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向来只宠他喜欢的人。
江白昼捂着被子,冷漠地盯着他,“乔斯寒,我是第一次你很清楚,只不过是你不愿意相信罢了。”
她的话,令他离去的动作一顿。
江白昼脸上划过一丝猜对后的悲伤,“你喜欢傅念,想跟我离婚,然后把她变成乔家人,我都懂。”
乔斯寒咬着牙,背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门。
他捏着门把手,狠狠道:“你懂个屁!”
接着就“砰”地一声,门关上,偌大的酒店套房只剩下她一个人。
懂个屁?
江白昼不说话,她现在,连个屁都难懂了。
出了酒店门口,坐进车子的乔斯寒,已经是西装革履,干净利落。
他的目光木木的,盯着前方。
江白昼猜对了,他知道她是第一次,只是不想、不愿承认罢了。
乔斯寒怅然,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当然是像傅吟那样的女人,人淡如菊,温柔体贴,不用多美,只要美得他喜欢就好。
可是在不知不觉间,乔斯寒发现,他竟然对江白昼越来越在乎。
她为了温如谦的事情生气,他便动用关系,罗织其他罪名将铁蓝送进看守所,还给温如谦公道。
她为了沈室归的事情,去新闻社造他的谣,她只知道最后达成了目的,却不知道在她前脚出了新闻社,下一秒记者就给他打电话。
而他,便顺水推舟,把自己送上头条,然后找了个借口放过沈室归。
他还记得,江白昼最喜欢吃长椿街的阿婆面,最喜欢喝的是摩卡,喜欢炽热的红色,喜欢睡觉前一杯牛奶,手边的书必须四十五度角对着她,早晨必须吃饭不然胃会难受……
乔斯寒本来以为,他只是随口关心她,但是到后来,他猛然发现,江白昼的事情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所以,她懂个屁啊……
江白昼挪到浴室里,洗了澡。
她身上一块儿好地都没有,不是吻痕就是咬痕,天知道乔斯寒跟她有多大仇多大怨。
她敲了敲脑袋,想记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却发现记忆在酒吧之后就断了,断的干干净净。
她明明发消息求助的是慕僚,为什么来的是乔斯寒?
虽然她当时整个人都迷迷糊糊,但仅靠一个模糊的轮廓,她就能猜出来他是乔斯寒。
毕竟,榕城能有几个人有乔斯寒那种矜贵斯文的气质?
她坐在浴缸里,拿起一边的手机,戳开微信,发现慕僚没有回复她。
江白昼眼里划过失落,她把手机放下。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要是想搞清楚,要么找乔斯寒,要么找商子裔。
现在看来,乔斯寒是不可能告诉她了,而商子裔,江白昼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寒,这个男人太阴险。
嗡嗡嗡。
手机振动,江白昼接起,“叶助理……”
“江小姐……”叶林第一次叫这个称呼有些别扭,但是乔斯寒下令,以后都不能叫她乔太太。
“嗯,我是。”江白昼蹙眉。
叶林说:“我想问一下,今天你是来上班还是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