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楼一到晚上就恢复了妓院该有的活力,来来往往的宾客络绎不绝,大厅内喝花酒的公子哥们摩肩接踵的搂着姑娘往楼上去,蝴蝶坐在二楼的房间正在梳头发、换衣裳,陈小小看着她换了一件又一件衣裳还不满意,她的眼睛都花了,“大姐,你这衣服堆起来有山那么高了,你都换了一下午了,再磨蹭公鸡都要打鸣了!”
“哼,你懂什么!”蝴蝶不理会她又换了一件绿衣裳。
“我问你男人最喜欢什么?”
“权利,金银还有女人。”
“那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漂亮的!”
“你们怡红楼的大姐漂亮吗?”
“一顶一的漂亮!”
“既然你们都这么漂亮,那客人该怎么选择你们?”
“独特的!”
“大姐你也不笨嘛!你看你手里这件衣服我看隔壁大姐的丫鬟就有一件差不多的,你身上这件和老鸨子的重了,你说说你怎么能做到独特呢!”
“你这个小丫头看着年纪小,脑瓜还挺灵活!”蝴蝶不知道为啥如此信任她,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最为朴素的衣裳,只是这几年胡吃海塞的身形都走样了,在小小的帮助下才塞进去。
穿完衣服蝴蝶在镜子前照了照,“都说要想俏一身孝,古人诚不欺我啊!”
“但是这件会不会太朴素了,简单的款式不代表乏味的啊!”
“你懂什么,要想独特就独特的让人眼前一亮!”
“行行行,大姐你比我懂,我在你这呆的时间够久了,公主差不多回宫了,我也该回家了!”
蝴蝶一听小小要走,连忙拉住她,“妹妹别走啊!”
“难不成我住这?”
“我看妹妹这么机灵不如留在这里给我做丫鬟,我给你的工钱不比你日晒雨淋的去摆摊好。”
“你给我多少工钱,我可要按月拿钱,不许拖欠。”
“姐姐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给你一个月三十两银子,你伺候好我就行,我之前那个丫头笨手笨脚的,我看着就烦,刚刚被我打发走了。”
“三十两银子也不少了,再挣点小费足够她们姑侄俩生活的不错的了。”小小心想,就留下来了。
当晚老鸨果然把那个什么亲王给盼来了,蝴蝶姑娘蝴蝶一样飞下楼了。在妓院里有钱就是大爷,其实在哪里不是呢。其他的爷看着此人阵仗极大无奈囊中羞涩就装作大方的样子不与他计较,眼看着自己怀里的姑娘活生生的扑到别人怀里,也只能咬紧牙关说一句:表字无情、戏子无义。
小小在二楼围栏上看着十几个姑娘簇拥着亲王上了二楼,去了最大的那间包房,眼看着老鸨子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突然张着血盆大口朝她道,“愣着干啥呢,还不快去温酒!”
“这才几月里就吃不得冷酒了!”小小心里嘀咕一句,从二楼一溜烟下去跑去厨房拿酒去了。
再说亲王近两个月刚刚回京,对京城玩乐的地方还不甚了解,早上用过了早饭在茶楼和狐朋狗友一商量,晚上他出钱请客在怡红楼喝花酒,这不天一擦黑就领着几个兄弟进了怡红楼,他向来出手阔绰,对花钱买乐这种事也颇为精通,故而很受这些姑娘的欢迎。一进怡红楼就被老鸨子领着十几个姑娘给迎上了二楼雅间,当时就甩给老鸨子一沓银票,吩咐晚上好生伺候着,少不了她的好处,这不老鸨子笑的褶子成精了一般,小小端了温好的酒上了二楼,推开房间门,低着头给主子们上酒,亲王是那种默默无闻的人吗,看到粉头白面的陈小小就想调戏一番,捡了一只花生米丢到嘴里,道“给爷抬起头来。”
小小想小女子既不卖身也不卖艺啊!故作镇定的抬起头来,“奴婢是来给主子送酒的。”
“长得还挺嫩,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贱命恐污了王爷尊耳。”
“还挺斯文,读过书不成?”
“没读过书,都是我们家主子教的好。”
“你们家主子可在这里。”
“在在在!”蝴蝶站起来笑道。
“你是她主子,她说你调教的好,我倒要见识见识。”当即把蝴蝶搂在怀里亲热起来,小小赶忙退出房间,吓了一身的冷汗,心想这份工是做不下去,迟早把自己卖进去不成。