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结束后的瞬间,我只是反映过来他有可能是个女子,进而一步步逼他承认。但没想到子埥也参与了杀人事件。更没想到的是原来子埥和子念是认识的。”
可能是感受到我的失落,张良吐一口气:
“小蝶,案子已经结束了,这与你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既然没有关系,为何要多忧一分一毫。”
“你不想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吗?”
“如果一个正常人在没有犯错的情况下整天想着别人为何要谋害他,这岂不是太累了吗?”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子房说的是真实想法。”
我知道以张良的谋略,他不可能将此事看的如此浅薄,他只是在极力打消我的烦恼。
“可不止这样,”思绪中,我的眉间又挂上一丝焦虑:“你没听见吗?她刚刚叫我......”
呼之欲出的名字被桑婷生前的那句话顿住——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三个秘密?
“叫我,一个我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是何名?”
我弱下了声音:“没听清......”
“如此,”张良有所思的仰起头,而后又看着我:“你当真不认识她吗?”
“确定!肯定不认识!”
“即如此,小蝶就无谓多想了。桑婷就像是一个独立所在,不知其从哪里来,也不知其目的为何。或许她只是在故布弥彰。无论如何,事已过去,你万不可在此事上再忧虑什么。”
“哦......”我先应了下来。
“烦死了!”就着雨水,双手搓搓脸颊:“子房,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我只是有点......”
“怕”字还未出口,我的双肩已被张良的双手握住。两只大手像是注满了力量,让我感到一丝镇定。
他站在我的面前,灵动的双眸下,嘴唇微动起来......
“有子房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客房】
我是一名现代世界的警察,为了任务意外陷入二次元的世界。如今身为流沙派入儒家的卧底,又背负“伏念之妹”的名义成为了秦国的准世子妃。
虽然有些乱,但也就如此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知何时起,我开始有一种落入陷阱的莫名感,就像是一只棋子的无能为力。
一直逃避着理智的推断,只因不敢深入去探。可那女孩死前的行为着实让我害怕起来......
桑婷是谁?谁是凛君大人?她是在叫我吗?扑朔迷离当真也形容不了我的经历。
难道我只是意识形态穿越了?难道我忘记了什么?
这不可能啊,我就是我,活生生的一个人,我是秦梓蝶没错啊!
......
刚喝完张良派人送来的姜汤,我倒在床上。这些匪夷所思的事让我实难安稳入睡。心中堆积的琐事来回穿梭于我的思想,搅的头生疼。
凌乱无序中,还闪过那一幕......
......
张良像是了解我所想,并没有硬拉着我避雨。没等雨停,他就带我骑上了马儿。与来时不同,这次我坐在张良的身前。
当他的双臂环住我,当他温暖的胸腔贴在我的后背上,当他的气息从后侧拂过我的耳旁,心中泛起的炙热感竟淡漠了雨中的霎凉。
此时的我还如实记得,那一刻我的耳中似乎只能听到周围沙沙雨声......。伴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
......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难道我......
双手胡乱骚动着头发:
瞎想什么!你个神经病!
【后山】
——案发前某夜——
“阴阳家不是在蜃楼上吗?怎的现在要来?”刚和头领派来的人交涉结束,子念发着牢骚。
子埥打打哈欠,往回走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嗨?什么叫没事了?我在和你说话呢?”
子埥没有理他,直径往回走去。
“你怎一天都是个孬样子?”子念挡在子埥身前:
“我听他们说,你先前可是上面的重点栽培对象,可我现在怎么看你都像个名大于实的无能之辈!”
“说完了?”子埥冷冷道。
“哎?”子念不耐烦:“我说你......”
——!
一物飞来,两人一惊。
“什么东西?”子念看着子埥手指上夹住的飞镖,上面挂着一块不大的白布。
子埥左右而视,送来此物的人不知是敌是友,也不知听到了多少事。
子埥确定周围已无人踪迹后打开了布条,上面写着几行字:
几位所言在下皆已听见,为避险尔,在下先行离去。明日此时此地相见,与两位相商要事。
又看下方一段:
灭口之事请两位勿行多谋,在下会将今日祥事书写后藏匿于不同之处。
子埥还未看完,手中的布条已被子念夺去!
“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威胁我们?”子念阅后怒道。
“不是我们,是你一人而已。”
“我懒得理你,明天先解决了他再说。”
“解决?你忘了他写的东西?”子埥目视子念手上之物。
“你说这玩意?”子念举起布条晃晃:“你觉得我会受他要挟?哼,砍下他一只手就什么都清楚了。”
“蠢货!”子埥不屑。
“你个臭女人,说什么呢!”
“想要在这里待下去,还是先找出他藏匿的东西,再行灭口。”
“怎么找?这里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是晚上,如没猜错,此人怕被我们发现定然已回三省书屋。你先回书屋看看,有无人出现异常。”子埥谈定道:“若他真是正义之辈,就不会出现你手上的布条。事出突然,他定还没有出手。明日起暗中观察,或制造众人同在之行,暗中逐个排查。让其无法单独行动,就算真的漏掉一个,也要在找到其所藏秘密后才能下手除祸。”
子念听着,不禁审视子埥道:“看不出来,你遇事还挺镇定的嘛。”
子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不想把事情闹大,但道出的话还是有理有据的。
“总之,想要达成各自目的,我俩都不可鲁莽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