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室打算派多少人去?”聂凡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去的少了又没多大用,“斩杀玄玉莽还需要你们王室的帮助,当然也会给你们报酬,对你们绝对有大用。”
“我会率领王城护卫队的一个大队去。”王城护卫队一共八个大队,八大统领,八大统领各个都是拓脉七八重的武者,另外王城还设有东南西北四军队,由四位将军统领。这就是拱卫王城的全部力量。
“这一个大队的实力颇强,统领拓脉八重,麾下还有两位中队长拓脉六重,四位小队长,拓脉三四重,最后还有十多个拓脉一二重的武者,一共十五六人。普通的通窍境带着也是累赘。”
恩,聂凡应了一声,明天出发之时去聂府找我。
……
夜晚,半月形的月亮高悬天空,月光洒满大地,只是今天的月光显的格外的妖冶。
王城,柳家,草屋前。
柳立天和二长老正相向站立,在他们的前面,是一个一席黑袍的男子,默然无言,气氛诡异,寂静的吓人。
黑袍男子露出苍白的手掌,手里拿着一个水晶杯,默默地品着里面那猩红的液体,眼睛看向远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是想完了,或是品够了,黑袍男子转过身来,仰起头,露出半边脸,脸色同样苍白的吓人。
看着两人陡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在那嘴角,还残留着几滴液体,红的可怕“听说,你们雇了一个通缉犯去杀那个聂凡,却失败了?”
柳立天立马跪伏到地上,小心翼翼的道“大、大人,小的认为那聂凡日后一定会成为我们的大患,所以小的就斗胆请二长老找人去杀他,可是那小子的命还真大,竟然被王城禁卫军救了。”
“斗胆?你的胆子可真大啊。”黑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厉光,“你这废物,竟然认为聂凡是被禁卫军所救?连最基本的情报都不知道,就擅自动手,说!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黑袍男子一声厉喝,吓得柳立天直接瘫倒在了地上,急忙磕头“大人,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柳立天一转头,突然看到在一旁站着的二长老,心生一计,急忙解释道:“大人,我就是提出这么一个想法,真正去实行的却是二长老啊。所以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听到柳立天突然把自己牵扯出来,而且竟然将全部的责任都归咎在自己身上,二长老心中对柳立天的恨意立刻就升腾起来,这王八犊子,亏我可怜他,好心给他出气,现在竟然反将我一军。我真是瞎了眼。
但是看到黑袍男子投射过来的目光,二长老又急忙解释道,头上的肉瘤仿佛都涨大了许多,“大人,这混账自己被聂凡打败,怀恨在心,找我帮他复仇,请大人明鉴。”
黑袍男子嘲讽的看了两人一眼,语气平缓的道:“好了,这件事你们动手之前我便知道了,我也正想试一试聂凡的底细,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妖孽,以通窍境竟然能斩杀拓脉六重的武者,着实令我吃了一惊。”
虽然嘴上说吃惊,但是表情也没有丝毫动容,仿佛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天才在没有成长起来就什么也不是。”黑袍男子咧嘴一笑,“虽然你们把事情搞砸了,不过也算是让我更了解聂凡。”
“不过,有过当罚,罚柳立天去禁地待上七日,这是惩罚,也是对你的考验。”
“禁地?”柳立天脸色瞬间大变,去那回来之后还能活着回来吗?但是大人的话又不敢不从。只能恭敬应是。
拼了,虽然那里很危险,不过,一旦活着回来那的实力也能增加很多,可能会更受大人重视。
“恩,还有一件事需要二长老去做,所以罪责先免了。”
“大人何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黑袍男子背过身去,平淡的说道,“我听说……大公主武月要带人出去寻找一种灵物,这可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啊。”
平淡的话音中,带着淡淡的杀气,“那武命归根结底仍是一介武夫,二十年前建立这炽炎国,自立为王,可是他并没有帝王心性,此人太重亲情,这便是他的弱点,此次我便要你带领家族死士前去截杀武月,顺便杀了那聂凡。”
“最好能够活捉武月,想必有了她之后我的计划能进行的更加顺利,当然如果事不可为,我允许你杀了她,足够引起这王城的波澜了。”
“待得其归来之日,埋伏在那断魂峡处,如若任务失败,你也不用回来了。”黑袍男子平淡的诉说着,说着,还饮了一口猩红的液体。
“我做事不喜欢留后患,你带上三位拓脉八重的死士,十名拓脉六重,二十名拓脉三重,不容有失!”
“是,大人。”二长老低头应是,“那我应该如何确定她们的行程呢?”
“队伍里有我的人,他自会联系你。”黑袍男子晃了晃手中的水晶杯,猩红的液体在里面晃动,更显妖异,“对了,再给我去取点这酒,以幼童之血酿造的还真是美味。”
“是”二长老的低着头,恭敬回道,内心对这黑袍男子却是怕到了极点,仿佛这王城中发生的任何事大人都知晓,公主这次出行想必是秘密进行,人选都是仔细挑选的,可是其中竟然还是有内奸。
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黑袍男子叫住了他,语气平淡的说:“以防万一,你带上九号一同前去吧。”
什么?九号?那可是聚灵境的存在,也是训练的死士里面最顶尖的一群人了。虽然心里震撼,但是却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大公主,对不起了,各为其主罢了。”二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弯腰退下,前去安排。
聂凡和武月根本不知道一场针对这他们的截杀已经悄然开始布置,这其中甚至有聚灵境的强者。聚灵境和拓脉境跟不是一个档次的,相差太大。
聂凡前脚刚回到家,后脚,家主聂钟乾便来找他了。
聂钟乾面容肃穆“凡儿,你今天出什么事没有?”
“怎么了?”聂凡疑惑的问道,
“今天禁卫军那传来消息,说找到一个逃犯的尸体。”
“那不是很正常,找我干什么?”
“可是那逃犯身上的伤痕显示,他是死于垂云掌,这垂云掌却是我聂家独有的。”聂钟乾认真的看着聂凡,“而且,那逃犯身上的掌痕很淡,只有一层淡淡的红晕,可是他体内的五脏六腑尽皆粉碎,这种程度的垂云掌我也达不到,算来算去也只有你了。”
“那逃犯人称突脸。”
聂凡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平静的说道:“奥。你说他啊,今天早上从我一出门就开始他就跟踪我,然后被我引到一片小树林里给杀了,就这么简单。”
聂凡一耸肩,好像这根本就不算事,甚至于他自己都快忘了。
“你,”聂钟乾无奈的看着他,“突脸可是拓脉六重的武者啊,你这通窍境的跟人家怎么打,竟说胡话,快说是谁救了你。”
“你怎么就不信呢,杀他不是挺简单的吗?”聂凡不解的问,要不是他有那把玄兵,战斗可能更简单。“呶,这是杀了他之后得到的。”
说着聂凡将那把二纹下品的阔剑拿了出来递给聂钟乾。
“这是赤虎剑,是那突脸的招牌武器。”聂钟乾呆滞的看着他“难道你,真的把他杀了?”
要不然他自己会把这阔剑给我?聂凡翻了翻白眼。
聂钟乾现在已经相信了大半,谁会将自己视若生命的武器拱手让人呢?可是心中的震撼更甚。
指着聂凡憋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从来没有过,这炽炎国从来没有过,甚至在那些二流帝国也没听说过谁能妖孽到如此程度,最后只得吐出一个词“怪物。”
“你就是一个怪物。”
待得聂钟乾慢慢平静平静下来,脸上又升腾起怒火,“这突脸平日里和我聂家无仇无怨,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袭击你,这其中必有隐情。”
“动动脑子就知道,不过是因为我在对战台上羞辱了他柳家的面子,本来我们两家就是仇敌,派人来杀我以绝后患不是很正常嘛。”
“哎,你这小子,好像别人来杀你是理所应当的啊。”聂钟乾拿这个侄子真的没办法又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他是柳家派来的?”
“猜的。”简单异常的回答。
“猜的?”聂钟乾快要疯了,“仅仅是猜的你就敢那么肯定?”
“爱信不信。”聂凡一扭头便走,“我明天要和大公主出去一趟,好像是去什么无涧涯。”
还在推测聂凡说法是否属实的聂钟乾听到聂凡的话后,突然大吼一声,“不许去!”
“为什么?”聂凡仍然很淡然。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那里一般都是拓脉镜的武者,你一个小小的通窍四重不是去找死吗……不对,五重?你什么时候又进阶了?我的天啊。”聂钟乾扫了一眼聂凡,竟然发现聂凡又进阶了。当然这也是聂凡没有隐藏的缘故。
“就在白天,刚刚啊。”
“不行,就算你是通窍五重也不行,你比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武者还差的太多。”聂钟乾坚决的道,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聂凡瞅了一眼还在聂钟乾手中的赤虎剑,又斜了一眼聂钟乾,其意思不言而喻。我连突脸都能杀死,你还能说什么?难道那里都是比突脸还厉害的人物?
“额。”看到聂凡的眼神,聂钟乾只觉得脸上仿佛被扇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真他么的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