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雪词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从小习武的她,虽然手脚尽断,但因为仙麻的灵药,体内仍存有一丝内力。原本熟睡的她,凭这那残留的内力感觉到了不对劲,轻轻一睁眼,果然看到床前居然站着一个黑衣人。
“救~”雪词第一想法就是叫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发出声音。肯定是被点哑穴了,雪词心想。
那人见她防备的神情,不慌不忙拿出了一块令牌。
雪词看到令牌后,立刻平静了下来,她无法起身,只是动了动头,表示自己的尊敬:“参见云使~”
当雪词出声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可以说话了,刚刚云使明明动都没动,她是怎么替自己解穴的呢?雪词再次被云使的武功深深的折服。
那人不说话,只将一封信打开,放到雪词眼前,雪词看过信后,那信瞬间就被那人用内力震了个粉碎。
“云使请转告主子,雪词一定完成任务”
黑暗中,那个被雪词称为云使的人,突然对雪词行了一礼,这是“云”里最高的礼节,代表着“云”这个组织对雪词的感谢,雪词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手脚尽断的,是“云”里的骄傲。
又是一个艳阳天,温度随着太阳的升起也同步跟着升了起来。西望国的天气很奇怪,跟现代的新疆有点类似,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
徐梓馨早早地起床,经过了半年的卧床静养,原本已经躺得感觉自己整个骨头都快散架了的她,终于在几天前被允许可以下床走动了。
其实她早就觉得自己可以下床了,只是仙麻不许,她到底还是听话,尽力配合她。好在效果还是有的,自己除了时不时还会头晕之外,其他的基本上已经痊愈,徐梓馨猜测,自己这时常的头晕应该就是现代所说的脑震荡。
徐梓馨一边穿衣服,一边打哈欠,整个人显得特别有无精打采。
侍女小雅在这时从外屋走了进来,她没有像其他婢女一样,过来伺候徐梓馨起身,而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个红红的苹果大口啃了起来。
徐梓馨看着眼前这个目无尊纪的哑女,觉得这西望国真真是怪哉!她那么努力都没改变过来冬梅、风柔她们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可这个哑巴倒好,自从派来贴身伺候自己后,就没把自己当外人,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当然,这也只是仅限于自己和她两人在的时候,若是有其他人在,她则立刻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真真是个两面派。
若不是雪词强烈恳求自己收留她,自己才不会对她这么容忍,她哪里是调过来伺候自己的,分明就是调过来折磨自己的。
徐梓馨想是想,可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的,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徐梓馨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哑巴。
那是徐梓馨刚来西望国的第三个月,西望国公主白珠带了个叫朱欢的女子过来。
白珠与徐梓馨同岁,只是小了一个月份,是白耀的妹妹,之前徐梓馨因为无聊,就拉着宫女陪着打牌,白珠不知从哪儿听说了,也要来玩儿。打牌本就是需要自制力的,尤其是对刚学会的新手,实在是太有吸引力,白珠后来就经常到徐梓馨这儿来玩儿。
白珠性子天真活泼,是个很讨人喜的小姑娘,徐梓馨一个人住着也无趣,就默许了她的到来。
白珠从小跟着白耀一起长大,虽然王后和两个哥哥都宠着,但身上却没有一丝娇纵的样子,只是性子单纯了些,话挺多,经常一个人“叽叽喳喳”的就可以说一上午。
这诺大的皇宫,因为有了她,反而显得格外热闹。
朱欢的性格也很活泼,也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也难怪白珠会把她带来玩儿。
两个人和徐梓馨打牌打到中午,自然而然的留下一起吃饭,朱欢在吃饭时,不小心露出了她一直带在手上的玉手镯。
徐梓馨看着手镯,觉得和白耀第一次见自己时送的玉扇很相似,也是一半雪白,一半通红。
白珠看见徐梓馨惊讶的样子,以为她被手镯的特别震撼到了,笑着说:“木辛姐姐,这手镯漂亮吧!这可是翼哥哥送给欢姐姐的,据说这是我们老祖宗在打天下时无意中得到的,耀哥哥手上也有一柄同样材质的玉扇,都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珍宝。”
徐梓馨来到西望国后,就被白耀改名为木辛,对外宣称是仙麻收留的一个孤女。
徐梓馨看到朱欢害羞的低下头,立刻明白过来,白翼那个臭小子一直对自己不痛不痒的,没想到他居然喜欢朱欢。
可就在小雅为朱欢布菜时,却好巧不巧的将滚烫的汤倒在了朱欢手腕的手镯上。
众人来不及指责小雅,因为那手镯已经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