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最缺的就是作,所以新月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抬着头一脸骄傲,那桀骜不驯的眼神,好像在说:“来啊,我就是欠扁!”
残月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她,一脸嫌弃地道:“快点吃,吃完自己付钱,我们要去红居的郊区,主人已经上路了。”
新月叹了一声,刚准备低头继续吃残渣,就像听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一样,猛地看向了残月。
“你说什么!我付钱,这玩意不是你请我吃的吗。”新月一脸惊讶地看着桌上的鸡腿残骸、烧饼残渣、花茶残汁……新月有点小慌。
残月正对了她的眸子,非常温柔地说:“又不是我吃的......”
听了这话,新月脸色一僵,低头哀叹似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怨道:“你怎么就这么能吃呢?”
就在这时,店小二走了上来。
“二位客官,请问你们是继续住在这里,还是今天离开?”
残月想都没想就说:“今天离开。”
“得勒,二位客官,”店小二一脸笑容,道,“昨晚的花茶、叫花鸡、羊肉烧饼、葱花蛋、馄炖、佛跳墙、白米饭总计二百灵币,住房为三百灵币,总共五百灵币。”
店小二叨叨地说了半天,总结一句话:没错,你们进的就是一家黑店!
新月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五百灵币?!”
“没错。”店小二一脸微笑,但手里却暗暗运着素气。
新月无奈地看着残月,残月鸟都不鸟她,心里暗暗想:东西是你吃的,桌子是你糟蹋的,要负责,你全权……
新月感受到残月逃避的眼神,不由得骂了一句:“不仗义没义气,就会玩抛弃放弃……”说着便掏了掏自己的腰间绑着的普通荷包,拿出了一块玄币。
店小二瞬间两眼发光,除去了手上的素气,新月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没玄币,道:“找我五百灵币!”
“是,是!”店小二接过玄币,忙不颠地点头,道,“客官,您等着,我马上就找你钱。”说着,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哇,我的钱啊!”新月悲痛的大喊,“师傅总共给了我们一块晶币,也就是一万玄币,一千万灵币,十亿素币,我怎么这么败家呢,一下子就花了一万分之一啊!”
“咳咳,”残月看到新月这幅样子不由得想发笑,但又为了自己的良好的高逼格形象,只好干咳,道,“走吧!”
新月一脸看智障的表情,道:“走什么走,钱还没找呢?”
残月看她一幅自己很高尚,而你很智障的表情,不由得上去就给她一个爆栗子,道:“傻啊,没看出这是一个黑心店啊!”
唉?你说什么?
新月一脸懵逼。
“在漫封,世界第一强国,住店也是根据百姓基本物质基础定的,最贵不过一百灵币,而这里,普尤郊区,住一次店竟然需要三百灵币,”说着,残月不由得瞥了新月一眼,“你觉得,这里不是一个黑心店,是什么?”
残月说完便盯着新月,空气中是冷静和尴尬是味道。
残月心中默数:三,二,一!
“哇!”新月只哭喊无泪滴,“你知道还看着我傻兮兮的付钱,你败家!”
残月心中万头“短腿小马”跑过。
我做错什么,你骂我……
“亏我把账算这么清楚,结果全赔了……哇哇哇~”新月大喊大叫。
过了一会儿,新月突然一脸决绝,道:“冰块,我觉得我们应该早点找到主人。”
残月一懵,这家伙哭傻了,知道办正事了?
“一块玄币呢,得赶快找到主人报销!”新月说着便跳窗,飞走了。
残月一脸不可思议,果然哭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聪明呢?
想着便向新月的方向飞去了。
门外,店小二一头的汗水。
“大皇子,这是您要的。”店小二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玄币。
晋安帛看着那枚玄币,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皱了皱眉头,道了声:“你来。”
他身旁带着面纱的女子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拿来了那枚玄币。
“多谢招待,”晋安帛拍了拍自己的锦袍,站了起来,微笑着说,“走了!”
晋安帛走出了门,那女子望着刚刚残月他们带过的房间痴了一会儿,随即也离开了。
“你看,大皇子,多和蔼啊,要是他能当上皇帝,那我们普尤该都幸福啊!”店小二感叹道。
一旁,穿得朴素,面容清秀的女子道:“嗯。”
门外,微风吹拂着,吹起了女子的面纱,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晋安妍!
“上来。”晋安帛为女子撩起了马车上的帘子。
“嗯。”女子坐上了马车。
“把那药丸吃了吧。”晋安帛坐上马车后,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晋安妍摘下了面纱,心怦怦地跳着。
“什么药丸?”晋安妍小心地问。
“昨晚,那个男的给的。”晋安帛想笑,他是长得恐怖还是怎么滴,这姑娘就是不肯看自己一眼,说话也小心翼翼的。
晋安妍突然想起昨晚残月让新月给自己的那粒药丸。
“我……”晋安妍犹豫的开口。
“你忘了今早我说的了吗?”没等晋安妍开口说完,晋安帛就开了口。
“明白了。”晋安妍想起了早上的事。
天才露出微光,晋安帛便让嬷嬷叫自己去他的寝室,她便踏着微光,朝寝室走去。
红烛微光,淡淡清香,这是晋安妍推门而入时的感受。
“过来。”晋安帛的声音从最里面的屋子发出。
晋安妍心猛地一沉,这架势,难不成她这么快就成婢女了?
晋安妍迈着微颤的步伐,向里屋走去。
里屋中,晋安帛半躺在床上,穿着一层白色丝绸睡衣,腰带松松垮垮,胸口的肌肉完美的露了出来,微红的被子盖住了肚子一下的部分。
晋安妍刚进去就低下了头,脸红得能滴出血。
“呵呵。”晋安帛笑道,她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着丫头的反应罢了。
“大哥,您找安妍什么事?”晋安妍低着头,特别低。
“父皇昨天深夜时来找了我,”晋安帛淡笑着,那样子特别帅,也特别‘贱’,“你猜,他说了什么?”
晋安妍眉头一皱,父皇,深夜?能找你说什么啊……
不过,就今天大哥找她的态度来说,肯定是有利于大哥的事,不然他不会这么“喜出望外”!
对着晋安帛,她摇了摇头,头依旧低着。
晋安帛看着晋安妍这副样子不由得一笑,娓娓而言,道:“父皇问我,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将你送到我东宫,而不是其他宫中吗,我当时摇了摇头,谁知他说……”
“他说,因为你的确不是他亲生的,而且他知道你的生父是谁。”
晋安妍猛地一抬头,眼神金闪闪的,刚抬头又低下了头。
“那,大哥,请问,安妍的生父是?”
“记得那日被指控和你母亲做苟且之事的人吗,就是那太医。”晋安帛说着感觉不舒服,微微翻了个身,腰带已经完全松了。
晋安妍颜色瞬间白了,她真的不是皇室血脉……
“那我……”
“听我讲完,”晋安帛笑似的看向晋安妍,“你生父是南晋安王,太上皇身前封的唯一和我皇室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人,就是因为多次为国争光,打胜仗,且屡次救下战场上的太上皇,所以,当太上皇做了皇帝后,第一件事就是册封南晋安王。”
“当时,南晋安王不过刚刚成年,所以,在皇城也闹了不少轰动,”晋安帛看着晋安妍颜色缓和了些,便继续说,“但南晋安王凭借自己的实力赢得了全城人民的信任,后来接近三十年,南晋安王被报有心爱之人了,父皇那时已经三十岁了,好奇便去看了从来不近女色的南晋安王看上的女子,这一看便爱上了,但父皇自知自己妻妾成群,不可能对你母亲好,所以便放弃了,刚好同一年,南晋安王低调的取回来了,并且怀上了你,而我娘怀上了我。”
晋安妍越听越不对劲,总感觉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被她知晓了。
“同一年,普尤举行国宴,逸仙恰好经过我国,便留下来参加晚宴,晚宴上,南晋安王带来了你娘,父皇带来了我娘,逸仙前辈掐指一算,说我娘生的一定是个儿子,你娘一定生的是个姑娘,太上皇一高兴,就……”
晋安妍心里一紧,指节开始泛白。
“就指腹为婚了。”晋安帛说得风轻云淡,实际上暗自庆幸,要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晋安妍,打死他也不会接受,但现在不同啊,不知道这丫头吃什么药了,变得如此不同,他不要,就是傻!
晋安妍现在有点慌,问道:“那进冷宫,被判死刑的,是?”
“进冷宫的是违规的婢女,判死刑的是天牢的死囚。”
“那我父亲好好的南晋安王不做,为何要入宫?”
“入宫是因为你父亲在战场上杀人无数,有很多仇家,南晋安王怕不能安全的抚养你,就请旨太上皇,所以,就有你从小在皇宫成长,先前,因为你突然离开,你父母不得不再次生养,但被宫女撞见,所以,才有了此出,现在,他们已经在静寂了几十年的南晋安王府中。”
“前先日子,你回来了,父皇他们商量,直接让你来我东宫,”晋安帛慵懒地说,“明白了?”
晋安妍冷静了好一会儿,搞清逻辑关系之后,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她的母亲无事,她的家人无事,那她为什么要害苏安颜呢?
“好了好了,”晋安帛道,“从今天起,你就要对我唯命是从了,准备好了?”
晋安妍愣了一下,回答说:“好!”
“那你过来帮我把衣服换了吧。”晋安帛道。
很果断的,晋安妍离开了他的房间,留了一个完美的背影给他。
现在,晋安帛要求自己吃药丸,她能不吃吗?
晋安妍默默的拿出药丸,吞了下去。
不一会儿,头上就是密密的细汗,继而,她晕了过去。
晋安帛看着倒在他身上的人,不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