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神的电话。
她可是向来不给秦枫打电话的，她住在鹊桥仙老店，很少碰面。
“噬心蛊不见了。”
“什么意思？”秦枫忽然意识到，噬心蛊是种在杜大油的身上的，也就是说，杜大油死了！
“他死了。”
蛊神解释道：“不，准确的说，他早就死了，噬心蛊会啃光尸体的最后一丝血肉，才会灭亡。也就是说，他的死亡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不可能！”秦枫皱眉：“他在监狱里，如果死，怎么没有通知家属？”
“那我就不知道了。”
蛊神懒得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秦枫怔了怔，他察觉到事情有些非比寻常。
“怎么了？”孙若冰问。
“发生了一件怪事，一个人在监狱里死了，家属却不知道。”秦枫想不通。
孙若冰想了半天，怎么想也不合理，最终苦笑道：“你不是有警察的朋友吗？问问不就得了。”
“对。”
秦枫拨通了江伊雪的电话。
可得到的信息却是——杜大油在监狱里杀了人！并策划了暴动，让老富逃走了！
这一霎，秦枫竟然无比狂喜。
“小雪，一定不要碰杜大油，他有大用！”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刚要睡觉，上天就送枕头。
秦枫觉得无比兴奋，抱住孙若冰：“你要找到的人，找到了！”
“什么？”
孙若冰一怔，然后抱住秦枫狂亲。
“唔……我靠，强吻啦！”秦枫推都推不开。
“太好了！”
孙若冰狂喜。
只要抓到张俊，就能给叔叔洗清嫌疑了。
至于吻秦枫，哼，我早就想强吻你了！
秦枫擦了擦嘴，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多亏了蛊神的电话，告诉他杜大油死了，不然的话，躲进监狱里的张俊，他这辈子都找不出来。
出门，驾车去监狱。
……
江伊雪也赶来，问秦枫怎么回事。
秦枫低声给她解释了一下，江伊雪张大嘴巴：“不能吧，他不是杜大油？”
“不但不是，还扮演了孙志高近一个月。”
“真牛B！”
江伊雪爆粗了。
她想一想，秦枫没有审案子的经验，自己也不行，所以只能请老师出马。
秦枫和林教授见面有点尴尬。
在林教授看来，秦枫是个混混，跟徒弟不清不楚，还跟女儿暧昧不清，这让他无法忍受。
但是，上次是秦枫拉住了女儿，让她同意参加爷爷的寿宴。
这不寿宴临近了，他真不好拂了秦枫的面子。
何况，他闻听这案子的奇妙，也勾起他的兴趣。再者，他对孙志高的观感不错。
“老师，你一定要让他招供啊。”
林教授点点头。
审讯室里的张俊，面色萎靡。因为，他的腿部中了一枪麻醉弹，现在还晕晕沉沉的。
他并不知道，自己处心积虑救的兄弟，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而这，会是林教授谈判的法宝。
也是战胜张俊的法宝。
秦枫本想旁听的，可是规制不允许，他只能在监狱外面等。
……
一个小时后。
江伊雪走了出来，唇角洋溢着一丝笑容。
“成功了？”秦枫问。
江伊雪白了他一眼，似有几分醋意：“就问案子，不问我？”
“哪能呢？这不看你白胖白胖的，没好意思问嘛。”秦枫挠头干笑。
“谁胖？”猛地，江伊雪板起了俏脸。
秦枫见她萌哒哒的样子，心下觉得好玩，调笑道：“警花妹子一直都以瘦为美，就是做不到。”
“喂！”
江伊雪被气乐了，本以为他是夸赞自己呢，谁想变着招损自己，至于吗？
“我说的是事实，谁一顿吃两碗麻辣烫！”
“秦枫，你说过为我保密的！”江伊雪登时就急了。
老娘是淑女！
好不好！
你见过哪个淑女，一顿饭吃两碗麻辣烫，还是过秤的那种！
简直是猪啊！
“我这人不擅长说谎。”秦枫哈哈直笑。
“秦枫，我跟你势不两立！”
江伊雪怒不可遏，挥着秀拳就跳上了车，对着秦枫一顿狂捶。
“沃日，我的腰啊！”
“哼哼，知道我厉害了吗？”
“臭女人，你轻点坐！”
“就不！”
“卧槽，你竟然还不满足，还要再来一次？沃日啊，我真受不了了，不是我怂，而是你太重了！”
“尼妹，老娘才一百斤！”
“我都快吐血了……别停，继续动！”
“闭嘴！”
。
这对话怎么听着非常暧昧呢，恩，想歪的去画圈圈。
其实，他俩打起来了。
至于哪种打，自行脑补。
十几分钟后，秦枫满身是伤，气喘吁吁地道：“你丫开不起玩笑，我不跟你一起玩耍了。”
“你敢？”
江伊雪得意洋洋地笑着。
“喂，凭什么你可以打我，我不能还手哇？要不这样，我让你一只手。”
“不行。”江伊雪萌哒哒地嘟起了嘴，一副我是女王的模样。
可怎么看这个女王都不霸气，浑身散发着蠢萌的气质。
完蛋。
“那我不玩了。”
“更不行！”
江伊雪娇哼道：“规则是我定的，服不服你都得服！”
“小枫子，给我揉揉腿。”这一副娘娘叫太监伺候的语气，怎么就这么贱呢？
得。
这妞装B装上瘾了。
哥这是让着你好不？
如果让哥动手，分分钟让你伤痕累累……不，出现伤痕多LOW。
哥是可大可小，你是可松可紧。嘿，让你痛得乱叫，但没有任何伤痕，而我打得却非常高兴。
你猜，是哪种运动？
无耻的秦枫YY着，如果被江伊雪知道，肯定打他个满面桃花开。
“说正事。”秦枫沉声道。
“先揉。”
吗的，这妞当惯了女王。
“先说正事。”秦枫才不愿意当太监呢？
好吧，就算当，也是假太监，不服来辩！
“不行，必须先揉。”
得。
秦枫还是屈服了。
趴在副驾驶上，给江伊雪揉腿，虽然能揩油，但趴着和躺着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当然，趴着，换个姿势，那就非常好了。
江伊雪像个少奶奶一样，瘫在座椅上，浑身放松，觉得无比清闲。
“小枫子。”
“你再叫，我掐进去了！”秦枫恶狠狠地道。
“掐进去？”江伊雪不懂。
嘿嘿。
可有个地方，能进去的噢！
秦枫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污。
喏，老司机。
“快点揉啦，我再跟你说正事。”江伊雪不疑有他。
秦枫在她腿上摩挲，弄得她有些热，良久才悻悻地推开他，清了清嗓子：“我跟你说正事，哎呀，别闹了。”
“我哪有闹？是你让我揉的？”秦枫满脸无辜。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啊。
“哎呀，不用啦。”江伊雪满面嫣红，能怎么着？是自己犯贱，非让他占便宜，弄得浑身发热反而怪人家？那就太不通情理了。
可是，秦枫得寸进尺。
江伊雪板起了俏脸：“给我松开！”
“大腿很软……呃，好吧。”秦枫僵了一下，怯懦地松开，然后一副乖宝宝似的坐回了驾驶室，眼神热切地盯着那被紧身裤绷得浑圆的长腿。
“耙耳朵。”江伊雪嘟囔着。
秦枫怡然自乐。
“我跟你说正事啊。”整理一下衣服，江伊雪正襟危坐。
“说吧。”
“张俊招了，是他假扮的孙志高，这是案件笔录。哦，原件已经提交到上面了。”江伊雪把一沓压皱了的纸递给秦枫。
秦枫首先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登时，江伊雪俏脸发红，啐道：“变态死了。”
“嘿嘿，味道不错噢。”
这沓纸在江伊雪屁股上滚了很久，秦枫才有这般做法。江伊雪别过头去，不理他。
秦枫笑着翻阅笔录，眼睛一亮。
这个林教授真厉害，用心理学的循循善诱，把张俊的秘密给挖了出来。
“这叫催眠。”江伊雪轻啐道。
秦枫耸耸肩，不置以否。其实，催眠的本质，就是心理引导，并不是电影里演的神乎其神，一般的心理专家都懂一些。
“不过，孙志高这回彻底栽了。”江伊雪苦笑。
“怎么说？”
“这案子的真相太匪夷所思了，上面也需要一个交代。而孙志高，是正好的出气筒。所以，他可能会背这个锅。”
秦枫眉毛一挑。
他不是体制里的人，并不懂里面的道道。
“官场倾轧。”
江伊雪说了一个名词，笑道：“孙家老爷子的号召力越来越小了，上面已有人对他不满，这个机会，有心人不会放过的。”
“当然，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仕途没落。”
秦枫点点头，他也这样想的。
“对了，那五十亿呢？”秦枫问。
“张俊言之凿凿，进了左氏集团。”江伊雪苦笑：“虽然我觉得也不可思议，但这个锅，左家必须背下来。”
“靠，这些官员简直就是强盗啊。”
秦枫撇撇嘴。
“没办法，丢了钱，大家都想推卸责任。不然中央追究下来，更加麻烦，谁不想丢了官帽子。”
江伊雪想法跟秦枫差不多，撇嘴不屑道：“反正啊，这天下，漆黑如墨。”
“有同感。”秦枫也很无奈。
哪怕真相大白，也无法还孙志高一个清白。
不是案件匪夷所思，而是有的人，不想承担责任罢了。
这，也许是现状吧。
“喂，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江伊雪有点怕怕。
“嘿嘿，哥们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秦枫嘿嘿一笑，怪笑着盯着江伊雪：“不过嘛，我的事儿，向来会非常用心哒……”
“喂，你要干嘛？哇，不准亲我……唔……你个变态，这是车里，有人看见，放开……唔唔唔！”
也许，国人的心态，都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