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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身世之谜

一晃十年过去了,在一山谷之中,一少年正盘膝而坐。少年前面是一条三丈见宽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溪中鱼儿游来游去,时而跳出水面欢快,时而结伴而游。

少年身后百丈之外,有一山崖壁洞,壁洞略高谷内平地,想来雨雪天也不用担心洞内潮湿。四周崖高千丈,壁面平滑,攀爬十分困难。谷内百丈见方,除了一条小溪外,谷内四处花草丛生,瓜果满枝头,四季如春,确是一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之地。由于谷内四周无路外通,天然石壁直通崖顶,从谷底望上去恍如井底之蛙观天一般,别有一番情调。

也正是因为谷底之深,所有四季如春,鸟语花香,草植茂盛,瓜果熟透,食物自然不用担心,溪中鱼儿甚多,充饥自是良足。

盘膝而坐的少年,一袭长发披肩,只是没有任何遮体衣物,全身赤裸,盘坐于溪旁草地之上。肩头却是飞舞着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个不停,十分欢快,想来长时相伴,早已与少年成为朋友,毕竟谷内空间有限。

少年双目紧闭,双眉上挑,剑字舒展,鼻梁高却不失秀,瓜子脸庞加上嫩白的皮肤,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一个,披头的黑发及肩,给人十分洒脱之感。

久久之后,少年口中微微一声轻吐,一口浑浊之气自体内排出,双掌合收于膝,双眼睁开,一道惊人的气息自体内散发出来,鸟儿慌自飞走,少年眼中神情敏锐,天生蔚蓝深邃,加上俊美的脸庞,一个眼神足以慑人心魄的。

此少年正是十年前失踪的那个孩子,老道士的徒弟叶玄。只不知为何会在此处?

如今十年过去,少年已然成了俊朗的美男子,与十年前那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判若两人……

叶玄行功完毕,嘴角上翘,露出一抹微笑,起身便朝小溪跑去,天上鸟儿叽喳不停,叶玄快速跑到溪边,一个后蹬腿,双手抱头便扎入溪水,只听“噗通”一声,溅起层层浪圈向四周散去,几个呼吸,半个身子突然自水中钻出,一声长啸

“啊…………”

长发顺肩而下,激荡的浪圈在水流下渐渐散去,恢复原貌,仍自西向东流着,周而复始。

叶玄一抹脸上的水珠,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谷内激荡,久久回声,时儿鸟啊配合叽喳几句,时儿蝴蝶飞来飞去。

微风吹过,叶玄洗净浑浊的身躯,自水中拔地而起,双手捏道门法决,一声轻啸,脚步轻点水面,身形已然在十丈开外,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叶玄落地,看看自己双手,一个法决捏起,口中一声即令;“静剑抽心”;自食指与中指间,一道剑气激射而出,十丈外一棵臂傍粗的垂柳,应声而导,断口处竟如快刀断木一般整齐干净,没有一丝零乱。

‘哈哈哈哈,终于练成了,终于练成了。’叶玄十分开心,想来这套功夫定然十分难练,人只有经历磨难才会觉得得来不易,这是人之常理。

叶玄收功朝石洞内走去,洞内不过两丈深,里面除了对方一些熟透的瓜果外,别无他物,但这好歹也是他十年来住所,虽是破旧一些,但好歹还能挡些风雨,对于现在的叶玄来说,已然足够。

叶玄吃了一些瓜果,熟透的瓜果有些都已干涩,这是叶玄寻常之时地上瓜果成熟落地,他便捡来晒干。谷内虽深,但好歹每日中午时刻还能照下阳光,才使谷内四季如春,瓜果应落。谷内虽然多是果树,但瓜果成熟尚须时日,外加男儿之身本就量大,如不好好珍惜这些果实,想来不用等到瓜果成熟交替,便早已无量可充。长年食鱼虽也能充饥,但总须换口。

叶玄吃完五六个果实,竟已不再感觉腹内饥饿。平时都是一次最少十几个,而且这次练功,感觉前后最少也有几日时间,怎的这少食量?难道自己练功有成,已然接近道家所说‘辟谷’的境界,不再需要外在食物充饥?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想它,叶玄静坐在洞内片刻后,忽双膝下跪,对洞外西方磕了三个响头,自语道;

“多谢师傅当年舍身救命之恩,并授弟子功法,此等大恩大德,弟子无以为报。如今弟子功法小成,自保当以无忧,弟子愿秉承师尊遗愿,周游天下,宣我道志,弘扬道宗,致死方休,已报师尊大恩。”说完恭恭敬敬的又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

“明天我便要离开这里,想来多少还感觉有些舍不得,这就像自己的家一样住了十年。”想到自己便要离开自己住了十年的地方,叶玄居然忧伤起来。

原来,叶玄乃是北宋(公元960年—1127年)与西夏边境延安地域人士,延安乃抚州,叶玄原名柳天宗,乃是延安抚州城内柳庄大公子。其父柳云,是柳家庄庄主,其母孙氏。祖上乃是贩卖马匹生意。

北宋年间,朝廷重文轻武,发展经济,虽民富,却难抵怀璧其罪,西北方西夏国,与北方辽国,西方吐蕃,边境常年战争,又因其边境地域多是山地邱泽,马匹便成为当时最好的军队装备,各国对马匹的贩卖尤为重视,谁的骑兵骁勇谁便有可能成为战争的胜利者,有可能成为天下的主宰者。

而叶玄的父亲与祖父一辈皆是贩卖马匹,当时的市景来说自是不愁钱财,生意也越做越大,在当地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柳府不大,连带下人不过百十口,大部分都是伺马佣人,他虽贵为府内大公子,但自幼连个玩伴都没有。其父忙于生意,家中疏于打理,对儿子的照料自是不上,其母虽然平时爱子,但自身才学有限,难以教导孩子,五岁那年,其父为其请了当地有名的私塾先生,李老先生。

李老先生倒也勤快,每日按时到府,后来因为老李先生无儿无女,家中只有一老伴,其父便命其搬来府中居住。如此一来,倒也方便。早晚教书方便不少,每月按时领取佣金,十年寒暑不断,雨雪无阻,不但教给天宗学识,四书五经,孔子礼教,更是交给天宗做人之礼,天宗从小聪明懂事,更是惹得私塾先生夫妇喜爱。十余年相伴早已把天宗当作了自己的孩子,而天宗也像是自己的爷爷奶奶一样尊敬二老。

其祖父等听父亲说早已在他出生前就因病而逝了,所以自是无缘相机,能够突然得道二老的欢喜天宗内心的亲情自是喜不言表。

那晚,天宗正在熟睡,忽然听到满天的喊杀声,于梦中惊醒。十四岁的少年早已知晓世间人情,断是出了大事。于是匆匆起身穿衣,破门而去,刚刚走出前门,便见院子四周已是大火肆燃,早已成了火海,院子的墙上围满了黑衣人,各个手搭弓箭,到处乱射,府内哭泣声,喊杀声,救火声不断,天宗已分不清敌我。

不时有驷马佣人倒在血泊中,死相惨烈,浑身是血,多是死不瞑目,有些满身是火的佣人到处鬼哭狂跑,不久便倒在倒在了火海里,再也起不来,,,

天宗虽图书十年,可十四岁的孩子哪里见得这种场面,顿时吓得面容失色,不知所措。

远处刚刚杀了一个下人的黑衣人见天宗正站在十几丈开外,丢下已经没有活口的下人,直奔天宗而来,天宗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拔腿便往后面父亲的院子跑。

父亲的院子离自己睡觉的房间尚隔着两个院子,因为方便读书,天宗的房间被安排在私塾先生的房间旁边,天宗回身一跑正巧撞在惊慌出来的私塾先生怀里,私塾先生一看你后面有黑衣人拿刀追来,联想到不断的喊杀声,料是出了大事,私塾先生挡住黑衣人的来路,喊道;“快跑,跑快。”

天宗惊慌的不知所措,转身就跑,追来的黑衣人见老先生挡住去路,上前就是一刀,老先生硬生生挨了一刀,倒在了血泊中,却是死死的抱住黑衣人的腿,天宗一边惊慌大哭一边跑,头脑里已然只有父母。

天宗慌乱的跑到父亲的房前,却见父母正与一黑衣人对持,黑衣人高大威猛,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在外,紧紧的盯着其父母

父亲见儿子跑来,赶紧护在身后,天宗小小的脑袋全部藏起来,嗷嚎大哭。柳云紧紧盯着前面的黑衣人,听着四面的喊杀声,看着满府早已陷入了火海,心知已然无力回天。

“把东西交出来。”黑衣人冷冷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深夜跑来柳府杀人放火,想来心里早已没有将官府放在眼里,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柳云心知事亦如此,不如问个明白。

“你常年做贩马生意,难道没想到会有今天?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我要的东西你一定知道,交出来给你一个痛快,不交,,,嘿嘿。”黑衣人撇了一眼柳云的夫人孙氏以及刚刚到来的柳天宗。

自然是利用威胁的手段,柳云已然明白。双手紧紧的挡在儿子与夫人前面。

“宗儿,今日无论如何我们已经没有退路,父亲再也保不了你,以后的路你要坚强的走下去,不要想着报仇,记住,柳家自来高洁,不要让一众肖肖污了咱祖辈基业的傲骨。”

流云对着身后的天宗说道,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黑衣大汉。

“嘿嘿,要活那也得过了今日之后,现在交不交代我看已然没有必要。嘿嘿,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也怪不得贫僧。”

说完黑衣大汉右掌一伸,运功与掌中,定是功力高强,手已成血红色,一掌袭来,一股火辣辣的拳风直奔柳云而来;

柳云祖上做贩马生意,并无习武。而且,大宋这些年也都是重文轻武,平时看似强壮,但在武林高手面前确实不知一提。

拳风打在柳云身上,身前衣服一道火沟升起,一口鲜血自口中狂喷而出,高大的身躯向后飞去,撞在房前柱子上,骨骼碎裂声应起,天宗与其母孙氏也被巨大的掌力带起,跌落在地上,摔得不轻,孙氏更是直接摔的近乎昏厥。

“交是不交?”黑衣人再次深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什么能交的。”柳云艰难的爬起来。

“好,既然你找死,那贫僧就成全你。”黑衣大汉右脚点地,向前飞奔而去,右手一记手刀僻出,更热,更辣,更快,其母孙氏死死楼主柳云,柳云拼命推开天宗,回身之时已然再无时间再去照料夫人,手刀已至,自前胸而进,后背透体而出,气劲透体打在墙柱上,墙柱半体早已断裂,焦黑如土。可见威力之强,霸道狠绝。

柳云与夫人孙氏一口鲜血未及吐出,便早已断了生机。黑衣人落在柳云尸体前,两眼露出贼光,哈哈哈一声狂笑;

天宗早已让眼前的一切搞得不知所措,突然的失亲之情,在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心里,已然无法再用伤心,难过,来形容,悲愤的心理已经伤心的不知悲愤,反而镇定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切,茫然失措的一切。他已不在哭,因为哭已无用。

他已经感觉到死亡的到来,就在眼前,而且他愿意接受,他甚至不愿意再费力的挪动一下脚步,就这样跟父母其一起死去。他已没有了表情,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接受这一切,哭?他的嗓子刚才已经有些哑了,悲?正定?他很不自然,却又那么自然。

“既然非要贫僧自己动手,好,那我就斩草除根,让你一家团聚,嘿嘿。”黑衣人右掌再次聚功,手掌红的像是着了火一般,一掌向天宗劈来,手刀气劲热浪迎面而来,刀未至而杀气已割的天宗脸生疼,给人绝望而又霸道的杀手刀已然尽在眼前;

“燃木刀法”只听‘砰;的一声,一个宽大的衣服已将天宗卷起,还未起身,又是“砰”的一声响起,来人竟是吐了一大口鲜血,却也借着掌势点地而起,穿过围墙消失不见,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天宗只觉两耳呼呼做响,头脑一阵眩晕,就此昏厥过去。

原来刚才黑衣人一掌直取天宗性命,刀至身前,意外突起,一个灰衣道士惊略而出。黑衣人本是奉命行事,既没取得所物,又如何肯放过,本就是斩草除根的心思,不料关键时刻还有高手救援?黑衣人反应也是迅速,之前一掌手刀未至,隐藏的左手一记更加霸道的手刀瞬势劈出,直奔灰衣人背而去。

灰衣人跃之来时身在空中,又手抚出一记拂尘,化解袭来一掌,左手大袖一卷,只把天宗卷起,但紧跟而来的另一记火焰手刀已无暇顾及……

手刀狠狠砸在来人后背,顿时一股鲜血顺口而出,灰衣人已从对方功法上认出凶手,心知黑衣人武功之高,自己不是对手,索性先走为上策,于是使出全身功力,在受了对方一掌之后,抱着天宗迅速借势遁走,跃过墙面,消失在月色中。

黑衣人大意之下,竟让对方把人就走,气的一声怒‘哼‘。转身向屋内而去。心知人虽遁走,但已无生还可能。

这手刀绝技他苦练四十多年,心知其威力。灰衣道士虽然遁走,但后心中掌,掌劲早已透体而入,想必此时五脏早已俱损,掌劲儿破体前欺,怀内的小子必然中掌,如此掌劲破体而入,十几岁少年又身无任何功法,定然是中掌必死无疑。自己又何必追出,还是赶紧去屋里搜查一番。

柳府夜袭之事已近尾声,全庄百十口主仆家奴,除了被灰衣道士就走的孩子外,都已杀光,还是赶紧去屋内搜查一番,看看所需之物是否还有线索,不然大火燃过,恐全无索查。

灰衣道士带着柳天宗,一路狂奔,飞驰近一天时间,期间竟是走山林小路,以免惹人耳目。一路狂奔之下,老道士已然忍受不住体内伤,脚步慢了下来,看到前方一破旧的寺庙,赶紧行了过去。寺庙紧紧只有大雄宝殿和一偏房,里面的佛像早已破碎,泥身已不见首和上身,屋内粱臂多出倒塌,四周角落都已升起无数杂草,蜘蛛网挂的满屋都是,想来破旧之时据此已久远。极有可能是宋军和夏军边境征战所致。

老道进屋放下早已昏厥的柳天宗,坐于大堂内运功疗伤,身受重伤却又连夜跑了整整十几个时辰,按照所走方向来算,想来应该已近宋夏边境地区,此地山高林密,了无人烟,应该不会有人追来,可以放心疗伤。

老道看了透体而出的劲气,一声叹息,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妖僧的功力,‘燃木刀法’竟已炼至如此境界,要不是自己身穿一件塑金铠甲在里侧,恐怕自己早已当场死亡,劲气透体而出,怀中的孩子不但救不了,极有可能被透体而出的劲气伤及内脏,丢了性命。此次救人实是侥幸的很。

原来老道是小五台山下明月观的道长,明月道长,因周游列国,在返程途中路过延安抚州城,夜路深暗不宜赶路,就在从城外不远处的客栈住下。

三更时分,却听鸡狗长鸣,起身而望,见西北之地红光满天,杀气并出,料是有人行凶作案,到家讲究善因善果,遂起身穿窗而出,直奔火光而去。而就近的平常百姓自是不敢多生事非,而且这个年头动不动就是什么武林高手,他们这些寻常百姓自也惹之不起。

明月道长一路狂奔,不久便来到柳庄庄外,却见墙顶之上到处都是黑衣弓箭手,搭弓射箭朝庄内乱射,地面还有很多拿刀之人守在庄外,庄内则是大火通天,喊杀人,哭喊声不绝,想来里面定是已经死伤无数了。

明月老道施展轻功,跃上围墙,拂尘一招横扫,顿时打翻三名搭弓射箭的黑衣人,跃至庄内。

一进庄内,顿时血腥味扑鼻而来,满地都是死尸残肢,老人孩子无数,更多的则是一些青年壮汉,但看双方掠杀情况,庄内之人分明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屠杀。老道不及细想,看着满地的死尸,迅速向后院掠纵而去,几名黑衣打黑见此人武艺高强,既不找自己麻烦,拿自己又何必招惹,也不追赶,而且后院还有自己的老大在那里,虽没见过出手,但其带头地位,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敢过去自然有你好受,索性不再理睬。

老道一路飞纵,满地死尸,无一活口,老道刚到最后的后院,只见一个黑衣人满手火焰之气凝聚,热浪袭面而来,一下猜出黑衣人身份。前方的孩子已然木呆,根本无暇躲避,不及多想一个纵身便扑了上去。右手运功拂尘横扫,正面对掌。左手大袖一卷救人,不成想黑衣人反应如此迅速,一掌未至,一掌又起。

此时的自己已然无暇多股,便硬咬牙挨了对方一掌,借对方掌声,带起少年,运轻功跃墙而过,一路狂奔而去。

“想不到这妖僧如此厉害,看来我这次是失算了,唉,想我幼年追随清阳师尊,入道修行,如今一晃便是一甲子六十载过去,自己却碌碌无为,道法传递停歇不前,甚至连一个衣钵弟子都没有,真实愧对其师啊。”老道知道自己已无可能痊愈,能不能撑过两日日都是疑问,不免有些伤感,但天意如此,我又为何而愁。天道循环,自由道理,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今日落得如此结局,身旁却还有个昏睡的孩子,想来也是上天的安排。

既然这样,我又为何不顺应天意,收他为徒,带入道宗,日后也好宣我道旨,弘扬道法,传递香呈。

不知道过来多久,柳天宗幽幽醒来,满脸灰啧,衣衫已然破旧,想来定是老人家就自己时,在山林间飞纵挂扯所致。

‘醒了孩子?’

“…………”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多谢道长。”柳天宗虽年幼,遭逢大变,突如其来的变故虽已至几近疯狂,但十四岁的柳天宗早已熟读私塾十年,深识礼道,四书五经,医学盛典,杂礼庞文早已熟透于心,冷静之后心境透明,自然能够知晓这老道士为救自己受了重伤,该感谢他人。

只见老道”噗“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神情顿时萎靡。

“道长?你怎么样?都是我害了你”

老道缓缓睁开眼睛,慈祥的脸上没有一丝伤感,毕竟是得道高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老道道号‘明月’是小五台山下‘明月观’一游历道士,入道门六十载,无入天下,不入江湖,专心宣道,不成想今却还是死于湖人之手,实乃天意莫测也,非人力可为。”

老道一席话说完,柳天宗依然听出话中之意,难道那黑衣人这般厉害,都逃离他这么远还要死于他之手?

“对不起道长,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你不救我,你就不会这样了……”

“呵呵,天…意…如此,道法天成,事顺天意,你…何过之有。只是我死无惧,出家六十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有一未了之事却是难以名目……”

“道长何事,只要我还能活着、能做到的话,我一定想尽千方百计帮道长完成,已报道长救命之恩,只是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报仇之事恐怕不能遂了道长的心……”

经历了昨晚的事,天宗心里早已只剩下血债血偿,寻死短见只想早已不见……

“哈哈哈,咳咳咳……”道长一阵猛笑,引动伤势,逐咳得厉害。平复了一下心血。

“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也不要你杀人报仇,出家人不谈仇恨。只是老道我入道六十载,一直游历天下,至今仍无一徒,尚自遗憾,我这伤恐熬不过今日,死前却还有你在身边,确也是天意,不知你可肯拜我为师,入我道门?”

柳天宗本对天下事、武林事等漠不关心,自无心结帮入教,但遭逢大变之后,道长肯为自己丢去姓名,自己为满足他一心愿又有何方?

“弟子柳天宗拜见师傅,愿师傅身体康复,长命百岁。”说完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好好好,哈哈哈,好啊。”老道甚是欢心,在生死一刻传下衣钵,也算是没有愧对祖先。

于是老道开始传授道门事宜;

“既然入得我门,便是道门人士,俗名可称,但法名确是必有,就叫叶玄吧。”

“多谢师傅赐名,弟子以后便是叶玄。”

“我道门传承须禁忌,切不可杀生,只为宣扬道旨,但你年纪轻轻却遭逢大变,心中报仇心切为师也能理解,只望你好自为之,切不可堕入魔道……”

叶玄心里早已波澜不惊,小小年纪即遭逢大变,心里早已立下血誓,要为家人要为柳庄上下一百多条人命讨个公道。

‘咳咳咳咳’一口鲜血又随着气血带动喷出口外。叶玄跑到门口出,死死的盯着四周,生怕昨夜的黑衣人追来。

老道叫他回来他依然坚持,既如此老道也就不在坚持;

“既入的我门来,我便为你先告诉你道门由来,也好别冲撞了祖师。”于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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