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四点钟,陈毅男给董梅打电话,询问她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董梅顽皮地回答说:“有啊,和你在一起呀。”
陈毅男笑着问她是看电影还是逛街。
董梅说:“哪都不去,就在你那待着,做饭、看看美剧。”
“行,那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你买菜吧。”
董梅嘱咐了一番买什么菜,陈毅男一一记下,放下电话就去办。
菜场并不远,过马路就是。陈毅男转了一圈,就把要买的东西都买齐全了,然后急忙往回赶,在车库前,又跟管库人员打了个招呼,说自己的朋友要来。
管库人员说:“老板,你的朋友怎么开这种档次的车?”
“你以为我的朋友都是大款吗?”陈毅男笑着说:“过些日子再换车好了。”
管库人员答应一声,保证好好对待。
陈毅男想应该找个时间给董梅买辆车,只是她自尊心很强,火候要把握不好,不但不会让她高兴,反而会惹得她生气。
陈毅男在厨房里刚把准备工作做了一半,就听见外面有走动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就看见董梅出现在厨房门口。
陈毅男指着面前的食材说:“照你的吩咐,全都弄好了。饭也蒸上了,剩下的是不是交给你了?”
“想得美。”董梅说:“一起做。”
董梅走到陈毅男身边:“让你这个大富豪去市场买菜,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这又什么不适应的?”陈毅男说:“路边摊我都天天吃,还怕去买菜?”
“不觉得别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告诉你,市场上还有一个买卤菜的,就是跟我一起学车的,你说我别扭吗?不都是老板级的人吗?”陈毅男说。
“卖卤菜的也算老板?”
“怎么不算?学车的时候,他比我还有钱。别小看了卖卤菜的,一个月纯利不少于二十万,只是辛苦而已。”
“怎么个辛苦法?不就是买来再卖吗?”
“那能赚多少钱。”陈毅男说:“要把牛肉买回来,自己做,卤料的配方都是自己研制的,半夜必须起床煮肉,你说辛苦不辛苦?”
“天天这样?”董梅有些不相信。
“当然了。”陈毅男说:“不然怎么赚钱。不仅仅是买卤菜的,只要是市场上卖菜的,都是半夜起来,卖猪肉的要半夜起来,到屠宰场去拿肉,去晚了,就没精华部分了。买菜的要赶早到郊区的批发市场去批菜,然后赶早卖个好价钱。”
董梅说:“这些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卖卤菜的也这么辛苦,我还以为是卖现成的。”
陈毅男把食材归置好:“我最拿手的是鱼香肉丝和麻婆豆腐,其余的就交给你了。”
“这两样菜我最喜欢吃了。”董梅蹦跳着说:“那我给你做炒鸡蛋。”
“就一个菜?”
“我最擅长的就是羊肉炖胡萝卜了,你现在让我做吗?”董梅问。
“你就做一个菜还让我买这买那的,我直接安排了不就好了。”
董梅笑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一起做饭、吃饭,收拾完毕后,又到阳台上看了看风景。
“住这还真是享受。”董梅说:“不出门就是湖光山色,改天我把画架放这,好好画一张。”
“这里怎么画?”陈毅男说:“要么是树,要么是围墙,磨山太远,就是东湖也看得不是很清楚,画上去,不是朦胧一片吗?”
“就是要这意境。”董梅说:“这是中国山水画的特色,意境大于写实。”
“这个不大懂。你要画就画吧。”陈毅男说:“明天是星期六了,一个好天气,要不要出去玩?”
“去哪?”董梅问。
“现在不告诉你,让你惊奇一下。去不去?”
“惊奇?玩什么惊险的?”
“不。”陈毅男说:“非常平和、高雅。”
“那行。还是开我的车?”
“这可不能开你的车。”陈毅男说:“不是说了吗?高雅,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那我不去了。”董梅说:“你们富人玩的玩意,我可不会。”
“不会可以学嘛。”陈毅男说:“我也不会,但还不是在学。主要是环境好,舒适,玩上一天,都不觉得累。”
“是吗?要住宿吗?”
“不需要。”陈毅男说:“当天去,当天回。”
“那就去。”
两人约好了在哪见面,然后到影视房去看美剧。
董梅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屋里的一切:“你这设计有讲究吗?”
“当然有讲究了。”陈毅男说:“我虽然不是顶级发烧友,但也算是有研究的,功放摆放的位置都经过了测算,看见没有,墙壁中间有四个喇叭,摆放的角度都经过了测量,保证声音从各个方面回旋后能进入我的耳朵。我以前在电脑上看变形金刚,后来在这里重看一遍,感受完全不同。要不要我为你放一遍。”
“当然了。”董梅大刺刺地坐在那里说。
陈毅男走到电视旁,从旁边的茶几上,找了一个U盘,然后插到电视的接口上,用遥控器调到播放状态,然后和她一起欣赏起来。
看完了电影之后,董梅要离开了。陈毅男送她出名,提醒她明天穿球鞋。
“和运动有关吗?”董梅说:“那我穿长裤?”
“有网球裙吗?没有去那买。”
“打网球?我可不会。”董梅说。
“打什么网球。”陈毅男说:“运动量没那么大。”
董梅娇嗔地捏着陈毅男的手臂:“我让你保密,明天收拾你。”
第二天,董梅早早地来到陈毅男的住处,陈毅男已经收拾好了,正坐在客厅里等着她。看见她来了,就背上包,带着她往外走。
董梅伸手摸了摸背包:“这是什么?”
“没什么,衣服而已。”
董梅说:“你还越来越神秘了,我就不看,看你怎么着。”
“看不看都一样。”陈毅男说;“就是要换的宽松衣服,没什么特别的。”
“那你为什么不在家换好?”
这时,两人已经走进了车库里,陈毅男把包放到后座,问董梅:“你开还是我开?”
“当然是我开了。”董梅拿过车钥匙,就坐上了司机的位置。陈毅男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也坐了上去。
董梅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开豪车的那种新奇,非常轻松地打火,然后把车开起来。
“你开豪车的轻松劲比我强。”陈毅男说:“我倒现在都比较紧张。”
董梅说:“你干嘛这么晚才学开车?我一考上大学就跟我爸一起学开车,结果我每次都是一次过关,我爸还补考了一次。”
“我压根就没有想学开车。”陈毅男说:“我是环保主义者,提倡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董梅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
陈毅男憋不住地笑了:“其实,就是没那个实力。后来进了期货公司,有人就提醒我,要赶快学会开车,然后要买车,不然,以后大户聚会我怎么办?跟人拼车?不合身份呀。真正促使我去学开车,是有一次我老板跟人斗酒,喝醉了,结果我们两人都回不来。后来,我打电话,喊来一个朋友,才把他送回去。这才让我明白,学会开车是必须的。”
“你学开车很快吧。”
“规定时间内,没看出我有什么天赋。拿到车去磨合时,就到喻家山后面那条快车道,来回开,那感觉倒是非常爽的。”
陈毅男边说边让董梅把车开到武珞路,然后对她说:“去汉阳。”
“这么远?”董梅有些兴奋:“这要开得过瘾了。”
车汇入车流,只能缓缓地开着,保时捷的性能根本发挥不出来,不过,这倒不影响董梅的心情,每当车要停下时,她就开始欣赏车的一些功能。
“你开这车多吗?”董梅问。
“不多。几乎不开。”陈毅男说:“无论是去期货公司还是回我父母那,距离都不是很远,快走还是锻炼身体,就是打车也很轻松。所以呀,这车基本就放那了,也就是出去玩才开。”
“怪不得开的里程不多。”董梅说:“中国的路况不好,尤其是到二线城市,下了高速,路就不好走了。”
“主要是车的底盘太低,很容易让车难以开动。”陈毅男说:“有人提醒过我了,所以,我也轻易不开出去。在中国这种地方,开豪车有时就是找罪受。我住的小区还是好的,有的小区把车放外面,一些小屁孩没事就在车上乱刻乱画,抓住了,又赔不起。我就亲眼见过一个小孩拿一块小石头,把一排车从头划到尾,没放过一辆。”
“我的车就划过。”董梅说:“好在车不贵,重新补了也没花多少钱,要是你这车,多半就惨了。”
“当然,随便磕碰掉一块漆,就是好几万。油漆还得从国外进口。以后再买车,我就买实用性的。”
两人说着车,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汉阳。陈毅男指引着路,让董梅开到王家湾,然后顺着另外一条明显是新修的路开进去。
“这是到哪?”董梅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