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仪位空冥殿,阴阳轮转乾坤盘。
长明灯火挂奇兽,九旗壁画看江山。
百载空寻山悠悠,神工千断水潺潺。
墨家村口驱邪妖,江枫城火红盛幕!
隧道里浓墨漆黑,蜿蜒而下,手触摸着石壁,其上传来一股久未经世的寒意,透骨心凉。借着数把火光,渐渐地,渐渐地,往底下的石室而去。
“等等!”走在前头的孟鸿黎忽地一声道。
“那是什么?”蔺文赞讶道,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几人已经走到了石隧道的尽头,眼前便是又一座青石砌成的石室,这石室却是要比上面的石室要大上太多,各人手中数支火把的光亮,竟也照不到左右石壁,连天花板也有三丈来高。前方的不及一丈的地方,凹陷一个丈许长宽的大洞,蔺文赞往前探视,底下居然是密密麻麻的刀刃朝上而立!再加上四周漆黑无比,让人毛骨悚然。
“看来这石室里到处都藏着陷阱,各位小心,我们一齐走!”孟鸿黎说着,将火把举得更高,绕过陷阱往前缓缓走去,火光照亮处,又见得数个大洞。
“呛?”
“是什么声音?”
“呛?”伴随着沉闷的响声,连地板也微微地震颤了一下。
“我去看看!”天一转身而道,寻着声源处缓缓走去,高举的火把映着左右地板上的两个大洞,里头是锋利无比的刀刃朝上而立,等待着鲜血的洗礼。
“何公子,小心一点。”白羽伦举步跟于天一身后,“前边不知道有什……”羽伦的话音突然静止了。
“羽伦……”姜城舞一疑,转身欲要上前而去,却被孟鸿黎拦了下来。
“姜姑娘,不要走散!”
“没事!”羽伦的话音丛望不见的黑暗中传来,两束火光之间间隔了一面石墙,石墙之后,是羽伦疑虑的目光,“我只是觉得这座盔甲有点儿奇怪!……”
两束火光映照之下,天一与羽伦面前,傲立一座钢铁甲士,丈许来高大,左腕装甲钢铁巨盾,右手掌中握着一宽面拓石巨斧,森严威凛,火光之下竟然映出丝丝寒气,当真让人不舒适。
二人仔细大量着这座钢铁甲士,白羽伦数步绕到甲士右边,俯身而看,眉头上忽地一皱。“这座甲士被移动过?”羽伦讶道,手中火把朝一旁移去,望着钢铁甲士右手中紧握的拓石斧,斧下后边居然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但更奇怪的是,甲士身后的其他地方并无此类痕迹?
“咔!”
白羽伦心中一跳,抬头往钢铁甲士上方望去,瞬间心中惊跳不已!只见这副铠甲头盔之内,居然闪烁亮点红光,仿佛恶鬼憎目,随即又声“咔!”的声响,甲士右手之上的拓石巨斧一晃提起。
“什么?”天一回身一跃,险些就被巨盾砸到,目光飞移,白羽伦也是退到了一丈开外,身后便是一个大坑,倒插的刀刃似乎正是为他所准备的。“小心!”
不明情况之下,二人竟是不敢轻易而动。而那甲士却是立即挥起拓石巨斧,朝着白羽伦劈砍而去!
“何公子?羽伦兄?”孟鸿黎惊疑的声音传来。
“小心钢铁甲士!是机关!”天一简单回喊道,数步向前急跃出去,双手双指并拢,击出数道空气剑刃,直刺钢铁甲士而去,却不料这甲士看着虽然浮庸巨大,却是身手敏捷得很,钢铁巨盾隔挡过来,将数道空气波稳稳挡下,而右手之上,拓石巨斧横劈竖砍,险些便将白羽伦推入陷坑之中!
“砰!”好不容易白羽伦跃身躲开了钢铁甲士的攻击,但立即身后一声巨响,接着火光,只见一面石墙顷刻砸落,将二人与孟鸿黎、蔺文赞、姜城舞隔断开来。
“看来这下有得麻烦了。”白羽伦一叹口气,直立身子,左手中紧握火把,右手荡袖一甩,朝着迎面而来已经冲到近处的巨大钢铁甲士,脚跟一蹬,横空跃起。“咔呛!”一声,青光闪烁,青云刀流刃一劈,恍如破纸一般,随即便听见“呛!呛!呛!”数声,甲士的钢铁头盔落在地上滚跌了几下。“呵呵……”白羽伦嘴角上扬,转过身去……“砰!”巨大的拓石斧砸在了青石地板之上,鲜血飞扬洒开一道腥臭的弧线,“啪啪嘀嘀”地洒下,焰星散射到了半空中,断裂的火把,在地上“呛呛呛呛”地滚动起来,火焰缓缓灭去。就于此时,幽蓝色的光华波泛而开,缓缓转向深紫。
“砰!”苍茫锭如是离弦之箭,横空飞渡,一瞬撞入那副没了“头颅”的钢铁铠甲体内,顺势紫色光芒凌人盛起,四周立即荡开一阵又一阵的空气波纹,整副钢铁铠甲应声碎裂,散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