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
你女儿都下落不明了你还有心思选秀……
木婉清越想越气,将面团往死里揉。
傍边的竹竿看不过眼了,连忙抄过她的面团,没好气的说:“你这是在揉面团还是杀面团?去去去,傍边玩儿去,这可是要给贺将军做糕点的,弄坏等下来不及海大人都饶不了我们!”
木婉清愣住,贺将军?贺查修??
“竹竿儿,你说的贺将军是贺查修么?”木婉清抓住竹竿的衣袖,急切的问道。
竹竿狐疑的看了木婉清一眼,道:“木木,你没事儿吧?这朝中难道还有另一个贺将军么?去去去,调馅儿去,贺将军每次来都要点这款点心的,如果不是海大人今天生病了还轮不到我们来做呢,手脚快点。”
木婉清吞了吞口水,心跳的飞快,连声说:“好……”
于是她动手,开始调馅儿。
同时,在傍边择菜的小总管一边择菜,一边啧啧啧的感叹道:“贺将军可真是艳福不浅呐!前段时间皇上不是给他和那个倒霉蛋木县主赐婚么?现在又换拉!换成了那个荣家大小姐,然后呢?还不是来青楼买风流……”
木婉清耳朵一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道:“小总管,真的么?皇帝真的接触了贺查修和木县主的婚约?真的?”
“当然是真的拉!那荣小姐孩子都有了,好几个月了!你说能不让她进门么?再说了,那木县主十有八九死了,不换才怪呢!”
木婉清抿着嘴角偷笑了,没想到她还能因祸得福,本来以为要解除婚约麻烦得要死的,没想到荣琪动作那么快,倒是成全了她!想到再也不用顶着贺查修未婚妻这一个身份,木婉清就分外舒爽。
“你们都知道了?那个木县主,额,失踪的事情?”
“哎哟!还有谁不知道呀?我跟你讲,你别看这里乱,就是因为乱,所以我们这里的消息比其他地方都要灵通很多呢!尤其是朝廷内部的事情,我再告诉你一个最新的,那凌大将军打胜仗拉!那在边关闹事的,被他咔嚓,嘿嘿,给砍头拉!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木婉清嘴角的笑僵住,慢慢变成了苦笑,淡淡的说:“是吗?”
原来他是去打仗了?
“那……打胜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个月有了吧?谁知道呢?”
“那既然打了胜仗了,为什么。要不回京?”
傍边揉面团的竹竿哈哈大笑,似乎是在笑木婉清的天真,又道:“木木,你傻呀!人家还得庆功呢!再说了,那位大将军可跟我们今晚要服侍的大将军不一样,人家在西边说了算呢,就算是皇上,也不一定能把人叫回来,还不是随他高兴呀!”
“呵呵……是呀。我傻了。”木婉清苦涩一笑,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心存希望的自己简直跟个傻瓜一样,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傻的人了。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还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简直可笑。
闲聊之中,馅料做好了。
“诶竹竿儿,过来一下,调一下那个酱!”
“好嘞!来,木木,将这些馅儿弄进去,我已经弄了一半了,你赶紧弄好,马上要上笼蒸了。”竹竿儿抖抖手,将活儿交给了木婉清,自己则去捣鼓那些酱料。
今儿海富贵身体不适,没有过来,刚好又是竹竿儿和矮豆两个二厨上工,木婉清悄悄的望了一下四周,确认每个人都在做自己分内的工作,谁都没有注意到她这一边的时候,悄悄的将一直藏在身上的指环给混在陷里,包裹进一个白白的面团之中。
她弄好之后,将这些糕点上笼蒸着,心里猛的在打鼓,那指环,便是教训那两个混蛋的时候留下的,只要这个糕点是贺查修吃到了,他看见了指环,如果能认出来那是谁的,再去问那个人,就会知道指环是她拿着了,虽然不指望这个吃里扒外的贺查修会一定救她,但是现在这个是她唯一的指望了,不管怎么样也得试一试。
直到目送那碟糕点被端出,然后送往外面,木婉清额间的汗都一直没有停过,心悬着,拼命在心里祈祷,那个糕点一定要贺查修吃到,也一定要猜出来,那个指环是她拿在手上的……
不过,这只是一个尝试,能不能行木婉清自己心里面都没底,现在也不指望会有什么英雄来救了,事实证明,唯一的英雄就是自己。
木婉清匆忙做好手下的工作之后,又悄悄的转了周围一圈,上面坚守着的家丁一个个跟她都已经很熟悉了,也没有什么防备心里,也许今天可以夜袭一下,只要能逃出这个大洞就可以了,只要抓住外面随便一个人,她就能重获自由了。
观察了半响,她悄悄定好了今晚的位置,刚准备回去小息一下的时候,那新来的女子也就是文琴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一个角落那里,神情喜悦道:“木木,我记住你昨天教我的字了……你现在有空了,再教我几个吧!”
木婉清微微勾起嘴角,对这个即使天天唰马桶做最累的工作为了心上人都受住了的文琴是还是很有死好感的,但是想到她今晚可能就要走了,如果被抓到,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了,于是便说:“文琴,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了,你那些字,我没法慢慢教你了,你如果想的话,我今晚一次性全教了你了,可以么?”
文琴愣住,又道:“真的?”
木婉清点点头,又说:“你把信给我,我快点教完。”
之前都是文琴抄了几个字几个字的让木婉清来教的,只是现在时间也不多了。
文琴对木婉清还是很信任的,迟疑了一下,便将那张皱巴巴的信给掏了出来,放在木婉清面前,神情很紧张,道:“那……你先读一遍给我听吧!”
木婉清点头,摊开来信,看了几行之后,眼睛猛地睁大,神情不太好。
“怎、怎么了?木木?”文琴不安的看着木婉清,双手下意识的搅动着。
木婉清默默的看完那封信,吞了口口水,望着文琴,问:“这封信,你确定是你丈夫寄来的?没有搞错或者什么么?”
“怎么会呢?就是我丈夫寄过来的,一同回来的还有其他物品,我相信是他寄过来的。”文琴坚定的说着,而后又不安的扯着木婉清的衣袖,道:“怎么了木木?”
木婉清将信塞回给文琴,有千言万语,却都说不出来。
只是试探性的问道:“文琴……其实,你和你丈夫分开了那么久,对他……是不是没那么喜欢了?”
文琴脸冷下来,生气的道:“木木!不许你这样说!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告诉小管家,说你刚才在做给那个贺将军的糕点时,放了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进去!”
木婉清心慌了一下,但是很快镇定下来,道:“你看见了?”
“对,我都看见了,但是木木,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这样做,但我没说,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你是个好人,所以,你告诉我,到底信出了什么问题?难道……难道是我丈夫他……出了什么事吗?”文琴煞白着小脸,整个人摇摇欲坠,很是可怜。
木婉清无奈,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但是,既然我看了,没法不管。”
文琴点头,急了,道:“你倒是快说呀!”
木婉清眼一闭,心一横,道:“信不是你丈夫写的!”
文琴傻了,道:“不是我丈夫是谁呀?这,下面有盖他的印章的呢!你看一下,你看一下!!”
“这信,第一张纸,不是你丈夫写的,而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写的,让你别等他了,他已经在南国落地生根了,也不会再回来了。第二张,也就是盖了你丈夫印章的那一张。”木婉清缓缓的指着开头那两个大字,怜悯的说:“休书。”
“不……”
文琴紧紧攥着那两张纸,缓缓的滑落在地,眼泪涌出,拼命摇头,哀声道:“不……”
“对不起……”
木婉清无奈的扔下这句话,匆匆的走开了,回头望了一眼,却看见文琴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整个人犹如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京城,凌府。
一辆马车悄然停在凌府后门,凌家管家神情着急的等候着,四个人合力将全身麻痹的凌赫宇自马车上抬了下来。
“爷呐……这这这,伤的太重了!”管家被凌赫宇身上的伤势吓得浑身一哆嗦,讲话都不利索了。他收到书信说将军受伤了,秘密回京,但是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啊!
“去去,赶紧把小姐找回来……”管家连忙吩咐傍边的一个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