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于乐思来说,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历史性大新闻。
如果说只有部分人看见蒋初总裁从墨大总裁的黑色宾利车里出来,那么,全公司的人都看到了爆炸性的一幕,那就是,墨大总裁把蒋初总裁送到总裁办公室,还用力拽过她,飞快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几乎所有人在那一刻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仿佛被什么未知的力量遏住了喉咙,整个办公室里安静地连一丝风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
墨奕沉周身散发出一种难以抗拒的霸道气息,让全乐思的所有人都惊在了原地。
然而整个过程快到只有不到十秒,所有人却觉得比十分钟还要长。
墨奕沉只是在蒋初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但这个吻却如同细腻的春雨,让八卦众人心里的种子都膨胀了出来。
“你……”蒋初也被墨奕沉着突如其来的一吻惊讶道说不出话来,她反击敏锐地抬起脚,用高跟鞋在墨奕沉的脚上重重地碾了一下。
“蠢女人,你想干什么!”墨奕沉吃痛,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把你拉回现实而已。”蒋初抬起头,语气冰冷。
“现实?”墨奕沉从鼻子里冷哼一句,“不清楚显示的人是你吧。”
蒋初轻轻扫了墨奕沉一眼,就缓缓坐在了自己的总裁椅上,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支票,开始在上面写着什么。
“喂,蠢女人,你是要干什么?!”墨奕沉隐约觉得蒋初有点奇怪,不由得上前一步,低头看她在干什么。
然而蒋初却快他一步,把支票往桌子上一拍,义正言辞地对墨奕沉说:“这张支票是赏你的,昨晚的小费。”
再来的路上,蒋初坐在墨奕沉的黑色宾利车上,她把车窗开到了最大,让清冷的晨风尽情的吹拂自己,把她混乱的情绪压制下来,开始冷静地思考应该如何应对。
如果是当做一场简单的交易,那么自己也有台阶可以下吧。
蒋初在心底暗自决定,一回到了办公室,她定然要写一张支票给墨奕沉,以此来有傲然结束昨晚的荒诞经历。
她猜到了墨奕沉应该会送自己上楼,虽然心里知道全公司的人肯定都会拼命地八卦,并猜测他们二人昨晚究竟做了什么,才使得墨大总裁亲自来送蒋初总裁上班!
但是蒋初却没有料到,墨奕沉居然不要脸至此,趁自己一个不注意,直接吻了下来。
不过蒋初欣赏到墨奕沉看见支票时候的表情,心里终于还是觉得舒坦了不少。
墨奕沉皱起了眉头,漆黑的眼底闪烁着变化莫测的光芒,他一声不吭,周身开始散发出骇人的压迫感。
“觉得少了?”蒋初不忘补刀,“我觉得你就值这个价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非得嘴硬逞强,但是蒋初的骄傲和倔强都绝对不允许她默认昨晚发生的事情,默认自己和墨奕沉因为情感而擦枪走火。
她故意说出气人的话,多多少少也是想要报复一下墨奕沉今天早晨的得意。
今日因蒋初抬手打翻了墨奕沉喂给她吃的煎鸡蛋,墨奕沉居然猝不及防又强压上来,咬住蒋初娇弱的嘴唇,双手也直接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游走,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漆黑的眼底是满满的挑衅和戏谑的神色。
如果说昨晚发生的事情,对于蒋初来说只是一帘幽梦,迷离而缠绵,但今早发生的事,却只是墨奕沉单方面粗暴的掠夺,他就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对于不服管教的臣民,给予了最高的惩罚。
虽然暴戾不堪,但蒋初却恍然觉得自己被墨奕沉身体的炙热融化掉,全身酥软,如同游离在一个迤逦的梦境中。
现在回想起来,蒋初还不由得脸一红,咽了咽口水。
然而墨奕沉并没有发现思绪已经飘荡远去的蒋初,他只是认真的看了一眼蒋初,又瞄了一眼支票,然后拿起支票,直接当着蒋初的面,把它生生撕扯了两半。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蒋初,眼底是如冰山一般凛冽的神色。
蒋初被他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墨大总裁,总是突然温柔如春水,又突然暴戾如雷电,让蒋初一次又一次猝不及防,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虽然隐约看出了墨奕沉眼神里的冷漠,和眼底深藏着却不经意泄露出的丝丝受伤,但蒋初还是倔强地昂着头,直迎墨奕沉的目光,语气毫无波澜。
“我说过了,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这里不会再多了。”
“蒋初,你是认真的么?”墨奕沉漆黑的眼底如同深冬的旋风,夹杂着满天雪花,和直入人心的寒意,他一字一顿,问得缓慢而严肃。
“认真?”蒋初皱了皱眉头,“你和我之间,难道不是****,不是游戏?”
有微风,从办公室开着的窗户里吹拂进来,窗台上的几盆多肉植物在清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舒展着自己肉呼呼的身体,它们经历了冬日的寒霜,春月的细雨,好不容易才迎来了夏季万木蓬勃生长的时候,每一片肉叶似乎都包含着对大自然馈赠的感恩。
然而,在命运节点下碰撞的墨奕沉和蒋初,却仿佛身处迷雾之中,彼此看不清楚,却竖起了最为尖锐的刺,去伤害对方,以为可以保全自己,却终究是两败俱伤。
如果说五年前,是蒋初苦苦追寻墨奕沉的脚步,一步也不愿落下,最后终于能够站在他的身旁,却因为双方的骄傲而最终站在了对立的深渊两端,那么五年后的现在,墨奕沉幡然醒悟,想要回头去迎接蒋初,却发现对方早已不在原地,留给他的只有满地的荆棘和澡泽。
没有人能真正料到未来究竟会如何转变,他们以为的当下,其实只不过是最为短暂的一瞬间,然而就是这一瞬间,却需要他们用一生甚至更长的时间去偿还。
居高临下看着蒋初的墨奕沉此刻已经红了眼睛,冲天的怒气在他眼底疯狂弥漫,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理智。
墨奕沉,你这几天究竟在做什么?你像个可笑的小丑一样,去奋力追寻,还为了这个女人顶撞了自己的父亲,你这么做,究竟意义何在?!
当一个人开始质问起了自己,就意味着,他的神智在那一刻,背负能量深深占据了。
“墨奕沉,你冷静点。”蒋初明显感觉到了墨奕沉的异样,她皱起眉头,不由得出声提醒他。
此刻的墨奕沉,眼底升腾起无与伦比的戾气,灼热的气息从他的口鼻里喷出来,似乎是理智的唯一发泄口,他瞪着蒋初,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吞下去,周身都是骇人的凛冽气息。
“你刚才说,****?”墨奕沉一字一顿,把这两个字咬得极重。
蒋初顿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往后退了一点,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墨奕沉直接扑了过来,把蒋初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然后直接把她压在在了办公桌上!
办公桌上的文件和钢笔被扫落在地上,蒋初喝水的玻璃杯也摔落下来,碎在地上,杯中的水洒落出来,溅起点点水花,整个场面一片狼藉。
蒋初只觉得自己被重重摔在了办公桌上,一时之间天旋地转,墨奕沉力气极大,坚硬的桌面铬得她生疼,几乎快要疼的流出了眼泪。
桌面冰凉的温度透过蒋初薄薄的衬衫,直接侵袭了她的肌肤,令她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歌单,然而她根本无暇顾及后背的寒冷,蒋初迎面而来的,是比极北的冰山还要更加寒冷的,墨奕沉的目光。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墨奕沉把蒋初的双手牢牢钳制住,让她动弹不得,蒋初的职业半裙也在刚在的挣扎下显得有些凌乱,春光外泄。
蒋初极为艰难的想要挣脱掉墨奕沉的钳制,却发现自己几乎完完全全在墨奕沉的掌控之中,无法挣扎,无法逃脱。
“墨奕沉,你这个疯子!”蒋初压低了声音,朝着墨奕沉低声咆哮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丝丝厌恶和冷漠。
总裁办公室的门在两人进来之前就关上了,因此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虽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响动,但是考虑到两大总裁都在里面,而且谁也不是好惹的,因此迟迟没有人敢上前,敲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而屋里却风云顺变,凌乱不堪。
蒋初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以此来应付墨奕沉接下来的行动。
但墨奕沉却丝毫不按常理出牌,他把蒋初死死按在办公桌上,眼底却陡然升腾起更为疯狂的情绪。
“没错,我是疯了,才会做出之前的那些事。”墨奕沉俯下身,在蒋初的耳畔轻轻说道,语气宛如鬼魅,透露着丝丝蛊惑人心的力量。
“你……你想做什么!”蒋初凭着直觉,发现了墨奕沉眼底异样的情绪,不由得心里一整慌乱。
她现在对于墨奕沉丝毫没有反抗之力,而如果墨奕沉在办公室里对她……不!千万不可以!
仿佛是为了应证蒋初的猜想,墨奕沉嘴角的笑容更浓了,他歪着头,左眉上的刀疤如同某种无声的挑衅,充满威慑力地无情注视着蒋初。
“既然夫人都吩咐过了,我们是****,那我怎敢不从命呢?”
墨奕沉漆黑的眼底闪烁着野兽一般的光芒,他用一只手抓住蒋初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开始伸进了蒋初的短裙,沿着她的大腿,缓缓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