
丫鬟刚进内室,见床帏开了一角,田野**的上身依稀可见,丫鬟微微发呆,田青云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扑在在田野的背上,双眼惺忪,吐词含糊,“水来了,累死我了,田野啊,你怎么每次都使那么大的劲儿,我这腰啊,可是闪得厉害,来揉揉,揉揉嘛。”说着去拉田野的手,往自己腰间放去。
丫鬟看得目瞪口呆,大大的杏眼中满是错愕,还有淡淡地失望,厌恶。对后面的两个小厮招招手,“就放在净室吧,老爷,田二管家,奴婢告退。”说完,拔腿就往外走,步伐匆忙,不愿多停留一步。
田青云眸中精光一闪,田野嘴角扯出一抹苦涩,这少爷真是高人,这兔儿爷,龙阳,断袖,这下坐实了哦,以后找个媳妇,难啰。咦,怎么就想到了媳妇,脑海中浮出一个粉团儿,包子脸,大大的眼睛,皮肤白皙,让人忍不住想抱起来咬一口。哎,这究竟是怎么了,居然对一个孩子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作孽啊……
田府锦绣堂
崔二四肢伸展成大字趴在床上,眼睛微眯,满脸舒坦。普玉燕和孙秀珠两人均只穿了件兜肚,一条亵裤。孙秀珠白净纤细的脚在崔二赘肉成堆的背上踩来踩去,妩媚的脸上满是厌恶不屑;普玉燕半跪在床上,拉起崔二的一支膀子,正轻轻地揉捏着,时不时向崔二抛一个媚眼,巧笑嫣然。
突然门外传来轻轻地叩门声,崔二不动声色,床边站立的小公公,立马起身去开门。
“大人,是紫嫣,说是有要紧的事向您禀告。”小公公低眉顺眼,声音轻柔。
“让她进来吧。”懒洋洋的声音含糊地从床上进来。
不一会儿,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穿浅紫色襦裙的丫鬟立在了内室,垂头。
“紫嫣,说吧。”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
紫嫣抬起头,见到床上的情景,见怪不怪,十分的淡定,只是看到那有气无力,双眼无神充满怨气望着床顶,正给崔二踩背的孙秀珠,眸中闪过一抹冷笑。
“回主子,今儿田青云和府上二管家田野两人歇在了天福苑,两人刚行完苟且之事,此刻正在沐浴呢。”语气清冷,不带丝毫感情。
孙秀珠猛地收回望着床顶的目光,转向说话的人,一看之下,脸色惨白,身子哆嗦,一个踉跄,脚跟狠狠地踩在了崔二的咯吱窝。
崔二一阵生疼,突然起身,胳膊一收,一股蛮力把孙秀珠甩下了床。孙秀珠的头撞在了床的踏板上,额角立刻渗血,和着之前在厮打中脸上被王朵儿抓伤的几道手指印子,煞是诡异可怕。
崔二走下床,补上一脚,望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面容呆滞丑陋的孙秀珠,满脸嫌弃,冷哼一声,“贱人,你还惦记着田老爷,呵呵,记住你是自愿成为我的宠物的,我可没逼你,你要是再身在曹营心在汉,别怪我心狠手辣,把你那宝贝儿子,田府的大少爷也一并抓来做宠物,哎呦喂,这田大少爷今儿正好满九岁吧,啧啧啧,这细皮嫩肉的,可不正似那新生的羔羊,鲜美得很呐,呵呵……”
孙秀珠呆滞的眸子回神,眼底尽是悔恨,厉声道“你敢,你敢把鸣儿当作娈童,老爷是不会放过你的,鸣儿是老爷的命根子,田家未来的家主,你不敢……”话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
崔二轻哧一声,“孙秀珠啊,孙秀珠,你在田府混了这么多年,经过的内斗也不少了,怎么就不长点脑子呢,这田青云即便再在乎这儿子,有你这样不顾礼义廉耻,主动委身给一个阉人做宠奴的亲娘,你觉得这儿子他还会要吗,更何况,这田青云正直血气方刚之时,有的是时间和女儿给他生儿子,还少了你这贱人所出的儿子吗,真是笑话,来人啊,把这贱人关到侧室去。”
孙秀珠满脸不可置信,疯狂地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老爷不会不要鸣儿的,不会的”,忽然想到了什么,“老爷不会再有儿子的,因为夫人——”倏尔满脸惊恐,尽是双目呆滞,趴在地上,不声不响。
刚听到关键点的崔二,见状,也是一脸诧异,目光扫视了屋内的人一圈,小公公满脸错愕,普玉燕瘫软在床,眸中尽是恐惧,紫嫣脸色平静,眸中也是深深的疑惑,这三人都不像,这孙秀珠刚才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联想到棋语当时的死和田野今儿在府外的遭遇,崔二眉头拧成一股,看来这田府的水不浅啊。
回头,“小常子啊,你去跟崔捕头说说,让掉三十个兵士到我这院来。还有将这贱人快点带走,就关在永夜苑吧。”
小公公领命,不一会门开,走进两个壮汉,像拎小鸡一样,把失魂的孙秀珠给拎走了。
屋内只剩下崔二,普飞燕和那个叫紫嫣的丫鬟,崔二坐到正对床的软榻上,望着床上瑟瑟发抖的人,心中烦躁,语气阴冷,“你也滚吧。”
床上的人一听,身子抖得更厉害,对上满脸阴气的崔二,双腿发软,脚下打滑,一脚踩控,摔下了床,也顾不得身子发疼,拎着外套,逃命似的往外冲。
崔二将视线转到紫嫣身上,“紫嫣,哦,在田府应该是叫书涵吧,小乖乖,可想死我了,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来吧。”说完,一把扯过还在发愣的丫鬟,按在了榻上。
紫嫣微微一笑,顺从地解开襦裙,崔二扑上去了……
一个时辰后,紫嫣双腿打颤,下身还渗着血,满脸平静地走出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