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婉清愣神之间,凌赫宇已经灵活的解开了她身上的湿衣服,惹火的身体在昏黄的火光中若隐若现,逼得凌赫宇的眼睛瞬间爆红。
他可不是贺查修那种白斩鸡,正儿八经的纯爷们一个,平时在军营里面光是伺候他的女人都得五六个,可见他身上的火气是有多大。
只是自从认识木婉清之后,凌赫宇眼神里面就只有木婉清一个人了。其他人根本也看不上眼了,军营那几个,除了红衣,其他人根本透明了。一个手指头没碰过。
憋了这么久,凌赫宇猛的一看,快要收不住了。
只是,当再把里衣脱掉时,那浮现出来的一条条狰狞的伤痕,让凌赫宇的瞳孔猛缩,牙关咬的咯吱响,整个人如同地狱修罗那般恐怖,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那些极其碍眼的伤口,低吼道:“谁伤的!?”
木婉清转头一看,感觉到非常莫名其妙,道:“什么谁伤的,你不是知道了么?当初端木燕蓉派人来杀我,被哪些人砍伤的。”
说完,木婉清的脸色一沉,伸手就要将那些湿衣服穿回身上,同时冷冷的说:“我知道很难看,那你就别看,我都说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啊!”
木婉清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伤口处传来一个异样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转头一看,凌赫宇正趴在她傍边,低着头,正在亲吻着她的伤口。
那些狰狞的伤口因为处理的不得当,如今都变成了一条条隆起的伤疤,暗褐色,十分难看,有些时候木婉清自己都十分嫌弃,但是凌赫宇竟然会不嫌弃的去亲吻--
“对不起……”
凌赫宇吻完伤口,又亲了亲木婉清,这次十分温柔,他也把衣衫去掉,两个人相拥,肌肤之亲,接触到的地方都升起火焰,将两人都烧了起来。
凌赫宇将木婉清揽进自己怀中,两个人面对面,木婉清靠了进来,凌赫宇便轻轻的抚摸着那些狰狞的伤口,随后又将木婉清的手拉到自己身上,抱住自己的腰,两人相依相偎。
时隔已久,这人重新回到自己怀中,凌赫宇满足的叹息,随即在木婉清耳边说:“其实你闹成什么样儿,老子都喜欢你的。只是,我不能再放手了,你保护不好自己,必须待在我身边,你才算是安全的……”
凌赫宇在木婉清耳边低沉的说着,很多东西。唠唠叨叨的,在外人看来不苟言笑的威武大将军,此刻也化成了绕指柔,跟木婉清说着很多东西,苦衷、他的心意、他知道木婉清是为了什么才说要离开他……
要是放在六个月前,有人来跟凌赫宇说他会像个娘们一样爱上无可救药的爱上一个女人,而且为了这个女人,所有儿女情长的都会发生,甚至是放低身价去哄人,甚至为了这个女人,反抗端木占林,反抗朝廷,凌赫宇一定会一掌打死这么胡说八道的人。
但是眼下,自己却成了自己曾经最瞧不起的满腹儿女情长的人。
也是他娘的报应。
“你真是我的报应……”想着,凌赫宇不自觉的说了出口,利齿啃咬着木婉清的脸蛋,语气又爱又恨,道:“凌炎国那个女人都比你要安份……听话……乖巧啊……老子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一只倔凤凰呢……”
“真他么不省心……”
木婉清被凌赫宇的话噎着了,无话可说,拧着眉头生气道:“嫌弃我你也可以不要的!”
“不要?老子不要谁来管你?鹤严兄那软性子还不让你把房顶都掀翻了?皇后根本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更别说端木占林,你要走出我的势力范围,小命都没有了,老子怎么放得下你?”
木婉清此刻的心终于被凌赫宇的厚颜无耻大大咧咧的示爱,万般苦中,甩出了一丝甜蜜了。
嘴角微勾,她就像一个长途跋涉许久终于可以休息的人一样,放松了身体,慵懒的靠着凌赫宇火热又宽大的胸膛,骨碌碌的大眼睛向上望着凌赫宇,神情精灵中带了可爱,轻声道:“我都这般田地了,你真不怕?”
凌赫宇咬牙笑了,拧了拧木婉清的脸颊,道:“老子会怕?”
也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大将军,凌炎国过半的兵力都掌握在他手中,当然,跟皇帝正面冲突不是个办法,但是悄悄保住木婉清,将木婉清的小命纳入自己的私有范围之内,这点凌赫宇还是充分可以做到的。
看着木婉清扑闪扑闪的眼睛,凌赫宇又改口了,道:“不,老子怕。”
木婉清的眼神暗淡下去,带了些委屈,作势要爬起来。
凌赫宇不分由说的一把将木婉清扣得死死地,粗糙的声音自耳边滑过,火辣的气息喷在耳后,带着轻微的痒痒:“老子怕你逃了,没地儿抓去。“
这一句话是可算是蜜里调油了,凌赫宇前前后后有过那么多个女人,从不曾在女人身上花过时间,更加不要说讲些甜言蜜语之类的,但是面对着木婉清,他就是想说,生怕木婉清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喜欢她,再多的甜言蜜语的表达不了凌赫宇心中情意的万分之一。
怎么会如此喜欢怀中这个人儿?
也许是她的眼睛,过于发亮了,也许是她面对生死,从容得不像一个女人,从容得让他心疼,又或许是她不曾主动作恶,却一直被人对付,坎坷得让他又怜又爱……
即使木婉清再如何给他甩脸子,他就是喜欢她了。
“等到了西边儿,我给你弄个新户籍,新身份,到时候,我们在西边儿成亲……”凌赫宇抱着木婉清轻轻的说着未来,嘴角带笑,道:“请当地的老人家给我们主持婚礼,西边儿比北京辽阔许多,虽然多了风沙,但是那里天大地大,皇帝也远,你会喜欢的……”
木婉清感觉自己被凌赫宇难得的温柔和他跟自己描述的远景给迷惑了,她真的心动了,西边……重新生活……
“那……”木婉清轻轻开口问道:“那是不是要养羊?我曾经听闻,西边都是吃羊的……”
“呵呵……”凌赫宇一阵低笑声,连带胸膛轰隆隆的,震得木婉清的耳朵都发麻了,轻轻的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木婉清的背,笑着说:“那边天天吃羊……”
木婉清嫌恶的皱了皱鼻尖,声音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娇气,道:“可是我不爱吃羊……”
羊的味道太重了,木婉清压根儿不喜欢吃,就连是一些羊肉制品,一点点腥味的,也是不吃的。
但是听闻西边儿寸草不生,根本养不了猪牛,于是,一顿饭能吃下半头牛的木婉清纠结了。
她很有可能是史上第一个亡命天涯还要考虑吃不吃得饱的人。
凌赫宇低头看着木婉清在自己怀中嘀嘀咕咕的计算着,那副较真儿的小摸样,硬是将石头一样坚硬的凌大将军给迷成了不着四六的无赖了,一把将木婉清的手抓了过来,印下一吻,眼睛直直的望着木婉清,道:“现在不纠结你的公道了?”
木婉清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慢慢的说:“你知道我在要杀端木燕蓉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么?我在想,若我真杀了她,那么端木占林肯定会处死我,到时候,两个女儿都死了,端木占林会不会有点伤心?”
木婉清这个想法纯属正常,任何人在难过的时候,想过生死,都会想到,若自己死了,父母是否会难过之类的想法。
“后来我自己想通了,端木占林也好,月莲心也好,都不足以成为我毁掉自己的原因。我不杀端木燕蓉,是因为我不想成为第二个端木燕蓉,从杀戮去解决问题,最终都是无解的。后来,我知道了自己被人误会之后,一根筋的想着去解释,去洗刷自己的罪名,可是,我们怎么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呢?端木占林分明就是想看我死的……凌迟……呵呵……”
木婉清的眼睛渐渐红了,任何一个人,听到自己的父亲要杀自己都会伤心难过,更加不要说,端木占林还同意让人用凌迟这种办法……
简直残忍。
凌赫宇默默的给木婉清力量,大手拂过,感受到她的颤抖之后,轻轻的吻着她的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