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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晚饭过后(小眉烧了一顿挺难吃的,不知道是为了表示对我今天做的事情的抗议,还是她情绪不好,盐和辣子都放太多了,红椿头腌菜本来就咸,加上蛋黄南瓜里的咸鸭蛋,仿佛一晚上都在吃盐巴,早早扒完了饭,我看小眉只是用脸盆把碗碟筷子一摞,隔在露天的空地上,凳子靠在棕榈树下也没有收拾,并给我了一支新牙膏,新牙刷和一个搪瓷杯子,印着平安镇医疗站,这个是旧的,只是干净,给我六元钱,小眉冷冷地说),我就枕我的帆布包躺在白瓷浴缸里,把淋湿的衣服用竹竿架起来晾着,自己光着膀子贴在浴缸壁,幸好遮阴布,才不致浴缸里积满雨水,浴缸上还有点午后的热度,我把玩着那个从教堂暗阁里找出的相机,一个老款的海鸥牌205相机,就是灰多了点,我用包着的破丝袜擦拭它,金属壳上只有一些硬痕,其他磨损地方少,上面刻着海鸥和中国制造几个字,我哈了点气在镜头,擦了下,向对面的河岸取景,果子林在远处变得像忧郁的热带雨林,丝袜盖住尽头带来一种有色滤镜的感觉,朦胧而神奇,一种忧郁的蓝色调。用包裹女人修长大腿的丝袜蒙在镜头上,再用视觉去穿透它,捕捉背后的光和物,手上相机金属的冰凉和肉体想像产生的温暖,很好中合。我翻看了帆布包,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产生了,今天祠堂里那个小蛮脚上的丝袜,交叉着菱形的图案,菱形交叉处是一个红色棉点,和我包里的一模一样。一个想法是有人在昨天下午,我刚到落山岗的时候,趁我不在的时候,偷了我包里的一双丝袜,为什么只偷丝袜呢,还有相机,收音机等,除非是个女人,为什么不全偷呢。另一个想法是并不是有人偷,而是在晚上我翻看包之前,在我包里塞进了这几双丝袜,比如小蛮,不管是她偷我,还是给我塞几双丝袜,这个想法都异常恐怖,因为在那个午后,小蛮是从窗上摔下去死了的,而死前还穿着那一双紫色的丝袜。这个想法让我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再次拿出身上的照片和那个小纸条,尽量让这几个事情联系在一起。虽然在崔老师的指认下,说是集市照片上的那个女孩是小蛮,因为有可能是崔老师思念生成幻想,看到了类似的背影就一口确认是曾经的梦中情人小蛮了。所以我更愿意相信小眉的说法,目前只有照片上的脚踝是唯一背影上露出的身体部位,其他地方都有被衣物和头发掩盖的可能性。我懊恼自己当时进灵堂看的时候,应该看看脚踝,但时间也实在不允许我去脱掉小蛮的丝袜,我不知道被人发现的后果,当时会怎么样。况且而后离去的时候,被那个恐怖的冰凉的手抓住的事情,我至今心里还毛,总不会是小蛮吧,我至少还是坚信世间没有鬼的,我可以允许其他再神秘的信仰存在,只是这点不能。到落山岗以来,不可捉摸的事情越来越多,我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给发条同屋,也就是一开始促使我来落山岗的原始地出发,给他再去一封信,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信开头我说原谅在你的第一封信还没收到之前,我紧接着又给你写第二封信,但事情太蹊跷了,只能找你商量,或者说述说,因为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我都将会一个人去面对我目前无法解释的一些事情,我把几个神秘人物都给发条同屋指出,并且画了个示意图,一个落山岗的地形草图,并且把几个人和时间,出现地点,去向都标了出来,第一个是医疗站对面河岸的陌生男子,夜晚,向果子林走去,后来再次出现在屯草仓顶的天窗,中午时分,消失了,第二个是出现在教堂后院的一个老年男子,午后,向南山方向走去,那边应该有茶叶梯田,第三个是小蛮,没见过一次面,只有遗像,是个小学女教师,在我来落山岗的那天,从楼上摔下来死了,我也还不能确定是否是集市上的女孩,第四个是落山岗下的村庄,午后,小蛮家对面的祠堂里,突然伸手抓我的人,女人,从接触的手感和指甲,但没有回头看,我不能确定年龄或任何其他特征。今天晚上我会再次去祠堂转转,或者去小蛮家里,看是否能找到其他什么东西,我没有和他说丝袜和被那个叫阿莲的女孩骗到草仓顶的事情。补充了医疗站小眉的事情,一个很热情的女孩子,因为相机丢掉了,我下次拍了照片给你看,还有发条骨灰的事情,还是麻烦你了。写完看了两遍,没什么补充了,就折好放回仓库的枕头下,还有那个相机也一起塞下面,明天去镇上的时候一起带过去,找个照相馆洗了看看。我回到空地上,天开始有点暗下来了,我在浴缸里躺了一遭,但是老心神不宁,脊椎骨底一阵阵抽搐,双手扶在那放肥皂的凹坑里,手指慢慢去感觉那个哥特风格的蜥蜴尾巴,一圈一圈地来回抚摸,直到手指的体温都传递到浴缸上。脑子里还在想晚上怎么才有可能看到死去小蛮的脚踝,和明天早上我会在南山脚的茶叶梯田见到的怎么样的一个神秘女人。我决定找一点事情来做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收音机没了,我不能听上一曲《客途秋恨》和老年气象预报员不紧不慢的对自然天气的预测,说上一两段关于将要到来的台风美杜莎的希腊神话故事。只能拾起那一脸盆的碗碟筷子去河边。我蹑手蹑脚走近小眉的医疗站,那里后面放着一个洗碗用的丝瓜瓤(丝瓜干了以后剥去外层皮,剩下里面干干的交错纵横的经络似的瓤)。就着河水,洗刷起来。不知是碗碟的碰撞声还是什么,小眉被惊动了,开门出来,看我在那洗碗,又恢复了小姑娘调皮的神情,别洗了,我来吧。小眉款步走来,已经换了身素色的罩衫,头发也洗过了,她把竹竿上的衣服捏了捏,差不多可以穿了,入夜岗上还是凉的。我问她先前怎么心情不好的样子,她说有点身体不舒服,也许淋雨着凉了,二来想到小蛮,年轻漂亮的,就这么没了,空落落的,刚才冲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好多了。我说那你回头早点休息,碗我洗好了放你那,我自己出去走走,吹吹风,你别操心我。小眉递过来一个小铝盒,那种放针管用的,我说干嘛用。给你的,是焦糖西梅,盒子消毒了又洗过很多次,干净的。我接过来揣在裤兜里。

出了医疗站,从岗底上升来的风,带着地面未及时下降的昏夏温度,虽然衬衫还是有点汗臭,但不足以迷糊夜晚落山岗的诗意美景,也只有这一刻,我才又回到了刚来落山岗的诗意寻找(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发条的死在内心作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或者因为它实在太重要,我已经无法触及它的重心点,只能从旁枝末节处落手,比如和发条有关系的女孩照片,走上了去寻找发条的女孩代替了寻找发条的家人,我心里未免有一种找这两个女孩胜过找发条家人的冲动,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一份临时工作,还有熟悉的省城地形和人脉关系,只身来此),那一个原本在蒲城路上设想的落山岗女诗人,她是如何在这样的乡村隐藏下去,在流浪的废狗与成熟的瓜果,农夫与蛇当中,并在雨天或者手扶拖拉机上作诗一首,从这俯瞰下去,岗下村子层层叠叠的瓦和屋檐,高地起伏的零散黄色灯光,中间一处尤其明亮的,烟雾弥漫,有着比周围更高的龙头跳檐,那大概就是白日去过的祠堂了。我握紧了口袋里小眉给我的长方形小铝盒,仿佛那里具有一种力量,可以在乡村走上一段夜路而不迷惑,拇指紧扣着铝盒的侧面凸线,其他四指的指肚按着另一面的凸线,这样我就可以随时在口袋里打开铝盒,让它现出一条缝,一条足够一颗焦糖西梅滑出的缝,我把这个动作重复了好几遍,有几次一颗西梅都滚入了我的手心,我用因为反复操作铝盒而出汗的拇指一次次把西梅按回去,让它们在铝盒里发出粘稠的碰撞声音。我含上一颗,并也警觉地四周观看,我故意绕远路从白天走过的路原路返回,在路过那个屯草仓库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下天窗上的稻草人,草人身上的衬衣不见了。白天我扭了纽扣的啊。也就是说在我离开草仓后的一段时间,有人上过那高草垛,并且从天窗取走了我的衬衣,风是没有可能解开扣子,吹走它的。现在草仓乌七麻黑一片,我也没敢过去,那里还藏着一条全身通绿的竹叶青毒蛇。缺少娱乐活动的乡村,在这个时间点上,已经开始安静下来,我急速而小心谨慎的步伐除去为了避免虫蛇外,主要还是为了不引起这里人的注意,在离祠堂不远的时候,我就选择了几条可供隐藏的小巷,这些巷子在白天虽然四通八达,但在夜晚,没有灯光的几个小巷是安全的,天井边的一圈走廊现在点着很多蜡烛,聚集着三两的村民,交头接耳,咳着瓜子,女人和小孩聚在灵堂前的另一面,有一个为首的胖女人掌管着香火,过一段时间就去续上几根香和蜡烛,以及偶尔送来的花圈和绸披,一个戴毡帽的老私塾用毛笔在红纸上一笔笔记着来人是谁,送来什么,这一切仿佛都好像已经和死去的小蛮无关,忧伤的只是缠着白布的小蛮亲人,他们坐在灵堂内的一根长凳上,除去给来人递香烟外,就是用方言腔调哭着什么,轮流地进出灵堂,直到有一个矮女人过来,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进来,里面的人才退出来,看来她是给小蛮换干净衣服的,而天井正中央摆放着好多祭祀的东西,元宝馒头和拉出舌头的猪头,脸盆一样大的粽子,地下放着一口黑锅,下面垫着两块青砖,里面烧着纸,上面撑着一个简陋雨棚,飘着好多纸灰,一只猫踏着地上的纸钱和落地的纸灰,徘徊着想跳上桌台去咬下垂的猪耳朵。我过五六分钟,就后退,绕天井外的巷子,从另一条探出头来窥视。一个是想在这些进进出出的人里头认出什么有印象的人来,另一个是在想什么办法可以进入里面,只需看下那脚踝是否是照片上的晶莹剔透。嘴里西梅散发的香味,沁人心脾,让我脑子异常清醒大胆。在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人们开始慢慢散去,胖女人和老私塾模样的人,也把东西收拾好,放在一个方形竹匾里,烧纸,蜡烛,纸钱,红纸和毛笔等。估计再过一会,人都会散光了,除了个别可能要守灵的人,但问题是守灵的人会一直通宵在那,我完全没有机会。我又围着祠堂走了一遭,这种木结构的建筑的,有很多细缝,在夜晚的时候,里面的光漏出来,正好作为指引,我找准了一个位置,但也只能瞄个大概,小蛮躺的地方虽然脚对着我,根本看不清楚,只是知道现在是光脚,两个小脚底板朝我,退下的紫丝袜和一件有血迹的连衣裙子扔在离长明灯不远的地方,一个中年妇女和白天见过的那个很凶的老头坐在里头,还有一个青年人背对着我,从手势上看,好像是和那个中年妇女在劝说老头回去睡的样子。果然老头坚持了下,就在中年妇女搀扶下离开了。他们走后,青年人人坐在椅子上站起来,点上了一根烟,捡起地上的丝袜凑近鼻子下闻闻,然后圈成一团塞进了裤袋里。然后转过来面朝我走过来,我赶忙躲开,换了个位置,从另一侧看。那个青年人的身材和在医疗站对岸看见的戴运动帽的人很像。他现在好像有点忧伤和愤怒。一根烟抽了长长三口,就抽到底了,他几乎是用自己的手指把烟头给拧灭的,完全不知道疼一样。我左眼看一会儿,换右眼看一会儿,偶尔拿一颗西梅含上,盯着小蛮看的时候,有几次以为那白布下面的小蛮是活的,有呼吸起伏。正当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时,一个女孩跑了进来,跟那个青年人说了下什么,神情非常紧急,那个青年人听完,刷地跑了出去。机会难得,我马上溜进灵堂,掀开白布,检查了脚踝,冰凉且苍白,脚背有一些划痕和瘀青,脚踝滑润透明,果然同那集市上的女孩一样,盖起来前,我轻轻捏了下小蛮的脚趾头,感觉同下午帮小眉揉脚一样,除了没有血色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又去掀开头上的布,上面放着一块土盖在额头。脸严重变形,但没有一丝恐怖,倒是一副哀怨艳丽,眼皮盖着,上面有被地面擦伤的痕迹,从上眼皮到眼袋,再到嘴角,长长的几条,看来她从楼下摔下来的时候,眼睛已经闭上了。她是闭着眼从楼上摔下来的。我斗胆用手指轻轻抚摸那最大的一条划痕从眼角到嘴唇,这次并没有引起我的任何鸡皮疙瘩,也没有打冷颤,就像是我在抚摸一个我熟知的女人。显然她是自杀的,或者至少说,她是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这个时候远处有点响动,脚步声近起来,我马上闪了出去。头也没回,直接往黑黑的小巷子里奔,跑向岗上,背后还是周围,似乎有什么声音叫喊,我也什么都不顾,只管跑,到了医疗站,里面漆黑一片,敲了小眉房间,半天没响声,没人,我自顾打开仓库的门,爬上床,摸了摸枕头底下的信,闭上眼,喘起大气来,真为自己刚才的那些举动大捏了一把汗。

风从岗底四处聚集之后,就在岗上升旋起来,棕榈树枝和小的塑料袋,在仓库房顶的瓦片间来回摆动。缝间灌进的风携带细小的粉尘,我能感觉到脸上毛毛糙糙的,点了灯。而远处有一些零散的狗吠和人群的嘈杂声,在寂静的夜里才是最让我难眠的,我从床上坐起来,从窗户向外看,小眉的房间还是黑黑的,河对岸也是一片黑暗,没有废狗和戴帽子的神秘人,只有河底冒上来的腐气发出的咕咚声,以及冲刷岸边的蚌壳撞击声。这夜里有些不寻常,或者说落山岗的这几日夜里没有寻常过。我的手不自觉地摸了一颗焦糖西梅含到嘴里,这小小的黑黑的果脯,和城镇里卖的那种完全不一样,它没有甜蜜素,糖精,山梨酸钾之类,而是很纯真的天然阴干,加上不知道的什么草本药用植物,粘的焦糖是甜得那么正,在来落山岗的第一天夜里,我就迷恋上了,浓醇的黑与其中的未知药草味。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多含了一颗焦糖西梅到嘴里,稍稍有一点消毒水福尔马林的气味,我熄了灯,拿了一块干布,走到仓库前的废墟上,擦干净白瓷浴缸,让自己深深滑进去,在黑夜里,它就像一口能吞下一切的古井,以及在背上细微感觉出来的被火烧而裂开的细缝,都蔓延着无数过去的记忆。我索性静静地蜷起腿,整个人都缩到浴缸的底部,从下面观望整个落山岗的星空。从缸底传来一阵细小的脚步声,那种白色的平底球鞋与泥地发出的。有人开了医疗站的门,并且上了锁,开了后门,又走近了废墟,是个女人,她穿过了浴缸前的空地,走近了仓库的门,她敲了,我并没有起身去看,不是我不好奇,只是怕这个时候打招呼更容易吓着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小眉无疑,我不只熟悉她的脚步声,还有那股医疗站女孩特有的气味(乳白色的,干净甜美,在夜里如一颗剥开了一半的大白兔奶糖)。我安静地躺在缸底,耳朵贴在瓷壁上,我还沉浸在刚才小蛮的滑滑的皮肤感觉上,拿捏在手里的细腻的脚踝。她敲了好几下,并且小声呼唤了几声我的名字。在这种夜里听到一个压低了嗓音的女孩呼叫,是有种异样的,听到却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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