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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再往窗下看,居然有人不慌不忙撑起了伞,干瘪的公路上开出明艳的世俗花朵——我佩服那些在任何情况下有备而来的人。

爸爸对外公交代了一些琐碎之事,就下楼吸烟。

香烟和DOTA一样,是某些场合某些关系下的第三者。

一进到病房,维族姐姐就端着打穴位针的东西尾随而入。

“要打针吗?”外公一边翻动新闻早已不是他当年熟悉的乌市早报,一边给我们腾出床的一角。在家里,他常常给患了糖尿病的外婆打胰岛素,手法娴熟,而他自己,在这个年龄段倒是足够体壮。在这点上,老天对一个家庭的安顿是协调的。

我熟练地将后背的衣服拉上去,有些不好意思让外公看到我后背那排整齐的疮痍。不过带着老花镜的他还是瞥到了,可是他只是挑了挑眉毛,却什么也没说。我知道那不是不关心,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害怕同情。

“我什么时候能好呢?”在姐姐推完另一管儿药后,我问她。我希望不懂医术的她能站在客观的角度为我说句实话。

“李医生没说什么吗?”她吃惊地反问我。

“到底怎么了?”我忘记背部火烧火燎的疼痛,一咕噜从床上翻起来。

“让我和你外公单独说,好吗?”她突然笑了,轻轻捏了捏我的脸。

“我外公他刚来,什么也不知道,请直接告诉我吧!”我有些厌恶,不论任何善意的欺骗。好像自己浑身上下都比正常人少根筋儿,也包括大脑。可有些东西,与演技无关。

“你想回家?”她温柔地看着我笑。

我没有回答——我不想莫名其妙地回家。回家,在医院这里是一个模棱两可,甚至非此即彼的概念。我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种。

我没有摇头或点头的习惯,只能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美丽的异族大眼睛。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咄咄逼人,从对方的眼中挖出答案。就像从潮湿的坟墓中挖出冤死的尸体。

“一定能回家的。”外公突然无比冷静地说,就像说自己是麻将桌上的“常胜将军”一样确定不已。我将生活中的概念移花接木,心里倒会好受一些。

没有人,可以一无所有。

即使她不再相信一切感情,还有物质世界可以相信。只要心中怀有相信,最基础的生命欲望便可以维持。而活着,并非为了真诚。情感,也无需表露。你只需明确,当有一天你最爱的人需要一个器官,得了钱可以解决的疾病,——譬如一个肾脏,一个肝,你可以比任何人都有能耐地挽留——跪在医院楼道求医生维持治疗的贫困尴尬不会发生,你可以将源源不断的钞票转入需要者的卡上。他们有了钱,就会好好对待你爱的人。我希望自己强健的活着,从心灵起步——用物质拯救一切不堪,就像他们用物质挽留着我。

等她康复,需要的第一件生命回馈就是美丽。

我和从高位上退休不久的外公去乌市的街头吃饭。我会有时故意蛮横地对待他,因为我比谁都明白我委屈了很多成人,委屈了他们世界中本来的宁静与缤纷。只有不断的症结可以获得关注,让那些处于高速忙碌正规的成人推推眼镜儿,打量我问我怎么了。我希望他来到这里抱着散心的心态。我们照例坐在那家以台湾小吃为主打的餐厅靠窗的座位上。一个附近的中学刚放学,陌生又刺耳的铃声突然击退了我的食欲。

我扔掉筷子,将鱼丸汤退给外公。然后夺下他手上的牙签。

“你想要被别人看不起吗?爷爷。”我生气又失态地质问他。

外公一愣,没有生气,他当然不会生气。他迅速弄懂了我的意思,迅速进入了我的价值观。在我的心中,外公应该比我更无法容忍这个行为才是。

“爷爷错了,下次不会了。”他可爱的拍拍肚子,“你又要让我吃撑了。”

“拜托了,嗯?”我没有说食欲不振的原因。我觉得我连说的资格都没有。“我这么胖,需要减肥。”突然我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美艳动人的小女生,没有疤痕的洁白双臂,没有吊针针眼分布的经络分明的手背,和大胆躺在丝绸吊带下的傲人锁骨。她“咯咯”挑逗地笑,似乎在鼓励我做下去。

“不可以!”他突然义正言辞到令我害怕地回绝。我想,换做爸爸,一定会直接回击:“你不要命了吗?”

相比于美,命又算得了什么。

可我看了看外公布满细纹和老年斑的眼部环境,然后默默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撇去油腥的汤。

看着身边同龄的漂亮女孩,享受着青春中种种令我歆羡,匪夷所思甚至鄙夷的东西,看见她们和异性轻浮地嬉笑打闹,拿着很高的成绩,和父母保持距离,记着单纯到白痴的日记——我越发想要类似于她们的美丽。我也相信,当美丽降落在我身上,会不愿离开,因为我不会消耗它,我会用鱼翅燕窝雪蛤喂养它,直到我们天衣无缝,珠联璧合,不再被欺辱。美丽,可以让我不被任何人事欺辱。唯有它,可以让我的友好被外界相信,更加真诚。

我和这个本可以陪伴老伴儿的无辜老人走在乌市炎热的街头。

我们看起来是那样两个显而易见的弱者。白发与疾病,才不屑仅仅藏于体内。

“我想回家。”在医院的一楼,我突然甩开外公的手说。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野蛮,霸道,无理取闹兼有温柔乖巧,外公已经习以为常。他甚至像爸爸一样说服自己将这一切视为享受。我非常渴望得到纠正,可他们爱抚的神色让我痛苦。我渴望有一个说真话的人,他不以我的特殊为借口,他会教我怎么做人。

有些天方夜谭。

一个人如此狼狈不堪,却还可以被爱。

我摇摇头,似乎脑袋里都有积水,它们压制了我的理解力。拆掉了我本来就衰微的智商。

悬挂着李医生个人简介的巨大宣传幅,在昏黄的灯光下,装点着油漆脱落的墙面。我住在这里这么久了,却从未好好看过他。现在我突然停下了,想要获得救赎般呆呆地看着照片上持有庄重微笑的李医生。外公也停下来,他眯起没有带老花镜的双眼,看着这个与他同龄的老者。

“是敦煌人哦。”

敦煌?那个有很多石窟的圣地?

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回家,想回家。因为这里,让我越来越看不清自己。

情况在变得更糟。

我不想对任何人提起。我天真的以为,隐瞒就是为我们创造着希望。

鱼丸汤与用卤肉汤汁浸泡了的米饭照样能引起我的食欲。每当我们吃饭,就是幸福感达到顶峰的时光。食物,不会抵抗,不会欺瞒,不会酿造祸端,只会乖乖进入唇舌之内,任由人们咀嚼。即使是再朴素的饭食,也会向我传递一个信息:你也有,可以自己掌控的事物。你对它们,拥有绝对的操作权。面对香气四溢的菜蔬,你也可以成为刀俎。

我要的并不多。

很高兴看到外公迅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我配合治疗,可噩梦并没有消失。当我醒着,世界就是一个噩梦。我也非常不希望看到最爱的亲人出现在我认为的噩梦中,承受匪夷所思,和现实的刀枪。最近,我常常梦见自己在梦里抽搐,那种抽搐会漫延到醒来的第一瞬间,成为几滴废物般的眼泪——泪腺,一个我恨不得挖出来的脏东西,总是令我垮台,然后躲在阴沟里窃笑。粗鄙又无聊。我从未见过那么发达,长满了恶心肌肉的泪腺——我得活着,我又不葬花,干嘛要为难我呢?每每此时,外公躺在对面的床上鼾声正酿,我好羡慕他的睡眠质量。梦中的抽搐会迅速转化为深夜现实中的一次猛烈颤抖,在轻微夜风的干扰下,人往往浑身冰冷,冷汗连连,新的倦意再次将我虏获。当清晨来临,我在颤抖中清醒,同时,醒来后也会摸到枕头上有潮湿的感觉。对于一天只吃一餐的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因过饱而留下口水的情况。我接受着穴位针与大剂量中成药的治疗,不吃肉类只吃蔬菜地生活了将近两个月。我看着外公盘里的肉类咽下口水,他会非常没有原则地夹肉给我吃,我们会因此而陷入争吵,通常以他的让步结束。我讨厌他的溺爱——他不但帮不了我,还考验着我的毅力,而食欲上的毅力考验,在我看来则是多此一举。人们实在没有必要,为自己自设关卡,跨栏后自封为英雄——当你成为自己的英雄,世界这个功利又现实的姨太太都会放下她的小坤包走到你面前,用涂着高端甲油的水葱手指点着你的鼻子笑骂“草包”。

我和外公下楼吃饭,我不忍心让他为我服务太多。我的身体被抽去了骨骼,没有食欲,只想睡觉,可是活着一天,就要有活着的样子,包括演技,包括自我欺骗。我喝一口招待茶,沾一筷子菜汤,就是一顿饭。外公始终没想太多,只要我开心,就是最好迹象。我抛出的诸多奇怪问题已经够伤这个老人的脑筋了。我相信妈妈再爱我也不愿看着自己的老爸被欺负。

我给外公带路去南湖广场,外公笑眯眯地拉了把椅子坐在我身边看我给瓷娃娃上色。

我喜欢这种温暖的靠近,陪伴。

然后我握笔的手突然抽筋儿地团成一个拳头,蘸满黑色颜料的毛笔滚到了另一个客人的脚边。

那个客人穿着黑色的皮鞋,点着烟在抽,没有发现,更不会在意。

……

夜幕下,一辆出租一路呼啸地载着一老一小回医院。

我忘记了我看见了什么。我总是能将街景记得很明晰。那次是个例外。

人间灯火,宛若流淌成天街流苏。倒退的路灯,是可以许愿的流星。

乌市夜晚的闹市街头,明亮整晚的夜市一条街,最受欢迎的食物依然是烤羊肉。我还没有品尝羊油冰淇淋,我的内心,早在第一次相遇就和它有一个默默地约定。看来,这个约定要么需要延期,要么需要现在实现。

乌市夜晚的宽敞国道,让我想起送妈妈爸爸回家的机场高速。机场高速是个好东西——它为我带来一个人,送走一些人,眼睛都不眨——总之,它从不让我孤独。

今晚没有星星,可人间尚有心灯。

它说它只为我一个人停留,并保证我的许愿有效。

多像一个爱的誓言,让人听了沉醉,却恐惧相信。我说,嘿,亲爱的,别对我起誓。你不是星星,玩不起真诚和节操。

11岁。昏迷之夜。

我满意地睡着了,外公像小时候哄我睡觉般拍打着我的后背。

三岁的夏天傍晚,外公光着上身拿着与客厅装潢极不相符的蒲扇,听我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背诵唐诗。房间里,是花露水淡淡的芳香。生活,沉浸在一汪因安逸而可怕的死水中。每个人,都露出不怕明天到来的幸福神色。我穿着花哨的吊带短裙,笑着,一下子跳到外公的大腿上。他“哎呦”一声,然后比我更孩子气地将我举高高。茶机上的龙井,弥漫了这个永恒的画面。

……

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

然后我醒过来,就像无数次醒过来。

有些清醒,是为一个普通的上学清晨。

有些清醒,是为一个闲适的周末假期。

有些清醒,是为一个紧急的事务活动。

有些清醒,是为缓冲一次全身心的疲劳奔波。

有些清醒,是为重启想要中断一些念头的现实需要。

有些清醒,被人强迫性地实现。有些清醒,被噩梦实现。有些清醒,被闹钟实现。而有些清醒,与睁眼无关。有人想要睡觉,就不会在任何人事面前醒来。醒着的人彼此笑着打招呼,目光却没有对焦。眼中心中的风景,永远对不上号。他们乐此不疲,彼此心知肚明。

有些清醒,是未完成事物的提醒和发自内心的留恋。

而那也是,最为悲哀的清醒。

傻傻的小孩,在历经过上述无数种清醒方式后,依然用这白纸般的清醒,想象这个自己并不了解对方出牌方式的世界。她打心眼儿想爱,所以选择遗忘曾经的知识与伤害。

就像现在,选择醒过来。看到外公护士焦急的脸色。

然后擦去嘴边在抽搐中吐出的白沫,想象一切可以从这个清醒中,重新开始。

手术室,我堆满了洋娃娃的卧室,课桌上,外公家的沙发,车座,写字台,书房,病床。

凭借记忆和经验,次数的混淆,我已经很难分清每一次清醒所在的场合。

“你从什么时候出现这个症状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外公的声音透出微微的颤动。我甚至听到他指关节的“咯吱”作响。

我翻了个身,冷漠地进入睡眠。双眼在剥落了油漆的墨绿墙壁前睁开,掉出一滴粗鄙的泪水。

我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似乎只要思维活跃,我就是世界上最健康的人。

而我,无疑感受过那种死神来临思维依然活跃的瞬间——没有看到蔡骏老师写的观世音佛祖大神多啦A梦,而是替爸爸妈妈抓紧最后瞬间想了想后事的费用和他们可能的悲伤,哦对了,还有我的爱情——还没等到那一天,就要如白纸般消失在女生堆儿里,看着幼儿园暗恋的男生果然和他的女神给在我的坟墓前烧张婚礼邀请函——一切不甘心化为惊人的动力,我两腿儿一蹬,活了过来。

爱情拯救人类……想要免俗的人才是大大的俗人。我很高尚,甘愿为其堕落不清醒。被我爱的人,一定会不堪负重而尴尬擦汗。

还好他们没喊诈尸。

我甚至看到妈妈喜极而泣的表情——可她还在上班。咦?生活果然不是电视剧。幻觉才是牛逼真理。

现在,护士姐姐终于愿意代替所有人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回家”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我听到后很满意。因为我得到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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