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手底下的人打过招呼并且给他们留下娱乐的资金之后，方晟拉着自己两个兄弟招呼麦大麦小一起离开，看着自己这个庞大的队伍，方晟表示很欣慰。
五个人找了个安静的饭店一起吃了个晚饭，期间殷末一直表示了对方晟和左简莫名兴奋状态的疑问，但都被两人无视掉了。
终于熬过了晚饭，殷末抓住方晟和左简，表示他们两个如果再这么发疯他就回家了。方晟才这才出言安抚濒临炸毛边缘的猫小末，同时示意麦大开车。
五个人在左简的指示下到了回头巷一家酒吧对面，本来还在疑惑的殷末在看见酒吧门口出现自己的同学后就不淡定了。
“高莹莹？！”殷末惊诧的回头看身旁的方晟，“她怎么跑到酒吧来了？她可是我们班的好学生，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的。”
“好学生？”对于殷末的说法持怀疑态度，方晟挑眉反问。
“这小妮子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傻小子。”坐在另一边的左简接过方晟的话，哼笑着感叹，“她早都不是个处了，只不过以前不在咱们未名堂地界玩儿罢了。”
“她是你引过来的？”听见左简的话殷末顿悟，面色复杂的看着隐藏在黑暗中的左简，心中波澜起伏。
“也不算是引吧！”摸了摸下巴，左简客观评价，“我只是拜托兰婆给我找个帅气点的小伙儿，这小妮子就跟被人下了药似的死死跟过来了。”
“那你们打算干什么？别闹出人命！”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方晟、左简这幅冰冷的样子，殷末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一面努力克制一面密切关注着高莹莹的动向。
“放心吧，我怎么会让你难做。”安抚性的揉着殷末的头，方晟扬唇轻笑，冷淡残酷的笑容在昏黄的街灯照射下愈加残忍，“这女孩儿说你有娘生没娘养，是个没教养的小杂种对吧？哥哥让她当当真正小杂种的娘。”
方晟话音刚落，殷末还来不及去看方晟脸上的表情，就见酒吧门口的高莹莹跟着几个不良少年模样的人踟蹰着离开。步伐虽然看着无力，脸上却带着痴痴的笑。
“你们给她吃了东西？”殷末觉得此时此刻他靠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控制不断颤抖的身体，一把握住方晟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朝他靠了靠，“这样是不是太残忍？”
“不残忍。”把殷末揽在怀里，方晟淡淡的目送着高莹莹跟左简之前安排好的人离开，平声道，“你左老哥给她吃了点儿有兴奋作用的东西，让她********罢了。她既然敢这么说我方晟的弟弟，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猫小末，哥哥今天教你，做人，不能太仁慈。”一直观望外面情景的左简低声开口，言语中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沉重，“你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左老哥说的对。”拍拍殷末的头，方晟示意麦大驱车跟在高莹莹一行人身后，低声说道，“对待不曾善待你的人，不用仁慈不用怜悯，他们怎样对你，你怎样加倍还击回去就好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懵懂的看着面色不明显的方晟，殷末的注意力再次被车窗外大声的调笑吸引过去。看着那几个不良少年手脚不规矩的对待高莹莹，而对方却仿若无觉的一直往前走着，嘴角带着飘渺而享受的笑容。
“左大哥，你给高莹莹……嗑药了？”殷末不禁用力抓住方晟的手，轻声询问。
“嗯，找朋友要了点儿，量不多。”听到殷末的询问左简满不在乎的回答，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五彩斑斓，左简的目光有些深沉，“咱们未名地界出了名的不沾药，好在这妮子以前不在这儿，明儿早让人发现了也好说。”
“猫小末，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轻轻拍打着殷末冰凉的手以示安慰，方晟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我说，我是黑道堂口老大，这些欺负你的人对我来说都还不够看。我说，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可……高莹莹和我一样，还是个学生。”
低声呢喃，殷末眼睁睁看着几个不良少年把高莹莹带进一个阴暗的小巷里，随后传来几声粗鲁的低咒，还有一些粗俗的调笑话语。
“麦大，开车。”
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方晟伸手拍了拍麦大的驾驶座，然后把殷末的头拨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我说过，这些人的家教不够，我就给她们家长好好上一课。高莹莹家里没教好她什么叫做杂种，我就让他们家里人用身心去体会什么叫杂种。”
漆黑的车身稳稳行驶在街道上，方晟平静有力的嗓音缓缓在车厢内响起，往常让殷末倍感安全的声音今天却让他觉得冬天更加寒冷。
“猫小末呀，不要觉得哥哥们残忍。”坐在最边上的左简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语气，隔着方晟拍了拍殷末的头，“你想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如果生活成全你，那就太好了。如果生活不成全你，那就强大起来，强大到谁也不敢欺负你。”
随着左简的话音消失车厢内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只能听见隐约的发动机声响。大概又开了有十分钟左右，车身稳稳停下，周围一片漆黑。
“这是我们学校……后门？”
稍稍回过神来的殷末眯着眼仔细观察车外，终于在看到标志性的建筑物后迟疑出声。
“嗯。”轻声回应，方晟肯定了殷末的猜测。
“这次是来看那个叫李亮的。”左简给殷末讲解，一阵窸窣声，似乎是在鼓捣什么，“他不是跟你动手来着，还跟你说什么弱者就注定要被欺负。今儿个，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弱者。”
“看来，这边已经到尾声了。”
方晟淡淡出声，随后就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在殷末把注意力放到救护车方向的时候，方晟示意他看车外。
就见校门口阴暗处摇摇晃晃走出四五个男生，为首的是本市警局局长的公子，后面跟着的也是司检法干部的子弟，远处不断接近的救护车似乎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几人依旧说说笑笑上了一辆跑车，几乎是在救护车抵达的同时开车扬长而去。
“这些人……李亮平时跟他们不会有交集的。”
“平时是不会有交集。”左简满不在乎的接话，随后笑嘻嘻的开口，“特殊情况就会有交集了。”
“李亮家在咱们市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富商罢了，他说你是弱者，那是他家里没教好什么叫弱者。哥哥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真正的弱者是什么，一个小小警局局长的公子就可以把他们一家老小收拾的没脾气，更别提其他人。”
方晟目送着那辆扎眼的跑车扬长而去，嘴角微微上翘，在看到被人抬出来的的满身是血的李亮时，笑容愈加明显。
“弱者，就是内心不强大的人。李亮是仗着自己老子有几个钱，就肆意张狂。李亮老子是仗着自己认识几个人物，平时就觉得自己了不起。真出了事，最慌得就是他们自己，心虚，不战而败。”
“弱肉强食，我相对于李亮来说是弱者，李亮相对于局长公子来说是弱者。”殷末轻声叹息，在看到满身是血的李亮时眉头紧蹙，眼中的震惊和恐慌却渐渐平息。
“不是。”摇头否定殷末的结论，方晟转头对他狡黠一笑，“真正的强者，从来不主动欺负无辜的人。就像局长公子，他从来不无故欺负人，对不对？”
方晟的话让殷末陷入回忆，直到车子再次缓缓开动的时候，他才不太肯定的出声。
“好像是这样，他们这伙人虽然很张狂，但好像没主动欺负过谁。”
“这就对了，人家虽然有资本有势力，但不欺负没有招惹自己的人。”拍拍殷末肩膀，方晟继续平声陈述，“人生在世，你强大固然是好的，但不要狂妄也不要目中无人。像麦大麦小，他们是雇佣兵出身，身手强过大多数人，但他们从来不欺负平民，这就是内心强大的表现。”
“嗨，我虽然不像你方晟老哥这么会说，但猫小末啊，我得给你纠正一个观点。”一直在旁边围观方晟说教的左简大咧咧出声，双手放在后脑靠在椅背上，悠悠强调，“你要记住，你不是弱者。这些人当中，你猫小末，才是强者。”
“我怎么是强者？我又不会打架，又没有你们这么能算计。”
殷末不解的看着左简，对于他的看法表示严重的不赞同。在他印象中，强者都是笑一笑樯橹灰飞烟灭的主。
“现在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殷末专注的呆萌表情让左简很心痒，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丝，憨笑道，“总之呢，会打架会算计，不代表就是强者。以后你就懂，为什么哥哥我会说你才是最强大的了。”
“好了，这些以后才能体会到的东西以后再说。现在还差最后一个人，因为家里有钱就嘲讽你给你难堪的人，说你给别人当小白脸的那个。”
伸手做了个扩胸运动，方晟叹息着靠在椅背上，双手大开各搭在左简和殷末腿上。
“哥哥让他家里人彻底弄明白什么叫小白脸，什么叫MB，什么叫……出来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