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洛寒像是一只正准备觅食的野,慢慢靠近隋晓甜。隋晓甜连忙往后退去,小声说:“墨,墨总,我……”
隋晓甜虽然不敢说出拒绝的话,可是她的表现已经将她胆怯和拒绝都表露出来了。墨洛寒靠近着隋晓甜,近到他和她的嘴唇几乎就要碰上。墨洛寒盯着隋晓甜惶恐不安的眼神,才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转过头伸出手拿起隋晓甜脱下的衣服,靠在隋晓甜耳边沉声说:“拿衣服而已,紧张什么?以后在我面前不许露出害怕的样子。”
隋晓甜深吸一口气,颇为委屈的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她觉得墨洛寒真的是越来越变态霸道了,她就是怕他啊,这种恐惧怎么可能改变?
就像是她对林亦琛的厌恶一样,都没有办法遮掩。
“做不到么?”墨洛寒冷声说:“要我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的母亲,当你的妈妈听到你为了她的医药费而爬上我的床,她应该为你感到骄傲吧?”
“不要这么做。”隋晓甜连忙摇头,对着墨洛寒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求求你!”
骄傲?怎么可能?怎么会有母亲为自己的女儿堕落到要出卖自己而觉得骄傲?隋晓甜不敢想象自己的母亲如果知道这一切,知道她为了那些医药费愿意躺在墨洛寒身下,做个玩偶样的女人,她的母亲会愧疚埋怨自己到什么地步?
为了避免让自己的母亲知道这件事,隋晓甜甚至大着胆子拉住了墨洛寒的胳膊:“求求你不要这么做,不仅你不要这么做,也求求不要让其他人告诉我妈妈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所有的条件。你让我怕你,我就会怕你。你让我不怕你,我就会不怕你。”
隋晓甜说到这里,眼圈儿都红了起来,说话的声音甚至微微带着颤音。
墨洛寒垂下眼帘看着隋晓甜,这时墨洛寒站着但是隋晓甜坐着,墨洛寒身上穿着整齐的衣衫,可是隋晓甜身上没有穿任何衣物,只裹着一件被单。墨洛寒可以一览无余的看着隋晓甜,但是隋晓甜去怎么都看不透墨洛寒。
墨洛寒抬起手擦了下隋晓甜眼角滑落的泪痕,冷声说:“只是让你不要怕我而已,至于这么委屈么?也不知道是你这个女人是真的胆小怕事到这个地步,还是又在玩弄什么手段?装什么可怜啊。”
墨洛寒的指尖擦过隋晓甜的泪痕,手指轻轻一捻,墨洛寒指尖上残留的泪珠就被抹灭在他的纤长的手指间。墨洛寒抿了一下嘴角,伸出手拿起隋晓甜脱下的衣服,冷声叫来一个女佣,把衣服教导女佣的手里:“这套衣服拿去扔了。”
“啊?”隋晓甜瞪大了眼睛,紧张的说:“扔,扔掉?可是我没有其他衣服了,如果这套衣服再扔掉,就没有衣服……”
“我不是有衣服么?”墨洛寒转身到他的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和牛仔裤扔到隋晓甜身上:“穿我的。”
“可,可是……”隋晓甜惊讶的把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她和墨洛寒的尺码差了那么多,怎么能穿的上?墨洛寒这是在开玩笑么?
“刚刚还说我让你怕,你就会怕。我让你不怕,就会不怕呢?怎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变了,女人都是你这个样子么?反复无常?”墨洛寒冷笑着说:“那我远离你们,还真的是做对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让我怎么相信你啊?”
隋晓甜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继续再说什么,连忙拿起墨洛寒的衣服穿了一起。宽大的衬衫套在隋晓甜的身上,袖子要挽上好几道才能露出手腕,裤脚也要被挽起。裤腰用皮带扎着,却依旧显得肥大。穿好衣服的隋晓甜看起来像是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在配上脸上局促不安的表情,显得可笑但也有些可爱。
墨洛寒看着这样的隋晓甜,慢慢弯起眼睛,翘起嘴角,露出难得的一个有温度的笑容。当隋晓甜局促不安的抬起头看向墨洛寒时候,墨洛寒为了遮掩他无法收回的笑容,迅速低下头,吻上了隋晓甜的嘴角。
难得的极轻极浅淡的一个吻,像是迅速掠过湖面的微风一样。
墨洛寒只是轻轻点了一下隋晓甜的嘴角,就退开了,低下头扣了下衬衫上的袖扣,冷声说:“我要去公司,晚上我回来,你把上次做过得粥做一碗,我回来吃。”
墨洛寒说到这里,瞟了眼隋晓甜受伤的手,停顿了一下后,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你手不方便,可以让佣人做。”
墨洛寒说完,穿上来的西装外套,直接走到了房间门口。走到房间门口,墨洛寒看到女佣正拿着隋晓甜换下来的衣服。墨洛寒只轻轻扫了一眼,就一边扣着衣服扣子一边向楼下走。
这时正拿着隋晓甜衣服的女佣轻轻折了一下她的衣服,突然一条手帕从隋晓甜的衣服口袋里落了下来。墨洛寒看到从隋晓甜衣服口袋里掉落的手帕,慢慢皱起了眉头,他突然停下脚步,垂头用着极其冰冷的目光盯着那条手帕。
那是一条不该出现在他别墅里的手帕,它的主人应该是景闵文。这条手帕本来是景闵文包扎在隋晓甜手上,后来被墨洛寒扔在了墨家老宅。
可是现在它却出现在了这里,竟然从隋晓甜的口袋里掉落下来。
墨洛寒盯着那条手帕,慢慢的露出了抹冷笑,笑容里森然的冷气让站在一旁的女佣胆怯的退后的几步。
“呵……真是有趣啊,背着我想别的男人。”墨洛寒弯下腰,拿起那条手帕,转身回到房间。
墨洛寒快步走到才松了一口气的隋晓甜面前,他抬手捏住了隋晓甜的下巴,把手帕丢在隋晓甜的脸上,冷笑着问:“我已经扔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隋晓甜?”
隋晓甜微微偏过头,看到墨洛寒扔下的那个手帕是景闵文当初给她包扎伤口的。当初这条手帕是被墨洛寒扯掉了,但是她之前在宴会上趁着墨洛寒不注意,大着胆子捡起来。因为毕竟那个叫做景闵文的年轻人帮她解了围,而且还照顾了她,她微弱无能,她不知道怎么报答这个帮助的人,只是想要把这条手帕还给那个人,再说声“谢谢”而已。
隋晓甜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友善的对待过了,那条手帕代表着最近隋晓甜接触过的,对她最为善意的温柔。对于被人反复践踏侮辱的隋晓甜来说,只要有个人给她一点点温暖,都会在她心中落下涟漪。隋晓甜就像是一个饿了很久的人,终于得到别人施舍的一块干面包,她的感激是从她心底里发出的,是她本身根本无法遏制的。
可是昨天太忙了也太乱了,隋晓甜在迷路之后,只顾着找寻出路,根本就忘记了手帕的事。现在看着墨洛寒,隋晓甜吓得浑身一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紧张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墨洛寒怒极反笑,冷笑着对隋晓甜说:“怎么了?还想要勾搭他么?那我告诉你,你是打错算盘了,他只是一个私生子,一个被我们墨家不承认的私生子,无论他多么会算计而且卑鄙无耻,但是他的母亲永远只是一个廉价的妓女。而且,就凭你么?你以为他看得上你这种女人?你只是一个工具,是他用来攻击我的工具!你这样下去,会死得很惨的。”
隋晓甜没有想到景闵文竟然是墨家的私生子,更没有办法想象景闵文竟然会和“阴险卑鄙”联系上。隋晓甜惊讶于墨洛寒竟然和景闵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更惊讶于墨洛寒的刻薄。
现在暴怒状态的墨洛寒,让隋晓甜觉得很恐怖,根本不敢回应墨洛寒的话,只能低下了头,不敢进一步激怒墨洛寒。
墨洛寒却允许隋晓甜的躲避,她上前抱住了隋晓甜,捏住了隋晓甜的下巴,逼着隋晓甜直视着他,墨洛寒冷笑着说:“我都忘了,你还对他笑了,本来就想勾引他是么?当我知道你没有和林亦琛发生关系时,我还以为我想错了你呢。原来你,真的和我想的那样低贱。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继续对你这么容忍呢?”
墨洛寒说着,上前一步,靠近了隋晓甜,把隋晓甜压在了身下。隋晓甜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因为墨洛寒的用力压制牵扯到了隋晓甜的伤口,疼痛让隋晓甜不得不挣扎了一下,她试图推开墨洛寒。可是墨洛寒分毫不动,直接伸手撕开了隋晓甜的衣服,刚刚穿好的衣服被撕扯开,露出了隋晓甜白嫩的肌肤。
隋晓甜遏制不住的颤抖着,墨洛寒身上暴怒的气场,让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她今天也许会死在墨洛寒的手里。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无论隋晓甜多么畏惧墨洛寒,但是从来就没像现在这样,隋晓甜清晰的认识到。他,墨洛寒,真的有可能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