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现实只有一步之遥,而只这一步,便遥不可及。”
我的胸前传来一阵强烈的电击感,还未来得及叫出声来,一道光透过眼皮,与此同时,眼皮被人用扒开,我用力挣脱,却感觉到手脚都被什么东西束缚住,动弹不得。
“有反应了。”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
“把他解开。”几分钟后,我感觉束缚手脚的东西被人卸下。
我刚想睁开眼睛,却被人用手捂住。
“你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还不能睁开眼睛,有什么问题我会回答你。”手的主人道。
我的头隐隐作痛,思考时尤甚,索性摇摇头,什么也不问了。
紧接着,那人给我戴上了一个类似眼罩的东西,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还是头疼得太厉害,没过多久便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后半夜,我扯下眼罩,四周全是医院的陈设,手指上夹着HIS,还真像是快要死了的一样,我心想。
当时趴在在铁链上的感觉再次回想起来真的像是要死掉一样,我似乎都能感觉到魂魄离体的感觉,那个地方如此诡异,我是怎么到的那里,怎么来到的医院,又是谁救的我,汹涌而来的问题瞬间充斥着我的大脑,现在想这些问题没有任何人能回答得了我,除了生命监视器有规律的响声,再没有声音回答我。
费劲巴拉地把缠在身上的管管线线扯掉,生命监视器顿时响个不停,这时我才发现二叔也在病房角落的沙发上,他听到了监视器的响声,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到我坐了起来,连鞋也顾不得穿,箭步冲过来一把把我按倒在病床上,也不管我如何反抗,再次把眼罩给我戴上。
“别乱动!”他大声道,并按响了警铃。
“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我辩解道。
“我说了让你别动!”他的声音更大了。
我没有再说话,我从小便没有了父母,是二叔一手把我带大,从小到大我没有听过他对我发过一回脾气,即便我再调皮,他至多也是板着脸跟我讲道理,可现在他的反应却让我心颤不已,所以我想着闭嘴才是最好的选择。
约摸十几秒后,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我感觉我的病号服被一下扯开,伸上来不知多少双手又摸又按,过了一阵,我感觉胳膊上一阵刺痛,是注射了什么,迷糊中,眼罩被缓缓摘下,眼前浮现二叔那张饱经沧桑的的脸。
“还难受吗?”他的口气平稳了许多。
我摇摇头。
他点燃了一根烟,搬了把椅子坐在我床前。
“有水吗?”我口渴难耐。
二叔转身给我接了一杯水递给我。
“你昏迷了两天一夜,抢救了四次,但是你小子命大,每次都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我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还喝吗?”二叔问。
我摇摇头。
“医生说你现在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还在危险期。”
“我去的地方是哪里?”
二叔愣了一下,似乎被我问得不知所措。
他弹了弹烟灰,道:
“你一直在家里,没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