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么老板，你才是老板。”陈毅男笑着说：“我听说了，你果然在一个月内卖到了500份。这让我对你有了新的认识。我已经跟我姨夫说了，明天酒店开始，先送客人一份烤猪脑，送一个星期，明天你要多备一点货了。”
“是吗？”周丹说：“我还以为只有露天吃饭的人才会吃烤猪脑。”
“食品是推广的。”陈毅男说：“想到过进一步推广吗？”
“怎么推广？”周丹问。
“你看，这里的店铺进行一星期的下酒菜地推广，被接受的可能性非常大，那么从下个月起，你的销量就会加大；还有一个地方就是夜店，把这作为夜店小吃进行推广，让逛夜店的人喝着红酒，吃着烤猪脑，销量又会上升。”
“夜店？”周丹说：“夜店的人吃烤猪脑吗？”
黄亚玲说：“夜店的下酒菜都是凤爪、花生米之路的小食品，你这烤猪脑，一口下去，就是一口肉，肯定手欢迎。街道口周边是夜总会聚集的地方，有三家最大的夜总会，它们的需求量就很大。”
“那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周丹说：“我现在一天烤五百份，就有些吃力了。”
“你要创业，不会只着眼于摆个烧烤摊吧？那不叫创业，叫维持生活。”陈毅男说：“做大做强，带是根本。”
“我是这样想的。”周丹说：“但开店起码是两年后的事了。我这烤猪脑，五元钱一份，纯利是一块五，赚到开店的钱，得要一些时间积累。”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陈毅男说：“开店的钱，我来投资。现在，我就想知道，你有信心做到量大而质量不走样吗？这毕竟是吃下去的东西，一年365天，有一天出了问题，再做下去，就很难了。”
周丹说：“这没问题，量再大，我也能保证。”
“那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考虑了。”陈毅男说：“你觉得是一个点配送好，还是连锁经营好？”
“烤猪脑应该是趁热吃，配送无法保证口味不变，所以，连锁是最好的方式。”
“好，那就连锁。”陈毅男对黄亚玲说：“小玲，你每天上午去和她一起，争取三天里做出方案来。周丹，这几天就加大量地供应，看这里的酒店里的食客是不是接受烤猪脑。然后，我们再到夜店做推销，如何预期，我们就开连锁店。你觉得呢？”
周丹有些惊奇地看着陈毅男，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资助自己：“这......你是干什么的？”
陈毅男笑了：“天使投资计划的负责人。我看中你的一个特质......执行力。你作为一个学广告的研究生，没有从事本专业，却一样干得有声有色，充分说明你的执行能力强。这样的人，干什么事都值得期待。”
“你过奖了。”周丹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觉得你能干好连锁经营吗？”陈毅男问。
“能。”
陈毅男点头：“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先做好规划。”
陈毅男对自己又找到一个可以投资的对象感动高兴，而接下来，事情地发展也如他的预期，酒店送的烤猪脑很受欢迎，已经有客人点名要吃烤猪脑。这让陈毅男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马上安排罗亚玲到夜店去联系。
如果不是章明打电话来，说调查有了结果，他几乎已经忙得忘记自己派人去调查周阳的事了。
星期五的下午，陈毅男和罗亚玲到街道口的一家夜店去联系了把烤猪脑当夜点的事之后，看看时间还早，就开着车到了章明住的小区。
“来这干嘛？”罗亚玲奇怪地问。
“有点事。”陈毅男停好车，带着罗亚玲走进了章明的调查室。
章明看见陈毅男进来，忙说：“你好，对你要调查的客户，我已经调查完毕了。可以说，调查到的信息非常有价值。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凭经验的判断，还不知道是否需要这方面的信息。”
陈毅男说：“到底是什么信息？”
章明看了跟在陈毅男后面的黄亚玲一眼，那意思是可以当着外人的面说吗？
“说吧。”陈毅男说：“没关系。”
章明点点头，把U盘插进电脑接口。不一会，电脑就出现了他已经编排好的PPT内容。
“我对你所要求的客户进行了连续的追踪调查，在商业上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在个人私生活上，却发现了有价值的东西。从你提供的信息上看，他有老婆，还有一个孩子，家庭生活看上去很幸福。但我第一天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他不和他老婆住在一起，每次下班，都是一个人回家。”
陈毅男大失所望，想这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姐姐自从生了小瑞之后，就很少回自己的家了。一直都是和父母住一起，搬倒东湖天下之后，就更不回去了。
章明接着说：“每次他回家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离开，到六渡桥的一个小区，在那里，有一个女人住着。”
陈毅男立刻坐正了身-体，而黄亚玲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马上集中了注意力。
章明看到两人的变化，不由得有些得意，看来自己的工作有了不错的成绩。他接着说：“这个女人跟他的关系很不一般，他几乎每天都在这里过夜，只是在周末才不在这里，原因很简单，周末他老婆带着孩子回来了。我想，这应该是他的另外一个家。”
陈毅男马上想到自己几年前产生的怀疑，那没有收起来的内裤。的确，一个家外有家的男人，自然有准备的多余的内裤，还需要考虑晒在外面的内裤吗？
章明继续说：“更重要的是，这位调查对象和这个另外的女人还生了一个孩子，是一个女孩。”
陈毅男吃惊了：“什么？你没弄错？”
“没有。”章明得意地说：“我调查过邻居，他们都证实他们是一对夫妻，听到过那小女孩喊他爸爸，并且，我还查到了那女孩的出生证明，已经四岁了。”
陈毅男如同被重击一般，靠在了椅子上，黄亚玲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章明继续说：“现在，他这种一妻一妾的生活应该已经到了尾声。据我的调查，这女的对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已经厌倦了，逼他做出选择，要么离婚和她结婚，要么给她一次补偿费，她带着孩子另过。”
陈毅男想到了周阳要钱的缘由，原来根子在这呀。
章明说：“从我调查的情况看，这个女人对他逼得很紧，现在他应该是在筹钱的关键时期。他的家世很不错，但这笔钱数目比较大，一时间很难完成。”
“你知道数目吗？”陈毅男问。
“五百万。”章明说：“我有些器官，难道你这位调查人的父亲是难得的清官？家里连五百万都没有？这点钱都舍不得出，那说不定就真要身败名裂了。”
“五百万？”陈毅男想，不是找自己要一千万吗？：“你没弄错？”
“没有。有一次我跟着他俩，亲耳听到女的说要他赶紧把五百万凑近。”
“他什么态度？”
“他说保证凑近。看样子，他是找到金主了。”
陈毅男哼了一声，心里已经完全明白周阳是什么想法了。
章明把自己说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地向陈毅男陈述了一遍，然后拔下U盘，连同打印好的文件交给他。
“这是我十天的调查情况，你如果觉得还不够，我可以继续调查。”
“不用了。”陈毅男站起来，拿过U盘和文件，领着黄亚玲走出了章明的工作室。
在电梯里，陈毅男一句话也没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黄亚玲虽然明白一些，但也不敢问，只能关注着他。
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出电梯，到了停车场，陈毅男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手里的文件摔到引擎盖上，然后冲着轮胎狠狠地踢了两脚。
黄亚玲连忙拦住他：“哥，你疯了，到底怎么了？他是你姐夫吗？”
“不是他是谁？”陈毅男说：“妈的，在我们家吃喝便宜占尽，却出去找小三，生私生女，还找我要一千万去补偿，一千万！五百万给小三，剩下五百万再去包一个小三，想生个儿子继承香火。”
陈毅男越说越气，一拳头砸在引擎盖上。
“哥，干什么？”黄亚玲拉住他的手：“冷静点。”
“我没法冷静。”陈毅男说：“你见过有这样的妈和姐姐吗？一个劲地指责我不帮他，帮他干什么？帮他找小三，生更多的私生子吗？妈的，我饶不了他。”
陈毅男恨恨地说着，站在那里，只喘粗气。
黄亚玲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劝道：“哥，算了，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你不是还没给他钱吗？”
“你以为这是钱的问题吗？”陈毅男说：“这让我们家成了最大的笑料，巴心巴肝地把人嫁给他，给他出房子的首期，还帮他养女儿，生怕他有半点不高兴。结果呢？他却跑去找小三，养私生女，还一起逼着我拿一千万犒劳他。这主意真会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