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找新欢。
患得患失,是每个陷入爱河的女人都会有的情绪,木婉清即使毒辣,但她依然是个懵懂的少女。凌赫宇是她第一个男人,而经历过凌赫宇之后,就再也不会有别的男人可以进去她的心中。
这人太霸道了,就连他的亲吻,抚摸,都带着烙印的味道。
木婉清难得温顺,厮磨着凌赫宇,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开口,在此刻,显得分外的娇媚:“你真的要继续瞒着我么……”
凌赫宇拥着木婉清的手收紧,稍微推开了一些木婉清,望进她占了水汽反而更加明媚的双眼之中,十分认真的说:“嗯,不能说。”
“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查。”木婉清也很认真的说,即使她此刻是在凌赫宇的怀中,但态度十分的坦然,没有丝毫依附感。
凌赫宇却依然沉默。
木婉清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凌赫宇还是拧死不说的态度让木婉清面色一冷,推开凌赫宇,起了身,一边说:“我现在就找人查……”
此刻还是冬天,空气里可是刺骨的冰冷,凌赫宇被木婉清这举动激怒了,连忙将人扯进了热水之中,拧着眉头,训斥道:“外面多冷,想感染风寒吗?”
木婉清生气的拍打了一下水面,又转过身,十分生气的说:“那你告诉我啊!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木婉清自己的直觉,她总觉得凌赫宇今天被端木占林叫了过去,然后又整整消失了一整天这个实在不正常。
凌赫宇忍耐的闭上眼睛,他本来就是个暴躁的人,只是不想在木婉清面前发火而已,再睁开眼睛,眼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浓厚,瞪着木婉清,生硬的说:“皇上让我回西边军防。”
轰。
这个消息宛若炸药一般,将木婉清脑子都停摆了,愣住了,傻傻的看着凌赫宇,傻乎乎的反问道:“这……什么意思?”
凌赫宇见木婉清又开始犯糊涂,于是便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好气的说:“西边虽然已经收复了,但是最近不知道那里来的神秘军队来犯,大夏国那边的内斗也差不多结束了,皇上的意思是老子要先回西边,将神秘军队打跑,而后直接挥军南下,将那大夏国一锅端了……”
木婉清好久才消化了这个消息,愣愣的说:“额,要去多久?”
凌赫宇真的快被木婉清的一根筋和不在状态打败了,好气又好笑的说:“行军打仗那里有定时?打赢了才能回京,终究是他娘的一条不归路。”
木婉清瞪大眼睛,下意识抓住凌赫宇的铁臂,道:“哦!你要始乱终弃吗?”
那话本子里可不都是这么演的么,那良人新婚燕尔出门打仗,征战六七年,新娘在家中成了妇人,发丝都熬白了,拉扯着家里和孩儿,若是良人战死了,那就是悲剧,若是良人成官成将归来,那就更悲剧,通常身边都会伴随几个美貌妾侍或是所谓正妻。
总之在木婉清看来,行军打仗那是为家为国,同时却也是洗牌的最好时机。若是男子真要有情的,就应该让女子死了等他的心,不要在虚空的等待中虚度年华。
凌赫宇这下没有客气了,十分凶狠没有留力道的狠狠敲了一下木婉清的木头脑袋,想不懂小凤凰怎么会如此看他?
横眉竖眼,大将军发怒了:“在你眼里老子是这样的人么!?”
木婉清眼睛轱辘转了一下,想起之前在星移楼给凌赫宇卿卿我我的妓女,那些人还不是全部被凌赫宇抛弃了?
很想回答,是的。
只是考虑到老虎的毛不能随便拔,木婉清很聪明的保持了沉默。但是眼中的不信任还是流露出来了。
凌赫宇将木婉清牢牢的锁在怀里,大掌轻轻的拍着木婉清的背,不徐不疾的道:“老子知道你不信我,我没生气,真的。如今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的朝代,你不相信是正常的。但是我凌家,从我祖宗开始,便是一妻,从不纳妾,从来都是待夫人很好的。”
凌赫宇面不改色的自吹自擂,成功让木婉清笑了,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没有说话。
凌赫宇眉毛都没动一根,十分自然的继续说道:“老子今天是找那些人去部署了。今晚先遣部队会先出发,我京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半个月后才走。于是我就在想,这半个月呢内能不能先把你定下来,简单举行个定亲仪式……”
“谁说要嫁给你呀!臭不要脸!”木婉清小脸蛋红扑扑的,一贯的嘴硬,但是人几乎已经化成一滩春水,软在凌赫宇怀中了。
凌大将军自然知道,嘴硬心软是小凤凰的拿手好戏,当即笑嘻嘻的调戏道:“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呀,你的人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整个中原上下,谁敢来抢老子的女人?不行,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一天到晚你最擅长就是招蜂引蝶,在老子不在的这段期间,肯定会出幺蛾子,老子不让你真正的成为我的人,打仗都没法集中精神!”
这番霸道至极的话让木婉清又气又恼,反应过来凌赫宇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人又生气了,说:“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京城?”
凌赫宇皱眉,对她的用词很不满,道:“老子是去打仗不是去郊游,兵荒马乱的地方,老子绝对不允许你去。乖,在京城等我,不出一年,我必定回来。”
见木婉清愤愤的不说话,凌赫宇轻轻的吻了好几下木婉清的额头,外面的铁血大将军此刻的柔情若是让京城女子看见,怕一个个都得晕过去,非但温柔满满,凌赫宇这个大粗人还十分罕见的开口哄道:“一年。你只要给我一年的时间,到了一年,不管打没打赢,老子肯定回来接你……”
木婉清眼底浮起水汽,知道怎么说这个固执的人都不会改变了,只伸出双手,圈住了凌赫宇的脖子,将头埋在颈脖之间,没再说话……
凌赫宇还以为木婉清妥协了,又高兴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可以找皇上赐婚的话……
木婉清这天疲惫极了,听着听着,就在凌赫宇的怀中渐渐睡着了……
睡的深沉的她自然没有看到,凌赫宇望着她的时候,眼睛的复杂……
有些时候,话说出口,也不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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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已是夜深,月莲心的寝宫依然灯火通明,一身华服的月莲心端坐在书桌之后,正跟下面管理后宫大小事务的女官处理好琐碎事情之后,月莲心挥挥手,扶了扶额角,略微不堪重负,让那些女官退下。
人都走了之后,月莲心又让花嬷嬷悄悄的把主管后宫里的用度的女官叫了回来。
那主管用度的女官名叫徐浅浅,因掌控的是后宫中的用度,实权在握,眉宇间总有些凌人的气势,当然,在月莲心面前是收敛的非常好的。
月莲心摆摆手,让她不用多礼,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十位妃嫔的寝宫都安排好了吗?”
进宫大典就在后天,这也是月莲心何以会安排事情到这么晚的原因。
时隔十五年的纳新人,祭天地,拜祖先等等琐琐碎碎的事情,一件不落都得做,而且是全天下的人都盯着的,满朝文武百官都盯着,若是有那个地方做的不到位,口水淹没都那是轻的,更怕的是朝廷中的人会参她一本。虽然端木占林对她的感情绝对不会因为朝廷的人动摇,但是月莲心从不允许犯下那些低级的错误。
徐浅浅点点头,恭敬的说:“启禀皇后娘娘,都安排好了。祭贵人住清源宫,卢才人住清心宫……宴才人住清华宫……”
全部报完,那眼睛还不忘悄悄打量月莲心的表情,在看见月莲心听见宴云麓住在离端木占林寝宫毕竟近的宫殿的时候,月莲心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在宫中多年,早已经练成了人精的徐浅浅赶忙说:“启禀皇后娘娘,但是清华宫如今修缮当中,恐怕短期内没法住人,但是宫中其他宫殿都已经满了,就只剩之前端木燕蓉住的……”
端木燕蓉死于非命,加上自她死后,宫女们在端木燕蓉寝宫的后院的那个石井那里,起码捞出了十几具白骨,可见端木燕蓉的作孽至深。只是毕竟是恶人横死,在宫中是很忌讳的,于是那个宫殿就空了出来,没几个月就成了荒草戚戚的空荡荡的宫殿,人走在其中,都会感觉到一个凉气从脚底至头顶,可谓是皇宫里人人避之的一个地方。
徐浅浅不是瞎的,她从祭无心开始说,月莲心每听一个人就点头一次,表示赞许,唯独到了宴云麓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她十岁进宫,混到如今,一步步成了宫中起码有点小权的女官,若是连月莲心不喜欢宴云麓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她就不用混了。
徐浅浅深知皇宫中特别是皇帝皇后这些人,都绝对不会把话说出口的,但若是没猜中她们的心思,后面就有的受了。
不过,幸好,经验丰富的徐大人似乎这一次也很准确的知道了皇后娘娘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