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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勾魂摄魄

第二天照旧收拾心情去上班。

毕业那年,在留校任教与刚到手的某杂志社聘书之间举棋不定,哥哥随口说了一句:“怎么不去考一下公务员呢?我觉得女孩子当公务员挺好的,工作稳定环境又单纯,我出去也比较放心。”

何佳想,也是,多一个选择总是好的。

于是与同校几个认识的人一起报了名,一连串流程下来,稀里糊涂地在教育局大楼下层的一间四人办公室里占据了一个位置。

柳苠于是打趣说:“你这叫多一个选择呀?老师、编辑、科员,哪个的性质不是又闲又单调的?我早看出你丫就这点出息!”

说的也是,她生来就是清闲性子,慢悠悠的脾气别说在职场上拼搏,光是挤公车都挤不过人家。

而眼下的工作又是闲职中的闲职,一年里头只有大小考试季节忙些,平时只是整理档案,开些小会,本市的报纸看完便捧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打发一个下午。科室里的中年女主任平时虽然没有多少笑容,却也不怎么要求她们几个年轻姑娘。

柳苠听了便哇哇大叫:“难怪论坛上这么多人反对公务员涨薪,你们简直是专职闲人!”

何佳便笑,“想清闲的话你也来当当?如果你接受得了一千几月薪的话。”

柳苠便不再吱声了,她是典型购物族,宁可忙些也不能没钱。

她其实,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机关中的一员的。读书时偶尔上政府单位办事,只觉得里头的人皆表情呆板,肢体僵硬,进来了以后才知道怪不得人家,成天见不到一个生人,似乎连空气都凝滞了的办公室气氛,是人都要待傻。

偏偏她就喜欢这样死水般的生活。

午休时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回家了,她住得远些,一人的小居回去也没意思,照旧在同一所大院的外国语学校食堂解决饭食。

位于三楼办公室的窗外正是楼下药品超市的屋顶,老大一块干干净净的花砖平台,何佳每次见到时都想着若能挑个好天气在上面铺块毯子,带上饭盒和一本书,边晒太阳边翻书页,不时扒一口饭。

想想都觉得是一顿多么惬意的日光午餐。

可惜也只能想想而已。

即使领导能接受这种行为,真正上了平台能看到的也只是四面八方高楼上眼睛似的密麻窗户。

逼视得人窒息。

正要下楼,手机却响了,是隔壁留学中心的宋凯,何佳每次一见面板上他的名字就知道——啊,中午饭有着落了。

也是知根知底的同系师兄,只是与有多年情谊、毕业后仍频繁来往的柳苠不同,宋凯与她在学校时并没说过几句话,倒是上班后发现彼此竟在同一幢楼里工作,感觉便亲切了许多。

传闻他在留学中心做得风生水起,男生口味刁些,吃不惯就近食堂的饭菜,不时拉她到外头餐馆打牙祭。因是旧时师兄,挣得又多些,饭钱都不要她过了。

何佳便半开玩笑地说自己就是跟着他蹭饭的。

后来给柳苠知道了,非常不屑,“这有什么?咱不问他要陪吃费就算不错了!”

柳苠就是这样一个妙人。

在楼下碰了头,宋凯带她直奔附近常去的一家餐厅,搭伙吃饭惯了的也没那么多废话,点了餐就直接开动。等男士解决完了盘中餐,抬头看仍在慢条斯理动着筷子的女孩,突然问:“你点的够吃吗?”

何佳一愣,“当然,我这还没吃完呢,怎么,师兄还没饱吗?”

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愁眉苦脸地道,“我也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再要一份点心吧。”

“怎么,要去抢银行,多储备点体力?”她开他玩笑。

“比抢银行还累,”宋凯继续唉声叹气,“下午要与人见面喝茶。”

“那还吃这么多?”

“你不懂,此喝茶非彼喝茶,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坐在一块盘问家底,能吃得下什么东西?所以我还是提前储备点能量吧。”

何佳明白了,“师兄你也要去相亲吗?”

“有什么办法呢?”对方摊摊手,“老大不小了,我不急家里也该急了,只好行动给他们看。”

又是一个她插不上话的话题,何佳只好笑。

“其实吧,”师兄突然将肘支在桌上,微微倾身过来,“无非是两人凑在一起吃顿饭而已,如果个个都能像小师妹你一样,那即使瞧不上眼也不至于食之无味呀。”

“我?”

“嗯,每回见你吃东西的样子就觉得时间都慢了下来,细嚼慢咽的,是真的在享受食物而不是填饱肚子而已。如果我每个吃饭的对象都与你一样,我现在也不会闹胃病了。”

“原来师兄是拿我调剂胃口。”她便低头笑,心想竟被柳苠说对了,真该向他讨陪吃费。

快下班时突然来了一个人要调档案,因是往届的社会考生,又刚从外省来,查找起来有些麻烦,主任便发话了:“这都快下班了,要不你明天早点过来?”

那人便有些急,“不能再找找吗?我家不在省城,本打算取了档案后赶夜车回去呢。”

每年事情多的时候,以这种口气恳求的考生多得是,她们都已听麻木了,何佳便看见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面无表情地收拾东西。她犹豫一下,插话:“你过来我帮你找吧。”女主任看她一眼,点点头,就急急忙忙地踩着钟点离开了办公室。

其实主任也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只是有家有室,下了班还要赶着接小孩。

那头何佳陪着那个记性颠三倒四的考生在档案箱里翻找半天,终于找着了那份布满灰尘的纸质档案。把东西都放归原处后,一看时间,八点都快到了。

那人不住声地道谢,何佳微笑着目送她离开,心想至少这个人不会像以前的自己一样,对机关人员只留下面目呆板的印象。

天有些凉了,长款薄外套在夜风中微微敞开,让置身其间的人恍生也要被风带走的错觉。忽然想起一首名叫《流星》的歌,男歌手用极为恍惚缠绵的嗓音唱着追逐的故事——

[情愿坠落在你手中,羽化成黑夜的彩虹,情愿……不再见明媚的天。]

甜蜜至死的沉溺。

她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商业街旁一间间的餐厅灯火通明,而另一头起起伏伏的楼面间亮着不同颜色的灯光。

不知这里面有多少个宋凯在陪女伴吃饭,又有多少个柳苠把玩着一条电话线倾诉衷肠?

她驻足远远望着,觉得自己像是被拒绝在这片灯火外头。

夜里拿了本书闭闭翻着,书脊上图书馆的标签脱了,她找不着双面胶,想到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了,干脆换上外出的衣服锁门上街。

常去的小超商距住处其实还隔着一条街,女老板在姥姥姥爷在世时就在她家对街开一间小店,近些年存钱盘下了一个大铺面,家里人仍是念旧,不嫌麻烦地走上一条街去光顾。

其实彼此也没什么交情,那女店主平素冷冷淡淡的,称不上热情待客,偏偏许多人都愿意上她那家。想该是都市人的通病,怕别人对自己热情,太热情了,不免心生疑窦。还不如冷口冷面,银货两讫,大家就都舒坦了。

夜里风大,也有些晚了,街上行人不多,她越过前头一个步履不稳的男人,鼻间嗅到浓浓酒味。

在超商里熟门熟路地采购完,推门出来时那醉汉竟还没有走过去,仍在她来时那条街上歪歪斜斜地走着之字步。

何佳目不斜视,正要与他隔着一臂距离交错而过,那人却突然一个踉跄,半跌到了她面前。

她一愣,下意识抬眼看了看,身后超商里的店员显然没注意到外头的状况,而空空荡荡的大街上有一人正朝这儿走过来。心安了的同时目光也不由放在那个行人身上,这一看却又怔住了。

竟是认识的面孔。

便是那样的诧异,让她一时忘了面前的醉汉,只是站在原地瞧着男人从昏暗处走进超商的灯光中。

看到她,他目光闪了闪,步履却不变地移向门口的柜台。

也就这么一怔神间,她面前的醉汉已挣扎着爬了起来。发现一个女孩呆呆地站在自己跟前,他口齿不清地出声:“小、小姐,你也想找人聊天吗……”说着,一手摇摇晃晃地伸过来,似乎想搭她的肩。何佳直觉避开,正要绕过他,对方却又跌跌撞撞地拦在了面前。

她敏感地察觉到旁边有道视线飘过来,不着痕迹地微偏头,见程景颉在便利店门口付账要了包烟,点着一支,也不走,就倚在那明目张胆地望过来,眼神里满是兴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何佳就有些踌躇,打不定主意该怎么摆脱这个醉汉又不至于让人看了笑话。

目光回到眼前醉得站都不稳的中年男人身上,见他一副上班族打扮,仪容也不邋遢,平时定然不是这个样子的,只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喝成这样。

柳苠以前埋怨她的蜗牛性子时就说过,“每次等你下决定我都会白几根头发”。她现下就是这样的,因为不敢肯定会不会又被醉汉拦住,干脆便不动,隔着点距离谨慎地望着对方,在旁人看来只当她是吓傻了。

正僵持间,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那醉汉推开了,“大叔,这个时候就别在街上游荡了。”

中年男人趔趄地倒退数步,嘴里骂骂咧咧嘟囔了几句,又跌跌撞撞地沿街晃了下去。

目送着他消失在街角,何佳这才转过头来,有些犹豫地对身边的男子开口:“谢谢。”

他叼着烟漫应一声,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瞟过来,“不习惯向男人求助?”

她被他问得滞了一下,心想是你一开始就表现出袖手旁观的态度好不好,可又敏感地察觉到对方话里暧昧的意味,便没吱声。

他似乎也不是真想听她的回答,掐熄烟头往路边垃圾桶一扔,“金航大厦是吧?我送你。”说着不等她反应转身就走。

到这种时候何佳才会为自己的迟钝困扰,可拒绝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移步跟上了上去。其实只是几站路而已,也没看见他开车过来,况且她的住处并不在金航大厦……

一面思绪流转,一面瞟了几眼前方男子不紧不慢走着的背影,想开口问问他怎么会在这里,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男人显然不是爱套近乎的人,她犯不着费劲敦亲睦邻。

思及方才的情景,越想越觉得这人出面解围不是出于好心,倒像是在旁边等了半天还没看到好戏,不耐烦了而已。

说来她这个不称职的演员该自责一下没让他尽兴。

何佳倒不生程景颉的气,只是觉得又好笑又无奈。

金航大厦很快就到了,她便停了步等对方告辞,谁知程景颉也站住低头点了根烟,竟似要看她上去。见何佳望过来,他挑了挑眉,询问之意简单明了。

“其实……”她有些讷讷,“我住的地方还在隔壁街,不过很近,走几步就到了,真的。”

对方的目光就在她面上凝了凝,半晌哼笑一声,很干脆地转身就走了。

何佳不知为何便有被人看透了的讪然,也是对他不大好意思,莫名地便追上几步冲那背影喊:“你回去方便吗?”

程景颉头也不回地一摆手,低懒却清晰的话声随着夜风传了过来:“我就在壹号公馆。”

原来他也住在附近呀,何佳一时意外。

难怪昨天他会问她“你就住在这”。

面颊有些发烫,一直到回住处进了门都没能冷却下来,也许是连续两次戏剧性的接触,她的思绪便止不住在这个男人身上打转。

总觉得……他今天晚上有些不一样呢。

昨天送她时还很正常,就跟平时一般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可刚才,不管是袖手旁观时似笑非笑的眼神,语气戏谑微妙的低问,还是临走前了然的哼笑,都不大一般,带着点……妖气。

像是存心要撩弄人似的。

可又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对她并没有兴趣。

不期然又想起他漫不经心地问——“不习惯向男人求助?”

虽然是被刻意暧昧了,可里头尖锐的意味却让她有瞬间心颤。

她……确实不习惯向人求助呢。

被人看透的感觉真不好,可想想,像程景颉这样已近三十又似乎很有与女性交往经验的成熟男子,自己这种年纪的女孩无论怎么世故也好,在他眼里也只如玻璃心肝,毫不费力便能看穿吧?

这种男人对她而言,级别太高了。

睡前习惯地登陆msn看了一下,哥哥的名字竟然亮着,于是发了个消息过去。他们两人都不大爱用聊天工具,互相之间话也很少,只因彼此都是让人放得下心的人,偶尔在网上碰到了,也只交换几句诸如“那边冷吗”、“别老待在家里,多出去走走”之类的话。

多年一起生活的默契,使得交流越发简单,而需要坐下好好谈的必定是真正困扰的问题了。

互发了几条消息之后,何佳想了想,问哥哥:“哥,你认识程景颉吗?”

“有印象,但不熟,他跟大远交情好像还不错,怎么?”

“没,最近跟他有点接触,似乎是个奇怪的人,远哥一直叫我别接近他。”想到初次见到程景颉时远哥煞有其事的玩笑话,不由莞尔。

哥哥静默了一下,发过来一条消息:“那你就听他的吧,这个程景颉以前和我们同校……我记得他以前好像是个问题少年。”

“……”

何佳一时无语,半晌才好笑地回话:“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说起问题少年,远哥中学时也好不到哪去吧?”真是,差点要以为自己是与另一个人在交谈了,哥哥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幼稚的词语形容别人的。

问题少年?多年以后同学间再见面,哪个不是又成熟又老道?想起年少时为张扬个性而做的种种“可爱”的事,只会哈哈大笑,哪来什么真正的问题了?

“大远那帮人当时只是爱玩而已,行事还是有分寸的,程景颉却有点不同……”

“哦?”

“这么说吧,他中学时最出名的一件事是把某个同学打得躺进了医院。你知道我和大远上的那所学校学生顶多小打小闹,这种事情还是很少有的,所以当时闹得很大。”

“……”

“他父亲似乎有点背景,出面把这件事摆平了,也没给他什么处分。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也很出名,属于公开与老师甚至校长对着干的类型,当时他做的许多事情,即使在我们这些同龄人看来也有点不可思议。”

“……哥,你确定我们谈的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你问的是与大远认识的那个程景颉,那应该没错。我听说他上高中后突然沉寂下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你既然见过他,是不是看不出他中学时是那个样的?”

“是啊……”应该说完全、一点都想象不出来,无论那个男人年少时是什么模样,她怎么都没法将他与“问题少年”这种形象联系在一起。

“是吗?看来人果然是会长大的,不过你还是少与他打交道吧,他中学时留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老实说有一度我曾怀疑他患了躁郁症。”

“……”何佳无语地下了线,关了机子后再想想,只能啼笑皆非地摇摇头。

她从来不知道哥哥会这样评论一个人。

程景颉么……问题少年?

那个平时面容懒懒、被人含沙射影时会用出人意料的方式反击的男人竟还有那样激烈的少年时代,光想想都能让人笑出声来。

她的好奇心也仅限于此了。

后来又有几次聚会见面,彼此仍是没有什么交谈,只是偶尔瞥见那道懒懒倚在打闹得欢的众人之中的身影时,脑中总是闪过“问题少年”这个可笑的词。

于是背过身去偷偷发笑。

当事人倒没有发觉,只是瞒不过坐在自己身边的远哥,常惹他投来不知所以的目光。

那个小赵倒是再没出现过,也没有人再提起那晚的事。其实当晚远哥就又打电话来解释过了,说小赵以前与《A周刊》合作时看上了那位美女编辑,苦追了许久未果,谁知人家一转身就与程景颉传出流言来,所以那晚他才会口不择言。

关于流言真假,远哥却没有多谈,只说程景颉那晚拿她当挡箭牌只是一时意气,没有恶意的。

便由这些方面可看出远哥这个人来——平时貌似大大咧咧,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却极有分寸,细腻得很。

说来他们这些人对待朋友的方式也挺有意思,平素恨不得昭告天下彼此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真要有什么事了,也是第一个出面说“其实这家伙也没有多坏啦”。

经由这件事,让她看出不多话的程景颉在这群人中竟是有一定地位的,说说笑笑便罢了,真正招他的人却不多。感觉也不像是完全看在远哥的面子上,他那个人自有一股气势,令人不敢轻忽了。

虽然发现彼此住得挺近,不过一个是高级小区,一个是混在居民区中姥爷姥姥留下来的老房子,可以说完全没有交集。倒是在那家便利店瞄见他几次——好像他们都有光顾同一家便利店的习惯呢——这种时候何佳就会在对街磨蹭一会,等程景颉离开了再进去,连见面点头的麻烦都省了。

她并不是对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只是既然两个兄长式的人都不大赞同他与程景颉有太多牵扯,她便姑且听之好了。

从本质上说何佳倒也不是言听计从毫无主见的人,不过在人际关系上,她一向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只是世事在这时又展露了一个她很久之前就明白了的道理:生活并不是由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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