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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薛雪的叙述(二)

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我应该在那晚就报警的。可我太着急了,得到陈占喜的信息后就想第一时间赶过去,之前已经发生了那件事了,马雨那件事了,我又有点害怕,于是打电话给住在宿舍的钱进。

林子栋也是我联系的,那时他已经住在家里了,是他妈妈接的电话。

我有他家里电话是因为些私人的原因,这个可以不说吗?

我好像和钱进提到过也喊了林子栋一起来。

那张纸条我找不到了,可能出电梯后丢在了某个地方了吧,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太慌乱了,对不起,这么细节的事情我记不起来了。

电梯是在3楼停下的,灯也同时暗了。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我感到身旁的钱进向里侧走去,一会儿,他手表上的荧光亮起划过一道光线,林子栋就闷哼了声。然后是有人倒地的声音,血腥气也传了过来。

我当时太害怕了,只听见白文喊:“钱进,是你吗?”

我没听到任何回答,可能吧,我被吓住了。又过了会,依稀又是白文的声音:“林子栋被杀了。”事后我才想起白文在地上摸索了好久,我猜是在确定死者的身份。后来他俩搭上了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如果林子栋真的被杀了的话,他俩肯定有个是凶手,说不定我随时也会被杀掉。我缩在角落里,盼望着电梯门快打开,警察快点到来。

电梯门打开后,我看见白文和钱进都是双手沾满血,不同的是白文冷静地盯着钱进,而钱进茫然地喃喃自语:“我杀了人。”

钱进的电子表是我送的。两个月前陈占喜说钱进在一年级的时候送过他生日礼物,现在快临近毕业了,他想还个人情给他,就让我帮买块电子表,恰巧要送的那天陈占喜被老师拉去做实验了,就由我转送了。

那天我急着赶去上课,把手表给了他就离开了,陈占喜说过他会找机会和钱进说明缘由的。

他对我的感觉?很照顾我,常会找机会给我买些吃的用的,当然也包括占喜的份儿,不过现在想来也真是奇怪呢,他每次都让我把东西转交给占喜呢。别的感觉也说不上来吧,至少他从没明确表达过什么,可能就是因为他和占喜的舍友关系吧,我们才走的相对比较近。他性格有点腼腆,如果不是因为电梯里的事情,我很难把他想象成一个杀人凶手。而且就我的了解,他和林子栋也没有什么积怨。人冲动起来真的有那么丧失理智吗?

钱进喜欢打篮球,我路过球场时常看见他和白文在打球。对了,他也常去学校的机房做软件。这算是爱好了吧,毕竟这不是他的专业,他也不像很多男生一样在机房里偷偷打游戏。他是这么说的。

我没见过,学校的每个学生都有张独立的上网卡,这张卡有独立的账号密码,也可以充值。钱进多次谈起他这个月又要充钱了。

他可能没有经济方面的负担,从他的消费看,也不算很富裕的家庭出身的。

没注意他有没有带刀。

生科院顶楼的教室你们都去找过了吗?没发现陈占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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