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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荒山一夜

天色暗了下来,林溪蜷着身体靠在石壁上。

“冷了吧?”

“嗯。”

我把哆啦A梦也脱了下来,“喏,穿上吧。没事,我身体好得很!”

“你自己穿吧。夜晚山里很凉的。”

“还是你穿吧。”我摆了个还算性感的pose。

林溪笑了笑,把短袖衫穿上了。“真是看不出,你还真是动若脱兔,静若畜生啊。”

“多谢你的赞美。”

“这下你如愿以偿了。”林溪苦笑道。

“何谓如愿以偿?”

“你不是想跳崖吗?还死乞白赖的让我陪你。这下好了!”

“大姐,明明是为了拉你我才下来的!我只是痛快痛快嘴,谁想到你却是身体力行。现在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你不怕吗?”

“如果是我自己在这里,一定会痛哭流涕的。但有你陪伴——”我冲着林溪呲牙笑了笑。“我这不又破涕为笑了嘛。”

“你这辈子除了出生和被风沙眯眼,是不是就没流过眼泪?”

“还有一次,”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原因是我把芥末当成了奶油蛋糕,咬了一大口。那可是我哭得最厉害的一次。”我拱了拱林溪,“天晓得我当时有多伤心。”

林溪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很饥渴吧?”我嬉皮笑脸的问。

林溪掐了我一把,“别想歪了啊。”

“拜托,是你想歪了吧。”

“我现在口渴的就像北非沙漠。”林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那我现在就能吞下整个南美雨林。”我拍了拍肚皮,“你不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的怀念辣椒!你知道吗,就在此刻,我能吃下一大盆!”

“好主意,吃完了你就成火箭了!飞到崖顶不在话下!”林溪哈哈大笑。

“火箭可不好,我要做载人航天的‘神州’飞船。怎么说,也要把你捎上去啊!”

“谢谢。”林溪按着腹部,“你现在送我一个唐僧,我都能吞下。”

“女施主。”我赶忙双手合十,“小僧愿意献身。”

“讨厌。”说着,林溪抓住我的胳膊轻轻地咬了一口。

“我看不如以天地做媒,我们就把那事办了吧!”我嬉皮笑脸的说。

“你的思想又跑偏了啊!”林溪娇嗔的说道。

“在这个鬼地方不跑偏才怪!是不是我的某些言行使你把我误解为坐怀不乱的君子?如果是那样,现在更正还来得及。”

“不行!”

“我知道了,你宁愿做个守身如玉的尸体,也不愿意做个快乐的活人。来吧,让咱们自娱自乐吧,趁活着。”

“死到临头了还是如此色性难改。”

“恰恰相反,死到临头才是诱因。”我拍了下胸口,“我决定放弃人性了。”

林溪呵呵一笑,说,“我们已经一去坠落了,就别再一块儿堕落了。”

“最后就瓜熟蒂落。”

忽然间,有东西从我头上飞过。从数量上判断,大概有二三十。不一会儿,它们又飞了出去。借着东方凸月的月光,我终于看清楚了这群不速之客。

“蝙蝠!”我紧张的说。

“蝙蝠有什么好怕的?!”

“因为它长得像老鼠。我最怕老鼠了。更别说还是会飞的老鼠。”

“你不是属鼠的吗?难道鼠辈都是彼此害怕吗?哈哈。”

“你还是属虎的呢,我就不信你敢钻进老虎的笼子。母老虎。”

“明明是咱们闯入了蝙蝠的领地,害得它们不敢留在这里。”林溪一本正经的说。

“看不出你还挺有恻隐之心嘛。”

“是慈悲心。”林溪得意的说。

“知道了,活菩萨。”

我俩肩并肩的坐在洞口,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和浩瀚无垠的夜空。

“你知道那个亮星是什么吗?”

“哪颗呀?”

我指着最高处的亮星。“就那个,仰角最大的,也是这片视野中最明亮的。”

“月亮。”

“抬杠!我说的是星星。”

“不知道。”

“那就是鼎鼎大名的织女星。”这都是我从罗基那知道的,在林溪面前现学现卖。不知道那个臭小子现在怎么样呢?不过境况总不会比我现在更糟糕,但一定没有我这么惬意。

“哦,原来那就是织女星,亮啊!”

“右下方那个你知道吗?”

“牛郎星呗。”

“是河鼓二。”

“我以为是牛郎星呢。”

“河鼓二的另一个名字就是牛郎星。没看见它两旁的两颗暗星吗?一大二小三颗星星排成一条直线,正好指着织女星。”

“那银河呢?”

“那个黑幕上颜色浅一些的带子就是银河。”

“那就是银河啊,我还以为是烟雾呢。”

“不光是你,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以为的。其实银河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个银光闪亮的带子。”当初罗基就是这么说给我的。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

“举头望明月。”望着月亮的林溪触景生情。

“低头思肉香。”

“酒肉穿肠过。”林溪摸着我干瘪的肚皮。

“美女心中留。”我把她的手挪到我的心口处。

“以诗会友。”

“不亦乐乎。”

我们相视而笑。

这时,一道流星划过黑色的天幕。

“看,是流星!”林溪晃着我的手臂。“快许愿啊!”

“许了,许了。自打我进了村子,已经是第二次许愿了。就次数来说是排名第三。榜眼是从天而降的你,而状元则是去墓地,都快成每日一去了。”

“你许了什么愿?”

“希望我写在河灯上的心愿成真。”

“那河灯上的心愿是什么?”

“当然不能告诉你。”

“小气!”

“此时此地,我可真的是大气不起来。”

“快看,好多的流星啊!”林溪拍着手,兴奋的喊道。

“啊哈,是英仙座流星雨!快许愿吧,这可够你忙活一阵子的了。”我笑着说。

一时间,我们忘记了被困的危机,被眼前的自然奇观迷住了。

我们俩并排躺在地上,像小孩子一样心无杂念的看着一颗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忽然,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一向与多愁善感无缘的我,心底也不禁荡漾起来。

“许到第几个心愿了?”

“别打扰我。嗯,我要一个一个的许。”

“你知道我最喜欢的电影台词是哪句吗?”

“我又不会未卜先知。哪句啊?”

“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Gone with the Wind,中译《乱世佳人》!风情万种的费雯·丽和玩世不恭的克拉克·盖博。嗯,这句话在这个山洞里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呢?”林溪问我。

“到了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算了,不说拉倒。”林溪生气的说。

我希望能到那个时候。

“如果蓝灵和罗基看不到我们,一定会四处打听的。他们一定会从村民口中得知我们下午的行踪。而罗基很有可能会猜到坠崖的可能性。这样,他们就可能找人沿途甚至到山崖下面寻找。如果他们到处都找不到我们,估计会猜到我们还活在世上!”

“希望一切如你所说。”林溪有气无力的说。

“既然我能想到,罗基也一定会这么想。我有这个信心!”

其实,我也不抱太大希望。但为了能够安慰林溪,我还是故作镇定,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我打了个响指,“快,傻娘们,把所有能找到的可以燃烧的花草树木通通抱来!”

“做什么?”

“点火!”

“我知道了,你是希望他们能看到火光!聪明!”

“傻孩子,我们在山洞里,火光是直线传播的,山洞前面又没有什么可以反光的物体。山上的人根本看不到!虽然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强调了引力对光线的弯曲作用,但别说是这座该死的山,就算是喜马拉雅山的质量,我们也完全可以把引力忽略不计了。”

“那你点火干什么,****呀!”

“你再废话,我真就****了!我是要等到天亮后再点火,光虽然直线传播,但烟的密度比空气小,会飘散到上空,只是希望老天爷保佑,他们能看到。”

想到了一种获救的新希望,我们俩立刻浑身是劲,把洞里所有能点燃的东西归拢到一块,等到天亮后再把山洞四周能够得到的树枝集中到一起,也该会燃烧一阵子。

在黑暗中真正的瞎忙了一阵后,我们两个又肩并肩的坐下,看着夜空的繁星。

我有意无意的哼唱着“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你应该唱‘Beauty and the Beast’!”

“你难道不知道野兽的真实身份是王子吗?”

“笨蛋。”林溪轻柔的说。同一个“笨蛋”,声音却和前面大不相同了。

我转过头,仔细凝视着林溪,尽管看不清,但我知道她也在看着我。我有点感激老天爷安排的这次坠崖了。如果有吃有喝,我真的不想离开这个山洞了。

黑暗中,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

许久,林溪率先打破沉寂。“说点什么呀。”

“对啦,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我直视林溪,“你一定要实话实说。”

“别这么严肃好吗?我会感到不安的。”也许是我的错觉,她的声音里似乎充满了某种期待。

“龙银被斩首那天夜里,你们姐俩和杨冰到底在什么地方?”

“……”

“装神弄鬼的就是你们三个吧?”

“……”

“如果有难言之隐,我可以大体替你描述一番。”

“不错。”林溪叹了口气,“终于可以承认了。早就知道瞒不住你们。”

“那你们为什么不承认?”我紧紧地抓住林溪的手腕。

“我们本打算和你开玩笑的。可万万没有想到龙银会在那晚被砍头。我们害怕被你们误认为是凶手。”

“既然不是你们干的,为什么还不敢承认?”

“那样我的身份恐怕就有暴露。”

“是谁出的这个馊主意?”

林溪红着脸说,“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松开手。“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好了吧!”

我愣了足足有三分钟,反正在山洞里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让我浪费。不过这个结论太意外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惊慌失措。现在谁是凶手,甚至能否安全脱身我已经不在乎了。

“老天爷!我们终于不谋而合啦!”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冒出一句。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是不敢嘛。”我还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承认过这点。

“不敢?哈,我有没有听错!亏你还是男子汉呢。真是令人失望。”林溪摇着头挖苦着我。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嘛。”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别张冠李戴啦。这样的话怎么好让女孩子挑明。”

“还女孩子,明明已经是半老徐娘了!”

“你!”

“我错了!”我做出告饶的动作,“不过,你喜欢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

“谁让你总是对我冷嘲热讽呢。我当然要好好的‘回报’你啦。”

“以后可别在故伎重演了。你不知道我的神经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我轻轻地戳着林溪的鼻尖,“我可不想留下如此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寡妇便宜了别的小子。”

“少臭美!”说完,林溪轻轻地给了我一拳。“怎么,大侦探,不继续盘查了?”

“我需要重新整合一下。”我拍了拍脑门,“差点中了你的美人计。”

“你是怎么猜到的?”林溪的声音里全是问号。

“太小儿科了!简单的我都不忍心说啦。”

“别吹了。快说!”

“怪力乱神的事情我是从来不信的。现实世界的一切所谓的不可思议的‘锁’都可以找到开锁的‘钥匙’。越是看似不可思议,其实答案往往更简单更唯一。穿墙术,哼!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墙有问题,要么是人有问题。两者必居其一。”

“还有第三种解释。”林溪坏笑着说道。

“愿闻其详。”

“解释就是观众眼有问题。”

“还脑有问题呢,就知道你的嘴里只能冒出歪理邪说。想听就别打岔!”我敲了敲她的脑壳,“这里不是魔术舞台,墙是货真价实的,自然可以排除。因此,一定是第二种解释,就是表演者本身有了猫腻。是什么手法呢?紧接着,又上演了另外一幕不可思议的戏法,瞬间转移。如果说穿墙的答案还是二选一,那在这种没有道具和机关的自然条件下,瞬移的答案就是唯一的。”我伸出食指在林溪眼前晃了晃。“魔术的效果就是魔术师的巧妙手法和观众的想象力的共同作用下产生的。人脑与电脑程序的区别就是前者会综合加工。这样的好处就是工作效率大大增加,坏处则是无中生有。不可能消失的实质就是视觉和想象力的错觉,说白了就是障眼法,即此屋非彼屋,此人非彼人,此物非彼物。如果分门别类的讨论,通常有三种:一、消失的人化妆后混入到不引人注目的人群中;二、用镜像或者影像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三、突然消失的那个人并不是本人,实质上就是侦探推理小说中‘一人二角’的老把戏,这是可以和无头尸诡计一同进入诡计博物馆的化石级诡计,大名鼎鼎的阿婆则是玩弄这个把戏的行家里手。”

“果然是专业人士,说起来头头是道的。小女子真是有眼无珠啊。”林溪顽皮地做出抱拳的姿势。

“少拍马屁!仔细想想,其实瞬移和穿墙术只不过是同一手法的两种表现形式而已。而手法就是替换!魔术舞台上,这种替换往往要用到双胞胎或形体相似的人。但在那一晚,这种把戏只要找到几个帮手,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完成。那晚也是天助你们,上面是红月朦胧,下面有大雾弥漫。在那种情况下,唯一的辨识就是那一点影影绰绰的青色灯光。再考虑两种现象的叠加,因此,演员至少要有三个人。第一个演员的路线是明河对岸到圭桥正中的石墙,他要做的就是提着灯笼走上圭桥,到了位置后小声的提示给石墙另一面的同伙并熄灭手里的灯笼;第二个演员只需要根据石墙对面同伙的提示,计算好‘行走’石墙这一段距离的时间,并恰到好处的点亮手里早就准备好的灯笼,他的路线是从石墙的另一面一直走到山坡的最顶端;第三个演员则是山坡下面,当他看到同伙走上山坡时,就从山坡下面径直前进,而刚才爬上山坡的演员则熄灭灯笼隐藏在路旁的树丛中,于是,下坡的这段距离就因为他们的替换瞬间缩短为零,但对于穷追不舍的我来说,下坡的距离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样,第二个演员就有机的把穿墙和瞬移联系到了一起。而在太极村,对中元节夜晚不出门的习俗置若罔闻的并且相互能够如此默契配合的人,你们三个是不二选择。”

“精彩!”林溪拍着手说。

“过奖!”我直勾勾的盯着黑暗中的林溪,“我现在对那个起到穿针引线作用的第二个演员的身份很感兴趣。他是谁?”

“你为什么对第二个人的身份如此感兴趣呢?”

“如果凶手是你们三个中的一个,从作案的角度看,第二个人的嫌疑明显更大一些。”

林溪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说了一个字,“我。”

“好极了,作案者与破案者共处一洞,你现在干掉我就没人知道了。”

“谢谢你提醒。干掉你我就功德圆满啦。但是凶手不是我。”

“你为什么要突然回到阔别十年的家乡?”我问了这个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

“好吧,实话告诉你,我是S市海关的。”

“我怎么是一头雾水呢?你不是说自己是放假回家探望外婆的女博士吗?”

“这话对了一半。我的的确确是博物馆学的博士,但一年前就毕业了。毕业后直接被抽到海关做些鉴别走私文物的工作。我们发现了一伙打着地址勘测为名暗自从事寻宝、盗墓和走私的团伙。这次根据线报,这伙人来到了附近一带。因为我在这里长大的,还有亲人,就被缉私部门的领导借调过去,在那里接受了基本技能的短暂训练后,就又被派到这里了。”

“爬树,跳崖和装神弄鬼就是在那里学的吧?你的教官一定是个天才。”我又开起了玩笑。

“我小时候在这里长大,经常和其他小伙伴们一起爬树。我受训的科目就是一些密码破译和情报传递的基础知识。这些事连蓝灵都不知道。我所说的事她都信以为真了。而她这次回家其实也是因为受到了我的鼓动,因为我实在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在其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我。”

“哇,还是个女密探呢!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需要掌声鼓励吗?”

“拜托,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林溪皱起眉头,“没想到却出了这些岔子。”

“那你们的线人莫非也混在地质队中?”

“没错。”

“是那个棒球帽还是瘦子?”

“棒球帽。”林溪笑着说,“他叫蒋智超。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卧底的经验却是极其丰富。”

“你把同伴的身份泄露给我,违反纪律了啊。”

“反正对咱们来说,一切秘密都将永远封存在这个山洞里。”林溪略带伤感的说。

“别这么悲观嘛。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呢?”

“我们每次都是通过纸条联系,而我则用信鸽来放出消息。”

“哈哈,瞧不出你还是个放鸽子的高手!难怪我总看到你神神秘秘的。在学校修理桌椅时,你中途离开就是去找那个棒球帽吧?”

“是啊。蒋智超说这次的任务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想。看似平静的太极村正孕育着一个极大的阴谋。而身经百战的他都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连身经百战的我都感受到了。”

“拜托别这么无聊好吗。”

“是啊,因为无聊,所以我才跟踪你。”

“你跟踪我?!”

“废话,在我眼中,除了罗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你还一度是我黑名单上的探花呢!”

“没想到我还有幸荣登三甲呢!”林溪哈哈大笑,“敢问状元和榜眼都是谁?我都有些嫉妒他们了!”

“很不幸,你现在已经名落孙山了,因为你的真实身份曝光啦。唉,我黑名单上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最近死的人的确太多了!”

“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动机不明。诅咒和吸血鬼那类鬼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充其量也就是愚弄无知的村民;至于那个靳岚轩的后裔为祖先复仇也不靠谱,就算是靳岚轩真的留有血脉,也不会等待三百年再复仇吧?如果是为了争权,可现在的候选人都死光光了。”

“真没想到会卷进连环命案。”

“第一个是谁?”

“什么第一个是谁?”

“当然是你们那个魔术三人组了。你已经排除了,还剩下两个。”

“不可能是他们俩。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能不能排除,要我说了算。是谁?”

“蓝灵。”林溪生气的回答。

“除非她游过明河,否则她也可以排除。”

“我们后来聚到一起时,她的衣服是干燥的。”

“她可以换一套衣服嘛。”

“蓝灵干嘛要杀人?她根本没有动机嘛!”

“那谁有动机?动机就是个不靠谱的东西。我不是因为这个,还差点陪葬。一想到给龙银陪葬,现在我还是心有余悸。那杨冰呢,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血迹?”

“我们都穿着黑色的斗篷,又是黑天,就是浑身是血也看不出啊。”

“那你认为谁是这一系列惨案的幕后黑手呢?”

“我又不是警察。”林溪不高兴的回答。

“可你没少偷看偷听啊。”

“我们彼此彼此。”

“原来你今天出现在暴民面前纯粹是为了营救你的同伙啊。”

“但我看到你只身把暴民引开时,意识到你的危险处境。因为放心不下,所以就偷偷的跟了上去。”

“真的吗?”我抓住了她的手,虽然看不清,但我依旧盯着她的眼睛。

尽管置身于黑暗中,林溪还是扭回头,把目光对着一望无际的黑幕。“别想多了啊。”但她的手却没有抽走。

和一个只穿着内衣裤的美女躺在一个有蝙蝠出没的山洞里,真是件极其摧残神经的严重事故,说是灾难可能更恰当。人性和兽性在我的身体里进行着激烈的对抗。而我身边的人也在辗转反侧。她天亮后的身份是林小姐还是赵太太,是非成败就在今晚。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

我猛的坐起身来……

面前是幽暗深邃的黑洞,身后则是一道道转瞬即逝的流星……

最后,我们就像这四周的环境一样,彻底的陷入沉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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