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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阴影

他害怕的,并非是人的不死,他相信死人是不会叫人害怕的。他能相信什么呢?只能凭着那双眼睛去感受,因为看不清楚,模糊他视线的已经不仅仅是那些他只能靠回忆才能感知的事物了。他看见灰色的森林,黑云从上面飘过;他看见暗绿的河流,河岸是废弃的战场。他记起脑中充斥的幻影,在他无意间指着一块用作墓碑插在地里的盾牌时,他突然意识到,墓志铭道出了他的意图,他赶走停在上面的乌鸦,念出了上面的咒文。

走了很久了,出行的日子仍然在继续,是有人在呼唤我吗?一个可怕的声音,我怎么越来越感到虚弱?虚弱的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虚弱得托不起手中的骨杖?

的确有人在呼唤我,但那是我的亲人吗?我很想念我的家人,想念儿时的铁匠铺,想念温暖的炉火,想念黄色的羊奶面包,冒着泡沫的奶酒,我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严排想着这些,穿过一片黑色的森林。身后是咆哮的火山,火红的山口被黑云笼罩,不断喷发的岩浆照亮了大半个夜空,偶尔映出一条条在上空移动的黑影,那是龙在空在回旋。

去塔拉斯的路很远,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严排借道木莱拉奥勃多尔山口相当安全地从冥河拭达了平静湖,沿途并非没有被人发现,如今,地平线仍寂静无声。他原本想赶去溢水镇的,但他掉转马头,朝塔拉斯奔去。

筱夏现在还好吗?纳卡琳老师呢?大家都还好吗?那些陌生人已经到银城了吧!霜月镇还安全吗?严排想着他的朋友,但他想的东西确越想越不着边际,最后,他只好摇着头,努力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夜,如此的黑暗,因为接连不断的变化,它已经显得有些可怕了。但这并不影响严排的旅行,他穿过那片沼泽,风从远处刮来,风中低语着死亡。在去塔拉斯的路上,死亡无处不在。

但塔拉斯真的存在吗?纳卡琳隐讳的提到死亡之城,是否和这个名字有某种关联。时间突然变得不重要了,它在这里证明不了什么,相反,它只会叫人遗忘,塔拉斯?倘若真如那个在莫拉娜研究过龙的家伙所说的那样,只是一片被人遗弃的墓地。那么,按照手杖上那两排铭文所说的,它应该就在这片大陆的某个地方。穿过湖畔镇是安奈斯山,向南是斯加波尔群山,而严排是从北方赶来,那么,如果他不曾有过迷失方向在感觉,他就能觉察到,塔拉斯正是在通往安奈斯山的方向,或许它跟本就在安奈斯以北。

风不在吹了,进入森林后第一次有了空旷的感觉,严排确又迷惑了,他在马背上摇晃着,面对如此复杂的逃亡与搜寻,得来的结果确不尽人意。他没有想过要赶往安奈斯山,他离开千草平原,原本是想尽快找到他的哥哥。如今,所有的信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书中的知识在这里就像饥饿的人看到调味料而不是面包。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算迈开自己的步子,也只是在硕大的森林里找寻无用的荒芜。

严排绕过一些横在眼前的枯树,树干像是经过战火洗礼一样烟熏火潦得乌黑不堪,树枝朝天伸展着,扭曲得可怕。严排环顾四周,夜色把周围的景物全都遮盖了,只有远处的火光还在不停的闪耀,借着火光,能够模糊的看到笼罩在天空的黑云和周围仿佛是遭到过破环的远石森林。

他跳下马来,在黑暗中摸索着燃起营火,这是一种危险的做法,但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了。火带给他温暖,带给他暇意,他靠在火堆旁,感觉渐渐恢复了体力。他吃了最后一点东西,困劲指引他沉沉睡去。火山在隆隆作响,云层中雷声不断,营火也在噼拍作响,还有,那是河水的声音吗?夜虽然已经深了,但这个世界并没有死去,正是因为有它的存在,邪恶势力才得以存活,得以发展状大。

但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下来了。火山不在喷发,雷声停了下来,就连他身边离得那么近的火堆也突然默不作声了,因为这个,严排猛然醒了过来。战争年代,人们都会变得机警起来,他们睡觉的时候,要么处在安静的环境下,要么就会在吵闹中安然入睡,其中不管哪一种转变,都会将他们惊醒。

严排醒了过来,但这家伙什么也没有看见,夜依然那么黑暗,只是黑暗中透着鬼异,透着摸不着的恐惧。

严排把火堆烧起来,火光舞动着不详的预兆。借着微弱的火光,清醒过来的出行者再一次向四周望去,但这一次,他惊呆了。

四周是黑色的荒野,树木的轮廓在远处模糊,荒野里立满了丢弃的长矛,到处是死人留下的东西;锈蚀的剑,破碎的盾牌,腐烂的尸骸,这里是被遗弃的战场。坟墓到处都是,但尸骨仍然处处可见,看来许多生还者遗弃了自己死去的同胞,战后也没有人清理战场,因为这个,可以想像当时的战争是多么惨烈。严排站起来,迅速环顾四周,脚下是失去生命的枯草,草丛淹没了古老的战场;头顶是暗淡的新月,血红的月光洗礼着这片墓园。严排望了一眼躲在黑云后面的月亮,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阴云已经在晨曦将要露头的时候在远处看不到的灰色地平线外渐渐消散,支离破碎的云层中露出了星星,星光是明亮的,明亮得一如草丛中闪耀的骨火。但月光确红得惨淡,红得似昨晚沉入地平线那轮带着火光的太阳。

血红的太阳,血红的月亮,这预示着什么呢?严排把营火烧大,他并不是害怕待在墓地,他只是没有勇气离开,因为,在蒙胧的月光照射下,他看到的,除了那些模糊不清的荒野,便是那一直向地平线外延伸的黑暗了。

黑暗带给我们的只有恐惧,带给严排的确不止这些。他靠在火堆旁的枯树上,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活着的东西,他仍然十分饥饿,之前的食物也只稍稍缓解了他的饥饿,他在黑暗中努力搜寻,明知道这是个荒唐的决定,但他并不打算放弃。枯树的枝丫上立着几个黑影,弄一只乌鸦烤来解决当前的饥饿,他也并不怎么觉得不妥。

但乌鸦没有他想像的那样容易到手,况且那玩意的肉也许很难下咽。这时候,唯一能吃的或许就是从地里掘几只老鼠来。但这些想法又是如此不太符合现实,严排望着跳动的火苗,脑中充斥着荒缪的想法,原来想要满足他求生欲望的困难如此之大。

“这是哪里?”严排想起了这片森林中充满生机的树木,想起了森林中嘲杂的鸟叫,甚至风中低语的都是生命,河流一直向东流去,没有看到任何战争留下的痕迹。唯一看见的,也只是河口立着的两个破碎的大风车。但在这里,为什么确偏偏一片蛮荒呢?

很显然是因为战争,但这是那一场战争呢?斯兰瑞拉尔之役?但能确定这比那次战役古老得多,更何况斯兰瑞拉尔之战打响在安奈斯山边垂。史书上也没有提到过这次战役。但值得注意的是,从战争留下的痕迹来看,这应当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但即然是屠杀,这些墓碑又是从何而来的呢?而且在这萧杀的月光照耀下,这里黑影魅魅,鬼影重重,在火光的陪衬中,甚至能够看清楚那一直向远处延伸的高低不平,错终复杂的墓碑。

严排借着火光,指着一块因岁月变迁而颁斜的墓碑念了起来。他很想弄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斯拉骑兵中尉,逝于扶溪元年5月。”墓碑上的刻字很简单,要在这里立起那么多的墓碑,这也并非怪事,但墓碑上的数字确令人不解,扶溪元年?这不是和明塔城有关系?严排想那应该是几个世纪之前吧!遥远的年代总是叫人敬畏,而这敬畏恰恰就是因为对过去的不解,对那些古老时光的无知。

一想到那些逝去的古代英雄,严排脑中便开始充斥一种对即将到来的时光的希望,他逐渐从古人留下的墓碑上那些年代久远的刻字上面领略到一些东西,他开始在离火堆不远的几座墓前徘徊,脚底因为踩断那些散落在地面的尸骨而咔嚓作响。突然,严排转过身来,惊恐的屏住呼吸,他盯着脚下累累尸骨,一时间竞不知所措。

“这些尸骨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像害怕黑暗中会藏着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退到火堆旁,他不再去想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他也不在想到什么古代英雄了,他现在想的,是他脚下的那累累尸骨,他们是怎么留在这片墓地中的呢?

严排已经看出这些暴露在墓穴外的尸骨与墓穴内那些也许已经得到安宁的亡魂决非属于同一个世纪,更不可能死于同一个世纪。墓地内的人死去多久我们已经无从查正了,但显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得我们的祖辈都已经将它遗忘,而我们也必然无法弄清楚它们了。

但墓空外的呢?箭弩还没有化为尘土,盾牌的碎片也没有被大地尘封,甚至连插在地里的长矛都没有腐朽倒戈,有些剑刃也依然锋利。这不可能是那个石老的年代所能留下的东西了。古老年代留给我们的只有记忆,只有对那段往事的敬慕。我们所能做的,也不是从墓碑中去挖掘那段可怕的历史,看看这片鬼异的战场,两军交战留下的痕迹绝不会如此单调。一种类形的长矛,一种类形的盾碑,一种类形的巨剑,也许我们很难从那些快要和泥土溶在一起的东西上看出这一点,但剑柄上的铭石雕刻担醒严排,它们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在多年的风吹雨淋中依然没有化掉,这些镶钳在剑柄上的石头装饰,虽然不能说它会在这段岁月中永恒,但他启码记载了这段岁月的沧桑。在那个可怕的年代,是谁把这声势浩大的军队送入坟墓?阿特思给他提起过召唤失落的亡魂为他作战的经历,但他不敢想象谁有能力召唤如此强大的军团,能够在这里造成如此惨重的伤亡,能够把这片森林夷为平地,更重要的是,它能够忽略这段历史,能够不为世人所知,我们不为战争的残酷而害怕,因为我们并不了解这段历史,但我们确对这段历史充满了发奇。我们一开始总是好奇,但总有一天我们会习惯。所谓历史,只不过是那些已经逝去的而且必将被人遗忘的岁月,当我们学会了遗忘,我们就会渐渐习惯,而当我们习惯的时候,它也就不值一提了。

严排不敢想了,也许他有些迷糊了,他想像不出那些东西,坟墓,灵魂,我们从来不谈论,我们不谈论它们,就像我们不谈论命运,不谈论我们末知的东西,我们弄不懂历史,即便我们研究了如此之多的东西,我们仍然一无所知,我们能够召唤大军吗?很显然那只会出现在儒马科特神学院那些鬼异的图书中,我们能够回归历史吗?我们并不奢求去重塑那段历史,但我们应该了解它,我们的好奇心让我们脱离常归了。

严排解开他包裹着的手杖,手杖一遇到清晨冰冷而又潮湿的空气,立即迸发出银白色的光芒。火苗开始舞动,又有风了,而且很不详和的风中呤呤低语着一种也许被遗忘的语言。天还没有亮,但黎明前的悸动已经提前来临,火山开始在地底蕴积力量,以等待天明时的暴发;树林也不安静了,它们摇役着身躯,用古老的语言低声述说着某种不安与无奈。

突然之间,大地动摇了,电光开始在头顶闪耀,战场变得灰蒙蒙,鬼火越来越亮。是什么东西开始在地底浮动,像迸裂的地表将要喷发出灼人的岩浆,地底从看不见的逢隙里散发着灰色的气体,像舞动的磷火,但这不是那种只是稀疏的,很少能够叫人看见的磷火那样,它们看起来是在集结,在快速移动,风不能吹动它们,它们不是雾,而是另外一种有生命,能够移动的东西。它们就像初露的太阳照在冰冷的地面而渐渐集结起来的晨雾一样,它们让这片荒地在黑夜中也变得白茫茫了,而在这可怕的夜的映衬下,这白茫茫看起来更加可怕。它们还在集结,在移动,它们似乎要幻化出什么新的事物,它们正在努力着。

黑夜即将逝去,黎明的晨曦暗然神伤,血红的太阳再一次升起,暇光照耀着这片沉睡的土地,静默的样子无比凄凉。在这惨淡的暇光中,在这片被世人遗忘的角落,除了严排,也许不会再有人看到这副景象了:晨雾还没有消散,但透过那白色的墓布,亡魂就屹立在眼前,你还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吗?它们聚集在荒地周围,静默,暗然,其中也透露着萧杀。它们是些什么?它们不过是书中提到的某种幽灵,它们不过是一些有着自己的形状的魔法,独立的魔法,就像骑士外溢的自然之力。它们也许就是几个世纪前那些死人的灵魂,它们也许是些游离家园的亡魂,也或许,它们正是惨死在这片墓园的,灵魂都没能得到解脱的军队。

不用在想了,严排看这眼前这一幕,他已经即不能退后,也不可能在前近一步了。自己并非第一次面对亡魂,也并不是第一次同他们交谈,但是对于眼前这片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的东西,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直起背,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他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马儿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黎明之光中。他犹豫了片刻,然后竖起衣领,抖了抖身上的灰沉和露珠,朝向雾气更浓的地方走去,他始终觉得有个声音在那里呼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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