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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06]

在自己生日过去不久后的某一天,听到小贝的那句“我们绝交吧”。

很显然这是真实的感受,也很显然每个人在情绪失去控制的时候便会说出这样疯狂的话,我当作玩笑,我叫她冷静,她拒绝。我被成功的惹毛了,那是第二次直接挂掉她的电话,第一次是在很久之前那次闹分手的时候。好吧,我们忘记这个。我们同时也忘记那个人的存在,因为明天有聚餐,我不想因为这样一个微小的事情而让大家不开心。就算我自己一个人私下还是会伤心一下。

聚餐的时间在发生那事后一天,一开始的打算是叫上小冰和她的,只是那天到来时小冰因为考试没时间,她因为不再是我的朋友了而没被邀请,虽然她有说她会来,但我不想在那么快的时间就见到一个不是朋友的人。

喝了很多酒,看着他们喝了同样多的酒;抽了很多烟,同样看他们也抽了同样多的烟。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看着他们拼着酒突然就觉得我的生活就像是一部首播的黄金档电视剧,你完全不会知道接下来的一集会发生什么,因为那是首播,没有重播,所以就算你错过了某一集也不可能再倒转回去再看一遍,而稍微再苛刻一点的是这部电视剧没有重播。

散场后小江送他女朋友回去了,于是我们一群人开始上演新的剧目,我,叶子,小J,小伟,阿亮亮和鹦鹉,我们是下面故事的演员,而小J,叶子和我是主角。

不知道是谁说要玩猜拳,小J和叶子就都来了兴致,话说有某某地区猜拳王的小J和叶子打起了赌。

“如果我赢了,叶子你就要亲一下小炎炎;如果你赢了我就亲他们三一人一下!”

结果是叶子赢了三局,小J只赢一局。

我受到了适可而止的完美待遇,而小J咽不下气,还想来,于是在下面的一局里叶子输了,但是她死活都不肯亲我了,于是我偷偷的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亲了她的脸,她半天没有说话。场面有点混乱,大家都笑着,只有我和叶子是沉默的。

回去的路上叶子什么都没说的扇了我一巴掌后问我疼不疼,我眼睛里有点眼泪的说疼。

“忘记今天晚上我对你做了什么,也忘记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想看到今天晚上这样的你,明天给我精神起来!”叶子丢下这句话就回宿舍了,我始终都是她眼中的一个小孩,就连我内心想的都是小贝这个毫无表现出来的东西她都能看穿。所以她,一直是个千年妖精,而我只是一个修为只有百年的小妖,喜欢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好吧,最后我还是得说我的生活就是一部让人惊叹的电视剧。我们迎来了一个新的纪元,同时面对的也会多很多,比如面对那些要人命的学科考试,比如面对那该死的让人又爱又恨的感情,比如面对那些我们很不想去面对的人。这些都将是这个新的纪元里会多出的东西,就好象现在的自己内心突然就滋生出“我再也不想恋爱”的荒唐想法。我的人生足够荒唐了,所以它可以无所谓的继续以它的方式荒唐下去,顶多,我说一句“Ohgod,you'resonofbitch”。

于是学期的一开始,我们四个人就把宿舍彻底的清理了一遍,包括那常年难得清理一次的桌子。当然我们清理这些是因为床上的温度足可以把我们四人烤成乳猪,而我们还有美好的未来。

那是美好的日子,四个大男生,或是说男人头对头的躺在黑暗里听着彼此讲述的关于某处的鬼故事,虽然每次小J都会因为害怕而抓着我的耳朵或是头发不放,他的怪癖,据说需要抓着某些有生命力的东西才会觉得心安。当然在我,小J以及小江的世界里音乐自然不能在这样美好的夜晚销声匿迹,而往往,小伟的那句“Hello,大家好,我是JJ小伟伟”总是可以把我们逗得大笑数分钟。

所以,综上所述,也许我的生活开始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黑暗了,我是凡人,我同样会觉得空虚寂寞,我同样需要有人来陪。虽然那个传说中是自己Honey的小冰在很多天后依旧没有回复我在很多天前传去的一条简讯。Allright,虽然如此,小冰依旧是我的Honey,AndIlovehimverymuch。

07]

下过几场雨的夏末,秋天就彻底席卷而来了。

我依旧是那个忧伤的我,我不需要别人来定义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定义我。

我穿着白色的长袖从地上爬起来,没穿裤子,衣服的下摆和内裤的底线保持着相当暧昧的距离,OK,我承认这是一种让人觉得恶心的耍性感的方式,但,whatever。小J依旧和很久之前那样在感觉到我起来了后习惯的问一句几点了,拿起手机看了看,八点半。一小点的凉意在从背上攀爬而上,小J把裹在身上的毯子稍稍裹紧了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天气转凉,注意身体,别感冒”

简单的问候和关怀,从我的手机传向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没有想过会后悔,一种形式上的习惯。所以如果我当初后悔了,我当初没有把简讯传出去,我把自己说的话都收回了也许就不会发生之后的那些事。

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我的生活有多么的精彩多么的荒唐了吧,只是没有后悔药,如果有,我不会如此狼狈。

然后在之后的日子里,天气忽冷忽热,那个收到关怀的人没有感冒,而那个传出关怀的人却感冒了。当然不严重,也就省去了去医务室诊断的麻烦,要知道在H1N1流行的现在患个小感冒也可能会被抓去隔离,我宁愿自己把自己隔离。我很不明事理的想到了有一次严重的感冒,是在H1N1刚刚开始肆虐,好吧,我非常庆幸那次感冒很快就好了。当然我要说的不是感冒的Opening和Ending,精彩的是那个过程。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在回到宿舍的时候头就好象是被塞进了洗衣机里卷了很多圈,整个人完全没有精神,接着发热,我随意的吃了些药就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天知道那些药是不是治感冒的,当时快要失去意识了。不过后来证实我没吃错药。OK,这是题外话,小J和鹦鹉回来的时候看见我裹成粽子似的,脸还红得跟苹果一样后小J用一句话概括了他当时的想法:“你欲火焚身么?”

在弄清楚是感冒后他拿出手机给已经回家了的叶子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后把电话塞给了我,至于我说了什么,忘记了,最清晰的是小J在旁边唱了很久的那首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

我很无奈的和叶子传出了“绯闻”,很好,这已经是第N+1次了,我们的绯闻从来就没有停过,不管是在我们这一小群人里还是说在其他人眼里。

我还是个孩子。

脑袋里突兀出来的想法。

国庆节来之前,大家给小J和阿亮亮庆祝了他们的生日。

聚餐以小J身上满是奶油结束,我和叶子帮忙用纸巾擦干净。小J醉了,一个劲儿的喊着“谁******把我的Jack&Jones的牛仔裤弄得满是奶油,明天我打死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是谁把奶油往他身上抹了,所以最后我告诉了他是小江。

“我想吐。”小J说出这句话时我陪着他在操场的石凳上休息,我感觉自己出现了瞬间的幻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把自己想吐说得和“我想吃饭”般轻松,醉酒很难受。

“吐吧,我可以假装没看到。”

也许我不能把这个人的所有都和你们讲述清楚,而我只是想告诉大家,这个人,他就那样活生生的存在在我们的周围,喜欢背着Nike的挎包,无所事事的行走。其实他也想让所有人都关注到他,他也想在自己行走时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无所事事,只是我们都是这世界上的普通人,过着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普通生活。

很多时候我都会去想象这样一个人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而每次都会是以一个滑稽的理由结束这样的想象。

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我没有任何的权利去干涉,而我的,也一样。只是,我们的生活不是每天都重叠在一起么?

08]

该从那个聊天到凌晨的夜晚开始吧,小J就是那样开始在自己的世界里占据一个地方的。

他的故事很多很长,如果全都写出来至少可以写三本小说,而我能写的,也就只有那庞大的故事系统中的一小部分。

他有个女朋友,曾经。我忘记是什么样子了,于是在不久前一个夜晚当小J拿出一些大头贴后我才有一小点的印象,那个女孩和小贝一样,脱离我的生活久了就不会记起她们的什么。OK,我们Pass这一段,我知道小J一定不喜欢我把这些事情重新搬弄出来。就好像现在的自己不想别人在我面前提起她。

他总是喜欢用“我出去泡妞,你要不要一起去”“叫几个MM一起出去玩下,促进下感情咯”“你Out了,现在泡妞是最主要的”等等理由拉我出去逛或是他一个人出去逛。也许我该说他有点花心,但事实上却不是。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沉浸在失恋的阴影里自拔不出来的,任凭我怎么安慰怎么劝说,他都是喜欢简单的说他很坚强,过些天就会没事,只是过了很多天他依旧是那样,拿着他那部用了很久的SonyEricsson听着伤感得要人命的情歌发呆。

他需要的只是时间。所以在一整个暑假都过去后他总算是看起来精神多了。

突然就想到了那样一个场景,是关于小J的。

他躺在酒吧的沙发上,光线恰倒好处的隐藏起一些瑕疵,他的朋友们一些在玩着乐器,一些安静的调着酒,他也就那样安静的躺在暗淡的光线中享受着这一切。

他对我说: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想通了很多,关于过去的一切我发现其实自己一直都停留在原地没有动,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我应该前进了,再继续停留下去我不知道我的生活会变得多么的腐朽,我不能再那样了。你也是,往前看往前走吧,过去的就让它们都过去。人不能永远都活在过去里。

听到这话我沉默了一会,然后把我的过去,现在总结了一遍。于是我也恍然发现,自己活在过去里很久了。

我说:我想,多活在过去里一分钟。

小J没有多说什么,我也没在多说什么。

其实关于我们的生活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存在的太多,要理清的也很多,就好象你不可能从小J羞辱我的话里很严肃的挑出一句看起来不是那么伤人自尊的,也好象你不可能数得清他一天骂小伟SB的次数。Anyway,这是多余的话,我只是想说,关于小J,很多都不是我能用一段两段的文字就能述说得清楚的,而关于我们的故事,也不是我能用一句两句话就能概括的,如果你想了解我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如果你也是喜欢用我们的生活来意淫的同胞中的一份子,那就继续读我们的故事吧。Therehaveasurpiseforyou!

09]

我们从小J的世界里摆脱出来,他始终都像个怨灵,阴魂不散。OK,It'sajoke。

在一个长达半个月的国庆假期后我们又一次团聚在那个被很多新生说“哇,学校真大”的校园里,于是,我们的生活继续以一个无休止的周期继续运转着。确切来说,是他们的生活,我和小J的生活有点新的变动。一个小J喜欢的女生,一个和我一直保持着联系的女人。

我们先说小J的生活吧,这小子暑假的某天突然说他对那个女生动了心,是久违的那种心跳,我当时一句话的回应是“我受到惊吓了”。只是在他整天整夜诉说关于她的一切后我也承认了,他果真是喜欢上那个女生了。所以在得知女生有男朋友后小J犹如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我曾经就和他说过可能她有男朋友,只是被我说中了。

好吧,我直接说出最后的结果吧,小J告白了,但是被女生拒绝了,于是他们成了好朋友。Oops。

然后是关于我的,自从那条简讯传出去后,我和小贝又开始有联系了,好吧,随便你们怎么说怎么想,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我也没有把小贝说的那句“我们绝交吧”当成真的,所以,我和小贝在一家有小资情调的美式快餐店见面了,她依旧喝着她喜欢的雪碧。

所以在回到学校后,小J依旧和那个女生联系着,我也依旧和小贝联系着。我们可以很理所当然的对小J说“你们家那位”,但没人会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你那位”,同时大家也不会把我那位Honey随口提起,因为他是陌生人,对于我身边的人。

小冰的生日在10月11日,有打算去给他庆祝,只是天杀的他又有课。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一共3个月没见面了,几次可以见面的机会都因为他有课而被迫取消。我第一次有想要背着炸药包去炸他学校的想法。但,有H1N1,我不敢去。

我承认我对小冰的冷漠态度感到一丝的难过,只是我想了想,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时候,而那个和我有同样遭遇的人也应该很难过,而我不想变成那个人,所以,我努力的把嘴角往上扬。小冰依旧这样疯狂的游戏,我知道总有一天他觉得腻了便会重新变回原来的他。好吧,这样说得有点恶心,我也承认了。

一小段的迷茫过后我们迎接来的是一个暖流肆意的秋。当然在暖秋到来前,我们还是经历了那样一个短暂的冷夏。

就好象所有的好朋友一样,我和小贝也是那样,所以才会在接到她的那个电话后就动摇了自己的心,也许我该更坚强点,把自己整体石化。

叶子对我去见小贝的看法是一句话的告戒,“别把人家肚子搞大”。我想这个女人有点疯狂,于是一整天的心情也就这样被破坏,确切来说,是一晚上的心情。不知道自己是为了报复叶子还是什么,最后还是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忽略掉整个过程,回到学校后洗了个冷水澡,温度不是很高,所以在洗完之后我也就那样穿着白色的秋衣坐在凳子上发了好一阵的呆。我想,我还是变了,变得有点懒散,变得有点冲动,变得有点不明事理了。手机里是小贝回过来的简讯,我没有回,习惯不回她的简讯了,第多少次的争吵,我也忘记了。

面对这样一个社会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当然我的生活也在这样一个社会里出现,我们都一样,对自己的生活语塞。所以我们都会很好奇的想去探知别人的生活,因为在这样一个社会里,我们看到的,就只有我们的生活圈,这个非常狭隘,非常有限的空间。

于是一直好奇于探知,忘记前行。

10]

经过一次争吵,我们都冷静了下来,我想也许生活就可以这样安静的过下去,只是自己没有想到一个炸弹的引爆同时也拉动了另一炸弹的导火线,所以在小贝传来的那条她要去深圳的简讯时自己还是稍微的震惊了会。

我的手机两个月没交话费,所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它英勇的欠下100多元的话费壮烈了,小贝叫我到校门口和她碰头,要把我留在她那的小说还我。我依旧没有回简讯,这次不是我不想回,是我回不了,如果我能回,我会说“留着纪念吧”。

和她碰面,我收回小说,送她到隔壁的学校去见老同学,然后说再见,我一个人走在那条曾经和她一起走过的冗长的路。天已经黑下来了,刮着带有凉意的风。我想,可能,我的生活就要开始以这样的方式安静下来吧,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最后,留下我自己,继续,再探知。所以在回去了的叶子说她要去上海的时候我真有觉得我的世界从此就要清净了。我,有点生气,或是说更多的无奈。对着电脑屏幕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我的生活就是一部要人命的电视剧,即将要上演的黄金档,由大牌明星加盟的,感情泛滥的,情节复杂的,不会再重播的电视剧。

安静的走在黑暗里,突然很想回家。

我知道,要做出一个决定是多么的艰难,我不顾及后果的决定,我,要回家,谁都别说,我需要一个人躲一躲。

很多时候,我都是喜欢一个人坐着火车从这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看遍这一路无论是惨败还是美丽的风景,因为我知道,在这些景色里,一定有那么一段是符合自己的。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于是把耳机塞在耳朵里,把音乐开到最大声,好让别人觉得,这个男生并不是那么冷漠,好让他们觉得,其实,我也有我的生活,而大部分都是音乐,他们不明白,他们的品位和我的不一样,所以,他们进入不了我的世界。

看到一个漂亮的男生在中途下了车,然后背着一个写着巨大NIKE的背包脚步轻盈的走出站,我想到了小J,同时我也好奇于那个男生的生活,我想知道,关于这样一个城市,关于那样一个男生,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就好象我疯狂的去探知小冰的世界,而结果是我一无所获。

车子停了近半个小时才开,风吹进来的时候我又想到了那次和叶子一起乘坐火车回家,我,永远都比别人想到的要多。毕竟,我想到的,不止这些。

拿出手机,翻看着电话本,犹豫了很久,只是到最后,我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先抛开我的手机已经欠费停机不管,应该不会有人会想听关于我的一切。叶子会用非常不耐烦的口气说“你就是一个笨蛋,别想那么多行么”,小J的语气也许会缓和一点,但是自己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懦弱的那一面,小惜的回复是空气,单纯的孩子毕竟不明白我的生活是多么的复杂,小冰不会说,小贝,没想过。合上手机滑盖,抬起头看窗外,阳光灿烂一片,只是我不知道这辆列车带我去的是天堂还是炼狱。我想,也许也就任凭这空虚,沸腾吧。

回到家的好处就是无论你之前有多疯狂多喧闹,到了家就彻底的安静下来,早上你可以睡到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你可以站在镜子面前看自己刷牙洗脸的样子,或许可以自恋的摆几个Pose,只是当一切都完结,你坐在餐桌旁吃早饭时,寂寞还是狂涌而来。一小点的缝隙都不留。

我安静的吃着许久没吃的妈妈做的菜,眼睛里有些眼泪,吸了吸鼻子,呆坐着。

心里瞬间就空缺出一个巨大的洞,找不到任何东西去填充。放下碗筷,跑到镜子面前,看镜子里的自己。想着,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一个人,我不象小J,有个自己喜欢的女生,我也不象叶子,有很多人喜欢,我甚至都不象小冰了,没有目标。曾经以为自己能够拥有小冰我就足够了,只是在现在,我还是得一个人来承担生活的种种,当然我知道我必须这样,只是,我只是希望有个人在自己空虚的时候来填充自己内心的空白。关于小贝,就好象林宥嘉唱的那首《心酸》一样,“我曾拥有你,真叫我心酸”。

我告诉自己,我要坚强;我告诉自己,要把嘴角往上扬。我做到了,看,镜子里的我,笑得多灿烂,就连眼泪也同样灿烂。

小文问我的感情生活如何了,我回答说没进展,他说,或许是你还没勇气去承担。

我,的确是没有勇气去承担这样或那样的感情。

好吧,也许,我真的不想再恋爱了。

我的生活里逐渐少去黑色,我坐在田间的小路上,凝视蔚蓝的天,想,如果这个世界从此就这样与我无关,我应该会过得比现在好很多。我低下头微笑,看脚下蔓延开来的稻梗铺陈有序,直到一个尽头。我生活的尽头,我还不是那么想知道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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