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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病婆婆盘问糟心事 张巧巧重温旧日情

转眼间迎来了一年中最后一个黄昏夜,苦难的一年就要过去,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家家户户院子里挂上一盏灯笼,院子中间用炭块垒起大火龙。火龙中间垒进一些干柴,天黑后点燃干柴,引着火龙。送旧迎新给人们一种期望,让所有的人有所憧憬,过年成了人们心目中最重要的节日。为了这个节日,家家户户都早早做了准备和安排。年景好和日子过得殷实的人家,提早一两个月,宰猪杀羊,买年货,置新衣,收拾房舍。遇上了年馑,家境艰难的人家,也要一口一口省出些粮来,预备过年这几天吃用。把日常穿的破旧衣服缝补好,浆洗干净平整。用白泥刷一遍屋子,清理归整好屋里的杂物,干干净净迎大年。

最盼着过年的,就是天真无邪的娃娃们。他们盼着大年初一起来换上一身新衣裳,给长辈老人磕头拜年,得几个赏赐的碎钱,或者一两个白面馍。

老人们盼着过年,是盼着这年关到来,外出的儿孙赶回家,一家人团聚,吃上一口他们亲手做好的年饭。看到他们平安归来,老人们会觉得他们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女人们盼着过年,是盼着她们的男人快点回来,抚平她们那孤独的心灵,寻回那失落的情感。清水川的男人们说,女人最害怕孤独,难熬的是寂寞。可他们总是扔下女人们出走。逃荒的为保命,不得已把孤独留给了女人;经商的为利轻别离,十去九不回,也把孤独留给了女人。

玲玲特意在姐姐家院子里垒了个大火龙,点燃照得院里院外一片光亮。她想着姐夫和铁蛋今晩不管谁回家,门口这一段路是亮堂堂的。巧巧做好了四五个人吃不完的一顿年夜饭。人们有讲究,除夕这顿饭不能做少了,剩下了表示年年有节余。而巧巧更是盼着憨娃父子俩会赶回来吃年夜饭。

玲玲和巧巧等的人到底没等回来。

往年过大年,人们吃过了一餐有炒有炖、有滋有味的年夜饭后,总要一家人在一起摸两把牌,拉拉话,熬到双眼朦胧了才去眯一会儿。娃娃们围着火龙转了一圈又一圈。大人买回几个麻炮,不让娃娃们放,这时他们总要偷偷拿出来数了一遍又一遍。数过后,娃娃会去问大人:“大呀,咱买的炮还有几个?”大人们要是随口说错了数,娃娃会偷偷取出一两个去放。大人要是说,管它多少了,人小不敢放,到放的时候听声响就行了。娃娃也就没主意了。今年这个年没那个气氛,没那么多欢乐劲。年龄大的人吃过饭照往常的样子早早就睡了。大人们也招呼娃娃们早些上炕,不让他们熬得太晩。晚上睡得早,大年初一都早早地起来了。照例小的要向老的问年好,娃娃要向大人磕头拜年。

大年初一一大早,邻里们开始互相走动。

寺前村和寺后村两个邻居也来拜年。一个叫冯喜喜,住在寺前村,年龄和憨娃相当;一个叫梁满仓,住在寺后村,四十多岁。他们是年前和憨娃父子一同走口外的两个人。年前他们都赶回来过年了。这两个人平时和韩家父子关系处得还不错,就约同了一起来看看韩家这一老一少两个孤女人。巧巧和婆婆见了他们心里着火,急切想知晓憨娃父子的情形。见他们来拜年,赶紧热情让往炕上坐。今天婆婆的屋里清扫得干净利落,炕中间摆放了一张小桌,桌子上的小碟里放了一点油炸的麻叶和瓜子大枣之类的东西。巧巧给每人倒上一碗棕红色的砖茶茶水,把旱烟锅子递到跟前,转过身来,立在灶台边。

二三巧巧婆婆还没等那二人坐好,急着问起了话:“唉,这是他满仓叔和喜喜娃吧。你两个年前几时回来的?你们不是和我们家那死鬼两个人一起走的,他们怎这时候也不见个人影?到了套里你们在不在一垯?也不晓得有甚事,让没让你俩带个话回来?”

巧巧婆婆一连串问话,每一句都是难回答的题,一下子就扯到难题上,他俩不晓得如何对她说。梁满仓的年龄和巧巧婆婆不差上下,他们算是平辈。他家和韩家住得近,平日里梁满仓常来走动。韩皮匠常常外出做皮活,巧巧婆婆一个人在家,心里闷得慌,也总喜好和梁满仓说说话。梁满仓也乐意说些解心宽的话逗她高兴。这会儿他知道这话不管怎说,她都难得高兴起来。他又不能不说话,只得先说道:“嫂子不心急,他们是带了几句话,让我带回来,还能不给嫂子说?嫂子身子可好了些吧?我看侄媳妇身子不利索,憨娃要当大大了啊。嫂子你就要抱孙子了。人们说年前飘雪片,让人吃饱饭。老天爷都晓得你韩家要添丁增口了,专门给你们落了一场好雪。”

巧巧婆婆见梁满仓说话绕弯子,猜着他俩肯定有麻烦事。她急着说:“满仓兄弟,不用想着那么些好话哄我们娘俩了。老天爷能让他爷俩平安就算烧了高香了。”

满仓没往下说,冯喜喜却觉得迟说不如早说,反正迟早得让她们知道,就说:“婶子,要说么,他爷俩还真有点事。一下子回不来。”

满仓见喜喜已把话说破,就说:“人好好的,就是失了些财,一时半会怕回不来。”

满仓的话还没说完,巧巧婆婆就说:“他叔,我不信,人好好的,失了财就回不来了?哪一家逃荒要饭的不是空着两手出去的,空着手能出去,空着手就回不来啦?再说呢,谁家逃荒不是指着出去混几个月的肚子,谁家指望出去要挣回多少钱?是吃了官司还是丢了性命,你就尽管给嫂子说吧。嫂子躺在炕上动不了,成天像个活死人,有甚事能顶得住。要是他爷俩有个好歹,就只苦了我这媳妇娃和她肚子里的小孙子了。”

满仓被这病婆婆逼得没法,只得说:“唉,我说了嫂子和巧巧可不要心急上火。他们父子俩是都有点子事。憨娃在召子圪台给孙家放羊,遇着大风雪,羊群赶不回来,丢了和冻死了百十只,还都是坐了胎的母羊。主家人心疼不已,让他赔羊。他哪能赔得起,就答应多做一些时候的放羊倌,抵赔人家的损失。我韩哥呢,一个人跑外给人家做皮活,自到套里没见着人,听人说他挣了几个钱,装在身上叫人家看见了,被人骗得一干二净,连做活的家当也不见了。韩哥一个人也不晓得流落到哪里了。要是往口里方向走的话,说不定十天半月也就回来了。”

梁满仓说的多一半是实情,尽管仔细一想有经不住追问的地方。两个女人听了他这么说,还是相信了他的话,止不住眼圈湿润了。

巧巧婆婆沉吟了一阵,又说:“满仓兄弟,喜喜娃,先喝口水,吃个麻叶。我想问这召子上的孙家不是张家老先人的姑爷家吧,乡里乡亲,沾亲带故的,心这么狠。”

梁满仓心里想,这事好歹说圆了,就接着说:“是啊,嫂子。就是那孙家。不过那怀羔的羊全死了,差不多少了人家一年的收获。人家失损(损失)也够大了,哪能轻易放憨娃走啊。”

婆婆禁不住老泪纵横,哽咽着说:“唉,这个成不了事的爬孙。走的时候我就不放心,想着让他爷俩结伴走,有了事也有个照应,没成想一个也不中用。我们娘俩是这个样子,数着日子等他们回来,等来等去不见人。眼看着家里到了用人手的时候了,这可是要人的命啊!”

满仓听得巧巧婆婆这么说,知道她心里还有一线希望,就说:“不管怎样,人好着呢,能脱身时总要回来。嫂子多保重身子。”

两个人和巧巧婆婆说了一阵子话,告辞出来,巧巧把他俩送到门外。临走的时候,冯喜喜对巧巧说:“哥看妹子身子不利索,多留点心。有甚事不要急。他们父子俩短时回不来,你们婆媳往后的日子难为了。有甚过不去的,哥也能搭手。以后有人捎甚话来,多个心眼,不要全信。”

巧巧把喜喜的话理解偏了,说:“喜喜哥,看你说的,妹子再苦也能熬,身子正正的,心里有底。”

他俩不便再往下说,告辞出了韩家院子。巧巧在院门外看着他俩走远了,还在那儿一动不动,一个人在那儿直愣愣出神。

原来这冯喜喜和巧巧从小耍大,可谓青梅竹马。冯喜喜家住在寺前村的村口,喜喜小的时候家里开着油坊磨坊,做着榨油和磨面的小买卖,日子过得滋润。张榆生见喜喜家日子过得不愁衣食,又见喜喜和巧巧常在一起玩耍,逢着人就说:“你看这两个娃娃,在一起多好。”喜喜的老爹有一次接口对榆生说:“我看这俩娃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来年长大了你把巧巧许配了我们喜喜吧。”张榆生笑着说,那敢情好啊。大人们闲下拉话没避两个儿女,喜喜和巧巧随着一天天长大,都把对方装在了心里。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喜喜十四岁那年,他的老爹得了一场伤寒病。他挂记着油坊的营生,病还没好利索就往油坊里去。油坊里热得像蒸笼一样,干活的人都光着膀子。他乍进油坊,就觉得身上燥热,不由脱了上身的衣服。顺手收拾了几件没要紧的东西。伙计见东家病还没好利索,就催着让他离开。他就光着膀子和几个伙计说了几句话,才穿好衣服往家走。这天屋外正刮着风。他经了风吹,还未回到家,就觉得身上有些不自在。大病初愈之人,身子本虚,经不住乍热乍冷,当晚就又打起摆子。这一病倒下,就再也没站起来。

喜喜的老爹老病复发,延医求药,终不得好,急坏了全家人,也荒废了油坊的营生。他自己最着急的是怕他一病不起耽搁了喜喜一辈子的大事。这一天他身子稍有好转,感觉精神气爽,就让人请来陈媒婆,托他去张家把两个娃的亲事定下来,免得日后生变。陈媒婆辞别出来后心想,凭冯家顶门的人如今的状况和张家的心境,这个事怕有些玄。可他就是成天给人家说合配对的,成与不成总得给冯家有个说法。他又不想丢面子,并没专门上门去找张家说合。有一天碰着了张榆生,他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你张家兄弟看上了冯家的大公子了,如今娃都大了,怎不见有动静哩?”张榆生倒毫不遮掩,对陈媒婆说:“那是娃娃小的时候说的戏话,你还当真了。是最近没酒喝了吧?”陈媒婆一听张榆生的口气不对,印证了他的想法,就说:“我说呢,你张家兄弟多精灵,哪能干糊涂事呢。可人家都说你张家冯家面对面说合过,两个娃又可有了心事,你兄弟怎弄的这场戏哪!”张榆生心里急了,说:“嘿,你看得见了吧,眼见得这冯家一根顶梁柱要撑不定了。我傻呢,好端端、水灵灵、鲜艳艳一朵水仙往牛粪上插啊。”

陈媒婆看这张榆生说得斩钉截铁,就对冯家说,张家说了,等冯老哥的病好了再说,如今娃还小,不急。喜喜老爹是精明人,猜得出这是张家回了这门亲事,病上加气,情急之中,病又添了一层。

伤寒病怕反复。喜喜爹本来病体虚弱,再加气急,一个壮实的后生竟没扛住一场伤寒,早早抛下娇妻弱子,匆匆离去。可怜喜喜亲事未成,又痛失亲人,遭遇了人生最大的不幸。喜喜的妈妈看着男人离她们而去,一时如五雷轰顶。眼看一家人上有公婆老人,下有柔弱的小儿,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该如何是好。公公和婆婆伤痛之余,劝喜喜妈说:“冯家遭了大劫难,你带着娃娃逃一条命去吧。好歹逃出去比都困死了强些。看有没能养活你娘俩的受苦人,带上娃走吧。日后娃大了能记着到他大和爷爷的坟头上烧一张纸也就行了。”喜喜妈扶着婆婆,失声痛哭,说甚也不肯,说要死还不如死在一垯。她不忍心丢下两个老人不管,更不愿看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可怜无助,生怕迈错了这一步给可怜的儿子带来意料不到的苦难。她默然支撑起这个家。

喜喜本来在张家寨的一个私塾念书,这时因无力支持,只得辞了书馆,回家来帮着妈妈操持家务。两个老人痛失儿子,本以为自己没有了生路,已做好了一死的打算,见儿媳妇忍痛负重,刚强不屈,一个柔弱的身体扛起这个家来,欣喜得老泪纵横。喜喜的爷爷拄着拐棍,和孙子一起又把油坊开了起来。招呼重回来做工的几个伙计见一个老迈之人和稚嫩的孩童来招呼油坊的营生,倒也不忍心耍奸。油坊的生意开了起来,冯家一家人的生计算有了着落。

张榆生把巧巧许给韩家后,巧巧和喜喜就很少见面了。喜喜的爷爷也托人给喜喜订下了媳妇。巧巧过门的前后,喜喜也把媳妇娶进了门。自打巧巧过了门,住得和喜喜只几丈远。两家都在村边上,中间只隔着一片空旷的平地,喜喜一出门,就要路过巧巧的院门外,这一对前世的冤家隔三差五总能碰上面。跟前没人的时候,两个人常常站在门外说一阵子话。

有一次喜喜从外边回來,经过韩家院外的时候,正碰上巧巧在院子里,他看四下无人,就隔墙咳嗽了一声,招手让巧巧岀来。巧巧家里只有个病婆婆,这时天已麻麻黑,婆婆早已睡了。她见是喜喜,放下手里的活,出了大门。

“是喜子哥啊,这么晩了,做甚克啦,才回来?”

“也没甚事,这不,我在对面坡顶上站了一阵了,看见妹子开门出来,我一溜烟就跑过来了。想看看你。”

“看你,已是娶过媳妇的人了,还是个不稳重。要是你那媳妇在院子里看见你在坡上头转悠,回克了问你,你可怎说呀。”

“唉,我那院子看不见。我就是想你,这心总放不下。”

“喜子哥,人这命里三灾六难,哪有个遂心如意呢。我也许了人,你也娶了媳。把心思多往媳妇那用吧。三心二意的,不要冷了人家。”

“妹妹说得也是,也许日子长了心里会好些。韩家兄弟和他一家人对你可好吧?”

“那是个没本事的人,他不对你好他能怎样,他对你好又能感觉怎样。反正我们是女人,嫁鸡得随鸡,嫁狗得跟狗。女人还能想着怎样。人家娶了你,就是为着个烧锅做饭洗恶水(脏衣服),传宗接代生娃娃。这大概是女人的本分,从来你听谁说过说要给女人有个甚好活的说法。有口饭吃,有一片炕头热乎乎就心满意足了。”

“听妹子这话,总是过得不如意。老天和我们过不去,好端端的,我家遭了难,连累得你也不顺心。”

“看你,又伤感了。我好着呢。就是那憨憨除过笑以外,没几句可心的话。白天呢,埋着头顾营生,天黑了吹灯上炕钻被窝。整夜啊,也听不上几句上心话。也就是一声不吭,会干那件事。你那媳妇可好吧?”

“媳妇倒好,百依百顺,也会温存人,可在她跟前怎就没和你在一垯那么话多。”

“好好待人家吧。女人可是多想听男人说说话。”

“嗯,你也待人家好些,男人喜欢温从的女人。唉,老天无情,我俩这辈子无缘在一起。哥下辈子一定要娶你。”

“唉,咱都不伤感了。这辈子无缘,咱只能做好兄妹。但愿下辈子有这缘分。”

喜喜听得巧巧么说,情不自禁一伸手把她那一双娇嫩的手抓了过来。巧巧想,这么些年了,喜喜哥还是这么深情,不由自主身子往前挪动。喜喜这时已嗅得见她撩人的气息,他急切地把她拥了过来,亲吻起她来。巧巧对这突如其来的吻抱,本没有防备,却又反抗不起来,任他亲吻了一阵。过了一会儿,巧巧对他说:“哥,从今我是哥的妹妹。我们张家对不住冯家。妹妹没能耐,抗不过。你要是记恨就怨妹妹。往后,哥要是还想着妹妹,就把你那媳妇当成妹妹吧。妹妹我也会常想着哥,我们都把它藏在心底吧。往后咱再碰了面,有了人时可要放稳重些,不敢浑说。背着人,妹妹已由你亲过了,咱都记住各自的情义。亲是亲,可不要想其他的。”

“看你,好妹妹,我俩是好兄妹,哥哪能怨妺妹。只要能搂着妹妹说两句贴心话,哥甚也不想了。你说要是来年妹生个娃,哥生个娃,哥和妹做亲家可好?”喜喜搂着她的双手还没松开,这时搂得更紧了。

“嗯,要真是两亲家了,看你还浑说,看你还是如今这个样。这辈子做两亲家,那下辈子不娶妹啦?”

“娶,一定娶。一定要娶。”

夜空繁星点点,一轮圆月悄然爬上柳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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